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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食死徒集会 ...
今晚的斯莱特林庄园里,有一场食死徒的集会。一个黑巾遮面的女巫穿行在人群之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食死徒之间并不能都彼此熟识,有些人有恃无恐,但有些人有所顾忌,只有黑魔王能够知道他们的全部,而他们每个人都聪明地晓得,不要去探听不该你探听的消息,不要去结识不该你结识的人。好奇心杀死猫,在食死徒这里,好奇心能杀死全家。所以,当一个女巫裹得严严实实的出现在斯莱特林庄园的食死徒集会上时,所有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有一个人是能够发现异样的。当那女人从他眼前不远处一晃而过的时候,他敏锐地知道她不是一个食死徒,甚至,他清楚地知道她是谁。所以,他只是观望,没有动,也没有问。
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德拉科一个人躲在那里,喝着闷酒。他的样子颓废肃杀,让人不敢接近。
她犹豫了两秒,还是往前走了两步。
德拉科就着酒瓶喝了一口酒,头都不抬,劈头盖脸一声低吼:“滚。”
女人脚步一顿,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弱弱柔柔地唤了一声:“德拉科。”
是奥利维亚。
德拉科动作也是一顿,终于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但也只一眼,就不再看,也不再言语。
奥利维亚又踟蹰着向前蹭了两步,很没底气地唤了一声:“德拉科。”
德拉科自顾自地喝酒,没有搭理她。
奥利维亚上前捂住他的酒瓶口,带着几分央求地说道:“德拉科,别喝了。我们别生气了,好不好?”
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挣脱她的桎梏,奥利维亚向后退的时候一个踉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在之前的一秒,德拉科脸上有闪过慌乱,然后本能地想去拉她,但也只有那一秒,之后他的手马上顿住了,像被灼伤了似的快速收了回来。
奥利维亚坐在地上,突然感觉有些委屈,鼻子发酸,却又不敢落泪。她坐在地上,一时之间怔怔地望着那男人,没有爬起来。
但德拉科根本没有看她。
奥利维亚重新打起精神,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凑到德拉科身前,拉住他的手,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德拉科。”
德拉科又去挣脱她的手,但有了之前的教训,不敢使出十成的力气。奥利维亚却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抓着他,凭他怎么挣脱都不松手。
德拉科恼怒地抬头瞪了她一眼。
奥利维亚也不言语,只那么潸然欲泣地看着他。
德拉科的眼神越来越严厉,他企图用这个来吓退她。但他忘了,奥利维亚最是脸皮厚的。但她也忘了,今时不同往日。
两人之间就这样陷入了长久的僵持。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呦,两位这么拉拉扯扯,是做什么呢?”那人倚着墙壁,话里眼里都满是嘲讽。
德拉科和奥利维亚同时转头看向来人,是小巴蒂·克劳奇。德拉科的眉头不禁一皱。
克劳奇一向自诩黑魔王最忠诚的仆人,最瞧不惯两面三刀擅长投机的马尔福,每次逮到机会都要讽上两句,“怎么,以为躲在这个黑暗的小角落里,就能人不知鬼不觉了?”他上前两步,凑近德拉科,“主人就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坐着,你倒也敢?!”他的右手紧紧攥住德拉科的左臂,嘶嘶地威胁道:“你可不要忘了,这里,不仅有这位的标记,也有‘那位’的标记。人前要尚主的荣光,人后又想有红杏出墙的快活,马尔福,你倒是想得美!”
奥利维亚离两人都非常近,小巴蒂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楚。此时此刻,她心中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了。她从来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在食死徒眼中竟然是这样,充满算计和不堪。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德拉科需要在食死徒之间忍受这些冷嘲热讽。她的德拉科是那么的骄傲,却要因为她的身份,而平白忍受这些非议!
小巴蒂说这些,德拉科并不意外,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冷冷地看着他,“拿开你的手。”
小巴蒂笑得十分恶心,“拿开我的手?”他从德拉科的左臂上移开手臂,却又覆在了奥利维亚和德拉科交叠的双手上,“到底,谁该,拿开手?”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德拉科的眉毛一瞬间高高挑起,他马上转头看向身边,果然,奥利维亚唯一裸·露在外的那双眼睛,盛满了怒气。
小巴蒂·克劳奇足足飞出去了十几米。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他动手,在食死徒的集会上,在黑魔王的面前!他觉得丢脸极了,在黑魔王的面前,他竟然被两个半大的孩子给打飞了出去!克劳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恼羞成怒了。他猛地拔出了魔杖,便要回击。
真是太好了!奥利维亚从暗角走了出来,整个人都气势汹汹的。他要是不拔魔杖,她还不好再出手了呢!
但黑魔王及时喝止了眼皮子底下的一场武斗,“怎么回事?”
克劳奇狠狠地瞪了奥利维亚和德拉科一眼,做了一个“你们完了”的威胁手势,然后转身向黑魔王走去。
德拉科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面容严肃,也跟着克劳奇向黑魔王走去。奥利维亚忙快步跟上,然后一下子又拉住了德拉科的手。
食死徒间有惊呼声传来。
德拉科挣脱了两下,但奥利维亚握得太紧了,他又不好把动作做得太明显,回头瞪她,她又是那副无辜懵懂的模样,完全没有办法,最后,也只得任她行事。
三人来到了黑魔王跟前。
小巴蒂·克劳奇已经开始告状了,他描述得极其恶毒,竟像是两人躲在暗处偷·情被他撞破了一般。卢修斯·马尔福原本就站在黑魔王身边,他瞟了自己儿子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那女人,虽然只有一双眼睛,但他是不会认错的。卢修斯垂下眼睛,平静地任由克劳奇告状,并没有多担心。
黑魔王倒很是好奇,事实上,当他发现奥利维亚再次出现在斯莱特林庄园、并且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斯莱特林庄园起,就十分好奇。这究竟是为什么?显然,她的女儿是为马尔福家的小子而来,但这就更奇怪了,两人是霍格沃茨的同学、形影不离的情侣,有什么事情,需要她跑到斯莱特林庄园里来堵人?难道他们吵架了?难道小马尔福在躲着她?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她肯再次出现在他的庄园里,他都是高兴的。就连巴蒂·克劳奇的描述都没能让他生气,事实上,黑魔王觉得非常好玩,明明是一对情侣,却被别人当偷·情逮到,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哦?竟然有这种事?”黑魔王饶有兴致,一点儿都不介意火上浇油逗逗他们,“这么说,我们的集会迎来了一位意外的来客?那么,她是谁呢?”
食死徒那边又传来了几声惊呼,这次连克劳奇都纳闷了: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黑衣女子不是食死徒?
此时此刻,奥利维亚紧握他的手,简直就像是一块烙铁,烫得他浑身难受。与奥利维亚的有恃无恐相比,他不想把事情闹到黑魔王面前,他有他的顾忌。德拉科抬头,斟酌着想回答,但出乎意料,他被黑魔王的眼神制止了。很明显,黑魔王想让奥利维亚开口,他需要的是奥利维亚的答案。
德拉科更加烦躁了,他回头,看向奥利维亚,催促她回答。但奥利维亚根本就没打算理会黑魔王那茬儿,她仍旧用那种湿漉漉求原谅的委屈眼神柔柔地望着他,紧握他的右手也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德拉科简直要疯了,但她就是这副不理全世界只求他能原谅她的架势。
德拉科的呼吸节奏都变了,他极力地匀着气息,最终退让道:“回答。”
奥利维亚却不满足这么模棱两可的许诺,她表情不变,动作不变,仍旧看着他。
德拉科真的要被她逼疯了,他眼睛闭上,又睁开,“我原谅你了。”
奥利维亚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她甚至第一次对她的生父产生了感激,所以也难得的和颜悦色了一把,看向他,甚至是有几分欢快地答道:“斯莱特林庄园尊贵的主人,奥利维亚代教父向您问好。”
食死徒那边又是一阵惊呼,克劳奇整张脸都绿了。
梅林小姐的突然到访,使原本平淡的食死徒集会多了几分色彩。集会结束之后,奥利维亚跟着德拉科离开了庄园。
德拉科的脚步飞快,奥利维亚追起来颇有几分吃力。
“德拉科,你慢些走!”奥利维亚根本就没有发觉不对,她还是自顾自地欢快着,“既然你都不生气了,我们一会儿去霍格莫德用宵夜吧,然后可以通过密道偷偷溜回校园里。”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撒娇的嗲气,“我刚刚都没有吃饱……”
德拉科猛地停住了脚步,奥利维亚一时不查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她捂着鼻子一声惊呼,然后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你怎么了嘛,走路都……”
但她接下来的话都老老实实地咽了回去,因为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她发现,德拉科的脸色很不好看。
德拉科完全被她给搞疯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够这样没心没肺,到底是他活得太复杂了,还是她活得太简单,为什么他们每次想问题都能够这样的南辕北辙?!
奥利维亚有些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给吓到,说话又小声了,“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生气了呀。你现在怎么……”
德拉科的表情更难看了,奥利维亚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
“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德拉科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奥利维亚的表情有些迷茫,“就是刚刚啊……”
德拉科接道:“‘刚刚’?哪个‘刚刚’?是在黑魔王面前的那个‘刚刚’吗?是你逼迫我的那个‘刚刚’吗?!”
奥利维亚吓坏了,“我没逼迫你……”
“你没逼迫我?”德拉科声音高得都有些走调了,“那你做了什么?在那么多食死徒面前,拉我的手,看着我,却把黑魔王晾在那里,不答话?你来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德拉科怒极反笑,“奥利维亚·梅林,我从来不知道,你都学会拿身份压人了!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真有一个人是那个在乎家世的,那也肯定是你而不是我!”
奥利维亚又急又怕,声音很是委屈,“德拉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那样。你,你不能出尔反尔。”
德拉科看向奥利维亚的眼神竟有几分怜悯,“奥利维亚,你是不是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在奥利维亚迷惑的注视中,他都开始怜悯自己了,“你是不是还不清楚,你到底拒绝了什么?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究竟有多么伤我?”德拉科难过极了,“你是不是还觉得,只要你撒娇耍赖,只要你哭一哭哄我两句,我就还能原谅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黑魔王面前说了一句‘原谅你’,就能真的原谅你?”
奥利维亚怕极了,眼泪在眼底打转,却因为他的话,不敢往下掉。她又去拉他的手,“德拉科,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妈妈的,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她的,不会放弃我……”
“别碰我!”德拉科猛地甩开奥利维亚的手,大吼道。
奥利维亚向后踉跄了一步,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居然提梅林夫人!”德拉科觉得这女人完全是不可理喻,“你为什么不去黑魔王跟前告状?!我实话告诉你,我更怕那个,只要黑魔王点头,我马尔福就TM等你一辈子!”
奥利维亚哽咽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彻彻底底的愤怒了,他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音量跟她说话,完全是在吼了,“梅林,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你自己都不想把脸皮撕下来,一定要我去撕吗?!”他指着她,控诉道,“不结婚,但要钓着,你不可能是我的,但我也不能是别人的。你不愿意跟我同舟共济,你怕有一天船翻了你也跟着淹死,婚姻的捆绑在你那里是个负担、是个牵累,你不要。但我却必须站在你的身后,随叫随到,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奥利维亚·梅林,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你都不敢说出来,却非得逼着我说出来!你要不要这么残忍?!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你知不知道?!”
奥利维亚吓坏了,她又去拉他,但手还没有碰到德拉科的衣袖,他就幻影移形,消失不见了。
奥利维亚怔怔地呆在斯莱特林庄园门口,完全的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把事情给搞糟了……
庄园的大门被推开了,伏地魔出现在了门口。
她转头看向他,面无表情。
“要不要去吃饭?”他问她。
在他以为她又要拒绝或是干脆不理他的时候,她竟然嘟嘟囔囔地回了一句:“吃什么?”
对角巷一家法国餐厅的顶层包厢里,奥利维亚和乔装打扮后的伏地魔相对而坐。
“为什么不在家里吃?”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伏地魔研究着菜单,头也没抬地回道,“我这个样子,你还担心谁认出来?”
奥利维亚看着他的络腮胡子,有些想笑,“我怕别人以为你是邓布利多的弟弟,然后跑过来跟你搭讪。”
“我可比他的弟弟年轻。”伏地魔抬头问她,“你喜欢吃什么?”
奥利维亚有些不满地咂咂嘴,“连我喜欢吃什么你都不知道,亏你也好意思!”
伏地魔今天特别好耐性,“你说,我不就知道了吗?以后也不用再问了。你不说,我不就永远都不知道了?”
奥利维亚“哼”了一声,“聪明的人就从来不用问,他们都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
伏地魔点点头,“好吧,一会儿我一定好好观察你爱吃什么,哪个菜多吃了两口,下次我就还给你点那个。那么,现在,我可下单了,你可别说我没问你的意见。”
这个时候,奥利维亚哪里会真在意吃什么,能不能吃进去都还是一个问题,“随便!”她没好气地回他。
但等菜真上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不属于伤心得食不下咽的那种,而是非常彻底的化悲愤为食欲。
简直是风卷残云一般,整顿饭下来,伏地魔都没吃几口,便全进了奥利维亚的肚子。伏地魔一开始还劝她吃慢点儿,但她总是抬头瞪他,最后竟把她自己给瞪得打起了嗝,伏地魔便闭嘴,什么也不敢说了。
她一下一下地打着嗝,刚刚塞下去的饭菜都要被噘上来了。奥利维亚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吃个饭都不顺利!“啪”的一声,奥利维亚把刀叉往桌上一摔,就开始哭。
她哭得很伤心,但伏地魔也不劝,只默默地给她递着纸巾。
奥利维亚一边哭一边打嗝,狠狠地从伏地魔手中扯过一片纸巾,用力醒了醒鼻涕,然后声音沙哑地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很讨厌?!”
“没有啊。”伏地魔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问?这可不像你啊。”
奥利维亚又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像我?什么样才是像我?!”
伏地魔又笑,“奥利维亚·梅林,不是很自信的吗?不是天上地下独此一家的吗?怎么会很坏很讨厌呢?又怎么会问自己是不是很坏很讨厌呢?”
“不许笑!”奥利维亚凶道,“我在和你谈论很严肃的问题,不许笑!”
“我本来就很严肃认真啊。”伏地魔辩解道,又循循善诱,“说说吧,你跟马尔福家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斯莱特林庄园门口就敢吵得那么大声,真是烦死了。”
奥利维亚却突然有些迟疑,她看了伏地魔一眼,然后打着商量道:“我先说好,我跟你说,但不是跟你告状,不许你管,不许你去找他或者是他们家!”
伏地魔笑得络腮胡子都抖了起来,他显然听到了德拉科的怒吼,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跑去给他们家小鞋穿的。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吧。”
说实话,伏地魔在奥利维亚那里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倾诉对象,但她现在有很强烈的诉说欲望,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拒绝了他的求婚。”
伏地魔挑了挑眉毛,“他向你求婚了?”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就在我得冠军的那天晚上,”她的神情有些沮丧,“5月20号。”
520,我爱你。
伏地魔笑了一声,“他倒是会选日子。”
奥利维亚闷闷的,“就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塔上,他放了好多烟火,各式各样的,还有好多玫瑰,钻戒、单膝跪地、深情表白,一样都不少。”奥利维亚对着手指,“其实我是很感动的,否则也不会那么慌,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连脑袋都没过一下。如果不是那么激动的话,我大概能把话说得——委婉点儿。”
“不用纠结这个,”伏地魔说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都是人精,就算你话说得再委婉再天花乱坠,只要意思没变,结果就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奥利维亚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有想过别人叫我‘马尔福夫人’。”
“你们交往好几年了吧,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跟他结婚?”
奥利维亚眼睛转了转,但是没有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伏地魔根本就不用去问为什么,以他对奥利维亚的了解,加上刚刚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他自己就能推出个七七八八。所以,他直接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分手吗?”
奥利维亚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我们干嘛要分手啊?!”
伏地魔挑了挑眉毛,“求婚不成的下一步,不都是分手吗?要不然还能怎样?”
奥利维亚一下子就萎了,“我没想过分手,我没想过离开德拉科。”
伏地魔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你想永远和马尔福在一起?”
奥利维亚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默认了。
这次轮到伏地魔纳闷了,“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跟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啊?”
奥利维亚一下子就噎住了,想说又说不出来什么,伏地魔做了个“止”的手势,“行啦,我明白了,问题又绕了回去。”不想结婚又想永远在一起,那就是一辈子不给马尔福名分?伏地魔知道了奥利维亚的意思,但念在她刚刚被马尔福打击过,他仁慈地没有点明。
“那你有没有站在马尔福的立场上想过?”伏地魔问道。
奥利维亚声音消沉,“他说他肯定是要结婚的,没有哪个贵族到了年龄不结婚。马尔福家族也需要继承人,他的家族不可能不传承。所以他要去找别人。”她还是很生气,“他怎么能去找别人?!”
“哦,”伏地魔顺着她的话问道,“他不能喜欢别人?”
“他当然不能喜欢别人!”奥利维亚吼了回去。
“那你会不会喜欢别人?”伏地魔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她又吼了一声,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伏地魔脸上带着笑意,“可你们马上就毕业了啊。毕业了,就跟现在不一样了。你们不会整天在一起上课,不会整天一起吃饭一起自习。到了那时候,你们两个人都会很忙,一个星期大概也不会见上一面,他有他的圈子,你有你的朋友,你怎么能保证,他不会爱上别人,而你又不会被别人吸引?”
奥利维亚简直是有些被激怒了,“除了我他还能爱谁?!谁还能比我好?!”
伏地魔笑意更浓,“哦,好到吝啬一个婚约?”
奥利维亚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她有几分不服气地嘟囔道:“我也只爱他一个,这还不够吗?”
“奥利维亚,我真不明白你,既然你受不了他喜欢别人跟别人在一起,又那么爱他想跟他相伴一辈子,为什么不和他结婚呢?”他看着他年轻倔强的女儿,“你们需要一个婚约,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却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伏地魔知道她在纠结什么,所以他突然改了话题,开口问她:“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奥利维亚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你不是想当魔法部部长吗?打算什么时候当?”
奥利维亚有些不确定道:“四十岁?”
伏地魔点了点头,“和我差不多,我当年也想着四十岁征服全英国,七十岁统治全欧洲。”
奥利维亚撇了撇嘴,“我跟你可不一样。”
伏地魔竟然又点了点头,“是不一样,你当了英国魔法部部长之后,还有下一步吗?”
奥利维亚再次被他噎住了。
伏地魔不理她瞪得滚圆的双眼,继续道:“有史以来,当权最久的英国魔法部部长,在位多少年啊?”
奥利维亚又多了几分的不确定,“十三年?”
伏地魔赞许地点了点头,“嗯,十三年,还是因为妖精叛乱耽误了换届选举。一般的都是十年,政绩不佳的也就熬一届,五年就下台了。你当了魔法部部长后,要修@宪吗?”
奥利维亚不知道伏地魔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纳闷极了,“我为什么要修@宪啊?”
“就是改部长的任期制为终身制什么的……”
奥利维亚用惊诧嫌弃的表情生动地回答了伏地魔的问题。
伏地魔又点了点头,“的确,像你和帕蒂这种自诩政治家的人,最怕给别人造成恋权贪权的印象,你们都怕被后人骂。”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最终问道:“那么,奥利维亚,如果你四十岁当上了英国的魔法部部长,然后顺利地在位十年,最后换届退下来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要知道相对于巫师的寿命来说,十年是很短暂的,就算是你前五十年都在忙这件事情,那么你的后五十年呢,后五十年之后的再五十年呢?”
奥利维亚一下子就愣住了。
伏地魔继续道:“当然,你可以一直充当一个有影响力的政治人物,什么大事小情你都可以插上一脚。不过也就是这样了,你不会比你部长在位时更忙,你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就算你把你之后的每一届部长都变成了你的傀儡,当然,也许你不屑这样去做,但就算那样,你每个充实的白天过后,要怎么度过漫长的黑夜呢?”
“我二十岁的时候,也整天想着统治全世界,可真的统治全世界了,却又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思。我只想着四十岁征服全英、七十岁征服全欧,却从来没有想过七十岁之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伏地魔看着他的女儿,年轻的横冲直撞的女儿,第一次发现,他们竟然如此相像,远比她与帕蒂更加相像。帕蒂为了他们的友情还会甘愿放弃竞选部长那么多年,而他们父女俩却都是那样,贪心不足,野心勃勃。“奥利维亚,我们不能得到全部,有得的时候,必然会有所失去,每一天、每件事都要权衡。而权衡的标准,只有一个——什么,对于我们,是更重要的,是最重要的。奥利维亚,我们要学会放弃一些事,放弃一些不可兼得的好处,然后看开,看淡。你每天都讲政治,却为什么学不会妥协的艺术呢?”
奥利维亚怔怔地望着她的父亲,第一次心平气和,第一次渐渐陷入了沉思。
八千字!累了,再也不会爱了,我们周二晚上再见吧,到时拉康妮和小包子出来溜溜,不过,大概小包子的第一次出场也会和他的出生一样,比较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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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食死徒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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