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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67年1月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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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年1月7日
教授不在的这两天,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就仿佛我精神的一部分飞到了小岛上,跟着教授一起离开了鹦鹉螺号。
我不断地猜测着教授的行程。
晚饭后教授还没有回来,我觉得内心有些烦躁,走到客厅弹奏大风琴,希望可以用音乐来消磨掉这些令我不快的情绪。
我沉浸在乐声中,仿佛听到了教授在叫我:“船长!”*
我想这一定是我的幻听。我没有理会,继续弹奏。
教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船长!”同时我感觉到有人用手碰我。*
我想,世上哪有这样精妙的幻觉呢。一定是真实才有如此惟妙惟肖的情景。
但我依然开始微微发抖,担心回身看到的只是空无一人的客厅。
我慢慢转身,眼前是活生生的教授站在那里。
他回来了!
我压抑住激动,问他在岛上的收获如何,他告诉我他们被野蛮人追逐了,并且很担心野蛮人会跑到鹦鹉螺号上来。
我忍不住觉得,我也许应该感谢野蛮人对教授一行的威吓,不然他绝不会主动回来的。
满腔期盼被泼了冷水,我的口气不知不觉就带上了讥讽:“一些野蛮人!教授,您脚一踏在这地球的陆地上便碰见野蛮人,您觉得奇怪吗?野蛮人,地上有哪一处没有野蛮人呢?而且您叫他们为野蛮人的,一定比其他的人还坏吗?
教授没有与我做口舌之争,容忍了我的刻薄。他主动转换了话题。
我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鹦鹉螺号很安全,明天潮涨后便可以启程。然后我又继续弹奏起风琴来,以免我冲动之下说出其他刺耳的语句。
教授没有打扰我,默默地离开了。
我希望他没有因为我的情绪多变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