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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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J发布会安排在晚上。
7点开始走SHOW，然后才是时尚PARTY及晚宴。
看到时间安排表时，大家都疑惑不解，程小诺甚至还私下偷偷问过江承砚。对于曹众的这个安排，江承砚却是了然于心。他看着程小诺，表情严肃，甚至还有点语重心长：
“人在酒足饭饱之后，大脑会处于缺氧状态，那个时候会没办法集中精神；你想想看，我们精心布置了这么久，SHOW场，设计师的作品，PARTY会场，甚至还有展厅，哪一样不是我们花了时间和心血。再说了，那些加盟商、管理商，你觉得他们可能吃饱饭还养足精神看我们的成果么？”
江承砚絮絮叨叨，说到后面自己都忍不住偷笑：
“总之，这样的安排不会错，听我的，也不会错。”
饿着肚子先看SHOW，尔后才能大快朵颐，这对于人类，特别是吃货来说，确实是个考验。于是吃货程小诺咽了咽口水，又点了点头，很是赞成这样的主意，认命干活去了。
下午5点，曹众领着众模特在SHOW场彩排，他习惯在开场前自己先细细品味一番。之前已经合作多次，所有的灯光音响也都熟悉他的诉求，彩排进行得很顺利。T台上来来往往的模特身上是自己几个月来的成果，曹众坐在观众席上，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曹大师平常虽然也面带微笑，却让人有疏离感。今天却完全不同，给人感觉就像一股和煦的春风，很柔和，跟导演沟通嘴角都噙着笑，现场的气氛很温馨。曹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彩排比预期提早结束。他愉快地哼着歌准备回办公室。
秘书匆匆而来，耳语几句后，曹众脸上一阵惊讶，交代单琪之后的扫尾工作，迅速离开了SHOW场。路过PARTY会场时，一眼就看到江承砚在细心布置餐桌，心里一阵感动，来不及打招呼，他火速回到办公室。
江承砚此刻正小心翼翼在摆放餐盘，他觉得女生都是心细的，请了程小诺和祁燕帮忙，但是真正摆起来时，又觉得她们没有想象中的细致，于是亲自动手，请她们在边上看，美其名曰下次就交给她们二位。
祁燕的态度估计大家都已经明了，就是那种不以为然的不屑，不过她没表现出来；程小诺则完全不同，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家老大，迅速又很整齐摆好了盘子，酒杯，刀叉。
摆完之后，江老大站在远处再次纵观全场，再咨询祁燕和程小诺的意见后，又上前调整了一些小细节，简直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这才让早已等候许久的酒店经理上餐点。
看看时间，走SHOW马上就要开始，江承砚赶紧先离场去换礼服。作为朋友兼今天会场布置的负责人，他实在不允许自己穿着衬衫挽着袖子出现在客人面前，这样即使曹众不当众踹他，他也没有无颜见江东父老。
半个小时后，他再次出现在会场，已经换上了剪裁合身的燕尾服，领口扎着正式的领结。坊间传言，此套燕尾服为曹大师亲自操刀设计，众人见江承砚神采奕奕的样子忍不住议论纷纷，再加上燕尾服确实修身，更加确信传言无误。大家一致觉得只有曹众才能这样了解江承砚的品好，纷纷投之花痴眼神。
花痴程小诺同学早已经看呆了，平常虽然江承砚之流面容姣好，但是她也没敢认真注视，只是觉得确实不错而已。而今，江承砚这样款款而来，她脑袋中竟然冒出“天仙”之类的字眼。
祁燕不大不小哼了一声，程小诺反应过来，想到刚刚盘旋在脑袋里的词，惊觉出一身冷汗。江承砚上前看到程小诺盯着自己发呆，摇了摇头：
“祁燕，这里交给我吧。你跟程小诺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拿起边上酒店经理准备好的红酒抿了一口，正想说还不错的时候，会场外传来了嘈杂声。大家觉得纳闷，客人早已在10分钟前进入SHOW场，为何有人在大声喧哗，祁燕率先打开布帘走出去一探究竟。
在布帘被掀起的一刹那，江承砚憋见曹众手牵一妙龄女子走向SHOW场。那女子长发如丝，身着本季的晚礼服，身姿妙曼，从黑暗中走出来，恍如仙子。刚刚的嘈杂声正是跟她打招呼的众人忍不住发出的惊叹声。
江承砚了然一笑，换礼服之前曹众有跟他通过电话，说今年的谢幕会跟晚年不同，问他有没有兴致参加，他还微笑谢绝：
“你的作品我已经关上门欣赏了好几个月了，够了。况且一会轮到我的主场，不想给你老人家丢脸。”
“既然这样，好吧。一起加油。”曹众略一思忖。
原来如此，曹众每季的小意外都让大家惊喜，看来这次也是一样，光是曹众真身出现，已经足以让客户尖叫。更何况手牵美女，估计很多客户的心要碎了。
江承砚这样想着的时候，妙龄女子忽然望向这边，正面看起来，更能看到她如花容颜，果然是美女，一旁的程小诺赞叹到，不过怎么这么面熟呢。正当她乱想时，听到酒杯掉地的声音。
“经理，美女而已，您干嘛这么激动啊，嘻嘻。”程小诺请清洁阿姨帮忙打扫，随即调侃刚刚摔坏杯子的江承砚。罪魁祸首此刻早已进入会场，江承砚则坐到餐椅上略有所思，听到程小诺的话这才抬头：
“小诺，你先走吧。”
“您还好吧？”傻瓜都能看出江承砚的脸色怪怪的。
“放心，接下来我可是主角呢。”
“好。那我先回办公室吧，有需要您再让人叫我。”
“OK。”
庆功宴结束，已经差不多午夜了。
曹众回办公室，找了一圈，终于在天台找到独自仰望星空的江承砚，曹众忽然觉得他一开口说不定就能说出一堆好诗。诗人听到声音回头：
“众少，今天很成功，恭喜你。”
“彼此彼此。要说成功，你小子也当仁不让。”
“是吗？”江承砚苦涩一笑，又开始看向远方。
这样的安静让曹众差点抓狂，半天，他终于想到：
“她还好吗？”
“啊？”
“还想瞒我？嗯？”曹众冷冽的气息让江承砚一下就想到他问的是谁。本来江承砚还想左顾而言他，奈何某人的气场太强，加上今天的打击太大，他只好垂头丧气道：
“她当然很好，还很开心。每天都很忙，就是不知道都在忙什么。”
“就这些？”
“难道你想听到她夜夜以泪洗脸之类的话？您会不会想多了点。”纵使平常曹众再挥洒自如，听到这样的语气也忍不住一阵尴尬。
“怎么样，八年过家门而不入是何感觉？”江承砚又垂头丧气开口。
“不知道。我每次到门口，都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启那扇门。”曹众竟然叹了口气。
“胆小鬼。”江承砚哧了一声，以示不屑。
“不要这种口气，你又怎么样？”
“一样，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
曹众这时才惊现旁边竟然有个睡袋，而声音就是从睡袋中传出。此刻，睡袋的拉链被打开，易至庭探出脑袋：
“你们两个无趣的男人，扰人清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