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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叶羽焕与叶燚与朔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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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叶燚坐在养心殿内,看着殿外的鹅毛大雪,心想定是老天也叫自己早日退位。
“皇上,影卫来报,南方大军已包围了整个紫禁城,向养心殿逼来。”将所有的下人都遣走,只留下了图德河。
“嗯。知道了。”叶燚在等,等他们过来。
“六弟,既然身体不好,何不早日把玉玺交出来?”叶羽炫带兵闯进养心殿。
“三哥,你终于来了。”叶燚起身。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会来,那大家就好好谈谈。”叶羽炫趾高气昂的说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样子。
“三哥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朕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你。”
“眼下的状况,可容不得你不答应。”
“三哥,你只顾着看前面,是不是也应该看下身后呢?”
叶羽炫听了叶燚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立马回头,回头的瞬间身后两个最贴身的侍卫已经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同一时间,其余的侍卫也拔出了刀。
“三哥,虽然我不能调用整支南方军队,可安插两个人进去可是易如反掌。”叶燚走进想叶羽炫说道。
随后,带着叶羽炫,走出了养心殿,秦殇见形势不对,也从暗处出来。
“秦卿,你若再往前一步……”
叶燚话说到一半,之间秦殇一挥手,一把小匕首就飞出,叶燚躲开后,那把匕首直接命中叶羽炫的额头。
“舅……舅……”叶羽炫的眼睛瞪大这看着秦殇,
“秦家的人果然都够狠的。”叶燚讽刺道。
令母父恨了父皇二十年,令叶燚从小没有母父,令母父和父皇最终只能以死在一起,这些都过去了,叶燚不再追究,仇恨只能繁衍出更多的仇恨。但秦家果然非要除掉不可,无论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焱葉的安宁。
“我本不想杀他,可他竟在我的茶水里下毒。”秦殇笑着说着,仿佛自己刚才杀得不是自己的侄子而是一只蚂蚁。
“朕还没下位,你们自家人倒是先争起皇位来了。”
“争?他有这个资格么?他根本就不是先王的龙种,也不是我们秦家的孩子。姐姐的孩子早在三个月的是时候就流掉了。”秦殇边向着叶燚边说道。
“混淆皇室血脉可知是死罪?”
“只要我做了皇帝,谁能治罪于我?”秦殇说罢边和叶燚动起了手。
秦殇身后的军队纷纷拔出刀加入战斗,叶燚的影卫们也纷纷现身,虽只有十来人,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所以秦殇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秦殇到底是武臣,功夫不是三脚猫的,但若是平时,也不是叶燚的对手,但这场大雪让叶燚虚弱了许多,运功起来也很是吃力。所以对付起秦殇来还是有些吃力。
叶燚一掌将秦殇打出了几帐外,自己挺着腰杆子,硬是把咳嗽忍了下来。
“秦殇,你束手就擒把,你没有胜算。”叶燚说道。
“在这天时地利的时刻,我怎会没有胜算?你寒毒在身,现在应该忍的很累把,叶燚你只看到南方的军队,可曾注意过北方?”说罢便从怀里拿出北方军队的军符。
叶燚脸上并没有出现秦殇期待已久的惊讶,而是一副看透了他的样子。
秦殇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安,却还是放出了暗示,表示计划实行。
军队是冲了进来,可是带头的却是娃娃,“并报皇上,宫外以及宫内的士兵已经镇压,并且服从。”洛茕跪在叶燚面前说道。
“什么?你个小娃娃胡说什么!北方君的兵符可在这!”秦殇虽看似镇定,但掩饰不了自己动摇。
“放肆,我是洛家当家,不是什么小娃娃。再者,你确定你那是真的军符?”洛茕带着娃娃音和稚嫩的脸说道,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能够让整支北方军队服从定不是普通娃娃。
“秦殇,你是你的失策,你没有提防尚只有七岁的洛茕,这是是你的致命疏忽。”叶燚说道。
“不,总是如此,你也奈何不了我,所有的文臣已经写下弹劾你的折子,并且会拼死保我。”秦殇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皇上,成功了,臣与裴家已将真相告知了所有被骗文臣,并且将秦殇狼狈为奸的各人打入天牢。”这是祈请从天而降。
“祈请,朕不是要你在宫外待命么?”叶燚看着祈请说道。
“没办法,他硬是要进来,我拦也拦不住。”一旁的叶羽燐说道,想必是担心祈请才一起跟着来的。
“叶羽燐!”看着突然到来的叶羽燐,秦殇面如死灰。他也调查过叶羽燐,知道他离开皇宫后创立了听风楼,可一直打探不到他人在哪儿。现在在这里看到他,也就是说,他所有的情报叶燚都知道,自己显然一开始边是瓮中之鳖。
“哟,好久不见。”叶羽燐向叶羽炫招了招手,就先一般的久别兄弟见面,完全忽视了当前的形式。
“五哥,你快带着祈请离开,这里还很危险。”叶燚用内力小声得传话给叶羽燐。
“怎么?”叶羽燐认为威胁已去,只要拿下了北方军,纵使郑源是叶羽焕的手下,但现在不也被制服了,才同意带祈请进宫的。
“别问了,快走。”叶燚不愿解释,不应该是根本没时间解释。
叶羽燐刚想带走祈请,洛茕抬头掌风变向叶燚袭去。
叶燚虽早有防备,躲开了要害,可这小娃娃武功竟然这么高,出掌如此的快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完全躲开,再过几年恐怕不得了,羽焕你真是抓住了一个了不起的人才。
叶燚弹出一丈外,由于那一掌的关系,咳嗽再也忍不住,手捂着嘴剧烈的咳了起来。
“皇上!”被叶羽燐拉住的祈请,想也没想就甩开了他向叶燚奔去。
“没事。”叶燚推开祈请,才发现手上竟早已布满了血丝,“五哥,带他走。”
“不。”祈请根本不愿意离开。叶羽燐一身功夫,竟拉不走一界文臣。
“洛茕,羽焕可好?”叶燚依旧挺直腰杆问道。
“你何不直接问我?”身后的一名士兵脱下军帽,说道。
“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现身。”叶燚说道。
“这你都算到了?不愧是从小便知道隐藏心机的叶燚。”叶羽焕边脱去身上的士兵服边说到,这时郑源也带着军队现身。
“你根本不用这么做,这皇位我只能传给你。与其他人相比,你是最佳的人选。”叶燚无奈的说道。
“不,这皇位我要自己抢过来,等你快病死的时候传给我是不一样的。你的所有东西我都要得到。”叶羽焕说道。
“羽焕,为什么要这样呢。从何时开始你变成这样了呢?年幼的时候,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么?”
“何时?从我知道你根本和我不一样,原来你一直都得到父皇的宠爱,父皇每夜都会来叫你‘重火’,你从最初开始就和我不一样,你拥有一些!”叶羽焕一直以为在这皇宫之中,只有叶燚能明白自己的心情感受,但原来他一直都将自己当作傻子。
“第一次爱上的人,才发现那人原来只爱你,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只爱你。但你却把他害死了,就算我让他亲眼看到你杀了他父亲的场景,他恨你却仍不愿意跟随我!最后,我在天牢里问他,愿不愿意放弃你,他却说以前他的心被爱填满,里面全是你,后来他的心被恨挖空,但里面仍旧全是你!我恨,我有什么比不上你?于是我决定,我要将你的一些都夺过来,这样才能想他证明,我比你强!不过你放心,叶燚,我不会上你死得,不会让你去见他!”这一切都加重了叶羽焕想要取代叶燚的愿望。
“原来这就是你下傀儡蛊操纵朔夜父亲来杀我的原因?可对于萧氏来说,忠心如他宁愿自我了结也不愿伤朕分毫。朔夜一直把你当作知己,你怎么能如此伤他心呢!”叶燚能够原谅羽焕做的任何事,因为自己一直将他当作亲弟弟,可唯独这一件。
“吧嗒——”一片瓦片从养心殿的屋檐上落下。
“谁!”叶羽焕十分警惕,挥手一箭便已飞出,“朔夜!”看见屋檐上的紫发人儿,想收手已经为时已晚。
叶燚背对着屋檐根本没有看到屋檐上的人,听见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名字,回头望到。
朔夜来到这儿的时候,正是郑源带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形是秦殇已被擒住,自己一直认为是每次和叶燚吵架后,唯一可以谈心的,自己的知己叶燚的兄弟——叶羽焕正在和叶燚对弈。觉得很是纳闷,想先看看情形才躲在屋檐上的,却听到了如此惊人的真相,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对于飞来的箭竟都无动于衷。
“朔夜!”叶燚强行提起体内的气,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朔夜的面前,用带着鲜血的手徒手抓住了那支箭。叶燚由于刚才的强行提气,扔下箭捂住嘴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叶燚!”朔夜这才反应过,上前扶住叶燚的摇摇欲坠的是身体,打开那只手,已经分不清是咳出来的血还是握住箭时受伤出的血了。身上也都粘到了叶燚的血。
朔夜抱着叶燚飞到了殿前。
在朔夜扶着自己的时候叶燚便已经察觉到朔夜的不同,由于冬天衣服厚重,远处看固然不知朔夜不同于平常的体形,再朔夜紧抱着带下屋顶,叶燚在察觉不到就是傻子了。
“朔夜,你……”叶燚刚站稳,用身影挡住叶羽焕的视线,那只没沾到血的手抹上朔夜的肚子,问道。
“嗯。七个月了。”朔夜温暖得对叶燚笑着。
叶燚心中乱成了一片,一方面有再次见到朔夜的兴奋和有自己快当父亲的喜悦,另一方面对现在的情形感到担心,自己原来抱着死也无畏的情绪现在竟怕起死来。朔夜的出现不止将他自己放到了水深火热之中,对叶燚来说处境也变得艰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