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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下镇九渊 ...
流水般的赏赐入了显徽宫内,一时之间盛宠优渥比过秀仪宫,俨然成了后宫新的焦点。
“儿,你可比你几个阿姐有远见多了。”梁国公夫人秦氏见这景象,雍容的脸庞,露出止不住地开心。
当年思太后在时,曾选了祝妃的长姐,但长姐不想入宫,匆匆嫁人为妇,还仅是个官家子弟,而非世家公子,虽然婚后和和美美,夫妻俩人孕育了两个孩子,那男子升了从三品下的官位。
“阿娘,我可不是鼠目寸光之辈,阿爷一直懊悔没个年纪大的姑娘,幸好有我这个孩子,也算了却阿爷一桩心事。”祝妃意有所指说完,娇俏的脸上依旧不屑,她一直看不上长姐,哪怕长姐对她很好,不过自她入宫后,长姐据说与家里吵了一架,许久未来往。
秦国夫人见女儿如此懂事,喜不自禁,直道祝家出了个福星,是家族的祥瑞之兆。
秦国夫人贴近祝妃耳边小声道:“那这后位,可否争为囊中之物?淑妃再失圣心那也手握四个孩子呢,这地位无法轻而易举撼动。”
“她现在恩宠不如从前,不就是受陈王一事影响,管不好下边的人惹了那么大乱子。”祝妃冷不丁提起往事。
不过下了几场雨,竟已时移境迁,祝妃出了月子,又恰逢李鸢的生辰,皇上下了旨意,六月份让二皇女出降,下令大办一场生辰宴,今日的主角是李鸢,祝昭仪也明白与李鸢争风光她还未够格,不过也快了。
“没有想到是阿妹先行一步出降。”李桃打心底里为李鸢高兴,轻叹一口气说道:“若不是柳哥要为祖母守孝,我这会儿应一步先出降了。”
按祖例应是长女出降后,后面的皇女跟上,但皇上早让人算好了吉时吉日,为了让李鸢样样最好,破例先于大皇女出降。
“我倒是不急,还想着多陪陪姐妹们。”李鸢拉着李桃的手,万分不舍的说到,她略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心绪不宁,好似会有会有坏事发生。
从白日里热闹到夜间,皇上高兴大手一挥,让李鸢和元荻,给自己一块敬酒,两人觉得不适合。
“怎么?还差这两个月吗?”话到此处,两人也不好再推辞,携手一同上前敬酒。
喝完酒,皇上似乎也醉了,一把抓住元荻的胳膊,有些生气,同时带着些不忍心的语气:“鸢儿我疼了十五年,是最受疼爱的公主,你若敢对她不好,提着人头来见朕。”
“臣明白,定当用心对待二皇女,不让受一点委屈。”元荻立马行大礼,郑重保证。
李鸢见此场景,潸然泪下,一眨眼之间,她已成人,即要出降,在阿爷怀里撒娇如在昨日。
“阿爷在,谁敢欺负我。”李鸢看着眼前的阿爷,处于无人之巅的皇帝,但至少此时,他只是个心疼女儿的阿爷,不免哽咽道。
“昌禄拿圣旨来。”皇上扬扬洒洒写下,亲自宣读旨意:“皇第二女,幼挺幽闲,地惟懿戚,锡以汤沐,抑有旧章,虽越在于妙岁,己积流于惠声,可封平阳公主,食邑一千,永国公府元佑齐长子元荻,行有度,知六礼,当为平阳公主驸马,六月初七大婚。”
偏偏几日后就出事了,此刻林淑妃正春风得意,给下边人赏了不少好东西,宫内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娘娘也了却一桩心事。”菱秋欣慰说,平阳公主是她看大的,两人感情也不错,双双正高兴时,自家娘娘神情却略有不对。
“这什么时辰了,那姑娘也不来正殿,与我商讨一番。”自打去年两人争吵后,鲜有独处的机会。
“或许公主前几日操劳过度,且让她先歇着吧。”菱秋一怔,她有些不知自家娘娘的口气是何意,只试探回话。
“淑妃娘娘,皇上请您去一趟太极宫,有要事相谈。”皇上身边的大宫女来传话。
太极宫内。
皇上看着跪在下首的小宫女,一阵头疼,五年前就是此番场景,也是秀仪宫中惹出的事。
“祝妃,这是何意。”皇上指向小宫女,疑惑不解问出来。
“陛下,妾前几日听见这丫头在一偏僻处哭泣,想着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有人哭闹略显晦气,于是把人叫到跟前来,一问发觉事情不简单,这不今日一得空,立马带来太极宫禀明皇上。”
祝妃于心不忍的口吻,让皇上愈发生气,一而再再而三地管不好下面的人,这次又闹出来事,搭进去几条命才能消停。
“昌禄,这什么时辰了,淑妃怎还未来到!”皇上越发耐不住性子,再次开口。
话音未落,淑妃款款而来,见殿内几人神色不一,正巧与祝妃一对眼,对方狡黠的微表情转瞬即逝。
“妾,给陛下请安。”林淑妃恭顺得体行礼后,不失风度问:“今儿,陛下让妾来何急事。”
皇上把目光落在小宫女身上,林淑妃仔细打量,不认为自己认识此人,但此情此景,她只能主动问:“这是出何事,竟然让陛下劳心劳力?”
“娘娘真是健忘,她是秀仪宫负责修葺花草的宫女,在您宫里待了七八年了。”祝妃“好心”提醒。
“祝妃,开什么玩笑,我难不成连个修葺的小丫头,都要认识吗,宫中人数众多,怎能一一顾来。”林淑妃听出挑事,语气不慌不忙,井井有条回答。
“娘娘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如让这宫女细细道来?”祝妃说完还看向皇上,皇上示意赶尽。
小宫女如惊弓之鸟般,深呼吸几次,才断断续续开口:“奴婢是秀仪宫的小宫女,平常就侍弄主殿的花草,可有一次正值大雨,大家都在屋内躲雨,可管事的说娘娘的金玉盏娇贵,让我们出去再扎层遮布,我和一个叫小勇子的内侍监干的这事,可事后却罚了俸禄,便去讨个说法,大宫女菱秋说会查明此事,可那管事的怕牵扯自己,胡扯一气,小勇子被顶罪,下令打死了,菱秋姑姑事务繁忙,更何况我们这种‘小事’,只些许赔偿,不了了之,但从那日起,奴婢被人针对、欺负,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淑妃,你说说这事怎么样?”皇上看不出态度的疑问,平白让殿内添冷了几分。
“这事,算我御下不严,妾认罪,但妾不明白,怎闹到皇上面前?”淑妃说得也在理,以往此类事皆由自行处理,今日也未掺和贵人,按理来说真真闹不起来。
“哼,一次次的总闹出事来,还恬不知耻的狡辩,纵容宫人屡次触犯宫规,淑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改!”
“陛下怎能轻易认为是妾御下不严呢?”祝妃声音突兀响起,一息之间,众人脸色忽而一变。
小宫女直挺挺嗑了几个头,鼓起勇气再次张口:“奴婢斗胆向皇上禀明一事,秀仪宫内有不好的东西,夜夜能听见哭声。”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陛下,妾哪来的胆子在宫内装神弄鬼,莫不是串通一气?”林淑妃泫然流涕,“此事定迟诬蔑,请陛下明察!”
祝妃也跪下,委屈的娇媚的脸庞发红,诚惶诚恐道:“妾初时不敢相信,所以才将这宫女领来,兹事体大,不敢不报。”
皇上怒极反笑,偌大的皇城,传出了鬼神之事,王法何在,皇家脸面何在?闹出这等笑话,岂不让人耻笑。
“昌禄你先带人搜宫。”皇上一锤定音,“你一字不差地给我阐述一遍,秀仪宫究竟怎么?”
“禀告皇上,奴婢有一日被人欺侮后,跑到东角处哭,哭着哭着发现了不对,有另一个的号啕声,吓得奴婢惊起一身冷汗,后来只要一经过就会听见!”小宫女豁出去,一口气说完。
“胡说八道,东角处日日有人巡查,怎就你听见哭声,他人难不成都是聋子,还有真有动静,早传到我耳中,陛下请您明鉴!”林淑妃怒火中烧,气势汹汹指着那小宫女,若不是有人拦着,仿佛下一秒,淑妃会叫人动刑。
“都闭嘴,这个宫女的话着实轻佻,不足为意,且等着搜宫的结果。”皇上并如林淑妃所想放弃搜宫,在他心中,秀仪宫肯定有事,正好搜查一下,省得再没完没了。
李兰听见外面的声音,出门一看,还以为是未睡醒,浩浩荡荡一群人,正翻弄着园子。
“冒昧了四皇女。”带头的宫女简单行礼后,不由分说直接进入屋内,迅速检查起来。
平阳公主也站在园子中间,冷眼旁观一切,丝毫不见焦急神情,见李兰出来,淡淡地说:“闹大了事?”
“或许是,可如果是搜宫,保不齐牵连颇多。”李兰忧心道:“我要去太极宫一趟。”
“去找死?事未下定论,现在掺进去,可不是帮阿娘,且先等着吧。”李鸢对李兰还是心疼,开口劝阻她。
两人被请到廊下,李鸢看淡一切,捧着本书用心研读,李兰则紧张兮兮等待着结果。
“找到了,找到了!”这一声,不光惊住了秀仪宫,也震撼了皇城,在东角处挖出了“东西”。
皇上不可置信,他以为是装神弄鬼,正好肃清宫闱内的相互欺诈的底子,谁知真出了点东西。
“这厌胜之术是谁干的?朕信淑妃,你个丫鬟放的吧?”皇上思量后开口,“真是胆大包天。”
“奴婢怎么敢!”
“怎么不敢?淑妃难不成是失心疯了,敢用巫蛊诅咒于天子。”
“奴婢身份低贱,淑妃位高权重尚且不敢,奴婢哪来的胆子,更何况又从哪里知道,圣上的生辰八字?”
“堵住她的嘴,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再大堂之上胡言乱语。”
林淑妃认出了那肮脏之物,一个扎满针的小人,上面赫然写着大行皇帝李昭煜。
“妾见这东西针脚细密,用的丝线不像是末等宫女所用,听闻淑妃娘娘身边的莲秋绣艺高超。”
皇上不想听淑妃辩解,语气冷不丁说:“这个宫女权毙,先将平阳公主移至太极宫偏殿,其余三人移居毓贞宫,秀仪宫的人都给仔细查,至于淑妃先行禁足。”
七日后。
李兰趁着浓浓夜色,前去看望林淑妃,西偏殿有个小门,钥匙在她手上,悄悄溜进去,轻手轻脚走到正殿。
林淑妃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皇上当场杀了那宫人,是看出来诬蔑,可依旧禁足,只能是真厌烦了自己,猜出了别的事,十几年了,大厦倾于一瞬间。
“阿娘。”李兰走近,小声说叫。
“你怎么来了?”
“阿爷为何禁足阿娘,出何事了?”
“你还小,别卷进来,对了你阿姐可让你传话。”
李兰想起她去问李鸢时,阿姐扔下狠心的一句:“我去做甚?”
她斟酌一下道:“还有一个多月阿姐要出降了,这关头她也不敢惹事,让阿爷烦了她。”
“也好,只要她在你阿爷处得脸,定能翻身。”
翻什么身?李兰无奈想,阿娘你杀死了嘉顺皇后,足够定死罪,只求阿爷看在多年情谊上,从轻发落。
皇上一直等到平阳公主顺利出降后,才发落淑妃。
公主的婚事极尽荣耀,一切展示着帝王的宠爱,浩浩荡荡的禁卫军跟着公主的舆轿前往公主府。
公主府的规制也远超从前,堪比亲王王府的府制,内部建筑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林淑妃最后一次与李鸢见面,她舒出口长气,平阳的婚事未受影响,反映着皇上会饶了她,事与愿违。
直到。
皇上让人呈来一宗卷书,众多人供词中,无不指向一项事的真相—嘉顺皇后的死因。
“皇上是来质问我的?”林淑妃匆匆扫了几眼,见结局已定,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把眷书扔到一旁。
“为什么害死嘉顺,再碍你的路,也不至于赶尽杀绝?”皇上其实一直知道林影月恨皇后之位的主人,但也一直坚信迟早是自己的,他因嘉顺身体差的缘故,确实多次暗示,按理说若林影月后来发疯,整日拿太子没完,早就立为后。
“为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林影月不比她差,低她一头多年,已经极度隐忍,若不是她先动我的玦儿,为何要对唾手可得的后位发神经?”一提起早逝的李玦,林淑妃脸上挂满了悲痛与不甘。
“嘉顺那会儿本就身体行将就木,你还嫌她死得不够快,再说了玦儿与她何干?”
“玦儿当时最得圣心,就那么早早过世,只对她王遐龄有好处!”林淑妃站起来,望着画像,字字珠玑说道。
“什么好处,你怕不是失心疯了,李珲是有王家的血,但是也有我的血。”皇上甩袖起身,“你纵容李玦,折磨下人,导致宫女敢谋害皇子,这才是早逝的原因,怨不得旁人。”
“可玦儿的身子,还不是因为思太后那毒妇相害……”
“淑妃,李玦自始至终都是死于不应该的期盼,你我都有责任,但谋杀皇后是为何,我无法明白。”
“你怎么能明白,我这做阿娘的心,玦儿死的那日,她那样冷眼旁观,说不准那宫女是串通一气。”
“你干脆说是李兰做得如何?”
一提李兰,淑妃像着了魔般大喊大叫,好一会儿冷静下来。
“嘉顺要是毒妇,兰儿为何还爱着你这个生母,人人皆有私心,嘉顺不会对孩子下手,你不也未对珲儿动手吗?”
淑妃猛地泄了气,失力坐在地上,过了一会,突然痛哭流涕,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
昌禄见皇上面带悲悯出来,让人进殿内宣旨。
“淑妃林氏,有失德行,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厌胜之术,谋害元后,朕念其抚并皇嗣四人,十多年情谊,废为庶人,即日起迁入掖庭,不得出。”
李昭煜未乘轿子,踱步而回,今天阳光甚佳,他记得与林影月第一次见面时,就如此情景,万绿丛中一点红,她面容绯红,他们俩人小心翼翼瞧着彼此,那日一起走过皇城内,多么美好,或许一切是假象,人性善变,世事无常罢了。
1.皇第二女,幼挺幽闲,地惟懿戚,锡以汤沐,抑有旧章,虽越在于妙岁,己积流于惠声。参考的唐宋时的公主册封的用语。
2.我后期查资料时,多种资料的公主食邑初封基本上在一千户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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