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岛》李艺宁

19、养不熟的土狗

　　晚上，姜晴强撑着困意，不敢睡深。
　　终于熬到深夜2点，隔壁老女人的房间传来呼噜声。
　　她这才悄然翻身下床，光着脚，偷偷摸到老女人的房门前。
　　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注意到里头平缓的呼吸声，这才大着胆子推门走进去。
　　一束月光正好透过头顶的缝隙照在老女人的床上。
　　老女人面朝里侧躺着，身体随着着呼吸缓缓起伏着，床尾是个半腰高的木柜子，被一把生锈的锁锁住。
　　姜晴轻手轻脚，慢慢挪到老女人的床边，老女人忽然抬起一只手，吓得她魂都要飞走，好在对方只是甩了甩蚊子，又继续睡。
　　恰巧，老女人的衣服下摆被撩到腰间，露出那鼓囊馕的小花布袋。
　　姜晴两眼放光，她慢慢弯下腰，伸手摸上那布袋，手只是轻轻一拉，那布袋就轻松地被顺了下来。
　　屋里寂静得只听见老女人的呼噜声，和姜晴合揍的心跳声。
　　她匆匆打开布袋取出那串钥匙，又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碎石子塞到布袋里，再将布袋别回老女人的腰上。
　　直到安全走出木屋，姜晴高高悬起的心这才落到原处，她趁着夜色，快步来到屋后的那个石洞，她小心搬开白天垒起的石头，直到露出那把生锈的锁。
　　心也跟着狂跳起来，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海货要挟逼老女人放她出去。
　　她快速开锁，开门，洞里夹杂着咸腥的清凉空气当即扑鼻而来，姜晴举着顺来的手电筒，半只脚刚踏进去。
　　屁股突然受了一脚，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趴在洞里，等她反应过来，回头。
　　洞外的老女人已经迅速将洞门关上，姜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着了她的道。
　　姜晴试图闯出去，却被老女人在外头用石头把门给堵上，看那架势，对方这次不是只吓唬她，而是彻底地想把她埋在洞里。
　　姜晴这才一改刚才的刚烈的态度，低声下气地跟老女人求饶。
　　老女人却是铁了心似地，直到把门都堵死，洞里头，逼仄阴冷，姜晴的犯起了幽闭症，她开始吼叫怒骂。
　　而外头只传来老女人幽幽的一句话：“养不熟的土狗，就杀了吧！”
　　姜晴心一惊，意识到了老女人这话背后的意思，她是打算将自己困死在这个洞里？
　　这个岛上，就她们两个人，当老女人真的铁了心要弄死她，估计人不知鬼不觉。
　　她立即扒着门，开始想方设法向她讨饶，甚至开始松口，只要她放她出去，她这辈子都留在这岛上，给她做牛做马，当狗当奴仆，总之，那嘴脸比革命时期的汉奸都还要卑微。
　　可老女人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晴陷入了绝望。
　　她一连被关了三天，饿了只能吃那些干货充饥，可都又硬又咸，还没有水，她嗓子渴到要冒烟，就在要脱水昏过去的时候。
　　门终于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