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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十八周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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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悠扬的小提琴声萦绕在挑高的大厅中。傅远杰举着酒杯,面带商业微笑与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交谈,偶尔向人群中投去搜寻的目光。
“所以,你爸这是给你过生日还是搞商业联谊?”方程一边嚼着蛋糕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傅故渊冷淡地瞥了一眼人群,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香槟杯,“显而易见。”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微微敞开,褪去了些许正式感,却更衬出他冷淡疏离的气质。即使是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傅故渊也依旧是那副高冷模样,只有目光偶尔扫过某个角落时,才会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不是,林池余呢?怎么没黏着你?”方程四下张望。
傅故渊抿了一口香槟,“被景云川和谢灼拉去玩游戏了。”
“哇哦,孤僻小王子和社交狂魔的组合?这我得去看看!”方程眼睛一亮,立刻溜走了。
傅故渊轻轻摇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追随方程的方向,最终定格在那个坐在角落沙发上的身影。林池余似乎对谢灼手舞足蹈的讲话毫无兴趣,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的果汁杯,偶尔抬眼一瞥,正好与傅故渊的目光相撞。
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发出某种邀请。
傅故渊放下酒杯,刚要迈步,却被父亲拦住了去路。
“故渊,来,认识一下王总和李总,他们对你新开发的项目很感兴趣。”傅远杰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声音洪亮得让傅故渊蹙眉。
“爸,今天是生日会,不是商务会谈。”傅故渊语气冷淡。
“十八岁成年礼,意味着你要正式进入商界了。”傅远杰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商人圈中。
傅故渊耐着性子应付了半小时,目光却不时飘向角落。林池余依然坐在那里,现在已经没人打扰他了,他正低头玩手机,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终于找到机会脱身后,傅故渊径直走向那个角落。
“无聊了?”他站在沙发前,挡住了一些投向林池余的目光。
林池余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爸的商业伙伴们很有趣?”
“乏味至极。”傅故渊简短评价,向他伸出手,“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林池余瞥了眼他的手,没有接,但还是站起身来了。傅故渊不以为意,只是转身带路,知道他会跟上。
他们穿过大厅,偶尔有人想上前祝福,都被傅故渊一个眼神制止。他推开一扇厚重的门,里面是个装修精致的私人包间,隔音效果极佳,门一关,外面的喧嚣顿时消失。
“生日礼物呢?”傅故渊转身将林池余堵在门后,声音低沉。
林池余愣了一下:“昨天不给你了?”
傅故渊低头逼近,气息拂过林池余的耳际,“除了那个,没有别的了?”
林池余别开脸,“没有。”
傅故渊轻笑一声,手指抚过他的下颌,那触感微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不信。”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攫取了那两片他觊觎已久的唇。
初始的接触带着试探的凉意,如同蝴蝶轻点花蕊,一触即离。傅故渊的唇瓣比他想象中更软,带着一丝刚才香槟的微涩和清甜。林池余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偏头想躲,却被傅故渊预先察觉,一只手稳稳托住他的后脑,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发丝,断绝了所有退路。
“别动。”傅故渊的鼻尖蹭过他的,低语如同命令,又似诱哄。
第二吻落下,不再是浅尝辄止。傅故渊的唇温热而坚定,精准地覆上他的,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速度厮磨着。林池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上每一丝纹路的细微移动,感受到那恰到好处的压力,既不容拒绝,又不至于弄疼他。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从相接的唇瓣炸开,细密地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指尖微微发颤。
傅故渊似乎并不急于深入,他极有耐心地用唇描摹着林池余的唇形,从那微抿的、总是显得有些倔强的唇线开始,用舌尖极其轻柔地舔舐过下唇的饱满弧度,感受着那细腻的纹理和逐渐升高的温度。林池余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腔微微起伏,试图汲取更多氧气,却仿佛被这缠绵的吻抽空了所有力气。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中攥紧了傅故渊西装的衣角,昂贵的面料被捏出褶皱。
察觉到他的软化,傅故渊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暗芒。他稍稍加重了力道,吮吸那已然变得红肿湿润的下唇,像在品尝一颗即将成熟的果实,用牙齿极其轻微地啃啮,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战栗的刺痒。林池余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是抗议,又像是无意识的邀请。
这声音无疑鼓励了傅故渊。他终于撬开了林池余因惊讶而微启的齿关。
湿热的气息彻底交融。傅故渊的舌长驱直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在触及内里时化为一种探索般的缠绵。他细致地扫过林池余敏感的上颚,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林池余猛地一颤,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窜过脊柱。他下意识地想合拢牙齿,却被傅故渊灵巧地避开。
傅故渊的舌追逐着他的,缠绕、舔舐、吮吸,每一次交缠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难以言喻的挑逗。他熟知林池余所有的敏感点,舌尖时而缓慢地划过他的舌侧,时而重重地摩擦过舌根,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阵轻颤。林池余的思维变得混沌,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边放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和彼此粗重交织的呼吸。他的口腔里充满了傅故渊的味道,清冽中带着一丝独特的、属于傅故渊本身的冷冽气息,如同雪后松林,此刻却灼热得烫人。
氧气变得稀薄,林池余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傅故渊的手臂及时揽住他纤细却柔韧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彼此炽热的体温和逐渐失控的心跳。傅故渊的吻变得更加深入,仿佛要将他肺里的空气全部攫取,将他灵魂深处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林池余被动地承受着,最初的抵抗早已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情潮。他尝试着生涩地回应,舌尖怯生生地触碰对方,立刻引来了傅故渊更猛烈的攻势,那吻几乎带上了掠夺的意味,却又在失控的边缘巧妙地维持着一丝令人心痒的克制。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池余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溺亡在这个吻里时,傅故渊终于稍稍退开些许。
银丝在两人分离的唇间牵扯断裂,曖昧至极。林池余大口地喘息着,眼眸蒙上一层湿润的水光,眼尾泛着动人的薄红,原本苍白的唇瓣此刻红肿不堪,泛着水润的光泽,像被雨水彻底浸润的花瓣。他靠在门上,身体依旧软得厉害,全靠傅故渊支撑才没有滑落。
林池余稍稍平复呼吸,忽然勾起嘴角,眼中闪着挑衅的光,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微哑,“你爸就在外面,你不怕啊?”
傅故渊眯起眼睛,再次逼近,手臂撑在林池余两侧,将他彻底困于方寸之间,“怕什么?”他的拇指再次抚上林池余红肿的唇瓣,轻轻摩挲,带着明显的占有意味。
林池余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褪去了些许冰冷,燃着被挑起的火焰。他突然伸手拽住傅故渊的领带,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主动仰头再次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刚才那个更加热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和难得的主动。林池余学着他的样子,用力吮吸傅故渊的下唇,舌尖试探地闯入对方的口腔,带着一种笨拙却极致的诱惑。
林池余忽然想起什么,从另一个口袋摸索着掏出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一根小小的蜡烛,蛋糕体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被稍微压变形了。“刚才顺手拿的,要不要吹蜡烛?”
傅故渊看着那个有些滑稽却无比可爱的小蛋糕,再看看林池余明明害羞却强装镇定的脸,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这是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毫不掩饰的笑容。
“一起?”他提议,声音依旧沙哑。
林池余点头,用微微发颤的手点燃蜡烛。微弱而温暖的烛光映照在两人脸上,勾勒出他们同样出色的轮廓,以及脸上未褪的情潮。傅故渊闭上眼,许下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愿望,然后微微倾身,林池余也配合地靠近,两人一起吹熄了烛火。
狭小的空间内顿时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和彼此明亮的眼睛。
“许了什么愿?”林池余问,声音很轻。
傅故渊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希望明年生日,你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只为我一个人庆祝。”他的唇几乎贴着林池余的耳垂,说完,还极快地用舌尖轻舔了一下那早已红透的软肉。
林池余耳尖瞬间红得滴血,一股热流窜遍全身,面上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冷淡,“贪心。”
“对你,我一直都很贪心。”傅故渊再次吻上他,这一次,不再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而是缠绵悱恻的厮磨,如同品尝珍藏的美酒,细细地、缓慢地吮吸舔舐,将刚才未尽兴的亲吻延续下去,将所有未说尽的爱语、占有和渴望都融进了这个仿佛没有尽头的吻中。
门外,派对依旧喧嚣,人声鼎沸;门内,两个少年沉浸在只属于彼此的世界里,唇齿交缠,呼吸相融,仿佛外面的一切浮华和算计都不再重要。唯有双唇相贴的温热触感,细腻辗转的微妙力道,交织的喘息与若有似无的呻吟,以及那不断升温、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炽热情愫,构成了此刻世界的全部。
傅故渊的十八岁生日,他最终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礼物——林池余为他彻底绽放的、无人得见的动人模样,以及那两片冷冽之下、唯独对他柔软炽热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