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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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南会馆。
“你问我对老君要攻打北域是什么看法？”
我放下茶杯向传送阵走去，正准备离开，有人突然拦下我。我扭头一看，是之前在斗帅宫大会上切磋过剑术的白宜。她抱着剑，两个圆润的丸子头下垂着的红绳一晃一晃，“嗯。玄凝大人你觉得，为什么明明老君这几百年来都没有动静，怎么突然就要去北域了呢？”
“这个啊——”我眨眨眼，“答案很简单呢。”
“我们只是要接一人回家而已。”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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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三人的山沟沟小家。
“师姐呢？”
“你没和小野说吗？”
我和无限师父面面相觑。
“我哪敢啊！”
“我以为你说了......怪不得她今天还出门执行任务了。”
相顾无言片刻，我汗流浃背。
“......我完了。”
“......师父会努力给你说好话的。”
“那还是别了，师父你说了怕不是师姐更生气......”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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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老君带着玄离出现。
“离哥。”
“......阿凝。”
我握着他的手，“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别担心——我们一起呢。”
“......嗯。”
老君抬手按住我的肩膀和无限的肩膀，问：“那我们走了？”
我们三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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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玄离、无限、明王、老君与哪吒六人悬在北域界外的空中。
老君向没来过的无限解释：“沙漠范围，皆是那伽的领域。”
无限点头：“我知道了。”
“比起三十年前，又扩张了。”玄离淡淡道。
哪吒拍拍我的背，“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一顿，颔首答道：“自然。”
在我成仙后才知道我打算的无限不语，与我牵着手的玄离也在沉默。
明王扫视了几人一遍，尤其重点盯了我几秒，眯了眯眼。
老君看向哪吒：“那外面就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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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许进。”哪吒坐在雪山的最高处，眼睛盯着绿洲内的状况，头也不回面无表情道。
鸠老正要炸毛，池年却脸色突变：“阿凝为什么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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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神，三个仙——当年还多了两个神都没能拿下我，你们是怎么想的？”
“不过仔细一看，这位仙子妹妹有些眼熟啊，传言难不成是真的？”那伽摸着下巴，轻慢笑道，“老君养的狗——这是你以表慰藉捡来的狗妹妹替身吗？我记得，她的名字也是......凝？”
我和玄离冷漠地注视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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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
老君阁内。
[阿凝，首先，我要感谢你愿意做出的牺牲。你的想法确有可行性，但我要提醒你一点——咱们进去最先面对的，一定只是他的分身，而他的分身在领域中时，依旧有着绝对不弱于仙的实力。]
[相反的，外面的人进去后，据我推测，能发挥出来的实力最差恐怕十不存一。]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中的最重要的一点——我会一直旁观，直到同伴逼出那伽的本体现身再动手，以达成一击毙命的结果——而你所说的，同样需要这个前提条件。]
[三十年时间，你可以提升到进入领域后不拖后腿不被作为要挟，并且提升到可以坚持到那伽本体现身的时候吗？甚至还要整个......这可远超仙级的战斗，所以，我认为你......]
我打断了他，垂首作揖：“我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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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君利用法宝将北域内那伽的属民完全清空后，两人的交谈终究没有结果。
老君礼貌道：“那就继续吧。”
那伽眼瞳金芒一闪，“除了老君，全部杀掉。”
“！”
那伽领域的压制开启了，现在大概是五成左右——同程度压制下比我的强不少......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
早早在我的领域中利用规则体验过在压制下行动的大家默契地各寻对手。
心念浮动，我于空中避开袭来的土柱，落地一瞬，足下冰棘已暴起如森白獠牙，将袭至身前的妖藤瞬间钉穿冻结；同一刹，身后虬结木枪呼啸而落，我侧头闪过，反手甩出的三棱冰锥当空将那妖绞碎成齑粉。
嗯......碎的是分身。
罢了。
左手指尖微抬，三丈外偷袭者足底骤陷冰窟，寒气封喉；右手甚至未离袖，数条覆甲木蟒已自岩隙暴出，顺手将妄想偷袭玄离的另一侧扑来的敌影绞至骨裂闷响。
正与一人缠斗，倏而，我身形一顿。
“中了！”
一个米白短发的女妖嘴角弯起一丝得逞的弧度，扬声喊着同伴：“杀了她！”
她“看”到玄凝于幻觉中眼神涣散、身体凝滞、头颅低垂，被钉在无形的刑架上，承受着那针对意识的千刀万剐的凌迟酷刑。
一个得手！
女妖面上满是得意，视线移开，灵质在指尖凝聚，准备转向明王故技重施。
她对上了明王随意投来的讥诮的眼神。
好像有......哪里不对？
——噗。
一声极轻微、仿佛冰锥刺穿厚实皮革的声响。紧接着是灵质急速涌出、喷发后又被骤然冻结转而攻其主的、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她感到脖颈传来一阵奇异的冰凉和阻塞感，视野不受控制地向下倾斜。低头，只看到一截剔透的冰晶剑尖，正稳稳地从自己喉间贯穿而出，剑身上凝结着瞬间冻结的生灵与血渍的冰渣。温热的液体顺着剑刃流淌，又在极寒中迅速凝固成血色的冰挂。
试图吸气，喉咙里却只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双手下意识地抬起，徒劳地捂住那致命的创口，粘稠滚烫的液体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又在冰冷的空气里迅速失温、变得粘腻。灵质正从那撕裂的伤口中不受控制地溃散，带着生命流逝的冰冷触感。她想向前，以此挣脱冰剑，却被剑的主人牢牢钉在了上面。
“神主的......压制——?!”
“啊，那个啊，还在呢，现在大概是压到了一成吧？”
我站在她身后，眼神平静无波。随口一言后，我没有一丝停顿，手腕向下一压。
冰刃切割骨肉筋络的钝响。生命最后的光彻底熄灭。
“怪......物......”
她的尾音消散在了风中。
我看着那具失去支撑、软倒在地的躯体，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你真的体会过身体千疮百孔，魂灵四分五裂的感觉吗？”
“......”
“你应该是没有的。”
“所以你想象的极致痛苦于我而言——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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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玄离冰火双系的爆发，成功杀灭了三位妖王。
我停到他身旁，有些吃惊地看着四周退场的妖精们，其中就包括望着我眼神里满是恐惧的那个女妖。
“没死？”
“在我的领域内，他们是不死的。”那伽落了下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笑眯眯站在老君面前，道：“你们的进度确实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两个神、两个伪神、还有个不知道在藏些什么的凑数仙——”
“我爱好和平，”他这么说着，“把我的人给我，我放你们走。”
“那我不是白来了。”
气氛凝滞。
电光石火间，那伽猝然发难！
他足下未动，地面却如遭巨锤轰击，轰然迸裂！一道无形却裹挟着山崩之威的冲击悍然爆发，精准撞在无限胸前！无限身形剧震，长发在狂乱气流中翻飞，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狠狠砸飞出去。
我反应不慢，几乎在无限做出防御的同时，心念急转，瞬间冲了出去。脚下地面翻滚，厚重的土黄色岩盾瞬间破土而出，如同活物般缠绕向那伽的四肢关节，试图锁死他的动作。
“哼。”那伽只发出一声轻哼，四肢肌肉贲张，那看似坚硬的岩盾竟如纸糊般被轻易震碎崩解。
就在这土盾碎裂、烟尘弥漫的刹那——
玄离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近。他双掌平推，一手掌心喷涌出炽烈如熔岩的赤红火焰，另一手则凝聚着极寒刺骨的幽蓝冰流！两股截然相反、狂暴无比的能量被他强行挤压在一起，在离那伽胸口不足三尺处轰然对冲！
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冰与火的对冲炸开一团巨大的、翻滚的惨白色雾云，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吞噬了那伽的身影。而气雾未散，赤色的锋芒已至！
明王手中的赤色灵链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穿透翻滚的雾气，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疯狂攒射！锁链瞬间在那伽所在的位置织就一张致命的猩红罗网，密集的穿刺声如同雨打芭蕉。气雾被搅动，隐约可见无数赤链贯穿的虚影。
无限已从碎石中站起，蓝眸冰冷如渊，他单手虚握，身前悬浮的数块高密度合金瞬间分裂、增殖、塑形！化作千百柄闪烁着致命寒光的银白飞剑，如同被激怒的蜂群，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从四面八方攒射向那雾气中心！
而我与玄离心意相通，冰系灵力瞬间共鸣！无需言语，极寒之力叠加涌动。以我们为中心，覆盖着尖锐冰棱的森白荆棘如同活过来的冰川巨蟒，带着冻结万物的寒意，“咔嚓咔嚓”地疯狂蔓延伸展，冰棱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凝结出霜花，瞬间将整个战场化作一片冰晶荆棘的死亡丛林，彻底封死了那伽所有可能的闪避空间！
多重杀招，避无可避，弑神本不无可能。
然而——
当雾气稍散，冰晶坠落。
那伽的身影依旧稳稳地矗立在原地。
毫发无伤。
我在心里默道果然。
“跟谁学的净往脸上打。”
话音未落，他随意地抬起右手，食指轻描淡写地向前一点。
一点刺目的光芒在他指尖凝聚，随即——
嗡——！！！
一道凝练到极致、粗如巨柱的炽白冲击波悍然爆发！所过之处，大地如同纸张般被轻易撕裂开来，深达数米的沟壑瞬间蔓延，岩石、泥土、冰晶、甚至空间都在这毁灭性的能量下扭曲、蒸发。至于冲击波的目标，赫然是站在战场中央，始终未曾移动的老君。
飞扬的砂砾并不影响此刻所有人的视野。白盾流转着温润光华，老君立于其中，神情依旧古井无波。
他稍抬眼眸，又悄然合目，仿佛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而我知道，我可以开始了。
那伽正在感叹：“真硬。”
所有人屏息凝神。
我身形骤虚，气息存在尽数抹消一瞬。那伽眉峰微挑，察觉到了不对——
蜉蝣振翅间，我已嵌入他身前咫尺。右掌轻抬，我如浮毛坠尘般轻飘飘地按向他腹位。
“......咳——”
那伽看着胸口被自己轻松洞穿的女孩，脸上是全然真实的疑惑：“你这是做什么？自杀吗？”
“咳咳......哈哈哈——”嘴角不住淌血，我却是真心实意笑得开怀，“自杀......大概吧？我只是想为你展示一下，我这个凑数仙所隐藏的东西......”
那伽瞳孔一缩，猛然收手，身影已至数百米外。
我悬浮于空，嘴角扯出猖狂的弧度。
空间系-领域——
一瞬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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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凝大人！”
眼见玄凝被那伽穿膛而过，有妖精失声呼喊，本能上前几步，复而又被人拦下。
池年双拳紧攥，和眼睛通红的鹿野被哪吒用混天绫分别紧紧困住。
立于一旁的风息猛地抬眼。
哪吒则是看着场中突兀爆开、并在极速扩张的黑色领域，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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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人：玄凝。
系别：空间系
分类：领域
名称：[我即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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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规则其一：领域范围内，领域、领主各只存其一。】
【附属法则一：夺权。】
【附属法则二：吞并。】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