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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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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盒中所写,钥匙所开的门应是此处。”
 
 慕容梦得摊开地图正欲说下去,忽而有一侍女疾步走进来报:
 
 “小姐,醉仙楼派人送来密函。”
 
 子衿敬启,
 
 悉日大小事已处理妥当,暂无危机。为长远之计所谋,子衿有所思虑,既见风寻月女郎,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决心另寻明主,请助子衿一臂之力。
 
 还有一个首饰盒子,是西子笑所送。慕容梦得转动盒中的机关,取出暗格里的信。
 
 酒馆。
 
 风笙情打了一壶酒,后面便传来招呼声:
 
 “郎君,每日自斟自饮,会不会醉得不省人事啊?”
 
 一听到这声音,风笙情惊喜万分,他转过头来一看,果然是季来之。
 
 “世叔,你这次一去,我可无了伴儿了!”
 
 “既然是如此想念你世叔,不如请世叔喝一壶酒聊表一下心意?”铁链搭上,季得之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拽了拽风笙情。
 
 “哈哈哈哈哈,自然,自然!”
 
 几个人在禾香楼坐下,刚叫了两碟小菜,季来之似乎察觉到了不妥,对在桌两位使使眼色,风笙情忙别过脸去。
 
 “风笙情?是你啊!”修景珩跑上来,对着季来之点头道,“这位一定是你常提的世叔吧?这位可是季二哥?”
 
 酒菜刚满桌,季来之冲对面还了个眼色,风笙情下面挨了一铁链,连忙压低声音道:
 
 “你看。”
 
 楼下一匹马在路上飞驰而过,看样子,正是往云梦观的方向去的。
 
 “嗨,阿珩!快走,出事了!”忽而一个身影急匆匆上来,竟是楚安年。
 
 “我方才见到魏国公府的人拿着一张请帖去往云梦观。听人说,最近魏国公正举行一个赏画大会,难不成是上次的鸿门宴败了,这次又来一招请君入瓮?”楚安年抖了抖伞上的雪,嘴依旧说个不停,“我昨日在买针线时——”
 
 似是见到了什么情景,楚安年一下子打住了话头。
 
 “说甚?”风笙情听了一半心里着急,连忙追问下去,“究竟他们在作甚?”
 
 “笙儿,此地喧嚣,我们还是回去找个清净地方说话。”季来之拉住风笙情。
 
 “阿姐!”风笙情急急走来,“阿姐,你当真要去章书德的宴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风遇情放下琵琶,吩咐道,“你那日就安心待在云梦观,万不可有闪失。”
 
 “不!”
 
 “我会让季失之陪我。”风遇情看出弟弟的心思,打断他道,“你如今连我都胜不了,又如何胜过一群身手更甚于我的人,又谈何保护一说?笙儿,你放心,阿姐答应你,定会平安回来。”
 
 “对了,前几日夫人让我运了这批酒来雍州,说是送给你们解闷的。”季来之这才想起自己今日所来的目的,“快出来看看。”
 
 “酒?又是酒。”
 
 “师姐,不如这酒我们先封存着,等到时你平安归来了,再一起痛饮如何?”楚安年兴致勃勃围绕着酒坛子走了一圈,忽而发现了什么,“咦,快看!”
 
 几个人费劲挪开酒坛子,原来在那车后面竟装了几幅字画,可怎么看,怎么也觉得几幅画都有些残缺。
 
 风遇情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房中取出那匹断开的锦缎和盒子来,将那盒子往画上一印。
 
 “天啊!”修景珩忍不住惊呼起来,“可真是深藏不露!好一副绝妙的藏宝图!”
 
 “至于宝物所在——”
 
 楚安年尚未说完,风笙情已经心紧了一半。果然,珍宝皆藏于险境。国公府!这可怎么是能去的地方?
 
 季来之见他神情,出声安慰道:
 
 “笙儿莫要紧张,我们四季都必然会拼死保护情儿。”
 
 醉仙楼。
 
 西子笑正在镜前画眉,外面喧嚣有声,在醉仙楼,永远没有日夜之分。
 
 分不清笑声亦或是乐声,雪在伞的边缘滴落,一声,两声,帘后,伞后,那个身影如一张弯曲的弓,不知何时,风寻月将手一转,那伞上的牡丹花竟黯然下去。
 
 西子笑在心中暗暗惊艳,风寻月这一舞,怕是来者不善。
 
 “好!好!”高栖衡笑着,将一杯酒递给西子笑,“西子女郎,依你所看,今日风寻月这一舞,与你此前两日那支舞相比,该如何品评是好啊?”
 
 风寻月一听这句话,立即夺过西子笑的酒杯一饮而尽。
 
 “侯爷说笑了,歌舞之事不过作乐助兴,人生在世不称意,追光逐影,寻欢作乐,何必计较品评甚么高下?”见高栖衡不作声,西子笑也只微微一笑,又倒了一杯酒道,“况且西子不过一介歌姬,又怎能与风女郎你相比呢?”
 
 “当真?”风寻月倒了两杯酒,问道,“不如今日你我便用这两杯酒来比试一下,如何?”
 
 “女郎要如何比试?”
 
 “此处地方,自然是比舞。”风寻月用指尖蘸了酒,在桌上写了一个“舞”字,“若最后,谁手中的酒可不落,就赢。”
 
 等西子笑回到房中沐浴更衣时,天已破晓。风寻月的追踪术如此厉害,想必她早已知道自己在她的镖中做了手脚,幸亏此次自己有备而来,凭着小姐的护心甲躲过了她一记杀招。
 
 皇甫子衿啊皇甫子衿,你可千万莫要下错了棋子。
 
 镜中首饰钗环俱在,西子笑打开暗格,正查看书写今日信函,忽然感觉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西子笑可是号称雍州百晓声的人,她开了口,必然是真的打听到了你那位哥哥的下落呢!”修景珩与楚安年说着,来到醉仙楼边。
 
 “等等。那人是谁?”楚安年拾起脚边的一枚铁蒺藜,两个人对望一眼,立即往那逃窜的身影追去。
 
 云梦观。
 
 “糟了,中计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修景珩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坐立不安,踱步的声音令人烦躁不已。
 
 “原本是让西子笑对证那盒子的文字,不想这一着下来,反而走漏了风声了。”慕容梦得心有担忧,看了风遇情一眼。
 
 “够了!”梨花枪猛地一晃,几乎顶到慕容梦得面前,“够了!现在如此境地,你还怀疑我阿姐?怀疑我世叔吗?”
 
 “笙儿。”风遇情低声呵斥了一句,风笙情便不情不愿地走到一边去了。
 
 “我并无此意。季前辈忠心耿耿,梦得不敢有所猜忌。只是赏画一事——”
 
 “无妨。”风遇情丢下两个字便回了房。
 
 次日。
 
 “信物与图样你已烂熟于心,此次去国公府,切记——”
 
 “寻得门锁。”风遇情接过慕容梦得的话。
 
 二人会心一笑,慕容梦得目送风遇情上了马车,心中仍担忧不已。
 
 果不其然,马车方行至巷口,便听到一声大喝:
 
 “风遇情,你这妖女,还敢出来招摇过市。我今日就要替我母亲讨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