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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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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攻略女,穿遂于各个世界,当过白莲花女配、男主早死的白月光、女主替身等等角色。
我自诩见惯了男人滥情的本性,他们向来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相信男人在恋爱中的鬼话的,都是傻子。
在第N个攻略世界里,我成了男主萧朔早死的白月光,一位没什么文化的乡野村妇。
三天前,我照例天不亮就去山里摸菌子,毕竟晚些时间我还得去集市的染坊里做工。
刚下过一场雨,山路湿滑,天黑又看不清路,我只好随手捡了根地上的枯枝当拐杖。
菌子长得好,我捡得也高兴。
不知不觉就走远了些,树枝挑开眼前的灌木丛,我看见倒在地上的萧朔。
他模样生的极好,双眼紧闭着,脸上沾了一点血,给原本脆弱的面容平添一份邪魅。
我有些不知所措,蹲下身想要探一探脉搏,又立刻止住动作。
虽然我从未上过学堂,却也听学堂的夫子讲过——男女授受不亲。
我犹豫着,拿树枝戳了戳他的脸,又把水壶里的凉水浇在他脸上,都毫无反应。
眼看着太阳快爬上了山头,我一咬牙,拽着他宽大的衣摆,将他拖到空旷的地面。
喘了口气,我蹲下摸着他的脉搏。
脉象混乱而复杂,显然不是我这个半吊子能看明白的。
我叹口气,正欲松开手,他却反手捏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拽,我也倒在了地上。
离得近了,我这才发现他胸前有一道暗红的伤口,血液浸透了黑色的布料。
怕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我心下大惊,慌张地想要从他身上离开,一只大手却箍在我的腰间,胡乱沿着脊背地往上移,按着我的脖颈往下压。
随后天旋地转,在我意识到不对劲的那刻,他先一步扯开我胸前的布料,单手便钳住我的双臂,举过头顶。
滚烫的体温烧遍了全身,粗糙的沙砾摩擦着肌肤,我的眼泪浸满眼眶,随着他粗暴的动作落进泥土里。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馆的厢房,一圈侍卫把这个小小的厢房围得密不透风。
我吓坏了,跑下床,扑腾一声跪下,不断地磕头求饶,嘴里念念有词:
「母亲患了病,父亲年纪也大了,兄长去参军至今未归,全家就靠我一人撑着……」
还没等我说完,我听见了一声极虚弱的轻笑,紧跟着又咳嗽几声,纵然声音沙哑,却依旧好听的令我心里发痒。
我悄悄抬头,透过层层的纱帘看他,人影朦胧绰约,更添一丝神秘,只是终究看不真切他的脸。
我又低下头,惶恐地等着士兵将我拖走卖去青楼里——
毕竟话本子上都是这样说的。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头低的更低了,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再看。
「小姐,公子唤您过去。」
出人意料,却是一道温柔的女声传进耳中,一双走线精致的绣花鞋映入眼帘。
「什么?」
我猛地抬头,眼前是穿着烟蓝色服饰的侍女,淡妆轻轻描摹出眉眼的秀丽,衣摆绣着的墨竹一路蜿蜒至腰身,煞是好看。
我一时间看傻了眼,还以为是仙女姐姐下凡来了。
她柔和地笑着,弯腰将我从地上扶起,又重复了一遍:
「小姐,我们家公子喊您过去。」
2
我惴惴不安地靠近了交叠的纱帘,却始终低着头。
阿父告诉过我,见到大人物千万不能抬头与他对视,省得被歹人看上。
第一次见面就夺了女孩子清白,他应当是个坏人。
我脑中忽的闪过那凌乱的画面,粗重的喘息贴在耳边,衣衫褪尽,堆叠着落在弯曲的膝上,哭泣声被尽数咽下,浅吞着膨胀的妄念。
「抬头。」
风吹动纱帘拂过我的下巴,痒痒的,我不受控制地往后躲了躲。
纱后的人怔愣着蹙眉:「你怕我?」
又很快释然:「也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惧我,是我活该。」
叹息轻飘飘地落下,精瘦有力的臂膀撩起清透的纱,我被人一把拽过,扑进温暖的怀抱里。
腰间被宽大的手掌紧箍着,我惊呼一声,霎时红透了脸,却不敢挣扎,紧绷起身体,咬牙忽视身上异样的感觉。
他半眯着眼,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
紊乱的气息回荡,他低头缠住我乱窜的目光,轻笑一声:
「你叫什么?」
我张了张嘴,嗫嚅着回他:「白芸。」
「倒是个好名字。」
他的指腹碾过我的唇珠,轻易撬开齿关,又被我咬住。
这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反应过来后我迅速松开嘴,他却不依,兴致高涨地扣住我的手腕,俯身压下,含唇弄珠,平白弄出咂咂水声。
他的技巧比我青涩太多,我只得顺着他,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惹得他心里发痒,眸色暗沉——大概是食髓知味。
唇舌十足地交缠,我被吻得发晕。
终于,他舍得松开我,温柔地替我擦拭嘴角:「我叫萧朔,朔日的朔,往后你要牢牢记住这个名字。」
「来,重复一遍。」
我喘着气,含着水光的眸子明亮,却瑟缩着躲他的目光,萧朔这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三绕,我轻启被吻得红肿的唇:
「萧……朔?」
萧朔满意地笑了:「嗯,是我。」
「我想娶你,可以吗?」
第二次见面就想娶我,他果然是个坏人。
3
鞭炮炸响,锣鼓喧天,摇摇晃晃的轿子在萧府门口停下,喜娘一把掀开帘子,堆起油腻的笑:
「新娘子,该下轿了。」
我装出惊慌的样子,怯生生地问她:「这轿子不该抬进府里么?」
喜娘烦了,抓住我的手,用力地将我扯下轿,任凭我差点摔在地上。
「不过是运气好,得了一次献身的机会,萧家大发慈悲收你做妾,还真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了?」
「莫想那些有的没的,别忘了自己低贱的出身!」
这些话像一把锥子将我钉在原地,明明是酷暑,我却觉得浑身寒凉。
她转头示意轿夫离开,给了赏钱,硬拽着呆愣地我踏过偏门,哼笑着说:
「记住了,妾是走不了正门的。」
「既然你进了萧府,就学聪明点,把从乡野里带出来的那些鄙言陋习收一收,省的给夫家丢脸。」
她语气里的神气与鄙夷,都叫我愈发羞愧地低下了头。
视线被厚盖头遮挡,我只能看清探出裙摆的鞋尖,红艳艳的,是阿娘熬夜为我做的鞋子,穿着比送来的婚鞋舒服多了。
只可惜,从今天起我便不再是阿娘的好女儿,而是萧家的妾了。
四周安静的叫人害怕,大概是我真的不受待见,从进府开始,竟无一人迎接,我苦笑一声,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紧紧跟在喜娘身后。
她带着我穿过长长的连廊,直带我到最西边的院子里,不知怎么变成了我在前头走。
我被人搀扶着跨过门槛,肩上的力度陡然松开,应该是到了婚房。
我松口气,转身想朝喜娘道谢,忽地屁股被狠踹了一脚,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前扑,摔在地上,盖头滑落至肩头。
结实的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在眼前缓缓合上,我又听见喜娘说:
「新娘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4
我拿下盖头,神色自如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大致扫一眼房间的布局。
还好,该有的都有,看来我在萧府的处境也没想象中那么差。
我又去尝试推门,用尽了力气,门不动分毫。
虽然我没想过逃跑,但被人禁锢着,属实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我暗自记了萧朔一笔,就着凉茶吃完桌上的点心,随后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芸娘,醒醒。」
耳边传来一道呼唤,我抬起沉重的眼皮,萧朔俊美无涛的脸在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我下意识抬起手,用力挥过去。
清脆的一声响起,萧朔偏过头,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暗叹一声不好,起身想要去求饶,却正正好撞上他结实的胸脯。
我揉着鼻子,单手压着塌,抬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床上,腰部被萧朔的双手圈着,墨发垂落,与我的相缠绕。
他有些发懵,捂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芸娘,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尴尬地往后退了一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萧朔一把抓住我的脚踝,低下头,动作温柔地替我脱掉绣鞋。
鞋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某种意义明确的邀请。
我羞怯地蜷起莹润的脚趾,想要躲开却蹭到了他的胸。
很难说这不是故意的。
萧朔暗自深吸一口气,用了点力。
我的脚踝很快出现一道红印,泪花在眼尾蓄起,怯生生地唤道:「萧少爷。」
「我们已经成婚了,还这样叫我?」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锁住我的脸,他一脸兴味,按住我的脚踩在他胸上:「你喊我一声“萧郎”,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咬着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羞涩的模样:「萧郎……」
萧朔得逞地闷笑一声:「娘子。」
我恼了,抬脚顶在他的胸前,不想让他靠近。
他强势地压着我的脚放在腰间,俯身贴近,抬起我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堵住我的嘴,凶狠地摄取、搅弄,缠舌拖拽,横冲直撞。
酒气冲入口腔,酡红飞上脸颊,我想我大概是醉了。
盖头被扬起又落下,覆住我们。
萧朔终于舍得放开我,吻过我的脸,低头与我碰着额头,盖头将我们圈在一个极小的世界里,眼中仅能容下对方。
他清明的目光里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轻声问我:「芸娘,你后悔吗?」
我偏过头:「特别后悔。」
萧朔掰正我的脑袋,清冽的气息混着酒气再度压下:「后悔也没有,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害怕地推着他的肩,「萧朔。」
宽大的婚服被脱去,随手扔在榻下,结实有力的腹肌与流畅的线条被我一览无余,宽肩窄腰,应当是极美味的。
我看入了迷,忽然听见头顶的一声轻笑,心也跟着颤了颤,鬼迷心窍般,指尖大胆地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手腕很快被人捏住,萧朔轻而易举地扣住我的手举过头顶,盖头滑落,露出我蒙着雾的眼,定定地看着他。
他拨开我额间的发,「放轻松,我会温柔点的。」
5
萧朔的话显然是在放屁。
我像个洋娃娃,被他翻来覆去地求索,从里到外,吃干抹净。
窗外密密匝匝的雨声裹着蝉鸣,燥乱沉郁,屋内春光旖旎,墙上倒映出紧紧交缠的影子,昏黄的烛火摇曳。
到后半夜,我困得实在睁不开眼,任凭他用被子裹住我,抱着我放进浴桶。
我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张开双臂靠着浴桶,偏头看为我擦拭身体的箫朔,壮着胆子唤他的全名:「萧朔。」
他捏了捏我的后颈,懒懒散散地应:「什么事?」
「你以后会娶正妻吗?」
我忽而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不安地攥住他的手,睫毛轻颤,「是我逾越了。」
萧朔掰开我的手掌,与我十指相扣:「你不想当妾?」
「没有!能进萧府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幸了,我又怎敢妄想正妻之位……」
看着他愠怒的眼,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无措地抿着唇,不知是哪里说错了话,惹他生气。
浸湿的墨发贴着雪似的肌肤,我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唇,摩挲着,卑微乞求:
「萧郎,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若是抛下我,我便再没有容身之所。」
「就算我是低贱的妾,也请大人看在微薄的情分上……」
「我何时说过要抛下你?」
箫朔从后面搂住我的肩,紧皱着眉,心里五味杂陈,对上我湿漉漉的眸子,一点尖锐的疼破土而出。
他叹口气,将我搂得更紧些:「我想让你当我的妻,是家族不允。」
「说到底还是我无能。」
我摇摇头,缠住他的臂膀小声说:
「只要能陪在萧郎身边,做妾也是极好的。」
手指穿过缝隙,掌心贴着掌心,萧朔踌躇地问:「你当真这么想?」
我带着交握的双手压在胸前,转了个身正对他,语气难得严肃:
「真的,我绝不会对你说谎。」
浮在水面的牡丹花瓣翻涌,剔透的水滴沿着莹润的肌肤没入隐秘,我将自己完全地献给他,一览无余。
萧朔蓦地低笑一声,捧起我的脸,与四目相对,汹涌的情欲在眼中流转,似要将我吞没。
「芸娘再等等好不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
我愣了愣,憨笑道:「要等多久?」
水泛起波纹,萧朔没回答我,穿着里衣径直走入浴桶中,将我压在桶壁上。
细密的吻落于颈间,我主动贴近他的身体,潮起潮落,水乳交融。
失去意识到前一刻,我隐约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