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你伤心》张小猫S

34、76-79再见了，我的爱人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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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一没有和我联系的日子里，我总是在深夜12点之后，拨通秦一的手机，过干瘾！当我无数次听到里面的语音说：对不起，您播打的电话已关机！我都会很开心的笑起来，我觉得我有点心里变态。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这样连续播几十次，就是为了听到那句话。
　　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比如我从来没有想到，秦一会在深夜12点之后，还开着手机。我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在拨通他的手机之后，会听到那句语音留言。当手机响起接通的声音时，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把电话挂了。
　　没一会儿，秦一就打电话过来了，“什么事啊？”
　　“哦，没什么，就是打着玩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秦一说，其实真的是打着玩的。
　　“怎么了，声音闷闷的？”
　　“没事！”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啊？”
　　“最近在谈一个项目，总是会做到很晚的！”
　　“哦，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你怎么了啊？乖，和我说说！”
　　“没事，就是闲得无聊呗！”
　　“不乖了吧？来，和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你以为什么啊？你急死我了！”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呵呵，”秦一听到我说的话，笑了起来，“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理你了呢？最近太忙了，所以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真的么？”
　　“当然了，真的是太忙了，要不然怎么现在还在工作呢？”
　　“哦，我知道了！”
　　“好了，乖乖的，快去睡觉吧！我还有些东西没弄完呢，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听话啊？”
　　“哦，那你忙吧！我睡觉去了！”
　　“嗯，这才乖么！”
　　其实，秦一也就三天没和我联系，而我却觉得他有一个世纪都没和我联系了，每分每秒都被拉长了似的，特别难熬。
　　我太在乎秦一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我的神经。我是被他操纵的玩偶，绳子是我亲自放到他的手里的。
　　挂了秦一的电话，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高兴了好久，才回到房间睡觉。就是因为秦一的那句话：我怎么会不理你了呢？我就美得找不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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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就我一个人，小梅去找她的同学了，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她说今天下午会回来的。学校给我们请的阿姨，因为家里有事情，已经好久没有来了，学校说，下个学期会重新给我们请一个阿姨。
　　我美得和没头的苍蝇似的，在家里到处乱窜。其实，我特喜欢这样一个人呆在家里，那种感觉特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使做错了事情，也没有人说你。
　　于是，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于是，我早上没有吃早饭，午饭也准备对付一下就行了。于是，我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收拾家，洗衣服。于是，我干活累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因为，家里就我一人，我是完全自由的。直到电话铃响了，我以10米/秒的速度，冲到话机旁，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电话，我享受完全自由的时间也结束了。
　　“喂，谁呀？”我的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笑意。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是秦一，他昨天说今天要给我打电话的。
　　“呵呵，没什么啊！一个人在家，特自由，所以高兴呗！”
　　“哦，是么？”秦一笑着说，“昨天可你把我吓坏了，知道么？”
　　“怎么了？我昨天，也没干什么吧？”我不知道昨天做了什么事情，把秦一吓坏了。
　　“你昨天的说话的声音和声调，让我以为你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呢！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让人省心呢？”
　　“没有啊，人家就是想你怎么不理人家了呢么，嘿嘿！”
　　“嘿嘿？你还笑呢，你倒好，打完电话睡觉去了吧？”
　　“嗯，你不是让我去睡觉的么？”
　　“哼，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想你出什么事了，你知道么？”
　　“嘿嘿，下次不会了！不要生气了么？”我陪笑着对秦一说。
　　“哼哼，你这倒霉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秦一没有真的生气，我知道。
　　“嘿嘿，应该是‘你介倒霉孩子’吧？”我学着怪腔怪调的天津话和秦一说。
　　“呵呵，学得还挺像的么？”
　　“逗你玩的！”我又说了一句。
　　“呵呵，”秦一听了，笑起来。只要他笑了，那就代表没事了。然后他继续对我说，“以后别这样了，听到没有？”
　　“嗯，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
　　“你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担心么？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今天，早上7点多就起床去公司了！”
　　“那……人家那样也是有原因的么！”
　　“什么原因！”
　　“你说，人家在秦一的银行里存了1000块钱，眼看着这钱一天天减少，如果继续下去，连本都收不回来了，你说人家能不着急么？”我想起《飘》里，瑞特对斯佳丽说过的话，也有样学样地和秦一说了一遍。
　　“呵呵，现在还剩多少钱了？”
　　“快没了！要不人家怎么会这么着急呢？”
　　“所以，你决定要把所有的钱都取走了？”
　　“不知道，还没决定呢！”
　　“要不，这样吧！”过了一会儿，秦一对我说。
　　“什么啊？”
　　“你在我的银行里就存10块钱，就是够买一个冰淇淋的钱。我对你承诺，你的钱在我的银行里是不会贬值的！”
　　“为什么啊？”我没有听明白秦一是什么意思。
　　“你只存10块钱，就是全没了，也不会特别心疼的。而我给你的利息，就是给你买冰淇淋！”
　　“我还是不太明白啊？”
　　“唉，我的意思是，你的10元钱放在我的银行是非常安全的，永远不会贬值的。而我每年给的分红形式呢，就是给你买冰淇淋，觉得怎么样？”
　　我没有太明白秦一的意思，我说的是感情，他说的却是冰淇淋，难道感情是等同于冰淇淋的么？我虽然有点糊涂，但我还是接收了秦一的提议，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确实把我们的感情等同于了冰淇淋。在我的心里认为，只要秦一还给我买冰淇淋，那我就觉得他还是爱我的。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因为，冰淇淋是很容易融化的，所以，我们的感情也是不会长久的。是不是冰淇淋融化了，秦一对我的爱也就消失了呢？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只要我知道秦一还是爱我的，我就不会把其他的事情再放到心上。我的心真的好小，能容纳的东西不能太多。
　　“好的！那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你都要给买冰淇淋啊？”
　　“好的，每次都买！”
　　其实，我并没有得到秦一的什么承诺，但我还是很高兴。在我的心里，冰淇淋就是他对我的爱，有冰淇淋也就有爱。而他说会给我买冰淇淋，那就是说他是爱我的，这样就够了，我要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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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要求的人，得到的东西不会太多；要求过多的人，得到的东西也不会太多。这是一个度的问题，要看你如何去掌握。“过犹不及”！道理我懂得，但做起来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没有要求的人很少，可称得上是凤毛麟角！我认为，大部分没有要求的人，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伪装成的没有要求。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但我知道，有很多时候我没有要求，是因为无可奈何和安于现状。
　　秦一有时候会在下午4、5点的时候，给我发短信，好像那个时候他会比较不忙。他一般会问我，干什么呢？我就把我正在做的事情，一一向他汇报。然后，我们聊几句之后，他就会告诉我，他要忙了，下次再聊吧！大部分时候，我都像他希望的一样乖，但也有例外。
　　“干什么呢？”秦一给我发来了短信，是周四的下午。
　　“没干什么，看书呢！”
　　“这么清闲啊？看什么书呢？”
　　“还是那本《挪威的森林》！”
　　“你不是看过很多遍了么，怎么还看啊？”
　　“没事干么，翻着看看呗！你干什么呢？”
　　“哦，一会要出去了，所以现在没什么事情！”
　　“Ko I Bi Do Yo，Sa Yo Na Ra！”我想起前两天看《雨衣》时看到的一句话，我给秦一发了过去。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过一会儿，秦一给我回了短信。
　　“知道啊！”其实，我想和他说，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他，我知道。
　　“这是你的意思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那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发着玩的！”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知道了么？”我不知道秦一心里是怎么想，难道也是和我一样，有很多的不忍心么？
　　我当然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它说：永别了，恋人！
　　任何语言在说出口，都是要经过大脑的，我很相信这句话。我相信当时的我，一定是有这样的想法的，只是，后来我不忍心了。也许结束了更好，是一种解脱，虽然当时会很伤心，但不会长时间的心累。
　　有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那样我觉得事情会比较简单。我不是善于处理复杂事情的人，所以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我总是有点无所适从，不知所措。一下子就会很高兴，一下子又会很沮丧，我的神经总是会被我弄得精疲力竭。可是，感情是罂粟啊，虽然知道不好，却会让人上瘾，不是你说不要就没有了。有一句话叫：流水不止！你只能等到它枯竭，却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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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我也不在学校呆了！”我和小梅说。
　　“为什么啊？”
　　“有一个朋友，在□□我找了一个工作，我想去看看！再说，你不在学校，我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北京那边说准了没有啊？别去了以后，又不行了！”
　　“差不多吧！反正，我也想到北京看看！”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我决定去北京的，反正我要去了。那里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唯一的诱惑，是它旁边有一个天津。
　　我没有告诉秦一，过完年我要去北京，我也没和父母说。和他们说了也没什么用，我已经决定了。
　　“等你去了北京，我们离得就更远了！”小梅伤感地对我说。
　　那倒是，她南下，我北上，真的是越离越远了。
　　“没关系的！”我笑着对小梅说，“如果想我了，就买张火车票，来看我，我也可以去卡看你啊！又不在古代，要坐马车，还得一个月的时间！”我知道，如果分开，可能一辈子见不到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
　　小梅看着我，没有再说话。我想，她想得可能和我一样，她也不确定我们分开之后，是否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所以，我以前冷漠呢！一旦用点心的东西，到头来都会让你伤心，真是讨厌得很！
　　后来，我和小梅一起在过年前半个月，向学校提出下学期不在学校上课的事情。学校先是挽留了半天，说明年学校的规模一扩大，老师的工资和福利都会有所提高的，让我们再考虑一下，不要这么快就决定要离开。后来，看我们俩去意已决，又和我们说，如果在合约没有结束，就离开学校，那么我们在学校的押金就不会退了。在我们上课最初的三个月里，每月的工资会被扣除一部分作为押金，学校承诺我们在合约到期的时候，会把押金退给我们，但是如果中途离开，一般是不会退给我们的。我和小梅说，我们不要押金了，只要把这个学期的钱给我们结清就行了。然后，又罗嗦了半天，学校才勉强答应给我们结清这个月的工资，只是年终对老师的奖励也会被扣除。因为，我和小梅都一心想走，所以也只好舍去了那部分奖金。
　　小梅问我，她这样做是否值得。我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因为，我同样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于是，我对小梅笑了笑，然后说，先去做吧，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要计较得失了。小梅叹了一口气说，活着真累！
　　活着是很累！有时候，我会觉得死了比较轻松，那样就不用去面对这么多烦心的事情了，也比较清静。可是，我还活着，所以，我还得继续被这些事情烦心着！
　　我想起，有一次小梅问我，如果有一天离开西安，我会不会舍不得。当时我试着想自己就要离开西安时，心里觉得酸酸的，好像胸口堵了一个什么东西，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可是，现在我真的要离开西安了，而且走得这样坚决，这样义无反顾，好像我连半点留恋也没有似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其实，在我的心里，是非常舍不得离开西安的。因为，以前从未想过离开，所以当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我不敢去想我要离开，我怕自己会很难过。
　　我真的要离开西安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又被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凡是用点心的东西，到头来都会让你伤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