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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海神的信徒养成系统（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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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在游戏与祁煜相识相知，却不知他早已通过“游戏”与你相伴——命运就是如此戏剧荒诞。从始至终都是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只是……刻入他灵魂的一切，不过你的一场梦。风一吹，就散了。
——某养成系统内部日志
「你是否期待海神与信徒的绝美羁绊？」
一块闪烁着荧光蓝的电子屏幕忽然出现，百无聊赖趴在桌上听着长老讲课的小祁煜顿了一下，透过光屏看向长老。
但长老似乎没有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几乎和小祁煜等大的屏幕，面不改色地吧啦吧啦着，还时不时抬头看小祁煜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
小祁煜找了找没有发现关闭键，用指尖试探着点击了一下虚空中的屏幕，浅蓝色的水波荡漾开来，原本的字词虚化，新的语句随着波纹显现。
「你是否为没有找到你的信徒而苦恼？」
小祁煜有点想给这个屏幕一个大尾巴，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怎么这么喜欢自说自话！
虽然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和自己的信徒相识相知，但小祁煜发誓，绝对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最多，最多就是听长老讲外面的世界时，想和小信徒一起去游玩，去见证，画画时想边画边悄悄看小信徒，他绝对不会让她发现哒，还有还有，吃到好吃的想记下来以后和小信徒分享……就，就这么一点点，绝对，绝对不能再多了！
虽然现在没有相遇，但他才不会苦恼呢！
没有等小祁煜真的甩出尾巴，蓝色屏幕上突然炸开了一朵接一朵的火红的烟花，红色的LOGO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烟花中闪亮登场！
「叠纸心意跨界联谊有限公司999周年庆惊喜钜惠！」
接着，一个看不清身形的金色剪影出现在屏幕上。
「命定信徒（海神限定版）亏本降价！不要999！不要99！不要9.9！」
「0.99带回家！」
光有宣传口号还不够，金色剪影下方还特意将0.01折的标注放大。
祁煜小小的脑袋大大的懵逼，等反应过来就是超大的愤怒，好家伙，原来这个怪东西干的是拐卖人口的勾当！
震怒的小祁煜不忍了，一尾巴扇上光屏！
“啪”一声，穿过光屏的鱼尾巴拍在了可怜的桌上。
拍疼了尾巴泪眼汪汪的祁煜抬头，被祁煜突然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睛的长老低头，不经意间两相对视。
只能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祁煜——”
长老的怒吼在附近久久缭绕。
嗯，今天的长老也中气十足呢，嗯，今天的海神大人也活泼可爱呢。
夜晚，终于有时间独处的小祁煜尝试着敲了敲这个怪东西所谓的客服。
「我们叠纸是伟大的yrh大人一手创办的，以跨界联谊，修正命轨为宗旨的正规公司！我们公司是绝不可能知法犯法，做出人口拐卖这种严重违反《多元宇宙智慧生物和平管理条例》的事情的！」
「怎么可能不是人口拐卖！不是的话，素不相识的小信徒怎么可能，」祁煜打字的手停了一下，小脸上晕开一层淡淡的粉，「跟我回家？」
「我公司独立自主研发的《信徒养成系统》（海神限定版），可通过跨界互动增加与小信徒的羁绊值，达到一定条件后，小信徒就可以来到你的世界。该跨界联谊方式早在100年前就已获得多元宇宙联合管理局的审批，绝对安全可靠。」
「她……」小祁煜手指有点颤动，胸腔不停地噗通噗通，心尖尖上好像有一朵绚丽的花在无声地盛放，「是自愿来的？」
「当然是自愿的！」
「0.99即可正式解锁信徒养成系统，包你血赚不亏！且，今日解锁还有特别限时特惠，加购0.01即赠送金色道具[永不消逝的焰尾鱼]，还在犹豫什么？！心动不如行动，快来抢购吧！」
小祁煜不得不承认，他被捏住了七寸，被“自愿的小信徒”蛊惑到了。
随着交易的成功，蓝屏变成了白色。
「抵制不良系统，拒绝盗版系统。
注意自我保护，谨防受骗上当。
适度改命合规，强制改命违法。
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
白底黑字淡去后，光屏消失，眼前卡带一样闪烁了一下，小祁煜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一些人类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室内则时不时传来声声嘶哑的痛呼，门开的瞬间，小祁煜心有所感，抬头，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性怀抱着一团走了出来。
……这是你出生时的场景。
尽管因为身高所限，看不到白衣女性怀中抱着什么，但小祁煜就是知道，那是你，是……他的小信徒。
他决不会认错。
一声“母女平安”过后，那种穿越时空般的场景卡带一样闪烁着，消失了。小祁煜环顾四周，恍然发觉自己其实在房内，不曾改变。
光屏再次浮现，屏幕中，小小的你乖巧地在摇篮中呼呼大睡，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小祁煜看着你，只觉得心田仿佛有一只灵动的蝴蝶在蹁跹，优雅轻柔又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痒意。
小祁煜托着腮帮子看着你，忍不住傻笑起来，指尖试探着向前想戳戳你那红润可爱的脸颊，可惜，眼前的画面和光屏皆为虚幻，祁煜的指尖就这样直愣愣地穿了过去，什么也没有碰到。
「你说你是信徒养成系统，那我该怎样，嗯……养成……？」
小祁煜失落了一瞬，立马又打起精神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你过来和他一起玩耍了，他一定会努力让你早点来到他的世界的！
「我们是内置有防沉迷设置的正规系统。」
「……？所以？」
热血沸腾却偏偏无处使劲的小祁煜有些不开心。系统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让小祁煜更是不满，如果不是光屏上除了画面外，并没有什么操作按钮，他才不想理这个东西呢！
「现在是睡觉时间哟~幼崽就是要好好睡觉觉才能长高高~」
「高高帅帅的海神大人才能吸引到小信徒的喜欢哟~」
「系统正在自动关机中……」
「晚安ε?(?> ? <)? з」
“哈？”(=?Д?=)？
小祁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等等，等等，你给我回来！！！”
但是，奇奇怪怪的系统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不管小祁煜怎么找都只能找到……枕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玻璃罐。罐中安安静静游动的一尾焰尾鱼，证明着这一天的真实性。
原来真的不是梦啊……
小祁煜环抱着罐子，在焦躁、期待等混杂难言的情绪中，渐渐睡去。
啊……又到这个梦里了啊……
小祁煜在深沉诡谲的黑暗中，安安静静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尾巴。
从有意识开始，他便时不时地，会做着同一个梦。
漆黑，寂寥，潮湿，冰冷的黑暗中，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存在着。
他知道，这是深海之底。
他知道，这片海洋早已死去。
这是死去的污浊的海洋。永无止境的黑暗是深海设置的囚笼，囚禁着海洋孕育的所有绚烂的生命，囚禁着那些不甘的魂灵寂灭后的怨愤与绝望，哪怕他的evol也无法驱散那些绝望化为的寒意。
小时候的他会害怕，会惊惶地在黑暗中游动，试图找到出去的路，可这个充斥着阴冷气息的空间好似没有边界。他游啊游啊，小尾巴不停一刻也不曾停息，但永恒的死寂如影随形，无论哪个方向都无法逃离这片死海。
现在的他，已经能平静地接受这个压抑诡谲的梦境了，他安静地蜷缩着，安静地等待着梦境的结束。
寂寥的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了，等待变得格外漫长，但这一晚，小祁煜克制不住地想到了白日的奇遇。
他在一个自称养成系统的帮助下，“见”到了你，还收获了一只焰尾鱼。
「滋……滋滋……」
「发现未知BUG，正在修复中……」
「修复失败，正在反馈总部……」
这个声音是？！小祁煜震惊睁开眼睛，一成不变的梦境中竟然也出现了那个奇怪的蓝色光屏？！
「滋……系统正在更新中……」
光屏上的焰尾鱼开始转圈圈。
「更新完毕。」
小祁煜懵逼地看着熟悉的白屏出现。
「抵制不良系统，拒绝盗版系统。
注意自我保护，谨防受骗上当。
适度改命合规，强制改命违法。
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
然后是登录界面。
不同是，登录界面隐在后面，正入眼帘的是一则优化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