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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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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括脑子有点乱,反应过来的时候祁越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去了前面,和另一个人谈笑风生。
他默默移过去,就看他们聊完了整场。
临近傍晚,总算逛完了书店,几人步入街道,陈括松了一口气。
他刚想对小姜说“你一个人回去要小心点”这种故作姿态的话,没想到先被祁越截胡。
“我送你回去。”
这个词语实在太小众,又让人的大脑卡机,陈括差点笑不出来。
”陈先生,你也打车回去吗?“
小姜不合时宜地问,这个时候他们的车快到了,但是陈括丝毫没有动作,他不由得问了一嘴。
“我..”
我字开了个头,车就到了。
于是小姜没等他说完,率先上了车,然后往里挪,留下另一个的位置来。
祁越动了动腿,然后落后陈括一步,坐在了最右边。
上了车,他终于把那句话补全。
“我和他一起送你回去。”
许是因为陈括的加入,车上有些安静,安静了一会,小姜手机响了,是别人给他发消息,之后,他就一直在接电话,给别人介绍眼镜的型号和种类。
看起来就很忙的样子。
陈括把手放进祁越口袋里,小声和他讲话。
“上次我们的歌要给别人,所以我们要重新选一首歌。”
本来他都不打算参加了,但昨天班长找到他,说报名时间还没过,想要参加的话还是可以试试。
祁越偏了偏头,否认他的提议。
“最近有点忙,不参加了。”
“不行,你得参加。”
陈括摁住他的手,“我们重新选一首。”
“你觉得哪首歌好听?”
祁越随便思考两秒,“红心照耀中国?”
“....”
“随便吧,你随便挑一首好唱的。”
态度不能再敷衍了。
陈括张嘴想说他,刚好车到了,司机在路边停下来,小姜的电话也刚好打完,他率先下车。
车里就留了他们两个。
祁越开车门,发现他没有放手的意思,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带着他一起下来。
他偎在他身边,手放在他的口袋里,和他的右手握在一起。
小姜恍若未闻。
“你们要上去喝杯茶吗?”
他住在一个小区,装修一半,面积一半,视野一半,交通一半,走在楼道里能看见脱落的大块的墙皮。
祁越说不用了。
陈括说好啊。
最后陈括拖着人上去,看小姜用钥匙开门。
室内面积不大,容纳三个男人有些拥挤,他忙前忙后地烧水,倒茶,又收拾出一个可以坐的位置来。
“两位坐。”
于是两个人就相连着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房子有点破。”
祁越没搭话,陈括想了想只能想到安慰人的话。
“没事。”
在书店里,陈括因为种种原因插不进他们的谈话,但是在这他好像找到了主战场,开始问东问西。
“你也打这款游戏啊。”
他在桌子角落看见一个游戏人偶,有点旧,显然放了很久。
游戏很小众,他在现实里几乎没看见别人玩。
“啊,是,很久之前的了。”
于是两人就这款游戏进行了探讨,比如某个地方设计不合理,某个地方美工太差,某个角色武力值太弱。
聊了一串下来,祁越只喝了几口茶。
许是他喝的有点多,他突然站起来,说,“我去下卫生间。”
“行,你这卫生间在哪啊?”
陈括跟着他站起来,还没问完他就看见祁越径直拐了个弯,直奔卫生间去了。
对这里很熟的样子。
不像第一次来。
于是后半程的聊天就不太愉快了。
“其实,我和祁越哥也是刚认识不久,”
偏偏这个时候他又开始聊他和祁越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刚认识不久。
“我经常听祁越哥说起你。”
“是吗?”
“嗯,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陈括端起水杯的手有些不稳,他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就听见对面一脸扭捏地问。
“那你应该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吧?”
“可以告诉我吗?”
喜欢个屁。
他喜欢老子这样的。
闭了闭眼,陈括又睁眼,开始胡说。
“哦,这样啊,他喜欢矜持的,不希望感情进度太快。”
“啊?”
小姜对他说的话心存疑惑,“可是...”
“可是什么??”
他往那个拐角看了一眼,好似接下来的内容要经过祁越同意才能说。
他拖拖拉拉的,陈括预感不太好。
“别看他,直接跟我讲,他不会生气的。”
“是吗...行吧,这件事情其实还没确定下来,你别跟祁越哥说你知道了。”
“不说不说。”
陈括一边摇头一边凑近,然后听见他以微乎其微的气音说话。
“祁越哥说,他想早点结婚,最好下个月...”
“什么!!!??”
与他的声音相反,陈括的声音十分大,差点杯子都被他给砸了。
”陈先生...”
他动作太大,把小姜吓了一跳,与此同时,拐角处传来脚步声,祁越的身影渐行渐近,他皱了皱眉,走过来把陈括手上的杯子拿下来,然后拿湿纸巾帮他擦被烫湿的手。
刚烧的茶水,热的要命。
他的食指指腹红了一大片,甚至有隐隐起泡的征兆。
湿巾没什么用,他把人拉进卫生间,放在水龙头下面冲。
“你怎么回事?”
冷水冲刷着烫红的皮肤,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陈括不说话,却把手拿回来,虽然那片烫红的区域还没消下去,但是祁越也没阻止他。
“你要结婚了?”
祁越挑眉,“他告诉你了?”
“你真的要结婚啊。”
“嗯,预估下个月...”
话没说完,祁越被顶在洗手台和陈括之间,卫生间本来就窄,现在变得更窄了。
陈括的眸子沉得吓人,他抓着他。
“哥哥,戏别演的太过,我会生气的。”
沉默片刻,在陈括以为他要松口的时候,他平静出声。
“没有演戏,我真的要结婚了。”
“下个月三号,荷兰,我已经帮你买好机票了,打算给你个惊喜的。”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从模样神情来看,他似乎真的打算让他去当伴郎,丝毫不作伪。
“和谁结,门外那个?”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极限,陈括开始笑。
祁越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陈括恶狠狠地拉近他的衣领,姿势一下就变得暧昧起来。
“他要是看见我们现在这样,还愿意和你结婚吗?”
“你想的是不是太美好...”
祁越蓦然凑近,几乎要亲上去,陈括往后躲,“你干什么?”
“你可以试试。”
陈括反应半秒,才明白祁越的意思是让他把人叫进来。
卫生间就这么一点大,往后退一步就是门板,门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陈括靠着门,祁越靠着他,轻吻他的嘴角。
“叫他过来,快叫。”
陈括没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卫生间的时间太长,脚步声传来,一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陈先生,我找到了伤药膏,您要试试吗?”
“笃笃笃——”
隔着门板似乎敲进了陈括心里,他咽了咽口水,制止祁越的动作。
可是祁越偏偏不太想停下来。
他顺着嘴角往上亲,碾磨着他的耳垂,那一块肉含在嘴里都要化了。
陈括喘息声变大,他尽量不让别人听出来。
“不..不用。”
“啊,好的。”
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拿着东西渐行渐远。
耳朵被咬了一口。
撩人的声音和着气息一起进入耳朵,“陈括,你好怂啊。”
这句话很轻易就能把人激怒,陈括微微偏头,能看见祁越眼下那颗微微泛红的泪痣,以及随着动作而不断摇晃的脖颈,白得透亮。
“呵。”
“这有什么意思?”
他把人推开,把门打开,手指曲起敲了三下,力度重,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祁越又被他推回洗手台前,禁锢得动不了身,他凑上去,“这样才能看得到。”
随即,轻轻低头,叼住他的唇。
敲门声很轻易就把人吸引过来,然后药膏的盒子滚在地上,轱辘轱辘掉在陈括脚边。
吻一触即离,陈括帮他捡起来,还给他。
呆愣的小姜还没消化太过具备冲击力的画面,他支支吾吾。
“你..和他,你们...”
“对,就是你看到的这...”
“你们是不是被我打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明明是自己家,他疯狂鞠躬,“你们继续,我透明,我先走。”
换做陈括愣住了。
祁越的声音十分适时地响起,“忘记和你说了,他不介意。”
“所以就算我结婚了,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开心吗?”
开心个屁。
就是在耍他。
哪里来的演员,演的这么差劲。
钱没给齐吗?
神经病。
神经病。
两个神经病。
“皱什么眉啊,你不高兴啊?”
他抚平他的眉心,对上陈括的眼眸。
“你真的要和这个演技这么拙劣的人结婚啊?”
祁越几不可闻地挑眉,陈括把他的反应当成默认。
“你疯了?”
“反正早结晚结都是要结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不管他们有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