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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练武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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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林母打听到了岭乡数一数二的教书先生,决定把林家这俩淘小子都送去上课
林母先给林金燕请了教授女红的绣娘,又拉着林胜林雪生两人去了私塾,现在有钱了,买了上好的拜师礼两份,没多说什么先生就收了兄弟二人
林胜虽然壳子是小孩,但灵魂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深知学习的重要性,每天都听的津津有味,回家也是抱着书摇头晃脑的学,也没时间去陪两个小宝宝玩了
林雪生本来还不喜欢学堂的氛围,也不喜欢读书,但他骨子里最崇拜林胜,林胜干什么他也干什么,看着林胜每天学习用功,林雪生也激发起了斗志,也是每天跟着林胜身后之乎者也
先生对他俩是尤为喜爱,家里富裕孩子听话好学,是难得的好苗子,也是下了功夫去教的
林家在岭乡的两个月已经逐渐站稳脚跟,林父用了点银子盘了正街的一个小铺子,林家妯娌俩每日卖着布料还收绣活代卖,虽说挣得不多,但至少算是个营生,在外人看来他们林家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一家都没有闲人,连六十多岁的老太爷都闲不住在两个儿子的饭馆帮忙,挣得都是辛苦钱
“林家大娘子,你家金燕有没有婚约啊?”
林二娘看着面前拿着布料挑挑拣拣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着自己女儿婚事的纪媒婆,不用多想都知道眼前这人什么意思,当下也收了卖货的心思,冷笑一声
“我家金燕还小呢,着什么急”林二娘低眉收拾纪媒婆弄乱的布料,不再理会还想说什么的老婆子转身回了里屋,临走时给林母使了个眼色,林母歪头一看纪媒婆还眼巴巴的站在柜台前,撇了撇嘴给自己嫂子一个安心的眼神,快步走到柜台前拿起柜台上的布料大声叫卖
没多时柜台上的布料卖的差不多了,纪媒婆还站在一旁仿佛受气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眉开眼笑的林母
林母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才看向一旁的纪媒婆,心想‘这老婆子还挺有毅力,故意没理她还在这站着呢’
“纪媒婆,您这大驾光临的也不买布是做何打算啊?”林母如此伶俐还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刚刚虽说没听到她和大嫂说了什么,但她一个媒婆不买布料来布料铺子还能干什么
“嗐,二娘子,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家金燕找没找人家”纪媒婆大嗓门一说话满脸扑的香粉就扑簌簌的掉,林母都怕她掉的粉把布料染脏了
“谁家的孩子啊?”林母倒想听听是谁花钱找这老妖婆子来说媒
“哎呵呵,也不是啥孩子,就城西头老陈家的二儿子,今年二十五岁配金燕不是正好嘛”纪媒婆说着说着还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是多好的一门婚事一样
“陈家老二不是个傻子吗”林母压下心头的愤怒,他们家一个才十四岁孩子配个傻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敢说出口的,林母咬牙切齿瞪着纪媒婆
“只是幼时发热烧坏了脑子,但是陈家有钱啊,咱家金燕嫁过去遭不了罪,而且彩礼什么都好说”纪媒婆还在细数着陈家的好,他也知道陈家老二是傻子不是什么好归宿,只是一味的说着陈家如何如何有钱,企图用金钱来打动林母,却不知道林家暗藏的钱财可是能买下整个岭乡还有富裕的
“闭嘴!你这个只收脏钱不干人事的老婆子,谁家姑娘你都惦记啊?!傻子都能给我家好姑娘配,有点破钱有啥用,我家金燕就是以后都嫁不出去了也不稀罕!给我滚!”林母气的眼睛直瞪着纪媒婆,直接从柜台里钻出来拿着门口的扫帚打着纪媒婆,纪媒婆连跑带爬的逃离了布料铺,离远了才喊着以后再也不给他家保媒了,也不管周围的路人投出鄙夷的目光,扭着身子就走远了
林母回来还是很生气,索性就关了铺子回里屋,一进屋就看见林二娘一脸惆怅的看着一副小巧的绣活,那是林金燕绣好放在这里卖的
“嫂子我把她打发走了,你别伤心了,我把铺子关了,咱们去宏伟那喝点”林母拉着林二娘从后门走出布料铺,锁好门就直奔隔着一条街的林家饭馆,她们妯娌俩来的时候不是饭点,屋里只是坐了两三桌喝酒的酒蒙子
林母拉着林二娘直奔柜台要了两个小菜,又要了一斤米酒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嫂子,你看我哥他俩开的这个饭馆还不错啊,快开一个月了,咱们还没在饭馆吃过这的菜呢,这次咱也享受一回”林母从筷子桶里拿出两双筷子,用帕子擦了擦递给林二娘
“要不是纪媒婆来给金燕说亲,我都没发觉金燕已经大了”林二娘拿着筷子还在神伤,仿佛女儿马上就要离开她一样
“才十四,哪里能嫁人!那纪老婆子纯是只知道收脏钱不干人事,咱不理她”林母气愤的指了指窗外
“十四了,也快到春心萌动的时候了,现在拦得住,以后呢?这么大的姑娘嫁给别人,我是真舍不得”林二娘脑补着未来女儿的生活,万一遇人不淑她那宝贝闺女遭了罪怎么办?
“真到那个地步也没办法,实在不成咱就找个上门女婿,咱好好对人家,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船到桥头自然直,家里那俩小的就够你操心了,金燕的事还有我这个婶婶把关呢”林母拎着茶壶给林二娘倒了杯茶,看着面前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的嫂子,林母心里把纪媒婆和陈家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想来想去也只能拿两个小宝宝转移注意力了
“咱俩今天早收档,你也只顾着吃就行了,旁的丢到脑后,成不成我的嫂子”林母才二十五岁,年轻的容颜满是朝气蓬勃,虽然已经为人母但是娇嫩依然留在脸上,到底也曾是十里八村媒婆踏断门槛也要说媒的美人
林二娘看着妯娌娇俏可人的模样也是莞尔一笑,她就喜欢林母这样娇憨泼辣的性格,比自己软弱任人欺负的性子强了百倍
她感激的握了握林母伸过来的手,用力的点点头,她的生活才不要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打乱,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穷的叮当响的林家二儿媳,她现在也有钱了,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家人了
妯娌俩越说越开心,介于林二娘还在喂奶,这一斤酒全都进了林母肚子里,林二娘自己弄不回去比自己高的林母,只能和林父一起回家,留下林二伯自己看店
“小弟,都怪嫂子没看住她,让她喝那么多”林二娘跟在林父的后边弱弱的说,她也没想到米酒劲儿这么大
“没事嫂子,巧娘喝多都是常事了,我俩以前没事也老喝酒,但是她酒量实在不行,喝一点就晕,这是跟你聊开了,又喝了一斤才这样,不打紧,等回去我给她熬点醒酒汤就好了”林父背着林母憨笑着说,睡成一摊烂泥的林母嘴里还在反驳着自己还能喝的话,让两人都摇头失笑
饭馆离林家买的宅子不远,后趟街街头的位置,没一会就走到了,林二娘紧跑两步去开了门,侧身让林父进去后就关好门
在林二娘看来生活地方大了,也什么都有了,之前在小村子里的时候很少有人会这么多管闲事,怎么到了岭乡了,恶毒的人和事接踵而来呢?
经过这事也让林二娘对媒婆没什么好印象,有时候抱着两个小娃娃出来晒太阳的时候,听着左邻右舍的大娘说着谁谁家姑娘配了哪家的小子,全靠了纪媒婆的说和之类的话,林二娘翻着白眼转身就抱孩子回屋了,再后来也就没几个人跟她一起闲聊了,林二娘却觉得落了个清静
一转眼两个孩子已经会坐了,白白胖胖的两个娃娃笑呵呵的看着全家人,几个大孩子围着他俩做着鬼脸,林家老爷子看着那位女侠的儿子是有些犯愁
没有名字就不能在司民那登记入册,没名没姓的黑户未来还怎么生存?如果他们没经过女侠的允许,私自给孩子起名女侠不喜欢怎么办?因为这个孩子没入籍,他家只比这孩子小半个月的小孙子也没敢入籍,怕到时候有什么变故
事实上林老太爷的担心不无道理,林家哥俩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女侠来去无踪,想要跟她见面只能是她来,可是孩子一天天大了,难道还能叫一辈子小宝宝吗?
“如果这个月女侠再不来,咱就给他取个名字吧,不能再拖了,司民那里已经开始催了”林二伯拿着拨浪鼓边逗孩子边说
“成,我都想好挺多名字了,就等爹看看了”林父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纸,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不少名字,这是他请教先生才筛选出来的十几对名字,为了能早日给孩子取名,林父也是下了功夫的
“我看看”林老爷子接过林父写的这满张纸的名字,纸上圈着的林雪阳,林天瑞两个名字
“不错,找先生看过了吗?”林老爷子把纸递回去抬眼看看林二伯
“看了,雪阳是咱家这个的,天瑞是女侠家的”林二伯把纸揣回怀里,想着待会儿去给儿子登记入籍
“行,不论以后女侠来不来,这孩子咱们就当成咱自己的孩子好好待他,如果女侠把他带走,你们也不能阻拦,毕竟咱们一家人的命都是她保住的,帮她照顾孩子这样的小事,不能让人家心凉,知道了吗”林老爷子说完就起身回了卧房,林二伯也赶紧去司民那里登记去了,其他几人也没多待,林金燕和林胜一人抱一个孩子回了林二娘的屋里,林雪生趴在门口看了看就跑出去玩了
林雪生到底是小孩子,只要不去学堂,整日和学堂认识的小伙伴玩在一起,连吃饭都不想吃,对他来说枯燥乏味的书本哪有在街市里乱跑有意思,玩累了花一文钱就能听段评书,他哥林胜就不是不知道享受,整天都泡在书里,虽然背不出课本被先生打的时候很疼,但是他现在很开心
“你哥今天还不出来玩啊”同行的一个小男孩最崇拜林胜,他认为林胜学习刻苦,为人处事都和大人一样周到,他也想做一个这样的人,可除了在学堂上课,他其余时间都看不见林胜,后来慢慢和林雪生接触上才知道林胜除了在学堂学习,回家也整天呆在屋里看书练字,林母怕林雪生打扰到林胜学习,干脆每天把饭都送到林胜屋里,林胜不出来,林雪生看见书都头大也不去找他,哥俩上次一起出去玩还是两个月之前了
林胜认为自己学的东西还是太少,有时候拿起书还是觉得生涩难懂,除了在学堂上学习,课后还去先生家跟着先生学习先生的言谈举止,回家后还挑灯夜读,虽然他进度突飞猛进有些东西像囫囵吞枣一样没消化完全,但也真的学到了先生不曾教过的礼仪礼法,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林胜身上也终于染上了书生气质,每每被林雪生看见就免不了一阵打趣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曾经的那位女侠一直也没来过,她的儿子都已经四岁了,林胜也十二岁了,成了岭乡最小的童生,只等过了乡试成了秀才就可以参加科举了
林胜和林雪生一前一后的走着,林雪生走在后边和同行的小伙伴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摆弄着蛐蛐笼,而和他有几步之遥的林胜始终是拿着书默背着走路,目不斜视的先从后院小门回了屋,倒也不是林胜不等林雪生,之前也等过,但是林雪生贪玩,林胜只能边读书边等,就硬生生等到李巧娘扯着林雪生的耳朵拉着他回去才算完,那次以后林胜再也不等了,耽误读书
“嘿,小娃娃,当初那么机灵怎么就成了书呆子了”
林胜正坐在窗前读书,突然听到了当初救命恩人的声音,顾不得手里的书猛地抬头,果然,那女侠坐在后院墙上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女侠姨姨!”林胜打量着墙头上坐着女人,四年过去了她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貌美娇艳,可又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可能是看人的眼神带了点慈爱?
“你们家是好人,我儿子养的不错”女侠跳下墙头缓步走进林胜的小屋,四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全是书啊,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学两招拳脚傍身”女侠边走边用葱白如玉的指头拨弄着书架上满满登登的书,转了一圈后又是撇嘴又是摇头的看着林胜
“书本也可以是杀人无形的武器,拳脚虽好,但我天生体弱到底是练不得了”林胜就算是个天阉,但也到底是个男人,压在心里的大侠梦他也不是没做过,但是天生的体弱让他多跑两步都喘,那还能飞檐走壁呢
“哦?你就说你想不想学,磨叽呢”女侠一双又黑又亮的杏眼翻了林胜一眼,她平生最烦男人磨叽,要不是林胜是个真体弱的小孩,她能一脚给他踹大门外去
“想学…”林胜点点头,他心里也没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也全顾不得练武功有多难的事了
“成,跟你娘说一声,改天我来教你学武,把我儿子也带上,不过不用跟他提我是他娘,我终归是要走的,最后还是分别,倒不如不让他知道他还有个亲娘”女侠坐在团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拔腿就走,也不等林胜有什么回应就飞走了
林胜知道这事是定下来了,他能学武也全都靠小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哥凭弟贵?
女侠走了没多久就又从正门回来了,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厅坐在椅子上,漂亮的杏眼四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看完不住的点头,这才对她的品味,哪像林胜那屋里除了书就是墨的,一点不接地气,这里多好全是能用上的物件,可见这家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没一会林胜就被林金燕叫了过去,还没有到正厅就听见屋里有欢笑声,待他走进才看见,是女侠和两个小不点在玩
女侠的儿子林天瑞白白胖胖的跟个白面馒头一样软软的,才四岁就能看出来和梦里的主角有多像,漂亮的像个女娃娃
而林家的林雪阳就显得逊色不少,有些瘦但也是可爱的,此时两个小娃娃都坐在女侠的怀里咯咯直笑
林金燕给女侠倒了杯茶就退到一边看着女侠怀中的两个孩子,平时林二娘都不在家,这俩孩子都是林金燕带的,感情也是除了林二娘外最深厚的,她心里还是自私的是,不想让女侠把孩子带走,虽然是女侠的孩子她想带走就带走,但是她付出了这么多感情真的舍不得失去这么乖巧的孩子
自从孩子被女侠抱走,又被指使去叫林胜,她就心不在焉,一路都是跑着去跑着回,回来以后也是现在女侠身旁不错眼的看着孩子,生怕女侠一个轻功就抱孩子飞走了,她也知道她拦不住,可是只有这样她才安心
“跪下,叫师傅”女侠抱着两个小娃娃脸上写满了温柔,连带和林胜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师傅”林胜赶紧跪地磕头喊了师傅,女侠的功夫他能学个十分之一就能护得林家周全了,所以他不敢犹豫,这机会他必须抓住
“行,你姐也见证了,明天我就来”女侠站起身把两个娃娃放在地上,抚了抚被两个孩子坐的起皱的衣服,笑呵呵的从两人面前飞走了
“怎么回事啊胜弟?”林金燕看着女侠飞走没带走孩子轻轻松了口气,又回想起来这莫名其妙的拜师,主导者已经飞走了,参与者还在就只能问他了
“女侠要教我武功,所以我拜师了,她明天就会来教我”林胜一五一十的和林金燕说明了缘由
“我还以为她来要孩子的,吓死我了”林金燕小声的说,看着跑来跑去的两个娃娃心都化了
“不是的,女侠现在不会带走天瑞的”林胜也知道林金燕是因为舍不得孩子才会担心这些,但他能肯定以后主角会离开林家,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离开还是女侠带走了
林胜想着还有书没看完就跟林金燕说了声就回屋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和林父林母也提了学武功的事,夫妻俩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倒是林雪生叽叽喳喳的也要学武功,林胜不知道女侠同不同意,只让他明天别出去玩,等女侠来了以后问问收不收再说,这顿晚饭林家人吃的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