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 软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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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软弱
主魂是怒气冲冲的拉着恋恋不舍的纳吉妮离开的。
他当然不是妥协，他不过是暂时将随时都可以阿瓦达的魂器和混血扔在一边，先去处理那个邓布利多罢了。
毕竟魂器再怎么不安分，所能做的事情还是能够预见。
而且，一个被混血牵制的魂器，该死，连累他也被钳制着。
那个混血有这么大的能耐？
伏地魔鼻子喷出一股不屑，如果不是他太了解自己，他肯定以为这就是邓布利多一直提倡且肯定黑魔王都无法拥有的东西——爱。
可惜，不管那个不只好歹的魂器也好，还是处于巅峰状态的自己，都不是轻易会陷入这种虚假的迷恋中。
他们，根本不会迷恋除了力量和权势以外的东西。
之前，他们在布莱克老宅中算是暂时达成了和解。
雷古勒斯依旧是下属，西弗勒斯依旧是食死徒，主魂依旧是黑魔王。
一切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除了，黑魔王仿佛被人摆了一道般的愤怒。
西弗勒斯还因为他的那道魔咒而陷在昏迷中，雷古勒斯介绍对方左右手对称的黑魔标记的时侯，表情实在幸灾乐祸。该死，黑魔王的尊严就是被这种无用而又低下的伎俩所践踏的。
再次见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侯，伏地魔这才感受到了魂器所做的手脚对他的巨大影响。
黑魔王不在乎霍格沃兹的禁制，不在乎杀了一个奴仆后会引发的诅咒，他却在乎这种自己亲手设计出来的灵魂的牵制。
雷古勒斯似笑非笑，他似乎早就知道主魂的反应。
伏地魔骇人的蛇脸不会带给他丝毫的不适，除了用眼神鄙视他扭曲的审美观。
伏地魔不认为那个混血会有能力胁迫西弗勒斯做这个契约，但是无论是哪一个自己，应该都不会有那种可能会相信任何人才对，尤其完全将自己命运都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思来想去都无法得出合理结论的伏地魔只能将原因归结于魂器的脑子不正常。
黑魔王恼羞成怒的离开的时侯。
雷古勒斯却在瞬间爆发了魔压，将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打个粉碎。他居高临下，眼神冰冷的瞪着西弗勒斯。斯内普。
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撕裂。
尊严也好，回忆也好，生命也好。
眉头皱在一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反应。
当一个潜意识中将追求死亡当作一种享受的时侯，他是不会有太多温和的情绪反应的。
克利切抱着熟睡的哈利出现，在雷古勒斯冷漠的眼睛下将哈利放到西弗勒斯的怀中。
“收拾好东西，克利切，你记住了，不许告诉任何人关于这个小鬼的事情，否则，我会将布莱克的一切都抹去，包括你！”
克利切胆寒的垂下脑袋，“克利切知道了，克利切会照尊贵的主人的吩咐去做的。”
睡眠充足营养充足的德拉科却睁大了眼睛无聊的躺在婴儿床上。
这种不能自主的状态让他很郁闷。
他以为教授很快就会过来找他，至少可以让他不再以这个状态可耻的躺着。
可惜，连话都还没能准确发音的他，根本无法支使家养小精灵去偷偷拿点他想要的东西回来。
纳西莎妈妈几乎是时刻都抱着他，惊弓之鸟般担心自己的宝贝又会失去。
精神情况甚至比德拉科失踪的时侯还要紧张。
德拉科只能安分的待着，连试图魔力暴动下让教授注意到的坏主意都没打过。
现在纳西莎妈妈已经被爸爸强制带去休息了。
微风带来微微的植物气息，德拉科懒懒的翻了个身子，然后警觉的绷紧了身体。
伴随着突兀出现的强大魔压，一个黑影凑近了德拉科，德拉科无知无觉的表情显得很慵懒，虽然实际上的德拉科已经紧张到屏住了呼吸。
浓重的血腥味扑入德拉科的鼻腔，他更是不敢随意的发出声音。
对方的手似乎在自己的头顶迟疑了一会，又离开了
“主人？”卢修斯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惶。
伏地魔眼眸在小鬼身上转了一圈，“出人意料，恐怕这种情况只能用梅林的奇迹来解释了。”
卢修斯的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么好说话的黑魔王有些反常，但一大早黑魔王大驾光临，说要看一下自己失踪许久又找回的儿子。他没有胆子违背主人的意思，只能大概说了下儿子的情况，然后眼睁睁看着黑魔王用魔压来吓唬自己的宝贝小龙。幸好，小龙似乎很疲惫，居然睡得死死的。
马尔福家的婴儿床布置得富丽堂皇，一应玩具应有尽有，德拉科睁开眼睛头顶还有一只会唱歌的火龙玩具。四个家养小精灵分布在房间四周，随时待命。整个房间还布置成了被关在高塔上的公主才有的防护魔法。这里恐怕已经是马尔福警戒最高的地方。
伏地魔的脸庞埋在斗篷帽中，没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
“很幸福的孩子啊。”
一个莫名的句子，让卢修斯出了一身冷汗。
喜怒无常的伏地魔看着德拉科很久，若有所思。
雷古勒斯的出现让他很难得开始思考遥远的过去，连他以为已经抛弃了的那段耻辱的过去也回忆了起来。
一个人的记忆是始于什么时侯的。
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伏地魔却记得在风雪中自己艰难的吸取着母体最后的生命然后坚定的出生。
飞跃死亡，这才是他最终的需求。
但看到自己的魂器鲜活的以另一种姿态傲然的看着他，对方毫不掩饰的眼神中映出自己现在的样子，扭曲的蛇脸，恐怖的表情，他犹如活在黑暗中无法得到救赎的吸血鬼。那一瞬间的软弱情绪让伏地魔差点就想杀了雷古勒斯。
但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是的，软弱。
就算是黑魔王，他还是有软弱的时侯的。
比如他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的舅舅，但紧接而来就是自己制造的他们的死亡，这种死亡，终结了他最后的一丝丝的对于未来的期待。
那种软弱，造就了他最终的强大。
伏地魔安静的回忆着，他没有想到，见到马尔福家的小鬼会让他回忆起那么多事情来，居然连那种软弱也回忆起来了。
卢修斯悄悄捏紧了魔杖，无论如何，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再失去一次。
雷古勒斯倒了一杯苦艾酒，这是他年少时侯难得喜欢的一种酒，产自贫瘠的黑土地上最后存活的植物，出乎意料的却能酿造出一种回味无穷的味道。
主魂和魂器，现在和过去。
他翻开了空白的日记本，十七岁的记忆啊，不止是主魂想要抛弃，连他也厌恶得不得了呢。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名字的字母组合又拆分，雪白的纸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色的字母，雷古勒斯笑意吟吟，他几乎是享受的想像着主魂梦到过去的表情，那个蛇脸，一定能够扭曲到难以想像的地步吧。说不定纳吉妮还会给主魂一些参考，不要亵渎了蛇类的尊严。
“主人，斯内普先生醒了。”
克利切惊喜的报告着，它宝贝的哈利小少爷终于可以不哭了。
雷古勒斯皱起眉头。
西弗勒斯昏迷着他当然不会有好心情，但是西弗勒斯醒来了，就意味着以前他们一直都刻意忽略的东西必须摆上台面了。
他们很少讨论那个救世主，或者可以说，西弗勒斯很少主动说话，无论在哪一个黑魔王面前，少说少错，永远都是至理名言。
但救世主终究是他们之间的联系点。
所以无论他有多想杀了那个混血，有多想将整个布莱克老宅都抹消掉，他还是忍耐了下来。
要想在主魂的眼皮底下活下来，他和西弗勒斯之间的联系点必须加深。
“替我守护教授吧，拜托了！”
救世主的痛苦他能够听得出来，却依旧无法理解对方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祭给魔鬼只为了让另一个人无知无觉的活着。而另一个人却时刻都在寻求心安理得的死亡。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他必须不得不保证那个人的生命。
为此还必须忍受伏地魔怀疑轻视的目光。
一个混血！
雷古勒斯咬牙切齿，他的心情比起主魂来，同样好不到哪去。
哪怕算计他们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邓布利多召回了霍格沃兹所有的教授和职员。
准备着开学事宜。
魔法界发生的事情被他装疯卖傻的扯开了话题。
虽然可能这一届没有麻瓜小巫师来入学，但还是不能保证巫师界重新开放后之前接到入学通知书的麻瓜学生是否会来就读。所以所有的教授必须随时准备好去麻瓜界引导学生。
而且——
邓布利多宣布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成为了新的魔药教授。
麦格一众教授虽然对斯内普连开学前的会议都不来参加颇有微词，但还是接受了校长的解释——斯内普教授去找蛇怪的毒牙反被咬了一口现在圣芒戈修养所有的人都不要去打搅。
大家都知道最近巫师界的风平浪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波涛汹涌，黑魔王如果能够放弃战争那是巨怪都不会奢望的事情。
邓布利多满意的看着的下属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他们的工作，霍格沃兹是培养未来巫师的摇篮，人生最重要的起点就是在这里，它可以培养出最出色最正义的白巫师，也能孕育出最强大最黑暗的黑巫师。
作为近百年来最具名望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知道这个时期的教育是最重要的，他不会允许自己再教育出一个黑魔王。
汤姆。里德尔算是一个特例。
他明明，已经时刻注意着这个孩子的情况了。
可惜，对方一毕业就失去了消息，然后在某一天，很强硬的带着足以颠覆魔法界的力量，回归。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这就是教育的失败品了。
也证明了他另一种自信的失败。
但是，邓布利多眼神坚定起来，这个学校，这个巫师界，绝对不能被那种只会滥杀无辜的人所统治。
霍格沃兹的入学系统还是没有能在既定的开学前恢复正常。
巫师界和麻瓜界的隔离对大多数人来说不是秘密，却并没有造成恐慌，封闭的生活态度让他们对于麻瓜界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和好感，除了不能和国外的巫师通信，其实对于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在凤凰社、食死徒和魔法部连手干预下，这个隔离事件的影响被压制到了最小。
1080年8越31日，距离开学，只剩几个小时。
连绵的山脉开始低吟，黑湖的生物蠢蠢欲动，森林中的动物四处寻找着更安全的住所，连凤凰福克斯也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霍格沃兹的幽灵依旧失踪中，除了楼梯的角落忽然出现的皮皮鬼，它的伤口似乎已经好，但是已经不愿意和邓布利多说太多的话，它几乎是时刻都在警惕着邓布利多的问话。邓布利多试过几次都无法得到更有用的信息。
“不完整的，保护？”
邓布利多合上眼睛，对于内心的那个恐怖的猜测，又多了一个证实。
斯内普住的地窖他查探了无数次，每次都没有发觉关于门的任何信息。
除了肯定和斯内普有关外，邓布利多还是对于那个魔法阵可能和斯内普之间的联系一头雾水。
西比尔•特里劳妮的语言邓布利多没有怀疑，但在詹姆斯的儿子失踪且很有可能死亡的情况下，隆巴顿家的纳威却完全没有一个救世主该有的天赋。阅人无数的邓布利多在看那个孩子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将来可能的成就，资质实在太差。而且，邓布利多隐隐的感觉中，纳威并没有吸引到黑魔王的兴趣，伏地魔的兴趣一直被吸引在西弗勒斯身上，联系到西弗勒斯的过去。再根据联系而推论出毫无关联的因果关系，救世主根本就不可能就纳威。
禁术，魔法阵，门，西弗勒斯。
唯一的人，无数的物。
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于心的校长大人有些茫然，他有无数的信息，却无法统一成一个有用的系统，再加上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某些过去，导致了现在更加被动的情况。
必要的时侯，牺牲掉自己也是无所谓。
但是，这种牺牲绝对不能毫无意义。
“福克斯，我的老伙计，去把他们找出来吧，我最近很喜欢蜜蜂公爵的苍蝇果冻。”
将羊皮纸绑在凤凰纤细的脚上，邓布利多抚摸了下福克斯的头，宠溺的说着，“去吧，至少，找到一个人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 软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