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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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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的一方占弱势,被亲的晕头转向,恍惚间,乔言扶住她的脑袋,探入舌尖,将吻持续加深,带着十足的占有欲。
 漆黑幽闭的环境里,感官一点点放大,全是急促呼吸和心跳声,沈竹灼烧起来,再也克制不住,微微直起腰身,勾住乔言的脖子,反客为主,青涩又热烈的回应。
 
 最后双唇分开,沈竹脑子仍然是迷糊的,等到家了要下车时,她懵懵的连个话也没有,转脸就去拉车门。
 乔言眼疾手快,拽住她手腕,细眉微扬:“ 亲了我,就一走了之? ”
 “ 不是你先亲的我吗?”沈竹理直气壮的。
 
 听听这反问的语气,她才像那个事后不认账的渣女。
 乔言气笑了:“ 那你没亲我? ”
 “ …… ”
 
 沈竹凝噎,说:“ 亲了。”
 乔言不要脸的挑逗:“ 软吗? ”
 
 “ 我要,我要下车。”
 
 隐忍憋屈的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负,乔言愣住了,手足无措地把锁打开,眼睁睁看着她跳下车跑远,融入夜色里。
 乔言的车停在原地很久,她靠在车座椅上,懊恼地捶头,深刻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火,吓到小姑娘了。
 
 沈竹不知道她是以一种什么姿势落荒而逃回到家的,如果没记错,当时紧张的都同手同脚了。
 
 她浑身发热,一点没觉得冷,脚底虚虚浮浮的,快站不稳了,心脏跳地快要蹦出胸口。
 
 孙兰芳从卧室出来,就瞧见女儿小脸红扑扑地站在客厅,傻傻呆呆的,她疑惑地上前,凑近低头闻了闻气味儿。
 “没喝酒啊,脸这么红。”
 “热的。”沈竹深深吐了口气。
 
 孙兰芳掀她一眼:“穿这么点布料你跟我说热?晚间温度才十几度,真不怕冻着,小心老了得老寒腿!”
 
 这个年纪的女孩都爱美,只顾风度,不要温度,春意还盎然呢,就迫不及待露胳膊腿了。
 没法说,说了也不听。让她冬天穿秋裤跟要命一样,明明瘦成排骨了,还说穿着显腿粗。
 
 沈竹从孙兰芳的絮絮叨叨里找回心神,说:“我想带外套的,走太急忘带了。”
 
 孙兰芳拿起沙发上的衣服给她披上:“怎么了,你魂不守舍的。”
 
 “没怎么。”沈竹吸吸鼻子:“可能冻傻了。”
 “今天请人家吃饭吃的什么呀?”
 “烤肉。”
 “也不吃点好的。”
 “她自己选的。”
 
 沈竹看到孙兰芳敞开的卧室里摆放着几个大箱子:“妈妈,我们不是下周才搬吗?”
 
 “都是用不上的东西,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冬天的那些厚衣服我也装好了,明天你看看自己房间有什么用不上的就丢掉,需要的就收拾装好。”
 沈竹应下:“嗯好。”
 “城西那套房子的位置虽然在郊区,比较偏,但是个小三室呢,二手房还不用装修了,拎包入住,多省心。”
 
 沈竹亦步亦趋地跟着孙兰芳去了她房间,扒在门框上看她叠衣服:“我们两个人住三室干嘛,太大了吧。”
 
 孙兰芳抬头,满目慈爱:“给你以后的小孩儿住呀。”
 沈竹挨着孙兰芳坐下,郑重其事地说:“妈妈,我未来伴侣肯定会是女生的,不会有小孩的。”
 
 “想法赶不上变化,医学这么发达,万一你以后想要了呢。”孙兰芳打趣地说:“再万一,你俩要是吵架了分房睡呢。”
 
 “哎呦,哪有那么多万一啊。”沈竹咕哝着,懒懒地靠在孙兰芳身上。
 
 孙兰芳看了沈竹好一会儿,说:“竹子,感觉你有心事,要不要跟妈妈说说?”
 沈竹触电似的弹开,慌里慌张地起身:“没有啦,我去洗澡睡觉了。”
 
 孙兰芳由着她:“好吧,早点休息。”
 “你也休息。”
 
 沈竹回房,坐在小书桌前,拿过相框,拇指细细抚过合照上的少女脸庞。
 
 两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挽着彼此的手臂,绽放灿烂的笑容,犹如春日阳光,充满活力和朝气。
 今天乔言也笑了好几次,她笑起来,眼眸会弯,像月牙,不笑时,给人一种淡淡的冷感。
 
 记忆深处的两张脸重重叠叠的,快分不清谁的脸更清晰一些,矫情的回忆起爱而不得三年青春,心酸不已。
 敲门声响起。
 孙兰芳在门外喊:“竹子你睡了吗?”
 沈竹打开门:“没有。”
 “我今天炖的汤,刚热了,你喝一碗,很清淡的,我真怕你感冒了,暖暖身子。”
 “好。”
 
 沈竹捧着碗,一勺一勺小口喝汤。
 
 孙兰芳眼尖,捕捉到她发红的眼眶:“你哭了啊?”
 她看了桌上相框一眼,随即明了:“唉,还过不去呢。”
 “妈妈。”
 
 沈竹放下汤勺,嘴唇翕动,似乎有话要说。
 
 孙兰芳拉过她旁边的小圆凳,坐好,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竹子,你说。”
 “其实那个厉害的中介是律师姐姐的朋友,乔言介绍给我的,今天是跟她一起吃饭。”
 
 “我就知道。”
 
 知女莫若母,孙兰芳太了解沈竹了:“上回吃饭,我就看出你不对劲了。”
 “妈妈,你觉得她们两个像吗?”
 孙兰芳仔细地看合照中个头稍高的少女,凭借着对乔言的初印象,大致对比了下说:“有那么一点点吧,但乔言更漂亮。”
 “真的忘不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吗。”
 
 “竹子,一定要这么深情吗?”孙兰芳不理解。
 
 沈竹从她手里拿回相框:“妈妈你不懂,她—”
 孙兰芳抢过话茬,说:“她是你整个青春里的一束光嘛,光不光的,你就是没上班。”
 
 沈竹撇嘴,幽怨地说:“妈妈,我怎么没上班,我做过兼职。”
 “兼职可跟每天早出晚归的打工人不一样哦。”
 “好好好,不跟你贫嘴了,竹子,你要想清楚,不要因为一己私欲去欺骗别人的感情,到最后,伤人伤己。”
 
 孙兰芳不放心地补充:“竹子,你们今晚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
 眼神犀利的母亲,似乎要将女儿看穿:“最好是。”
 “妈妈睡觉吧睡觉吧。”沈竹推她出去:“晚安。”
 “我说的话你要听哦。”
 “知道啦。”
 
 入睡时,沈竹辗转反侧,狠狠地把她妈的话消化了一遍,再斟酌了一遍,闭眼之前,乔言的信息进来了。
 <睡了吗?>
 
 沈竹纠结半天,没回,她需要冷静。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沈竹忽然睁开了眼睛,摸过手机,回复消息。
 <这会醒了。>
 
 出乎意料的是,从来不熬夜的乔言居然秒回。
 <哦,继续睡吧>
 
 撑着打架的眼皮子回完微信,乔言光速入睡,做了一夜的梦,早上醒来整个人腰酸背痛,眼睛也睁不开,根本不想起床。
 她去冲澡清醒,站在淋浴下,身体浸在温暖的热水里,失神地望着盆里黏糊糊的内裤,胸口起伏着,心里头波涛汹涌。
 
 走失许久的欲望来的猝不及防,这让乔言招架不住,昨晚的自控力如一匹脱缰野马,狂躁不堪,怎么都拉不住。
 
 到现在,余温尚存。
 接下来的一天里,乔言心不在焉,手机叮咚一下就拿起看一下,不是新闻推送,就是app提醒更新,她灵机一动,把微信铃声从系统改成其它,只为好区分。
 烦躁的想骂人。
 
 从白天到深夜,沈竹的头像安静如鸡。
 搁平时,她巴拉巴拉的话最多了,今天这样是什么意思,当做一切没发生吗?
 晚上将近两点,乔言精神百倍,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给林清月打电话。
 熟睡中的林清月被催命的手机铃声惊醒,心跳差点漏半拍,惊魂未定的摁下接听。
 “你睡了吗?”
 
 林清月气急怒吼:“大姐凌晨2点多了,你难道不知道深更半夜的电话最恐怖吗,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乔言常年一个人居住生活,虽然身体各方面都健康,但保不准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尤其在这大半夜的,一通电话把林清月魂都吓飞了。
 
 “我有个事想请教你。”声音轻柔,语气讨好,像做贼心虚,被人揭穿的尴尬。
 她还知道扰人清梦了。
 “speak!”林清月不耐烦。
 
 乔言把昨晚的经过简短叙述了一遍。
 
 林清月迷迷瞪瞪的,打着哈欠说:“等48小时吧,她还没回你,你再找我排忧。”
 乔言一本正经地反问:“为什么是 48小时,今晚我就想找你”
 “今晚不行,我得熬个夜肝工作。”
 “哦,那明天我接你下班。”
 
 电话里的林清月笑地很贱:“咨询费一小时800哦。”
 “你才当上执业律师,哪里能要800?”
 “行,那就一顿饭。”
 乔言淡淡道:“跪安吧,哀家就寝了。”
 林清月气的对手机一通张牙舞爪,要是姓乔的在眼跟前,非挠死她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