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同学》星空摇曳

5、第 5 章

　　张涯脑子里一片浆糊，已经温吞得不知云里雾里，他被..抱住了，被心心念念的人抱住了。
　　那人脑袋靠着他的后颈，温热得呼吸险些要灼伤他的皮肤，张涯的脸开始发烫，僵直着身子，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偏生舒新觉加重了搂住他的力度，手渐渐压在了他的腹部，他的脑袋轻轻蹭了两下，嘴唇擦过了他的脖子，惹得张涯一阵酥麻。
　　他的眼里不知不觉蓄满了雾气，小心翼翼地伸了过去，握住了轻轻放在自己腹部的手。
　　“原谅我吧，只要是你，我就只想再靠近一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面对舒新觉近在咫尺的脸，张涯还有些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滚到了他的怀里。
　　他想起舒新觉不喜欢男人这一点，着急忙慌地就想从他怀里滚出去，没想到惊动了睡着的人。
　　舒新觉像是被吵醒了不太高兴，更加搂紧了张涯的腰。
　　他睁开了眼，见到躺在自己怀里的张涯，他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舒新觉有些心疼，不着痕迹地放开了他。
　　“不好意思啊，我睡觉习惯抱抱枕。”
　　“没事的。”原来是这样，不讨厌他就好。
　　这次出差异常的顺利，回来的时候，舒新觉请他吃了饭。
　　“芽芽，下周二是我生日哦。”
　　张涯下意识接话，“你生日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刚刚说完，舒新觉就凑近了他，“芽芽，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张涯紧张的低下头，支唔道：“我特地查了一下，毕竟你是老板嘛...”
　　“哦~”
　　张涯没敢抬头，只听见他拖长了尾音，也不知道信没信，他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之间那人手撑在桌上，斜斜的靠着，明明一脸戏谑。
　　张涯摸不准舒新觉这是什么意思，只听他淡淡的解释道：“我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是假的，小了两个月。”
　　“这...这样啊。”
　　“芽芽。”
　　“怎么了？”
　　“记得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
　　张涯想了很久，不知道到底要送他什么礼物好，在网上挑挑拣拣一大堆，就是不满意，在一个下满雪的晚上，路过橱窗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条深蓝色的围巾。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就觉得这条围巾跟舒新觉很搭，他已经开始联想在雪夜中他戴上围巾轻轻哈着气的样子，温和的、眷念的，连呼吸都那么温柔。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买下了这条围巾。
　　上班的时候张涯就一直在走神，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舒新觉好像很忙的样子，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人，眼见就要下班了，为他挑的礼物还没有机会送出去，张涯就一阵焦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张涯从未觉得上班时间过得这么快过，眼见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张涯依旧执着的坐在位置上，不愿意走。
　　渐渐地，旁边已经漆黑一片，他的表情也愈加失落。
　　“明天再送...也行。”
　　他刚刚收拾好东西，就被人从背后抓住了手腕。
　　“芽芽。”
　　他猛地抬起头，见到了一张想了一整天的脸，“舒总！”
　　舒新觉笑了笑，“抱歉哦芽芽，今天有点忙，我们走吧。”
　　张涯跟着舒新觉走了出去，坐到人家车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舒总，我们去哪？”
　　舒新觉专注的开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的时候才知道，舒新觉把他带到了他家，张涯大吃一惊，“舒总，就我们两人吗？”
　　“嗯哼。”
　　他脱下了外套，搭在玄关上，并找了一双新拖鞋，放在张涯的脚边，“这是没穿过的。”
　　“好的。”他连忙脱了鞋跟着舒新觉走了进去。
　　“坐。”
　　听到舒新觉的话，他坐到了沙发上，有些拘谨。
　　舒新觉看出了他的紧张，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事，随意一点，想喝点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的。”
　　舒新觉想了想，给他倒了杯热牛奶，“你先坐会，我去做点吃的。”
　　“我来吧要不，毕竟今天是你生日。”
　　“没事，食材我昨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说完，揉了揉张涯的发顶。
　　终于摸到了那一头松松软软的发丝，舒新觉心里一本满足。
　　他的动作也让想要帮忙的张涯静了下来。
　　他抬手慢慢地覆在自己的头顶，慢慢地红了脸。
　　厨房里偶尔会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客厅里的张涯一口一口地喝着舒新觉给他倒的热牛奶，不一会，菜全都被端了上来，舒新觉开了火，两个人围在一旁，把菜夹进锅里。
　　大冬天的，果然最适合吃火锅。
　　舒新觉一直往他的碗里夹菜，而且他发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他一时间有些怪异，难道舒新觉的口味跟自己如此相似？
　　然而并不是，只是舒新觉曾经以一种神秘的状态在他家里待了三个多月。
　　吃完后，张涯的小嘴已经被烫得嫣红，舒新觉怎么看怎么顺眼，好想亲。
　　他们俩把桌子上收拾了一下，舒新觉从冰箱里抬出了一个小蛋糕。
　　他们象征性的点了蜡烛。
　　“舒总，生日快乐啊。”
　　烛光下，舒新觉的脸有些朦胧，但是意外的柔和，“谢谢，我的确很快乐。”
　　张涯连忙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他，“那个...舒总，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嗯...对。”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希望他喜欢。
　　舒新觉拆开了礼物，轻轻地抚摸着围巾，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滑过，张涯总有一种他是在抚摸别人的肌肤的错觉。
　　“谢谢，你的礼物我特别喜欢，芽芽，但是，我想得到的礼物却没有得到。”
　　张涯问道，“您最想要什么礼物啊？”
　　“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怎么暗示他都不开窍，愁死我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张涯心里一堆情绪上涌，难过的，惊讶的，酸涩的，甚至于嫉妒的。
　　那人是谁？怎么这么好的运气，能得到他的青睐？
　　有什么心酸的？是自己喜欢别人凭什么一定要得到回应？
　　为什么要嫉妒？有什么立场嫉妒？
　　尽管张涯已经努力克制，但是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暴露了情绪。
　　“啊...是...是怎样的女孩啊？”
　　舒新觉认真的看着他，里面有着他看不懂的火焰，惊得张涯只想逃离。
　　“很可爱，很乐观，他就像小太阳一样，见到他我就忍不住开心，想要亲他拥抱他。”
　　别说了，别让我知道你有多爱一个人。
　　双手猛的被舒新觉拉住。
　　“芽芽，我真的很喜欢他。”
　　“够了！”
　　张涯听不进去，他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了。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喜...喜欢的话，你就跟她说吧，舒总，你这么好，我相信没有人能拒绝你的。”
　　“真的吗？你也喜欢我吗？”
　　张涯掩去一片心酸，“是啊，大家都喜欢你。”
　　舒新觉一步一步逼近他，“是吗？芽芽，你呢？你喜欢我吗？”
　　眼中翻涌的花火太过明显，里面暗泽遍地，再傻也知道了舒新觉话里的含义。
　　张涯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然而这个可恶的人还不放过他，他手撑在张涯头边，禁锢着他。
　　“芽芽？喜欢我吗？”
　　他狠心的逼出了张涯的眼泪，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芽芽，你进AaNa是为了谁？你喜欢的是谁？你自、慰的时候，念出的是谁的名字？”
　　“告诉我，芽芽。”
　　张涯瞪大了双眼，羞愤恼怒涌上心头，然而看到舒新觉鼓励的眼神，他还是恬不知耻地松了口。
　　“舒新觉，是你，是你，你满意了吗？唔...”
　　瞬间被人吻住。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抱住了这个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被他牵引，为他掌控，口齿间扯出暧昧的银丝，眼眶已经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最终在眼尖坠落。
　　良久，他终于被人放开，羞耻得不敢见人，只是低下了头，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头被强硬地抬了起来，再次接受了强势的吻。
　　他的舌头疯狂的在嘴里搅动，房间里全是暧昧的声音，下唇被含住，太过羞耻的接触让张涯开始推攘。
　　然而他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舒新觉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要看我...别看我...”
　　他又被吻住，他自暴自弃的伸出舌头，回应着他，得到回应的舒新觉愈加疯狂。
　　他被放到了床上，被抱着，被吻着。
　　“芽芽，做我的生日礼物，好吗？”
　　好，你说的，都好。
　　舒新觉嘴角笑容扩大，他抱住了一抹阳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
　　张涯醒来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见到的是舒新觉放大的容颜，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
　　他轻轻的动了动，眼前的人就醒了过来。
　　舒新觉抱住了他，自然而然的吻住了他。
　　“芽芽，早。”
　　“早。”
　　那人靠了过来，把头埋进他的锁骨。
　　心里万分纠结，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
　　舒新觉笑嘻嘻地打量着他，“哪些事啊？”
　　张涯明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但是还是没出息的红了脸，“你为什么知道我是为了你进AaNa啊，还有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知道我自...慰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啊？”
　　舒新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又正经，“芽芽，你可能不相信，我曾经跟你在一起生活了三个月。”
　　张涯一脸疑惑加不可思议，“你说...啥？”
　　舒新觉闻着他身上沐浴后残留的香气，一脸满足，“我之前不是出了车祸吗，意识回笼的时候，我好像附身在了小爱身上。”
　　“什么小爱？”
　　“噗，小爱同学，你每天都会跟他说，小爱同学，我喜欢你。”
　　张涯的确每天都会跟它说我喜欢你，他觉得这样会让自己的生活会更加积极向上一些，但是他还是怀疑，因为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舒新觉在他家里安了什么监视器之类的。
　　“我还知道你喜欢写小说，你还写了32万字的...”他停顿了一下，戏谑地看着张涯。
　　“别说了！”
　　他简直快没脸见人了。
　　“你刚刚过完二十八岁的生日，你的好兄弟刚刚结婚，你妈天天打电话催你结婚。”
　　张涯傻傻的看着舒新觉，其实，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又如何？自己要是真被监视了，那又如何，他心甘情愿。
　　“你...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这也是张涯一直只是远远观望的原因，舒新觉所有的交往对象他都见过，都是女人。
　　舒新觉叹了口气，“我是不喜欢男人，芽芽，老实跟你说吧，其实跟我示爱的男人比女人都还多，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你真的...喜欢我吗？”
　　“真的，我很确定，我喜欢你，芽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张涯渐渐红了眼眶，多年的夙愿一朝成了真，任谁也无法相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