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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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窗外的树叶落了又落，枝干上已经光秃秃的了。考研当天齐漾站在考场门口，她看着萧西升转头朝她挥了挥手，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一定会考上的。齐漾心里默默祈祷。
齐漾看着人潮渐渐退去，她慢慢走回宿舍。今天阳光很好，真是一个不错的日子。
齐漾窝在凳子上，耳机里的音乐一首一首放着，她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眼神却始终没有聚焦在屏幕上，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等到数字跳转到11点的时候，齐漾的思绪一瞬间回笼，她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我刚点的火锅来一口？”陈妍从一旁探出脑袋。
“没事等会我和阿升出去吃，我先走了。”
王妙妙看着齐漾离开的背影不解：“她怎么看上去比自己考试还紧张？”
陈妍夹了一口菜：“万一没考上京大的研究生两人可能要异地了，漾漾能不紧张吗？据说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萧西升才一直没同意谈的。”“妙妙快来吃一口，这家火锅老好吃了。”
站在风里，齐漾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老母亲，陪读这么久儿子终于要高考了，又紧张又高兴。她尽量地放松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影响他情绪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人群从教学楼涌出来，萧西升走出来看见齐漾微笑：“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吧，你决定。”
去食堂的路上萧西升笑着和齐漾吐槽考题，他表现得是那么正常却又显得那么不正常，齐漾不敢表现出什么情绪，她就静静地听着萧西升的话，时不时笑着说：“我们萧总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他看不出萧西升的情绪，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看透他。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萧西升走出考场，他抬头看着天空，满目的蓝色偶尔有几朵小云在飘荡。结束了吗？这场众人厮杀的激烈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日日夜夜的痛苦、背负的压力和焦虑、四周的期待、她的无条件相信就这么被昨天带走，刚刚考场上写的什么熵变的求解、化学式的变化瞬间在脑海里淡去。能考上吗？他不知道，正如对于明天，对于未来的人生，他都还是很迷茫。人总要在二十来岁的年纪做决定人大半辈子的命运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奇怪和困难的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从小就知道自己人生的方向，他也只是在人生的赛道上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他用目光搜索着人群里的身影，一身黑色的小姑娘出现在他眼前，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人他居然一眼就能看到她。小姑娘看到他兴奋地挥手，他能看到她眼里的担忧和不安，她一直很努力地掩饰着，他笑着朝他走过去。
“考完了想要怎么潇洒一下？”齐漾晃着他的胳膊笑着，“不找你的兄弟们快乐一下？”
萧西升想笑，明明特别希望自己能陪她，还总是说些反话。“那当然是带我女朋友好好玩一下放松放松。”他知道齐漾喜欢听什么话，“毕竟最近陪我学习这么辛苦是吧。”
两个人匆匆收拾一下就打算出去吃饭，齐漾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别是惊吓就行。”
“别怀疑本小姐的惊喜和浪漫。”
等到两人到了之后，看着眼前巨大的邮轮萧西升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可以啊齐漾，下血本啊哥们很满意。”
“三天两夜，公主号豪华套房。”齐漾眨眨眼睛。
萧西升一愣：“齐漾劳资爱你。”
齐漾：呵男人。其实是我自己想要玩。
两人登上甲板后，在寒风中吹得有点凌乱。萧西升：“有没有一种可能，冬天坐邮轮太冷了？”
齐漾：“……我的问题。”
两个人的兴致还是很高的，第一次坐邮轮在甲板上乱逛，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从溜冰场到游戏机到篮球场到影院应有尽有，邮轮中央还有小型的花园和各式各样的泳池，四处遍布着餐厅商店。齐漾尽量保持淡定，而萧西升毫不掩饰，两眼发光：“哇塞这可以啊。”
两人推开房间门，占据视野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洒进屋内在雪白的床单上投下了几道光影，碧蓝色的波浪在眼前展开，放眼望去和天空相接，偶尔有几只海鸥从眼前跃过。齐漾看着这个窗眼睛都直了：“我海上航行的梦想圆满了。”
她啪的倒在床上，“好软。”
萧西升走去把窗打开，海风顿时灌进来，萧西升回头，齐漾的头发在风中扬起，脸半没在光影里，蓝色的裙子摊开在床单上像是蓝色的波浪拍打在雪山上。少女身上甜甜的香味随风飘散在空气里，一丝丝甜腻被萧西升捕捉到，他看着齐漾，走过去半跪在床边，手撑在床上：“今晚跟我一起睡？”
齐漾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他，看着女孩眼里流动的茫然和纯真萧西升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还装傻？”
齐漾的耳朵有点红，虽然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她非常不好意思，她才不是老色批，绝对不是！
齐漾挪动了一下身体，在床上躺的更舒服了，把腿往角落一指：“去睡沙发，床是我的。”
萧西升伸手拽她腿直接脱下床：“呵床是我的。”
齐漾拼命挣扎，奈何男女体力差异悬殊，眼瞅着要掉在地上了，齐漾噌的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就把萧西升扑在床上了。
齐漾：我真的不是无意的，呸不是故意的。
显然是被齐漾这波操作震惊到了，萧西升看着自己身上的齐漾眼里带笑：“这是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不想和老狐狸说话！正准备起身，又被萧西升一把拉回到身上：“别动让我抱一会。”他把齐漾的脑袋塞在自己的肩窝上，手环上她的腰身慢慢闭上眼睛。
齐漾怔住了，看着他闭眼温和的模样，心下一软：“这段时间备考他很累了吧。”齐漾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安静地贴着，她悄悄睁眼看了一眼，萧西升又黑又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阴影，他的嘴唇很薄，透着淡淡的粉色，整个人被光笼罩着。齐漾看愣了，他真好看啊。
这时男人的嘴角突然一勾，眼睛瞬间睁开：“还偷看我？”
齐漾不说话直接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像蚊子一样细：“你太好看了。”
萧西升笑：“你是我头号粉丝是吧。”
两个人吵闹着没一会就相拥着睡着了。
睡醒后一看窗外天都黑了，大海与夜色难舍难分，在一片黑暗中唯有船上的灯光在照耀。两人找了家露天餐厅吃晚饭，齐漾还特地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在享用美食的间隙聆听涛声滚滚，还能俯瞰大半艘船的夜景。
当齐漾靠在泳池边看着露天电影，喝着小酒的时候，她望着漆黑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只有零星几颗星星。齐漾感觉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流动，她既期待着明天又希望永远留在今天，她很难把自己的现在和两年前联系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一个每天埋头学业的高三学生，而现在，她躺在豪华邮轮的泳池里，享受着最高级的服务，体验着无尽的快乐，嗯还有萧西升一起，她扭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打高尔夫的男人笑了，人生的际遇真的太奇妙了不是吗？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心是从未有过的靠近。
*
两个人同时睁眼向对方看去，都在双方眼中看到了肯定。
自从上次梦见神明和契约已经过去了半年，除了不定时的金钱到账，那件事仿佛是一场梦，是两个人的幻想，但昨天两人又梦见了神明，这次两人还是同时出现在梦中，神明依旧没有露面，甚至连声音也没有，只有几行字在空气中显现出来：Travelling together. 原来还是个西方神。
在床上呆滞了一会，齐漾开口道：“是不是我们之前任务进行的太少，他kpi完不成了就给我们任务提示？”
萧西升没有说话，暗暗思索。一起旅游吗？他们现在应该也算旅行吧，突然想到了什么,萧西升问道：“邮轮终点停靠在哪里？”
空气陷入沉默。齐漾默默掏出手机，还真没看去哪，随便看到个不错的就订了……
“塞班尼斯岛。”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没听过。齐漾纳闷，难道不该是什么热门的旅游景点吗？
萧西升一脸无语：“你真的是，我服了。”
齐漾有点难堪：“我这不是光想着邮轮玩，根本没注意。”
“得亏你订票时间没订错。”
经常订错日期的齐漾：…下次一定。
两人饭后避开人群跑到船尾欣赏风景，看着热烈的海水在船的背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尾巴，慢慢汇合进海里，整个海面平静且空旷，方圆百里没有船只，人在大自然面前总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齐漾觉得自己就是一滴躺在落叶上的水滴，慢慢地飘向远方。
“旅游想去哪里？”萧西升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反正那个神还是什么的也没给地点。”说罢又挠了挠头发：“唉哥的世界观是彻底被颠覆了。”
“冬天啊，还是北方有意思，我要去滑雪！”
“行啊，哥也没去过。”
最后在船上的一晚，两人玩遍了整个邮轮的娱乐设施，把所有的美食都尝了一遍，两个人喝着酒依着甲板欣赏着夜色。
“干杯。”
“干杯。”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