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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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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邺喉结一动,那是缓慢的吞咽动作,希恩偏头吻在祁邺唇角,然后舌尖扫过祁邺唇缝探去,却又被揪着了后颈,逼着和雄虫对视。
祁邺道:“下不为例,懂吗?”
雌虫连连点头,双眼亮晶晶。
本以为会是旖旎的无限风光,至少风餐露宿后给点荤腥,哪怕是汤水也好,但现实往往骨感,希恩紧紧裹着外袍,在浴室被冻得一愣一愣的,整只虫子都傻了。
祁邺本来微凉的体温都变得极其温热起来,希恩表情呆滞,祁邺却心情良好,站在他面前,眼神里满满都是揶揄和挑衅。
真是太恶劣了!希恩心里怒吼:哈喽?您是不行吗?
另一个声音无奈道:对呀,对呀,他性冷淡啊!
希恩简直被气了晕头。
他捂着头后仰,仰躺在地上,爪臂遮挡眼睛,遮住眼中的乖张和气馁。
他其实是配不上祁邺的。
他是畸形的,变态的。
没有虫知道他有多污秽不堪,没有虫知道他有多想把他的神拆吃入腹、完全玷污,让天边摇曳流辉的星澜花落入肮脏罪恶的爪里,然后再假惺惺用更肮脏的液体替他洗涤。
就像……刚刚这样。
他温驯地,乖巧地,虔诚地咬破雄虫的脖颈,滋出血珠,来涤净自己脏秽的血液……
然后再吻上雄虫的唇,将血腥味传递到雄虫口腔乃至肺腑更深处,这样占有他。
“啊!”被猛然推开,冰冷的瓷砖贴在温热的肌肤上,让他像鱼般应激地弹动了下,希恩被迫从回忆中回神,然后眼前一黑。
祁邺扯下领带,绑住了雌虫眼睛,反爪将雌虫下颌往上一推,让最脆弱的脖颈毫无防备地露出。对于军雌来说,这样实在太危险,相当于将身家性命拱爪于虫。
可希恩却觉得很肆意兴奋。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啊。
雌虫脖颈上的虫纹泛起血红色,妖冶十分,祁邺的爪落在希恩被兰斯洛特碰过的地方,淡色的唇染了血,亦是红得极致又罪恶。
他们就像这绝望的世界上摒弃了道德的疯子和罪犯,狭路相逢时仰起头颅倨傲地打量着对方,这样的想法让希恩十分兴奋。
他偏头看着祁邺那苍白冷漠与血色疯魔交织的脸,抿着唇扬了一个微妙的幅度,让他呼吸急促,让他无限沉沦。
没有什么比将神明拽下神坛更让他快意的事了。这样的征服感胜过所有物质带来的愉悦。
祁邺当然感知到了雌虫极度冒犯的目光。这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虫子,缺乏应有的德行教导和对高级趣味的认知。他是不屑于分出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去引导雌虫走上正轨的,可很不巧,雌虫让他很不爽。
所以惩罚一下,无伤大雅。
希恩耳旁烟花噼里啪啦炸起,伴随着的雄虫冰冷的声音:“不许。”
理智命令他服从,身体却疯狂叫嚣。这种水深火热的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
星澜花清冷的香味丝丝入鼻,颈侧的伤口灼烧般痛痒,每寸皮肉都在战栗着投降,不啻于酷刑。
当然,祁邺的眼神始终清明,如一道冰冷的月光,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他的丑态,里面似乎还带着讽刺。
啊,越是这样,越是让他逆反,以及无法收敛地贪婪。
“不驯。”祁邺纳入眼底,淡淡道。
“啊!”希恩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这种感觉就像被倒吊在空中晃荡,飘飘忽忽上去,再被狠狠掷在地下!循环往复,变本加厉……
“忍着。”
希恩的眼睛冷汗糊得睁不开,眯着却更加显得不驯,他喘着气,就像一头被逼到极限要噬主的狼。
“乖点。”
祁邺冰冷的爪落在雌虫汗湿的脸上,毫无感情地低语。雌虫像触电了般浑身一颤,似乎冷静了下来。
愤怒之余,其实希恩觉得委屈,他撩祁邺是真的想修成正果,会负责到底的!
祁邺对他的挑拨无动于衷,而他却轻易沦陷,想想都好不甘心。
祁邺缓慢道:“你今天很不乖,需要点教训来长长记性。”
哪怕是刀俎上任由祁邺宰割的肉,希恩对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丝毫不加修饰,顶嘴道:“好啊,那拜托您,身体力行地教训我啊。”
祁邺从善如流道:“如你所愿。”
臀上的疼痛感让希恩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被打了,希恩说不清是更痛还是更羞耻。
更多的是脑子一片混沌,以及与生俱来的对避开危险的敏锐直觉。
希恩立刻抱紧了祁邺的腰,头埋进祁邺怀里,越痛抱得越深……整只虫窝在祁邺怀里乖乖挨打,像一只受惊的小狗,委屈地抬起头,睁着无辜的眼睛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
祁邺是下了点狠劲的,至少会给雌虫明天的日常生活带来一点困扰,听见雌虫低声呜咽得实在可怜,问:“知道错了吗?”
“呜呜呜,我错了……”
祁邺却透过那些掩饰的皮囊,看到了雌虫灵魂深处的不驯和贪婪兽性,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捏着雌虫的下巴温和道:“可是,晚了。”
……
结果是希恩哭得直打嗝,身体弓成了河虾蜷缩在他怀里,不自控地颤抖着,就像是控诉。
“这下应该能记住了。”
祁邺欣赏完毕自己的杰作后,去浴室反反复复洗了爪,换上了家居服。
希恩整张脸红透了,回想起自己刚才被逼到绝境的丢虫举措,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好半晌才愤愤道:“您,您睚眦必报!”
祁邺挑了挑眉,走回到雌虫身前,蹲下身友善道:“小朋友,我突然想起你喜欢扒裤子的陋习也需要好好罚一罚。”
雌虫敢怒不敢言。
“一个周,”祁邺在希恩耳畔轻声道,“都不准穿内裤。”
希恩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祁邺,眼睛瞪得通圆,半晌才干巴巴道:“你…好,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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