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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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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如豆
窗户缝隙中透过细细光束折射在李云箐身上。
用过早膳,李云箐去给离帝请安。
“儿臣拜见父皇,祝父皇龙体安康。”
龙椅上坐着的中年男子冷峻的双眼凝视跪在地上的少女,漠然道:
“文锦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父皇。"
“如今逐渐入冬,你又自幼多病,往后少些出宫,免的惹上风寒。”
“儿臣知晓,多谢父皇心。”
“前些日子陈国使者送来的汗血宝马你可曾见过?"
“不曾,父皇若不是有意将其赠予儿臣,怎会提起马儿来。”李云箐眨了眨眼睛含笑说。
“哦?”离帝直接略过她问的话。
“那朕为何听闻昨日晨时你浑身狼狈不堪的躺在宫里的马棚中,还让宫中许多人知晓。若你未曾见过那马棚里那匹马,就是有人造谣生事。文锦,你说些人要不要处死阿!”男子手中把玩着一对核桃,冰冷冷的问道。
“父皇英明盖世,凡事自是逃不过您的法眼,儿臣那晚梦行症犯了,早晨确实是在皇宫的马槽中,但并未醒来,不知身旁是不是您所说的那匹马。”李云霞镇定的说道。
“那日守夜的婢女你杖毙了吗?”
“父皇,那婢女服侍儿臣多年,为人善良能吃苦。因以前年岁小,是第一次守夜7,未免有些不习惯。儿臣并身体无碍,便只责罚了她。”
龙椅上的男子绷着脸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站起身来指着她吼道“你身体无碍?你擅作主张,便只是责罚她?你可知此事若是传到宫外、传到别国。你会是何等名声,朕的颜面何去何从!你是想让朕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吗?"
旁边的太监顿时吓的一激灵,低下头去,笔直的站在龙椅旁。生怕惹到面前的天子,降罪于他。
李云箐看着他眼睛,轻声哼气,抿嘴一笑。
“儿臣知晓父皇颜面大过于天,但儿臣自幼就一人独居深宫,旁人不与之亲近,犹如空气存在。唯有宫中那几个贴身丫鬟紧随身旁,照顾儿臣,在儿臣生病之时陪伴在儿臣左右,若是一次犯错就都被处死,那天底下又能剩几个人!"
离帝瞳孔放大,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看着面前面,清瘦小巧的少女。她虽并非自己所出,但自己助她长大成人,已是仁至义尽了。从前一直性格温顺,现如今怎么变得如此不知礼数,竟敢与自己顶嘴。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来人,把她带下去领十板子!"
“陛下息怒啊,公主殿下身子骨弱,经受不住十板子呀!"”
“安德,你若是再为她求情,便与她一同受罚去。"
大监识趣的闭上嘴巴,入监只趣时们上角口,时望向被侍卫拽着胳背影。
“最后,那王家公子放弃为官的机会,与自己所爱之人归隐山林,公主,这本册子讲完了。”柳竹合上手中的书册。
“柳竹,这书中的王公子虽追求爱情是好事,,但弃掉官职。只图一时之快,就带着心爱之人归隐山林。他可未想过未来他们夫妻该如何,他们的孩儿该如何。"
柳竹笑着说:“公主说的是,这只是故事而已。”
“疼疼!淑姨,你轻点上药,我现在哪哪都疼,再经不受住更疼了。”宋诗雨趴在床榻上嘴角拉下。
“公主阿,陛下他说什么,你只听着便是。如今顶了嘴、受了罚,这伤势怕是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淑芳看着李云箐背上紫里透红快要出血的棍□□疼道。
“淑姨,从前我性格温顺贤良,父皇都不喜我。更何况此事本就是他挑起,要拿他的大道理开始调教起我来,现如今我顶了嘴,他还能从此开始喜与我?”
“唉,陛下这次责罚未免太重了些。”
“淑姨,柳竹,你们待露珠回来,不要告知她我受责罚之事与她有关。她心思单纯善良,指不定做出什么傻事。"
“奴婢遵旨”两人同声。
淑芬心中欣慰,公主长大了,懂得保护他人了。
晚霞笼罩上空。
“公主,您要的东西我给你买来了。”露珠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露珠见三人都在
屋内。李云箐趴在床榻上,后背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
“公主您这是,怎么伤成这样?”露珠跪在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快要渗出血似的棍印。
“我同父皇顶嘴,责罚我了,这伤过几日便会好,“我同父皇顶嘴,他生气责罚我了,这伤过几日便会好,只是看起来严重,无碍。”
“公主瞧这伤势怕是十天半月不能下床,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皇上下手也太重了,奴婢.…”
李云箐瞥见露珠眼角泛红“露珠,咱们不说这个了,把我叫你买的蜜饯和松香买来了吗?”
剥开外面那层纸,扑鼻而来的香味。
“嗯~这家的蜜饯味道大大的好”小手高高抬起,竖起大拇指高高的大拇指赞叹。”
“露珠,等吃完再去多带些回来吧!”少女一双杏眼睁大,用塞得满当当的小嘴呜呜囔囔的说着。“还有,柳竹,你明日把这松香熬上,我前些时日在医书上看到,此药能够缓解我的梦行症,一次熬上半两即可,我每日晚膳过后喝。”
“是”
李云箐在现代时,是镇江大学医学系的教授。梦行症通过现代技术根治并不难,但在这里却不一样,只能先喝一些良药慢慢调理。
淑芬扣着衣角,犹豫不决,手不停的摸索着藏在衣袖里的东西。
“公主,奴婢有一样东西交给您,是淑妃娘娘生前给奴婢的,让奴婢给您。”淑芬边说边使眼色给柳竹和露珠。
“淑姨,他们两人不必出去。”李云箐瞅见淑芬的小动作。
“可是此事…..”
“但说无妨。”
淑芬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白玉石递给了李云箐。
“淑妃临终前说,她不能陪在您身边护着您。若是陛下待你不好,便当奴婢将此物交与您手中,定能帮您寻到您的生父”淑芬压低声音说道。
一旁的柳竹和露珠两人震惊的看向淑芬。
“奴婢是陈国人,与淑妃娘娘初始那年才15岁,那日阿父晚上从山里拾柴回来时,救山里拾柴回来时,救了个昏迷的漂亮女娘子,但她醒后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唯独记得自己有夫君和孩子,阿母偶然发现她又有了身孕,见她一人无家可归,心生怜悯。便给她取名淑玉,让她在我家住下。
结果过了些许时日,土匪进村,强抢民女,掠夺钱财。我与淑玉阿姊去山里采野菜,回来时村子已经交土匪一把火给烧了。淑玉阿姊给了我生的希望,我们相依为命,一路乞讨,最后到了离国被长悦坊的老板看中,收留了我们,在那里做了歌姬。
那时皇上还是太子,去长悦坊玩乐,一眼看中了淑玉阿姊,对外声称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强行将她纳入太子府做妾。
先皇驾崩,太子顺利登上皇位,封淑玉阿姊为淑妃娘娘再过了些时日您就出生了。"
李云箐听淑芬说完,沉默良久。
“公主,您生父是陈国人,但如今该如何前往陈国,连出皇宫都是难事?”淑芬皱起眉头担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