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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谨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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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谨沉声分析:“可是如千山一般,有天然洞穴隐藏。”
束安摇头否定,“不可能,两处地质不同,千山地带地下多溶洞,乌龟山多峡谷山川。”
李谨想起沈姜凝之前说的话,“西川东郊乌龟山有一处峡谷,向西百里,可直达西川城街”,可是据西川地方志记载,乌龟山西郊与西川城东郊之间,是两条互不交错的河流,河流湍急,且乌龟山西侧山峰是悬崖峭壁,更是难登奇峰,又如何通过峡谷,直达西川城街。
“可有查看乌龟山西侧什么情况。”
束安道:“查过,悬崖峭壁,寻常人不可能攀登上去。”
李谨沉思良久,又问道:“那这粮价一事,可查到一些眉目。”
束安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锦盒过来,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摞纸张,拿起放到李谨面前,“我已核对近些年的粮食价格,由于当地农户还用前朝耕种方式,这每年产的粮食越发稀少。而户部觉得西川百姓是故意不缴纳粮食,虽说数量比五年前少了一些,但西川农户还是上缴不齐,这日子久了,就越发贫困。上任刺史鲁莽强迫百姓交粮,就起了争执,匪乱这才爆发。”
李谨仔细看着征缴的粮食数目,疑惑问道:“为何最后到户部的粮食,要比西川百姓上缴得少这么多。”
束安解释道,“这中间总会有些中饱私囊之人。不过,大多数还是因为西川运往京城多为水路,气候潮湿,粮食易霉变,最后运到京城自然就少了不少。”
“为何不路运?”
束安继续解释,“这个问题,之前我也问过户部,他们说,路运沿途多匪,更容易丢失掉粮食。”
李谨沉声道:“自是保存不易,也不可能会损失一半以上,怕是其中存有其他猫腻。”
束安扬眉,“你的意思是,这怕是京中之人中饱私囊。”
李谨点头,沉声说道:“此事日后再说,先解决匪乱一事。”
束安点头,表示同意,将纸张收起,然后提醒道:“宁蓉来西川了。”
李谨一愣,不以为然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束安脸色不好,警告道:“若是对宁蓉内没哪方面想法,就趁早断了她的念头。反正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想她嫁给你这样刀口上过日子的人。”
李谨冷漠“嗯”了一声。
束安笑道:“你说你这样,一个整天臭着一张脸,不懂怜香惜玉的粗人,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李谨白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书房,他这一生本就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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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凝进屋之后,将皱巴巴的衣裙换成新买的衣衫。今天也算有时间,好好打理一下自己。
刚梳好发,她就看到镜子中出现了一位身穿窄腰红裙,头发编了细编发,手里拿着长鞭,看她的样子,应是刚骑马回来。
那人看到沈姜凝注意到自己,说道:“你就是沈姜凝沈姐姐!”
沈姜凝回转身,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睛如明艳的珍珠般闪着光彩,皮肤细腻,鼻子挺拔娇小,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正是,敢问姑娘是?”
那女子走了过来,从头到尾打量着沈姜凝,然后啧啧称赞道:“我听哥哥说他在锦州城遇见了一个江南美人,还不相信。亲眼目睹,姐姐还真是好看。都说锦州山川秀丽,人美景美,现在看来果真不假,有机会倒是要去亲眼瞧瞧。”
沈姜凝知道,束将军有两儿一女,想必能在束府这样的地方,这样说话的人,肯定就是束安的妹妹,束宁蓉了。“你是束安的妹妹 ”
束宁蓉一笑,手持长鞭走了过来“沈姐姐倒是和哥哥说的一样聪慧。”然后移了一把椅子坐了过去,嘻嘻一笑,“知道沈姐姐会来西川,宁蓉高兴坏了,姐姐可不知道,自从来了西川之后,我可无聊死了。这不许去,哪不去,骑个马还只能在后院转转。”
沈姜凝看着束宁蓉,觉得她和束安的性子还挺相似的。
沈姜凝对她也感到亲切一些,笑着说道:“匪乱还未平定,你哥哥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束宁蓉哼唧一声,将长鞭向空中一甩,“啪”的一声,震耳欲聋,脸上洋洋得意,“哼,那些匪徒若是敢出现在本小姐的面前,我定一个个将他们抓进大牢。”
沈姜凝不禁鼓掌赞叹,“妹妹好身手。”
“姐姐,可想学,我可以教你。”束宁蓉走近一些,脸上都是一副,我现在可无聊了,我要找点事情做。
沈姜凝平日里忙着客栈里的事情,哪有闲工夫弄这些,骑马这事,还是孙叔逼着学的,连忙摇手道:“姐姐平日里懒散惯了,这~”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就被束宁蓉给拽了起来,推搡间出了屋,来到屋外宽阔之地。
束宁蓉将常鞭递到沈姜凝的手中,让她握起,然后站在她的身后,牵着她的手,嘴里念叨着:“这样~手腕这里用力,甩出去~”
沈姜凝就这样被束宁蓉热情的学了半杯茶的功夫。
“你自己试试。”束宁蓉说道
沈姜凝扶着早已酸掉的胳膊,看着束宁蓉一旁热情似火的表情,轻叹一声,将鞭子重新握紧,向一旁一甩。
“啪”
沈姜凝感觉身后的长鞭被什么东西绊住,回头看,看到李谨阴沉着脸,右手拽着长鞭,然后放手。
“谨哥哥”束宁蓉满脸欣喜的跑了过去,挽着李谨的手,娇嗔的喊道。
沈姜凝默默收起长鞭,揉了揉酸涩的手臂,退到一旁休息,听着束宁蓉说着“谨哥哥都瘦了”,“这两年,是不是过得很苦啊!”“谨哥哥,宁蓉这次来,给你挑了几把好剑,等会儿瞧瞧。”
沈姜凝瞥见李谨面色平静和煦,对着束宁蓉十分耐心解释,和平日里她所见到的,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长鞭甩得不错。”束安走到沈姜凝的身边,调侃道。
沈姜凝强颜欢笑,小声道:“束公子可别取笑我了。”
束安笑道:“宁蓉爱闹,沈姑娘多担待。”
沈姜凝摇头,“令妹这性子倒是十分活泼,招人喜欢。”
“啊!谨哥哥后背怎么受伤了”束宁蓉瞧着李谨后背黑了一大块,凑近一看竟是血迹染的。
束安也走了过去,他刚才还一直未有发现,“怎么回事?”
沈姜凝抬眸看着李谨,李谨瞥了她一眼,回过神来,对着束安兄妹说道:“去枫林山的时候,中了陷阱伤到的,已经无碍。”
沈姜凝不自在的扭过头。
束安咋舌,“不愧是梁王身边的神医,布下的陷阱,以你的功夫都没有逃脱掉。”
束宁蓉还是一脸担忧,“怎么可能没有事,瞧瞧这血都侵出来,不行,我要看看到底伤得如何”说着就想拔掉李谨的衣服。
沈姜凝不禁佩服,不愧是将军之女。
束安一只手,揪起束宁蓉的衣领,将她拽到一边去,斥道:“成何体统”
束宁蓉噘着嘴,她自小住在军营,看光着膀子的男子多了是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冷哼一声。
束安妥协,“好,哥哥这就带他去治疗伤口可好。”
束宁蓉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沈姜凝在一旁像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李谨,见他即无奈,又生气,又不想惹束宁蓉不高兴的表情,实在好笑。
李谨注意到沈姜凝一旁的嘲笑,立马瞪了她一眼。
对嘛,这眼神才应该是李谨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