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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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这是我欠他的。
他又惊又喜，转而又担忧：“你不喜欢我，老是躲我。”
我才意识到之前对他的疏远，我感到抱歉，保证我之后不会了，他便喜笑颜开：“那我喜欢你，你也不能躲。”
这是什么逻辑？
“阿叔说，找夫人要靠追，当年他就是靠追才娶到阿婶的。”
哦，原来项梁他夫人不是他抢过来的，是追到的。
回到楚营，我发现韩信不在，问项羽，他一脸气愤，说韩信在名地大败后就去投奔刘邦，他叛逃了。
在我意料之内，我知道韩信想灭秦，所以饱读兵法，因为我投奔了项羽，恨扶苏，又把我卖给了胡亥，想借胡亥之手杀扶苏。
但胡亥违约，把我掳走，韩信计划失败，在哪儿都躲不了，只能去找刘邦了。
我让他别生气，问他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垓下。”
我心里一惊，该下是项羽兵败的地方，我不喜欢这里。
“这里不好，范先生未劝过你吗？应当撤军到乌江后。”
项羽却摇头。
“我一定要打下名地，因为名地有一片淡蓝色的花海，是你喜欢的。”
我心里一阵惊喜，他还记得。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个人呐，心大，总是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所以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写在册子上，没事就看一遍。”
我笑了笑，说他傻，我还以为他后来养成了看书的习惯呢。
我心里暖了起来，但还是要求撤军。
我们镇守着垓下，攻打名地前城，以为撤军做准备。
我没有出面，怕见到胡亥。范阳老先生很高兴我回来，有空就拉我一齐布阵。
项梁倒是老粘着我，对我三九长四两短的劝，说项羽和我年纪相仿，八字又和，干脆就成婚吧。
我总是笑着推脱，明明向庄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八字的。
整个楚营让我感觉像家一样，所以我希望楚邦能平定天下，至少不会走向之前的惨败结局。我改变了之前的布局，很快项羽变成在秦朝的疆土上的一位霸主，但因胡亥咬的紧，主力仍在垓下。
那日月圆，我独自一身去湖边踩水，想要浣纱，但四周又与那天攻打名地一样静，弄得我心慌。
不对，我又没有跑出楚营警戒巡查的范围内，不可能有敌人…吧？
很好，秦兵从山丘那头蜂拥而出，进攻的杂乱无章，我顿时明白，那是胡亥下令要不顾一切抓我，可能赏金还挺高的，这群神奇敢死队居然冲过防锁，向我奔来。
人越来越多，还是疯了吗？叫那么多人来抓我。
我撒开脚丫子跑起来，尼玛，这输瘦弱的身子骨真的会很累的诶。
疾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想我跑得很快，如果有人给我计时，那我一定能打破吉尼斯纪录，但有几个人已经能抓住我的衣摆了。
真的很像丧尸，心底的恐惧突然四溅而起。
忽然，有马蹄声响过，我被人捞上马，顺势抱在怀里。提刀间，月光照在项羽的脸上，俊逸的脸庞不再是平日里憨憨的模样，而是战场上不可一世的楚霸王。
我依偎在他怀里，感受他每次挥刀砍下时的剧烈心跳，心想着那个传说故事里的霸王和虞姬，是否有像我们现在一样在月下驰骋。
回到营地内部，他才停下来，让马儿慢慢的走。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宠溺的口气责怪我。
“手怎么这么冰。”
他为我哈气暖手，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呢。
“以后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去没人的地方，那些疯子差点就把你抓住了。”
他有些委屈，把我团团抱住。
“我可不能失去你。”
“哟哟哟！”周围爆出一片哄声，他仍不放开我，我只能红着脸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余光中看到范老先生站在那儿，满意的在捋胡子，项梁叔叔就更夸张了，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现在我们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近几天前线突然连连失败，垓下的前城居然被攻占的差不多了，我和范阳先生布的阵没有出差池，可胡亥手里头的兵却像风刮来似的蹭蹭往上涨。
这天侦察兵回报，说刘邦和胡亥联手了，韩信提的意见。
韩信看来是彻底与项羽决裂了，居然想要置他于死地，我不理解。
但情况危急，我告知项羽让他撤军，他马上规划渡乌江与总兵力会合，但渡江要分批次，最后一批很危险。
项羽坚持留在最后一批，让我跟第一批走。我当然不愿意，偷摸着留下来，被发现后项羽又气又感动。
韩信这是料事如神，知道我们会渡江撤军，而不是驻阵迎战，便派兵来拦截。预备队和侦察队拼死拖住，才终于到了最后一批。
可我们被包围了。
血战了半个多月，我明显感到力不从心，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和项羽还有一些弟兄在。
项羽也受了很多伤，可他总是瞒着我，怕让我瞧见。
韩信让人在该下唱楚歌，唱的悠扬。
楚歌真的很好听，但我们都知道，在这楚歌唱到黎明前没有突围出去的话，那大家都会死在这里。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鼓声再次打响，新一轮进攻又开始，项羽却没走，和我坐在这里。
“韩信说，他只要你，不会杀我们其他人。”
我静静的看着他。
“但大家说宁可战死，也不愿意让你独自去。所以现在在打最后一仗，大家让我来陪你。”
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他我之前的天下三分的局，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他只是笑了笑。
“我说过，我喜欢你，只想逗你开心，护你周全而已。”
我明白了项羽的心意，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利用过我的感情，只是默默放在心里，把我捧在手上。
“谢谢。”
我低声说。
他揉了揉我的头：“你给我跳支舞吧。”
项羽自己居然会操琴，我真的很久没有跳过舞了，一回生二回熟，我翩翩起舞，跳着生命中最后一支舞曲。
我感觉我好像是真的虞姬，不，我就是虞姬。
帐外能听到刘胡联军攻进来的声音，项羽的一根弦也恰巧弹断了。
他站起来，笑着看着我，说出了那句被人传唱千年的话。
“虞姬，你可有悔？”
我同样看着他，即使没有拜堂，没有结发，更没有人见证，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在心里成了婚。
“妾随大王，生死。”
我抽出了剑，自刎。
冬日的风不免把这一幕景衬得有些凄凉，点点雪花飘下，却也冷不下最后的两个炽热的灵魂，这是我眼里最后映出了。
项羽抱住我，轻轻落下一吻。
这是我们的第一吻，也是最后一吻。
随后，他也自自刎了。
我们的故事被传唱成了霸王别姬的佳话。
不知我们被谁合葬在了一起，坟前放了一壶酒，一把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话说回来，在我死的那一刻，穿越之前的记忆也喷涌而来。
（请看第十二章：回忆，然后项羽线结局）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