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荼蘼花落[终极恶女同人文]》CUT

3、休止符

　　两件事，同时堵在离零心口。
　　小飏的事情一看就不简单，资料上写着没有目击证人，死者是在教学楼上遇难，坠楼而死，还是先找到Zack再说。铜时空的时空之门有四个定点，位置在这四个点之间一直变，不过出现概率最高的，还是那个森林里的那个点。她往那片森林里走，还好是白天，黑夜反而不好找。离零在位置旁边找，距离他穿越也有段时间了，总归不可能在时空之门的位置了。
　　太阳从中间移到西边，她把每片叶子下面都找过了，还是没有Zack的身影。此时，离零的电话响了，这种时候，一定是那个烦人的小妹妹打来的。
　　“嫂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电话里传出一个甜美的声音。
　　“我已经回铜时空了小祖宗。”离零像哄小孩一样说。
　　“就是啊，二哥在铜时空，你们俩的婚礼怎么着也得在铜时空办啊，你别没事就跑铁时空去嘛。”
　　“你说什么呢，你这嘴巴能不能消停会。”虽然这么说，但离零语气中丝毫没有生气。
　　“好啦好啦，工作之余也要知道休息哟！”
　　离零露出微笑，“谢谢。”然后挂了电话。
　　找这么久了，会不会Zack已经不在这片森林里了，亦或者时空之门根本就不在这个位置。她准备往回走，却听到一声有人倒下的声音。她顺着声音走过去，在一棵树下看到了这个她的“老朋友”。
　　离零连忙跑过去，看着昏迷的他，拍了拍他的脸，道：“喂，喂。”
　　他不回应。
　　“装什么蒜啊。”离零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昏迷了的他。
　　看着Zack这个样子，估计是真的昏过去了吧。见他没反应，离零把他拽到肩上就往回走。
　　离零把Zack一路背回家，没少遭到路人的围观。到家后把他丢在自己床上，然后骂了句“真tm重”，其实背他一会不觉得重，背久了就会觉得他体重越来越重。
　　“可恶，这家伙都不会老的吗。”她看着今年二十五岁，却还像十八岁高中生的样子说。
　　离零跑去给Zack倒了杯冰水，然后就往他嘴里灌，搞得Zack不得不被咳醒。
　　“想让你醒过来，只要一杯冰水就行了。”离零把杯子放到床头柜说。
　　“怎么是你，荼靡呢？”Zack语气中透着生气。
　　“我才要问你，那个叫荼靡的穿越过来了吗？”
　　“……”，Zack刚醒来，第一个问题就把他问倒了，“我不知道。”
　　“……”
　　“我觉得她来了。”
　　“证据呢？”
　　“直觉是最好的证据。”别说，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Zack说完，看了眼离零，然后赶紧下床。
　　“去哪？”离零看着内伤还没好的Zack问。
　　“找她。”
　　“去哪找？”
　　“不知道。”他离开了。
　　Zack还是往那片森林跑去，就算那书呆子的智商再高，也不可能到了一个新的时空方向感还这么准，她有很大概率还在这片森林里。
　　“荼靡。”他想大声喊，但没那么多体力。
　　他往深处跑去，还未看到一丝人影。
　　最后一缕阳光也终于下山，他也没找到荼靡，是不是她真的没穿越成功，是不是这篇属于他们的乐章，真的休止了。
　　在晚风中，他想回家了，但也不知家在哪，不知道那个还是他的家吗。何为家，又何为家人。是那个打心底看不起自己的父亲，是那个到哪都比自己讨喜的弟弟，是那个把自己视为陌生人的妹妹。
　　也许，荼靡真的没来吧，只是他的干着急而已。也许，再也见不了面了吧，那个在星空下的承诺，兑现不了了。
　　Zack鼓足勇气，朝纯种夜行者城堡走去。他曾经发誓，发誓再也不会回到那个遗弃自己的地方了，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这次，也许是他杀手生涯的第一次失败，也许是听了离零的劝告，也许是真的思念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可到了之后，才发现，才懂得什么是物非人非，事事非。看着面前支离破碎的城堡，成一片废墟的王国，他瞬间明白了离零在铁时空的那句“该回家看看了”。他着急，愤怒中夹杂着丝丝懊悔，是不是自己该早点回来，早点回来结果会不会不同。
　　他跑进城堡，玻璃上成千上万的划痕，地板上的破碎砖头，还有在一旁本装着茉莉花的花瓶。
　　“我说过，你应该回家看看。”离零不知何时靠在一扇不成形的门旁说。
　　Zack回头，情绪毫无改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那老头，让我回家了？”
　　离零走进房间，“他一直很爱你。”
　　“他爱的是暝王，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魔物而已。”Zack咬着牙说出心声。
　　“你父亲有责任保护他的族人，他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流放你也是不得已。”
　　“我也是他生的小孩不是吗？”空气里灰烬漂浮，显出Zack眼睛旁的红晕，“这里，发生了什么？”
　　离零看了看四周，准备说出五年前的事。
　　“纯种夜行者，已经灭绝五年了。”
　　Zack猜到了，但凡没灭绝这里都不至于这么荒芜，但真正听到还是会难过一瞬间，“所以，我那亲爱的弟弟到最后还是没保护好纯种夜行者咯？”
　　“……暝王当时也很无奈，他当时毁灭指数再高也挡不住那时的伏击啊，他当年才十六岁，这对他也不公平。”
　　“十六岁？我十六的时候就被那老头子赶出家门了，暝王呢？他被那老头子细心栽培，结果到头来，纯种夜行者还是败在他手里。”
　　“……”
　　“茉儿呢？”Zack说出了这个久违的名字。
　　“你怎么不问暝王是不是还活着？”
　　“他死了最好，一个王国，族人都死了，他去陪葬很公平。”
　　“你误会他了。”
　　“我不想说他了。”Zack看向窗外，“谁干的？”
　　离零看着他，是不是不该告诉他这个。
　　“是谁，灭了纯种夜行者一族？”Zack放慢语速。
　　“我不会告诉你，至少现在不会。”
　　Zack转头，“你以为全世界就你知道吗？”
　　“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资料都在我这，别人口中的二手资料，看你自己信不信。”
　　“……”
　　“这里荒废挺久了，毕竟这是你出生的地方，你再待一会吧。”
　　离零走了，她没注意，背后的这个少年有泪滑落。
　　离零往房区走，走到一栋房前敲了敲一扇门，开门的人是跟呼延觉罗.脩长得一样的人，Zack口中的暝王。
　　“出来…走走？”离零先说。
　　“好。”暝王有些紧张。
　　两人沿着河边走，突然亮起的路灯给夜晚添了几分优雅。
　　“那个，我大哥，你有他的消息吗？”其实暝王一直都很在意他那个哥哥。
　　“……”这俩兄弟真是亲兄弟，“你想他吗？”
　　“……想，但更多的是亏欠吧。”
　　“他生活的挺好的。”可不好吗，还找到“老婆”了。
　　“嗯。”
　　“你想见他吗？”
　　“他好就行，他不想见我的。”
　　离零看着暝王的侧脸，他还是当年那个他。
　　“你想知道Zack以前的事吗？”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