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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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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老言老秦,可想死我了!”言希和秦羽飞刚踏进包间门,就突然被人一下子搂住了脖子。
 “哈哈哈,你这死老头子,走这么些年也没个信儿,还以为你个老小子把我们俩都忘了呢!”
 言希挣开搭在自个儿肩膀上的手,佯装生气地给白文峰胸口来了一下子。
 “秦羽飞,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
 白文峰捂着胸口向秦羽飞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秦羽飞无奈地摆了摆手,给他回了个“你觉得我能管得了他?”的眼神。
 “哎,你们仨老小子别闹了,还有孩子在这里呢。”
 言岩回头看着用手叉着腰的周凌,大笑道:“白文峰,弟妹还是这么泼辣啊!”
 “言希!”周凌气的满屋子追着言希跑,白文峰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屋子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白柏不断探头向门外张望着,企图搜寻那抹自己想见到的身影,充满希望的眼神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黯淡下来,与这欢快的房间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小白啊,言岩说他今天不舒服,就先不来了。”
 秦羽飞一眼就看透了一旁白柏失魂落魄的缘由。
 过了好一会儿。
 “哎?白柏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饭都端上来了,一伙人才发现白柏不见了。
 “大概去找言岩了吧......”秦羽飞淡定地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
 白柏冲到言岩家门前,发现门锁死了。
 不在家?又没去吃饭?
 “不会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吧?为什么不去赴约?为什么宁愿去见朋友也不想见我......”
 失落,酸意,打击...一股脑地涌上心头,白柏失魂落魄地走出小区,恍恍惚惚地走在街上。
 夜晚的都市,依旧是人潮汹涌,但比起白天反倒多了一份悠然与自得,江边漫步的小情侣腻腻歪歪,街头溜食儿的一家人嘻嘻哈哈,人们白天的压力似乎都在夜晚得到了释放。
 白柏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像有一张巨大的黑网把自己给紧紧地包裹,缠绕,密不透风。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才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立在那,盯着那背影,一动不动。
 破旧的木制餐车旁,一位带着花围裙的老人一手握着锅铲,一手抢夺着少年手中紧握的酒杯,嘴巴像在嘟嘟囔囔,又像在骂骂咧咧。
 “你这孩子,咋还就说不听了呢?”
 少年的双手像是整个被镶嵌在了酒杯中,任凭老人用多大力气抢夺都是无济于事,正当老人放下锅铲准备最后一搏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亲切又陌生。
 “姜爷爷。”
 昏黄的灯光下那一点格外刺眼,老人下意识地用手遮了一下,白柏从路灯下缓缓走出。
 老人布满褶皱耷拉着的眼角,在看到少年面貌的同时猛抬了一下。
 “你...小...小白”
 两人相视还没温情了几秒,就听见白柏传来了杀猪似的哀嚎声。
 “啊啊啊!!!姜爷爷”
 “你这个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啊!”
 老人看上去瘦弱无力的手,在碰到白柏的耳朵后显得异常生猛有力。
 “我说言岩今天晚上怎么跑我这儿喝这么多酒,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说,是不是你小子欺负言言了!”随着老人语气的加重,手指的力道也进一步加大。
 “我...不是...啊...”
 ......
 夏日的夜晚,一条隐蔽的林荫道两旁满是苍翠,从中时不时会传来蟋蟀叽叽喳喳的叫声,倒是衬托地夜晚格外的安静。
 “言言,你还记得这条秘密小道吗?咱们小时候经常躲这儿玩,不回家,当时为这咱俩可挨了不少胖揍呢...”
 白柏喃喃自语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便自顾自地嘿嘿傻笑起来,配上一旁红肿的右耳垂,活脱脱像一个撞坏了脑袋的傻狍子。
 白柏托着言岩W(屁屁)的手往上提了提,让言岩全身可以更舒服地趴在自己背后。
 其后言岩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柏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
 ——言岩他,在用嘴唇吸允自己的脖子!
 白柏心中一阵悸动,用极强的意志力强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脚才保持了身体的基本平衡。
 “螺螺螺......”
 几个模模糊糊的字音从言岩的唇缝中流出,白柏自以为是言岩睡梦中对自己说的肉麻情话,便扭过脖子侧着脸说什么也要听清楚。
 不听不要紧,这一听,白柏的脸色可谓是“异彩纷呈”。
 “臭海螺,小...小爷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的肉嘬出来,小爷我...就跟你姓...海”
 言岩嘟囔完,便低头嘬得是更起劲了。
 感情这小家伙是在嘬海螺肉呢!
 白柏向后瞥了瞥嘬得十分起劲的言岩,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自己认定的小家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就只能宠着呗!
 由于言岩的一个阿嚏,白柏才意识到夜已经深了,虽然自己还有好多好多话还没来得及告诉言岩,但他也不想言岩着凉,便匆匆带着言岩往家走去。
 言岩家的门虚掩着,白柏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言岩的房间,他托着言岩的后脑勺,慢慢把他放到了床上。
 手指擦过言岩额头的瞬间,一丝异常的温度顺着白柏的指尖传递,他眉心一紧,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绯红染满了言岩的大半张脸,顺着耳根蔓延到了整个耳朵,让言岩原本白皙清冷的脸增添了些许可爱。
 发烧了!?
 白柏赶忙掀起言岩额前的刘海,俯下身用嘴唇贴在言岩的额头上,试探着温度。
 怎么越来越烫了!!!
 白柏手忙脚乱地在房间找了根温度计,顺便到水龙头前用冷水打湿了毛巾,轻轻擦拭着言岩发烫的脸。
 诶?36.6?这也没有发烧呀?
 白柏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又看了看言岩泛着红晕的脸,哭笑不得。
 “你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白柏报复性地捏了捏言岩脸上的肉肉,眉眼里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晚安,言言。”
 白柏轻轻吻了言岩脸颊一下,便关上门轻轻出去了。
 白柏前脚刚出去,躺在床上的“发烧犯”就猛地睁开眼睛,足足愣了有五分钟。
 刚缓过神就急忙冲到水龙头边,用冷水猛泼着自己的大红脸。
 “言言,白柏回去了?”漆黑的马桶旁慢悠悠传过来一声。
 “啊!!!老秦,你...你上厕所不开灯的啊!”
 “哈啊~你俩动静那么大,想不起来都难啊。”
 秦羽飞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语气中掺杂着一丝丝起床气的味道。
 “啊,我们...俩能...能有什么动静!”
 言岩急匆匆地跑回房间,依在房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柏嘴唇的温度仿佛透过皮肤再一次袭来,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再次袭来,似千军万马,来势汹汹。
 留下马桶旁一脸错愕的老秦。( ? 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