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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现实 ...
没有人会不向往诗和远方,但摆在面前的是生活的苟且。
江粤吴昨的故事确实令人动容,贺略的风流也算精彩,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是高考考生。
模拟考的一次次失利,习题上的一个个漏洞,倒计时的一天天减少都让我越来越压抑。江粤和吴昨的暗度陈仓、旁若无人,贺略和吴昨的窃窃私语、嬉笑打闹,重点是,这些都是在课上,正课、习题课、自习课,本来就很烦躁,再加上这些事情,我那几天一度怀疑自己抑郁了。
我向邓予哭诉,但是她一个局外人也是无能为力,很多时候还会和我一起抱怨吴昨贺略说话声音大,都打扰到她那边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委婉地向江粤表达,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她和吴昨的事情,只能让她管管吴昨和贺略,不知道是在她说了多少次“我拿他们两个也没办法”之后,那天晚上,她说:“我觉得一个人要是真的想学习,她就不会被这种外在的事情打扰。”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已经委屈得或者说是被气得哭了,我说不出一句话,谁说只有成年人的崩溃才在一瞬间呢?
剩下的一节课,我一直在哭,是那种无声地流泪,怎么也止不住,但真的,哭出来会好很多,那时候我只希望他们都觉得我感冒了。
我并不希望江粤觉得“谁哭谁有理”的不公,下了课勉强抑制住情绪,主动和她搭了几句话,拽着邓予落荒而逃。
我向邓予解释了来龙去脉,她和江粤正好是一个宿舍的,我拜托她告诉江粤我不是全因为她,也实在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本来我担心我和江粤会因此生出嫌隙,但是也不知道邓予说了什么,成功对江粤洗脑,让她觉得我完全是因为压力太大,并且在第二天又对我进行了情感疏导。
情绪是发泄了,但是问题丝毫没有解决。而且冷静下来后,我想起来那天晚上吴昨和贺略好像有意无意往后看,后知后觉三个人听我哭了一个晚自习,丢人尽啊,而且是一无所获。我只能说,邓予,好样的!
我的生日正好在青年节,之前告诉江粤的时候她还开玩笑说“等你生日那天,你就打开李易峰的微博,到时候就能收获一堆生日祝福啦!”所以我以为,她该是对此印象深刻。
生日那天,因为江粤是英语课代表需要转早读,她从座位上离开的时候正好经过我这里,四目相对,江粤嘟囔着:“今天是五月四号了……”
不需要镜子,我都能想象到我当时一定是两眼放光,满心欢喜,满眼期待“嗯,对!”
“今天的英语罚写还没写呢,唉。”
我只听到内心传来一声“First blood!”
上午考试,中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我保持着笑容问江粤,“姐,你知道今天几月几号吗?”
“五月四号啊。”
我只感觉内心在疯狂叫嚣“double kill!”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我依旧是笑意盈盈“江粤,我最后问你一遍,今天几月几号呀?”
江粤总算是上了心,意识到了不对,半分钟之后,抱着我一顿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deidei,生日快乐,我差点忘了。诶,今天也是李易峰的生日呢。”
我没有说话,江粤讪笑道“deidei你看,我先反应过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才想到今天是李易峰的生日。”
“那我……谢谢你?”
江粤又叫了下前面两个人“今天deidei生日呢。”稍稍惊讶过后,两人简单地说了句“生日快乐”便没有再搭话了,我把很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扣“差不多‘鸭’”和一封信送给了江粤,希望能把好运带给她鸭!
中午被邓予强行请了一顿饭,不过其实我更期待的是她会送什么礼物,但好像,她没有这个意思。
下午倒是很意外,江粤、吴昨和贺略都带了零食作为礼物,不过贺略带的零食却是德芙,据说人家没有别的零食。我还是挺不好意思收下吴昨还有贺略的东西的,本来也没多熟,又把自己带的薯片给了他们,现在想来挺好笑的,按贺略的说法“呦,您这过生日收礼物还兴回礼呢?”
这件事的感染力持续了几天,有次语文卷发下来,吴昨的作文分出人意料地高,我语文还算可以,考过一次136分,是当时的年级第三,被吹捧了一阵子。但是这次的作文分却很低。给吴昨激动的,脸上就写着“嘚瑟”两个字。
我看他憋得实在辛苦,主动搭了一句“来炫耀的?”
吴昨眯着眼“也不是炫耀吧,就是有点儿瞧不起。”
压着火气,我问他“吴昨,你听过一句话吗,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知道,不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嘛。”
江粤本来看着热闹,突然插了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
至于我在乎的学习环境,还有自己现在漫不经心的学习态度,谈不上沉溺,只能说是挣扎,但因为知道无果,所以慢慢选择变佛。
江粤和吴昨的感情足够张扬,张扬到不仅是同学,就连老师都或多或少知道了,除了班主任。
对子班班主任是个很腹黑的人,之前我们班就被他的“田忌赛马”摆过一道,这次在他的建议下,班主任开始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一天自习课,江粤、吴昨和贺略都被叫了出去,我以为是他们被举报扰民了。
但是吴昨和贺略先回来了,告诉我班主任要调座位,还特别“民主”地出了一道选择题,要么吴昨搬走,其他三个人不动;要么贺略搬走,江粤和吴昨同桌。我跟邓予说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她的眼睛能睁那么大。
毋庸置疑,吴昨搬走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江粤的原话是“我什么时候屈服过”。
于是在我们学校非常离谱的男女生同桌出现了。
再然后,江粤妈妈被叫来学校了,带江粤出去谈了话,她之前就知道了吴昨的存在了,很开明地没有阻止。对于换座位,她让江粤把这段经历当作“异地恋”,把江粤劝下了。
而吴昨在知道江粤出校后,下午旷课跑回了宿舍,告诉他妈妈江粤的事情,结果被质疑“人家学习那么好能看上你?”
最后还是吴昨搬走了,江粤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了句“deidei啊,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了,你可一定得好好学习啊。”
大脑回荡着的“Trible kill”!
江粤说从教室的左面墙到教室的右面墙也是有距离的,也叫异地/叉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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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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