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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残秽人间》 ...


  •   平成二十九年冬,夏油杰在岐阜县的废弃小学里见到了"神隐"的真相。

      腐朽的课桌上堆着注射器和营养剂空瓶,黑板上残留着咒术总监会的基因序列图。双胞胎女孩蜷缩在墙角,手腕上的住院腕带印着"长野第三老人保健设施",那是灰原雄生前最后任务的地点。

      "夏油大人..."女孩递来皱巴巴的作业本,封底印着少子化对策课的樱花徽章。他想起上周在《朝日新闻》看到的报道:地方政府为获取国家补贴,将独居老人登记为"虚构儿童"充数。

      咒灵玉在喉头翻滚出福岛核电站的锈味。夏油杰的咒灵撕开墙体时,露出了夹层里的实验记录——这些被称作"神隐"的孩子,实为地方官僚与制药公司合作的基因改良试验体。

      "和灰原一样啊。"他碾碎写着"咒术师第47号样本"的标签,想起学弟被锄头砸烂的头颅。七海建人说得对,劳动就是狗屎,特别是当你的劳动成果变成政客竞选资金的时候。

      五条悟找来时,夏油杰正在焚烧岐阜县议员的秘密账簿。火光照亮对方手里的文件,那是内阁刚通过的《特别咒术措置法》草案,将咒术师划归国土交通省管辖。

      "你要当现代菅原道真吗?"五条悟踢开滚落的威士忌空瓶,"像怨灵一样纠缠体制?"

      夏油杰的咒灵操术掀开地板,露出冷藏柜里的"虚构儿童"尸体。每具尸体颈后都有条形码,扫码显示他们是三重县人口统计里的"百岁老人"。

      "还记得京都校的核污染净化任务吗?"他掏出沾满辐射尘的百合花,"当时天元大人说的'必要牺牲'..."

      突然响起的直升机轰鸣打断对话。厚生劳动省的特种部队撞碎玻璃,夏油杰在枪林弹雨中狂笑。他的咒灵不是扑向来敌,而是将成箱的医疗腐败证据塞进市政厅档案室——就像三年前把灰原的遗物混入国会质询材料。

      "玉碎时要选对角度。"
      夏油杰的右臂被咒具斩断时,反而把加密U盘塞进伤口。这是他跟核电告发者学的,那些被灭口的工程师总把证据藏在身体里。

      五条悟的「茈」穿透他胸膛的瞬间,日本全境的咒术警报同时响起。夏油杰用十年喂养的咒灵玉群在富士山脚下自爆,咒力波精准抹除了全国基因数据库里的"虚构人口"。

      三个月后,七海建人在东京地裁旁听席上打开报纸。《每日新闻》头版刊登着"岐阜县虚构儿童案",配图是夏油杰残破的星月耳坠——正戴在原告席上幸存女孩的颈间。

      "那家伙到死都在算计。"五条悟把喜久福扔向原告律师,对方是灰原雄的妹妹。奶油溅在《公益通报者保护法》修订草案上,恰好遮住"对告发者面部打码"的条款。

      平成最后一天的暮色中,菜菜子把夏油杰的骨灰撒入太平洋。海风卷来福岛核电站的监测报告,辐射值首次降至事故前水平——没人发现报告边缘的百合花水印,与九十九由基实验室的净化装置启动键图案完全一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残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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