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嘘！低调》竹林飘雪

14、13、月夜——厮杀(小修)

　　周舞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白晃晃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用力眨了眨，美智子的焦急的面庞才慢慢清晰。
　　“妈，发生什么事了？”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刚刚清醒的周舞有些没弄清状况。
　　“奈月，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美智子没有理会周舞的问话，一脸紧张的拉着她问东问西。
　　周舞无奈的又揉了揉额头，在死亡森林发生的事情才渐渐浮现在脑海。
　　她竟然晕倒了？！
　　虽然最近身体有些莫名的虚弱，鼬还曾经说过她体内查克拉有些混乱。可是……为什么呢？
　　周舞皱了皱眉，知道独自瞎猜也没有用，干脆直接问美智子。“妈，我怎么会突然晕倒？”
　　美智子一怔，半晌才神色不自然的道：“没什么，医生说你只是最近有些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虽然知道美智子在说谎，但周舞却没有戳破，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和老爸怎么还在村子里？不是有任务吗？”
　　“我们都很担心你，所以就把任务交给别人了。”
　　“……”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周舞勾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趴回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道：“就是觉得好困啊……”话音未落，被子里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见周舞睡得如此舒心，美智子安心的笑了笑，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悄悄的退出房间。房门外，美智子对上丈夫健一严肃的脸庞，安抚的笑了笑，示意周舞已经清醒并睡下了，健一一直紧绷着的脸色这才略微缓和了下来，可是随后又抿紧了唇，拉着美智子一直走到一个偏僻的小角落才停了下来。
　　“奈月她问什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问了我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健一有些紧张。“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当然没有！不过，我想她应该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东西……”美智子顿了顿，“阿娜答，我们要一直瞒着奈月吗？这……而且，奈月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堪负荷了……”
　　沉默了好半晌，健一才答道：“恩。这件事情，还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知道了对她未必就好。”
　　……
　　在这个连正午刺眼得阳光都无法照到的阴暗的小角落里，健一和美智子的身影似乎一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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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月，你……没事吧？”思雅有些担忧的看着脸色不甚苍白的周舞，态度倒是真挚的很。
　　周舞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
　　“那个……我可以叫你……周舞吗？”
　　“不可以！”周舞断然拒绝。
　　思雅有些委屈，“可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了，毕竟我们都是……”
　　周舞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打断思雅期期艾艾未尽的话语。对上她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的道：“你、很、烦！”
　　看着思雅一下子失去血色的脸庞，周舞毫无罪恶感的撇撇嘴，出声赶人。直到思雅轻轻的将门带上，周舞才躺回床上，叹口气。
　　“舞，你心情不好？”奈月温柔中带着忧心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中传来。
　　周舞没有说话，但沉默却也是同时默认了奈月的话。
　　确实，她心情真的很不好。本来可以顺利离开村子的，可是却因为她的忽然晕倒而功亏一篑。
　　有些烦躁的挠挠头，看着不知何时爬到病房的窗台上的灵，微微扬了扬眉。
　　“关于我身体的问题，你早就知道？”
　　灵摇了摇尾巴，半眯着猫眼道：“所以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沉默半晌，周舞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年来我并没有受过什么重伤。”
　　灵抬起后爪挠了挠耳朵，懒洋洋的撑了个懒腰才轻盈的跃上病床，趴到周舞的腿上，懒洋洋的开口道：“奈月并不是健一和美智子的女儿这点你总知道吧？”
　　见周舞点头，灵继续道：“简单来说就是两种血继无法融合，并且互相冲突，而且一具身体拥有两个不同的灵魂本来就违反了自然的法则，这也就导致你的身体越来越差。而最近，似乎到了极限，你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才会出现这种突然昏倒的现象。”
　　“两种血继？”很快，周舞抓住了灵说话的重点。
　　“恩。两种血继。”
　　“另一种是什么？”第一种是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就不用说了，那第二种呢？如果知道了这个，奈月的亲生父母也许就可以找到了。毕竟血继还是一种很稀罕的东西的。
　　可惜，灵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我离开这具身体后，奈月的情况会如何？”
　　“……不确定。”
　　又是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灵再次开口。“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了？”
　　周舞毫不迟疑的点头。“恩。”不管怎样，也要赌一把，否则奈月消失只是时间的问题。
　　“……怎么做你知道吧？”
　　“恩。”
　　“应该就是最近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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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明亮的月悬挂在天际，一切都安静的那么的美好，如果忽略掉在夜风中狂奔的白色身影。
　　手中紧紧攥着刚刚思雅传来的消息，周舞顾不得疼痛异常的身体，不要命的往宇智波街道跑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了，叫嚣着想要冲出体内。而那张被捏的变了形的纸条上，简短的写了这么几个字：
　　宇智波出事了！
　　她知道思雅所谓的“出事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宇智波鼬灭族了！
　　健一！美智子！你们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本来她是让他们在医院陪她的，可是多天来身体上的折磨早已令她的精神达到极限——没想到血继的冲突会产生如此渗入骨髓的痛楚——以至于她终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当再次醒来后，却不见了健一和美智子的身影。
　　难道……真的无法改变吗？
　　不！
　　恨不得长双翅膀的周舞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目的地，此时，仍旧灯火通明。周舞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放了下来。在放松下来的同时，身体上的疼痛一滴不落的传回大脑。看来，这个身体真的到了尽头了。将这样的身体，还给奈月，真的可以吗？
　　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周舞紧了紧双拳，深吸口气，忍住疼痛，踏入那片繁华。
　　山本大叔仍旧一脸温和的对她打着招呼，让她有功夫去他家里吃饭；
　　次郎大叔依旧爽朗的笑着，拍拍她的头说她出落的越来越漂亮，就要赶上他家美子了；
　　在“培训”中认识的和也哥哥也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叮嘱她明天不能迟到，否则老师会被气得吐血。
　　……
　　一个个熟悉非常的人随着周舞的脚步都出现在她的眼前，亲切而又温暖。
　　“奈月？”
　　美智子温柔的嗓音传来，周舞惊喜的回过头，见到美智子和健一并肩站在一起，温柔的对着她笑。
　　“妈妈、爸爸……”
　　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那令人眷恋的温暖。可是，却落空了。
　　周舞的瞳孔倏地紧缩，惊恐的看着美智子和健一的面孔渐渐被鲜血所染红，眼睛里，鼻子中，流淌出来的艳潋是那么的刺眼。
　　“奈……月……”
　　伴随着虚弱中有些阴冷的声音，他们的脸庞渐渐模糊、扭曲……消失不见……
　　只余狰狞的血色。
　　“不、不要……”周舞拼命的想要抓住他们逐渐消失的身影，可是，一张一握，入手的除了有那冰冷入骨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不要……”周舞的声音低如呢喃，茫然的看着不知何时黑了下来的街道，景物依旧，人……却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血色的殷红，在明亮的月夜，显得那样的妖冶。
　　“……”周舞愣愣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前奔，却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了动作。
　　循着声音望去，看见在一个被月光抛弃的小角落，思雅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长发偏偏，殷红的眼，如血一般。
　　“别、别过来！”思雅惊恐的握着苦无指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鼬，你怎么……”
　　这熟悉的声音让周舞一下子精神起来，飞也似地飞奔过去，一把搂住美智子。“妈妈！！！”
　　美智子显然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奈月快逃！”说着就要把她推开。
　　周舞却死死的抱住美智子，几近疯狂的大喊：“我不要！我不要！我再也不要看见我爱的人死在我面前！！！”旋即转身对上鼬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眸，“我一定会保护你们！一定！”
　　感觉到身后的美智子身体一僵，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从刚刚就没有见到健一。
　　“爸爸呢？”
　　美智子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周舞的心底升起，难以控制的恐惧袭上心头。
　　顺着美智子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片鲜红。
　　腥甜的的血腥味顺着空气，传入周舞的大脑，让她一个激灵。比刚刚的幻觉要真实百倍的身体就这样躺在血泊中。刺鼻的味道袭击着周舞的神经，让她的思维一瞬间犹如死机了一般。只得愣愣的盯着那彷如残破的木偶般的尸体。
　　一道破风声从耳际划过，脸颊上传来的刺痛让周舞终于缓过神来。顺眼望去，只见思雅一脸惶恐的看着她，手上还有残余的手里剑。
　　墙壁上，两只手里剑插在上面。
　　周舞狠狠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睁眼时，已然恢复了冷静，将美智子牢牢的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鼬。
　　“奈月……”思雅站在鼬身后几米的地方，担忧的望着她。
　　周舞微微颔首，“刚刚谢了。”
　　“你没事就好……”
　　面对周舞和思雅两人的包抄，鼬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一片寂静。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三人同时发起了攻击。
　　铺天盖地的绑着引爆符的手里剑从思雅的手中甩出，鼬轻松的一一闪躲开来，猩红的写轮眼对上思雅银灰色的眼眸。
　　仅一秒间，思雅毫无支撑的身体便瘫软到了地上。
　　同一时刻，一只苦无也袭上了鼬的脖子。
　　“使用月读时，需要精神力高度集中。虽然时间短暂，但也是破绽。果然面对宇智波，要多人对战吗？”
　　鼬依旧没有说话，脸色平静的如往常一模一样——除了眼中的杀意。
　　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血污中的那抹身影，竟然是次郎大叔的女儿，同时也是他的未婚妻子——宇智波美子。
　　嘲讽的勾起唇角，看着瘫在不远处的佐助的瘦弱的身影，周舞又道。
　　“真不愧是宇智波鼬，宇智波史上唯一的‘天才’——竟然连自己的妻子和弟弟都杀。”尖锐的讽刺并未让鼬变脸。
　　仍旧沉默。
　　而周舞显然没有住口的打算。“当然，也包括把你当亲弟弟一般的，宇智波，止水！”
　　果然，在提到止水的名字时，鼬的身形一顿，虽然微小，但却始终没有逃脱她的眼睛。
　　讽刺的勾着唇，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怎么？还记得？还记得，那个让你开了，万花筒的人！”
　　几乎在周舞的话刚落的一瞬间，鼬的杀气突然浓重起来。
　　周舞不在乎的笑笑，对鼬此时散发的杀气不甚在意，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当然，没有看着他的眼睛——毕竟她还没有开写轮眼。
　　就在这时，有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果然留你不得。”
　　话音未落，颈上的苦无已经划了下去。果不其然，一阵白烟升腾而起。
　　影分身吗？
　　周舞唇角微扬，“真的很想替止水报仇呢。可惜了……”
　　现在的她远远不是宇智波鼬的对手！她痛恨如此弱小的自己！但是，无论如何都要逼她使出月读！
　　猛然睁开眼，双手迅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团巨大的火团伴随着声音直冲鼬袭去。而鼬却早已跃上了空中——她的结印速度在他眼中仅是儿戏罢了。
　　“火遁•豪火球之术！”
　　又一团比刚刚还要巨大的火团冲入云霄，然而鼬却硬生生改变了降落的轨迹，躲过了这一袭击。还未等他站稳，脚下突起的爆破却将他再一次逼向天空。
　　“火遁只是掩饰，而爆破符才是后招吗？”鼬淡淡的道，“只不过，太弱了。”
　　周舞勾着唇角，笑道：“对你来说，确实如此。”不过，只要让你保持身在半空中，无暇结印，这就够了。
　　然而，一团火光闪过，冰冷的触感出现在周舞的心脏上方。凭着前世的经验，硬生生后退几步，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但深可见骨的伤痕依旧出现在她的肩胛骨上。
　　周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伤口的疼痛加上查克拉的过度消耗，已让她几欲昏厥。但是，不可以！至少现在不行！
　　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却蓦地感到一阵刻骨的疼痛，血继的冲突，再一次开始。周舞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身体深处传来的强烈的痛苦让她的表情变得异常的恐怖。
　　“终于开始了吗？”鼬冷淡的道，看着地上虽然痛苦的不能自已，但仍旧坚持的不让自己昏迷的周舞。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周舞死死的咬住下唇，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勉强的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可是，连站着都十分勉强的她，更遑论是对鼬攻击了。
　　第一次，周舞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看着鼬的身影一步步接近，闪着寒光的苦无耀花了她的眼。看来，不仅不能逼鼬用出月读，连命也要交待于此了呢。还真是没用呢。
　　讽刺的勾起唇角。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可以预见的痛苦。
　　温热的殷红在周舞白色的衣服上散开，犹如一朵朵娇艳的花朵。
　　周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像放慢动作一般的倒在她的身前，嘴角的那抹笑，一如既往的温柔。
　　“妈……妈……”
　　周舞颤抖着蹲下身，抱起美智子被鲜血染红的身体，抬起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胸口，想要制止那不断的往外冒的鲜血。可是，怎样都，止不住。
　　美智子的脸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没有生气。
　　“妈妈，不……不要！不要啊！！！！”周舞将头埋在美智子的胸口，任凭温热的鲜血染红她的脸庞。
　　一排排，仿若流下的血泪。
　　美智子颤巍巍的抬起手，将周舞的发温柔的掖到耳后，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奈月……答应我……要……幸福……”
　　周舞还没来得及回答，美智子的手就已无力的从她的脸庞滑落，了无生气的垂在身侧。
　　楞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周舞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梦境，还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如果可能，她真的希望是前者。
　　可是，她知道，不是。
　　轻轻的将美智子放在地上，周舞站起身来，杀气，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漫天纷飞。
　　“宇智波，鼬。”平淡的没有一丝抑扬顿挫的语气，却仿若从地狱传来的一般。
　　鼬不易察觉的扬了扬眉，发现环绕在周舞身侧的查克拉突然增加，原先混乱异常的查克拉却有融合到一起的趋势。
　　鼬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如果让她的查克拉融合到一起，那么就麻烦了。于是，几乎反射性的，三轮的勾玉快速的旋转，逐渐形成另一个形状。
　　“月读。”
　　随着鼬冷漠的声音响起，周舞一下子陷入黑暗。再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柱子上，面前是面无表情的拿着木刀的鼬。
　　黑色的月亮悬挂在深红的天空中，孤寂而又血腥。周舞知道她现在身处哪里了。
　　鼬淡漠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在月读的世界里，时间、空间与质量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说着，拿起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刺入周舞的身体，利器划过身体的痛楚清晰的传入周舞的大脑，可是伤口却在下一刻奇迹般的恢复。这样的折磨，想让人不精神崩溃都难。
　　周舞忍着剧痛，嘲讽的看着鼬，“就这样吗？”
　　对于周舞的挑衅鼬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中，我会不停的用刀子刺你。”
　　其实周舞很想问，你这样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胳膊不会酸吗？可惜，她还没有问出口，另一阵更巨大的痛苦让她痛喊出声。
　　不知何时出现的无数个“自己”排布在周舞的周围，无数个鼬同时刺下，痛苦聚集到一起回归到她的身体，让她几近昏厥，而事实上，她确实昏过去了。在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只见鼬淡淡开口：“还剩23小时59分59秒。”
　　周舞很想破口大骂：你个死黄鼠狼到底会不会数数啊！可惜，她现在没有那个力气。所有的力气只能用在尖叫上了。
　　这要让BOSS看见，一定会骂得她狗血淋头吧。周舞苦中作乐的想着，不由得勾起唇角，然而下一秒这样的笑容就扭曲成痛苦的哀嚎。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终于摆脱了那令人压抑的红与黑，周舞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黑猫，费力的吐出四个字：“可以了吗？”
　　灵郑重的点点头。一阵白光将周舞的身体紧紧包裹。
　　“仪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

　　改了些和鼬打斗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