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孽》蒂妍

36、遇到水逝

　　就在一瞬间我们两人眼前
　　一道光出现到了另个世界
　　眉中间有个红点
　　头纱遮住脸

　　好像每个人都有特别气味
　　闻了才发现那是咖哩作祟
　　恒河水菩提树叶古老的情节

　　时间在倒回
　　我们俩
　　穿著布纱
　　听着梵乐
　　还想著是幻觉
　　奇怪的语言
　　催著我快快起舞
　　碎碎念啊念
　　碍…………

　　空旷的声音远远飘来，于小孽顺着音乐流动而来的方向望去，一眼就望到搭在路边台子上唱歌跳舞的女孩子，她穿着漂亮布纱脸上有淡淡的妆，像是来自另外一个国度的少女。于小孽深深着迷，似乎也在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她一样歌舞并茂。
　　女孩很快也在众多的人群中注意到于小孽，这个看上来一点也不起眼的小丫头，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就盯上了。于小孽摸摸自己的脸，她瞬时低下头，她怕台上的女孩看出她是妖怪的女儿。
　　“太帅了，再来一曲。”无论下边的观众怎样呼喊，少女唱完这首歌就直接跳下台子，于小孽渐渐看清她的脸，像水一样清澈干净，没有任何杂质，如果说金炼是阳光一样绚烂的女孩，那她就是一汪清水似的女孩。
　　女孩的额头中间果真还有一枚红色小痣，不大，隐隐可见，这滩清水却因为这一条小鱼带来了灵性。所有的围观者给女孩开辟了一条小道，似乎也想弄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认识我？”
　　女孩走近于小孽，一抬头就目光直逼于小孽的眼睛。她们差不多的身高，女孩却是白白净净。
　　于小孽退避一尺，连连摇头。
　　“那我认识你？”女孩问的话才是最让于小孽匪夷所思的。
　　“我不知道。”
　　“你离家出走？”
　　“我没有家。”
　　于小孽看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却惊讶她为何也不去学校上学。
　　“我也是，我是流荡在任何一座城市的歌手，我叫水逝。”
　　歌手，这听起来是多有魅力的一个词，可眼前的女孩看上来也就16岁左右，就是歌手了么？
　　“怎么，不相信，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名气，但总有一天我能成为大名人，唱我自己的歌，做我自己的音乐。”
　　女孩完全不给于小孽任何说话的余地，可她又对于小孽有着浓厚的兴趣。
　　“你叫什么？”
　　“于小孽。”于小孽终于有了自己说话的空隙，她现在孤寂的只要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就让她知足了。
　　“妖怪？”
　　于小孽睁大瞳孔，她惊讶这个叫水逝的女孩。
　　“我猜的，一般人会取这样怪的名字么？”
　　“水逝，你在干吗呢？中国循环演唱都让你唱到台下去了？”
　　水逝回话也丝毫不减威力，回过头就冲台上的男人一句，“靠！”
　　“什么狗屁子循环演唱，天天给你唱，也不给多发点钱，从今天开始我不给你们唱了。”
　　水逝说完就脱掉身上的布纱狠狠扔在台子上，于小孽瞪大眼，嘴巴半天没有落下来。水逝似乎不费半点力气而布纱却是轻盈地飘在台子上面。
　　“走，我带你去找小圣。”
　　水逝拉过于小孽的手就走，于小孽看一群人大眼小眼地瞅着她们，心里不免发慌。
　　“你，你不想当歌手啦？”
　　水逝的步伐很快，于小孽感觉自己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的脚步。
　　“当啊，但我现在不给他们这样给不起钱的人唱歌了，他们就是在人家商场做活动的时候给别人唱歌，根本没有出路，小圣已经给我在酒吧里找到一个唱歌的，而且一天下来可多钱，还能有机会遇到星探呢？”
　　“酒吧？”于小孽觉得这个词听起来很生疏。
　　“你不会还没有去过吧，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我去里边唱歌，你也去，我感觉我跟你挺有缘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好姐们，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姐吧。”
　　“那你怎么知道你比我大？”
　　“凭感觉了，于小孽名字不错，我就叫你小孽。”
　　小孽？除了蒋洛少，几乎没人这样叫她，于小孽忽然又是一阵感动，她看水逝的眼睛，相信这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你为何对我这样好，还让我一起和你去酒吧唱歌。”
　　“在外边都这样的，何况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认识过，感觉嘛。”水逝一路感觉感觉，可她确实快乐可爱，偶尔会想起什么就顺口问出来，“你抽过烟么？”
　　于小孽总是摇头，她觉得这个女孩比起金炼来要明媚透亮得多。
　　“我就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抽烟，后来遇到小圣，小圣说不喜欢女孩子抽烟我就不抽烟了。”
　　“那你喜欢王菲的歌还是孙燕姿的？”
　　于小孽就想起从小听得几首简单的儿歌，不过很久她还是说了句，“我喜欢你开始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