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夜乘歌》墨莘

3、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二节 少年孩子王（1）

　　虽说司二长的丑，但他媳妇，也就是我娘，还挺清秀的，她给我取了个名字：司小纯。唉，

　　真不是一般的朴素······看着娘的美脸，我想，只要我能张得有娘一半就满足了！

　　虽然，在司二一家人眼中，我是刚出生的小哇子，不过，根据一般结论，我的实际年龄在这

　　也算是当妈的了。可每天都被娘抱出抱进，饿了也只好喝人乳。在这件事上，我倒发现了一件

　　事，虽说生活的压力让我娘清秀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娘的身材确保持得很好，穿着朴

　　素的粗布衣服，却掩不去那窈窕的身姿，我就纳闷了，这么个美人，怎么就会嫁给司二了呢？

　　忽然，门被一脚踹开，一股难闻的酒气传入屋内，我知道，司二回来了。他真的够无耻的，

　　自己只会拿我娘卖了绣品的钱出去乱花，不是喝，就是赌，还好我大姐早早出嫁了，家中也只

　　养了我这一个女儿。因为是女孩，吃的比男孩少，虽然很饿，但一想到我可怜的娘，就吃不下

　　了。

　　也还好，我终于在饥寒交迫中长到了五岁。

　　“小纯娘，你看啊！你们家小纯又把俺家二牛打哭啦！”

　　“真不好意思，这孩子从小顽劣，虽说才五岁，却也······二牛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没事，就是两眼被打了个乌青，好歹比前村的狗儿好啊！狗儿可是被小纯打的手都

　　折了，小纯这孩子······”

　　······

　　我哼着歌，甩着鞭子，背上背着一箩筐的小玩意“贱骨头”、“空竹”之类的，娘见到我，

　　脸板了下来，说：“小纯，把东西放下，跟娘进屋。”我知道娘定是知晓了我“三打小恶霸”

　　之事。

　　“娘，有什么事啊？”

　　“你这孩子，为何要打人家二牛和狗儿？娘不是告诉过你，你是女孩子，应当要矜持些，不

　　要跑来跑去的，要像个大家闺秀一样，虽说我们家家境一般，你也应当多看看书，作作

　　画······”

　　“娘啊，女儿总是把您交待的事儿全做完才出去玩呢！况且，娘也不问为什么就说小纯乱打人，简直太······”

　　“你这孩子，不好好管教就无法无天了！把裤腿卷起来！”娘拿起竹条就对着我的小退抽了

　　下去，我痛啊！但是，我亦有自己的原则，打完后，娘问我：“小纯，可知错了！”

　　“娘，孩儿回嘴是错的，但孩儿打人，无错！”

　　说罢，我冲出房去，跑到河边，坐着，这时，哭，恐怕是我唯一的语音。

　　为什么，只能问“为什么”，在现代的时候，我老妈有时候也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认为我是错

　　的，然后就骂我，从不听我的理由，现在，我穿越了，为何我的人生，还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