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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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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沿着路线图找到一栋高档酒店的门口。每年都有很多电影电视剧在影视城拍摄,人越来越多,带动附近的经济活动,这些酒店就是衍生物,里面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有些经常拍戏的明星会租下一个公寓,用来长期居住,一些1两个月拍摄结束的就会住进酒店,按级别分档次。我这是第一次来着里,虽然听说过哪些电视剧开拍,哪些明星来这边,却没有时间出去看看。眼前这个酒店里住的是哪位明星,我听说过。一个很有名的小花旦,演技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但大众对漂亮的女明星却不能那么宽容。小花还是很积极乐观的对待并且依然真实的在网上做自己。大家的评判分成两极化,但恶意的网评会带来的负面效果达到了一定程度后,现实生活中的人心理会受到真正的伤害,网络的背后谁也不会为了别人心存善意,都要无限的放大自己的言语权。总是站在ta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小花的最终选择了自杀,年龄永远停止于25岁。可小花的离开并没有产生恶灵的出现,现在这个到底是什么?我这身□□终究没有原来的方便,虽然双重身份,能力没问题,就是去哪里都是自己走着,没有办法随意移动。
  按照提示的要求,来到了4056房间。房间楼层不高,4楼,门是虚掩着向里开。我站在门前,里面的气息是两个人的,一个很弱,弱到我快感受不到,另一个却异常的强大,是我遇到过这些人最强的,让我有些紧张,兴奋。我小心翼翼的推门,把门缝推大了一点想悄悄的看里面是什么情况,以我的视线只看到一片漆黑,黑的有些邪乎。我伸手去摸房间的灯,虽然摸到了房卡,却没开起来灯。应该是灯泡坏了,算了,我推开了,想要借助外面的光开清里面。可光并没有渗透进去,依然看不见里面任何东西,我却紧张袭来。感觉自己好像猎物一样被紧紧盯着,脚不由控制的往后退着,可刚退了两步,就觉得有东西袭击过来。我虽然看不清是什么,凭着自己的自觉,我尽自己最大的动作来避开。我躲开了第一次袭击,却没有躲开第二次。我的脖子被一只手抓住,觉得自己好像小孩一样,那只手大到抓我的脖子没有一丝缝隙。我竟然掰不动对方的手,我的眼前还是一团漆黑,看不清是什么,伸手也够不到对方。我就这样被拎了起来,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不能让自己死在这个地方。脚蹬着墙,一个侧翻,手按着对方的手脖儿往下压,往前进,尽可量缩短我与对方的距离,想用夜瞳来看看这一团黑雾到底是什么。我的瞳孔在阴界色与别人的暗红色的不同,我只是普通的棕黑色,但不影响我看清每一个灵魂,也能看清重叠的灵魂并在一切迷雾中看清所有东西,基本没有我看不清的,这是我引以为傲的一个技能。
  这团黑雾中,站立着一位黑衣男子,黑色的眼睛,很亮,瞳孔是竖立似,一看就是野兽的眼睛。等我再看清,汗毛都立起来。很浓的猛兽气味,有那么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他抓着我脖子的手没松,也没有加紧,那种高高在上蔑视我的眼神让我异常愤怒。他现在虽没要杀我的意思,但那种玩味的感觉更让人不爽。“长的高大就了不起”我心里愤恨的说着,让你也见识一下本小姐的能耐。以力借力,我迅速来到他的面前,近身进攻时我的强项,毕竟矮小灵活,这样对方越是高大的越不好攻击我。他松开了我的脖子,想要拉开一些距离,我紧追不放,他一直在躲,很奇怪,正当我好奇的时候,他一下抓住我的脚脖子,倒拔垂杨柳一样,把我倒立起来,又是那个玩味的眼神。恨透了这种精神上的摧残,我的手还能撑地,正好来个扫堂腿,就算他没恶意,我也不想当别人的玩物。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尖叫,听起来很恐怖。我和他都是一愣,他转身跑了过去,我从地上爬起来也紧跟着。
  屋里还是一片漆黑,只是地上一圈蜡烛,有那么几根已经灭了,好像是什么阵势一样,两个女生面对面站着,一个长发女生站在蜡烛圈里,头发遮住了脸,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站在圈外,捂着嘴尖叫着。那个马尾女生把一个灵魂招了出来,我和那个高个黑衣男子都没有轻举妄动,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都不怕那个灵魂会对这个女生有什么动作,反而是对这个女生保持着高度警惕。我很疑惑的看着这个男子,我对他没有印象,所以他不是我们的人,可他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些事情,那个马尾女生是怎么召回灵魂的,要做什么?这个男人是谁?那个马尾女生一边尖叫着,一边拿出一道黄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但绝对没什么用,鬼都是人变的,只是灵魂,而我们才是真正制服怨灵的人,好像警察一样的存在,怨灵好像作恶的人一样。
  那个灵魂一直没动,头都没抬起过,好像一个木偶,站在那里。那个女生又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摞纸,“你看,这是你死以后你的粉丝对我所说的一切!我只是表达了我的看法,为什么都说你是我害死的,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都是你害我的,我只是跟着大家说说而已!”马尾女生说的很激动,我知道这是一个施暴者变成了另一个受害者。没有一刻会真的平息下这些负面情绪。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感受,都没有错,可这样的环境下,那些受害者又能说些什么?她们有做错什么要被人苛刻指着,如果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是错的,那么我们的三观又是怎么一个标准来衡量?我们的道德底线又在哪里?我们都清楚,守住自己的心是最难的一件事,我们经常说这件事是不好的,不对的,可当这件事对自己有利或者无伤大雅的时候,都会选择做或配合跟风,这样与自己的说法又不一样,而真正的守住心的人却常常被说成不懂变通,不适应这个社会。我在现实的网络中见到过太多这样的,可在现实中分辨出这样的人更难,每个人都随着时间的变化,心态的变化,事情的发展而改变,而那些不屈服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变动,依然按着自己的心做事,只求心安理得。
  女鬼听着这些抱怨,也是一声哀嚎,她更委屈,更不理解这个社会,她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只是哀嚎着。马尾女生害怕,怕女鬼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在网络上说她几句,就要死,她只是说了她认为对的事情,为什么大家都要来指着她。马尾女孩疯了一样在哭耗着,她的不甘心,她的委屈,让她失去理智。长发女鬼停止了哀嚎,静静地站在那里。马尾女孩的嚎叫声变得尖锐,她抓着自己的脸,一条条血印子仿佛画在自己的脸上,自己都不觉得疼一样。没一会,脸已经被抓花了,手扣着眼睛,双眼渗出血来,撕裂着自己脸,身上的肉。我才明白,那一丝微弱的人味已经没了,腥臭味越来越大,腐尸一样的味道在鲜活的□□上散发出来,这个女人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这人已经没了人像,比鬼更像鬼。“我要让所有逼死我的人不得好死!而你,已经死的,我也不会放过,我不会让你这么舒服的死!”马尾女生伸手就向蜡烛里的人抓去。我之前本想着防备女鬼,没想到女鬼却无辜的站在那里等着别人来伤害。我上前去阻止,等收拾了这个女人,我再找郎炎算账。
  初变鬼的人本是很弱的,因为人的本质还有,不能使出灵力,可这个不一样,我的大意让我的手臂受伤,马尾女的一双手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臂,抓裂出三条血痕,肉都有些翻开。而且她的动作之快,在我看下伤口的时候,另一只手到了我的胸口。大个男人帮我挡下这一下,他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试图想要甩出去,马尾女生自断手臂,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直接奔着女鬼而去。我觉得被救很惭愧,怎么也得展示我的能力才行。我抢先一步来到马尾女生的面前,速度太快,眼见她的脸就要贴近我的脸,我拔出自己的剑,刺向她。可我还是比那个男人晚了一步。马尾女生消失了,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武器,马尾女生就这样近距离在我眼前消失。
  “你不用觉得耻辱,以你现在的状态,你是赢不了我的。”男人的声音很低沉,稳重。我对这个声音完全陌生,我很想问他是谁,可那肉眼可见的高度让我觉得自己失去信心,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在灵力上让我觉得很强。
  “我送你回去”我转身对那个女鬼说。平时都是陶然帮着送鬼魂回到阴间,我制服他们就好。
  “不用,我知道路怎么走的。”那个女鬼的声音很甜,往生的人会看见路,自己能找到,有执念的人会迷失。“我本无意伤害任何人,在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是那么善良,我也希望自己能过善良的活下去。我不知道做自己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喜欢,可我从没伤害过任何人。”她很平静的对面前的人说,没有任何情绪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无奈的微笑。
  郎炎来晚一步,这边刚结束,他才来。他见到那个黑衣男子很是抓狂。
  “又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郎炎看见黑衣男子就很是生气,抓着对方的领子
  “你最好放开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恶魔抓狂,以前都在我面前一副猖狂的样子,把我气的嗷嗷叫。现在可算有个人能对付他。我看着热闹却不想被对方问到。“你是谁?”黑衣男子语气很不客气,走到我面前,一下把所有的光线都遮住了。
  “她?你连她都不认识?”郎炎双手抱胸看着我,还是一副挑衅的嘴脸。我赏了他一个白眼,真的让我讨厌的恨不得咬碎了他。
  “说,你是谁?”黑衣男人不耐烦。我本想客气的告辞,现在想想对这样没有礼貌的人还是算了,走人。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好像拎小鸡一样要拎起我。我真的是生气了,没有别的感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他刚要发力拎起我的时候,我已经跳了起来,一个后空翻踢向他的面门。很松开手躲闪,微微一愣,我进一步发起进攻,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腿,男人有些吃痛,眉头紧皱一下,很快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我心里暗笑,我的进攻得到了效果,我在犹豫要给出致命一击还是象征性的警告时,郎炎出面来调解。我心里真的在权衡,我是否能打得过这两个人,如果单独对郎炎,我绝对没问题,虽然我的权术不如他,但在灵力上绝对可以制服他,可眼前这个黑衣男人,我没有绝对把握。在人世间学会简单的审时度势,在对自己不利条件下,我选择和解,不会硬碰硬。
  “你怎么解释,一个跟你签了合约的人在我眼前变异了。”我询问着郎炎。郎炎只是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看出他的无奈,无助,这是我在他眼里第二次出现这种情感。第一次是在他求陶然的时候。
  郎炎示意我们离开这里,用了一点灵力让一切都恢复到原样,消除了一些见过我的人记忆。他们两完全没被人看见,多次感叹自己的这副身体有太多不方便。因为我的存在,只能选择步行,还好路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