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堪回首时刻之八 （2） ...
-
古朴，雅致，浪漫——这是相泽消太对宇智波族地的第一印象。秋日里庭中落叶纷飞，院里小桥流水惊鹿击石，好一番祥和景象。
然而细品时，以相泽消太作为职业英雄数十年的经验，他的直觉总在提醒着他，从脚下的木地板缝到院墙的每砖每瓦，总透着一股累年的血腥肃杀之气。
等见到家主后就更不用说了，以上古妖兽“斑”为名的宇智波家主，姿态懒散随意，一身和服穿得像昭和年间的老爷爷；另一位千手家主看起来热情又无城府，可他身上去深山密林般厚重博大又充满生命力的气质不是这么说的。
——森林中的沉睡着的妖兽……么？
相泽消太原本是打算全程陪同欧尔麦特，但是——
“Ms.漩涡是恢复女郎曾经的同事，还……还曾经帮助过我，帮过我一个很大的忙。有她在不会有事的。”欧尔麦特如是说道，一脸郑重地跟着漩涡水户和两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家主进了茶室，留下相泽消太在道场内等候。
不过相泽消太并不孤单，道场内除了他还有另一位宇智波族人，今早他和欧尔麦特见到对方时都好好吃惊了一番。
宇智波镜——也是英雄委员会的高级顾问，轻声对相泽消太问道：“相泽君觉得怎么样？”
他指的是道场中正在对战的两人。
一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年拿长刀，主要在防守，另一个矮上一截的少年拿短刀，一直在进攻。经验丰富者如相泽消太，能轻易看出前者在帮后者试招，令后者逐步熟练短刀的招式。
与普通道场不同的是，这两人用的都是金属制的真刀，清脆的刀剑相击声中偶尔还迸溅出火花，刀刃擦过衣袴时拉出的裂口显示，这不是未开锋的刀胚，而是能削骨切肉的真家伙。
相泽消太很想用一串质问表达自己对宇智波的不信任，出口前却顾虑着身旁宇智波镜的另一重身份，只能冷道：“没有意志的战斗，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宇智波镜没有生气，依旧微笑道：“说得也是。”
场中一直在防守的陪练就罢了，一直在进攻的少年也只在完成任务式的进攻，就像按老师要求一板一眼造句的小学生，不仅没有求胜的心，还完全没有活用所学技巧的意识，大约只想着“得分就好”。
宇智波镜：“可是，这不就是和平年代吗，我们这代人和上代人所追求的和平生活。”
“和平生活？”相泽消太忍不住讽刺道：“我知道顾问的意思是普通人不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防身技巧也用不着掌握得那么深……不过，请问顾问，哪位普通民众需要带刀具上街？”
宇智波镜笑道：“相泽君可不要小看年轻人……年长的那位是我侄子，止水，已被陆上自卫队干部学校录取；年少的那位是斑大人的侄子，幸，正在准备雄英的入学考试。”
相泽消太被无形地噎了一下，职业英雄虽然领公务员工资，实质上更加类似于编制外的打工仔，有名望然而在体制内没有任何权力可言。
而陆上自卫队干部学校则是为霓虹陆上自卫队培养高级军官和参谋的学校，基本上毕业出来就有了不低的军阶。日后若是在某一场任务中相遇，下命令的就是道场中的毛头小子，而站在一旁的他则是执行命令的人。
“雄英的入学考试？”虽然未来事还说不定，相泽消太还是选择了另一个少年接话：“备考哪科？”
宇智波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偏差值到了79，您觉得考哪科合适呢？”
相泽消太观察了下道场中水树幸的动作：“不知道个性是什么？”说完他也不指望宇智波镜能回答，直接道：“如果个性强度不大，英雄科就算了，还是考普通科或经营科吧。”
宇智波镜颔首道：“说得也是。不过……未来还请相泽君多费费心。”
相泽消太此刻对权势的厌恶到达了顶点：“就这么肯定他会进英雄科？”雄英可不是能用钱或权来买学位的地方，在他的英雄科，只要不合格，就算是总统的孩子他都能把对方退学。
宇智波镜笑道：“相泽君千万不要误会。考雄英是幸自己的意愿，至于是英雄科还是普通科，都看他自己的能力。”
相泽消太沉默，明摆着不相信，只冷冷道：“我只负责英雄科。”
说话间，场中的对战已经结束，水树幸和宇智波止水互相行礼后收起刀具。宇智波镜朝水树幸招了招手，后者小跑着喘着粗气来了。
“来认识一下。”宇智波镜亲切地拍了拍水树幸的肩膀：“这位是雄英的教师相泽消太，也是职业英雄，英雄名Eraser Head。”
水树幸脆声道：“您好！相泽老师！” 老师？水树幸的视线没忍住在相泽消太乱糟糟的黑发和胡茬上停留了一下，
对待有礼貌的小孩，相泽消太还是相对宽容的：“你好。”
水树幸下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老师您教的是哪一科？”
相泽消太：“……英雄科。”
水树幸惊呼道：“喔——那可真厉害！”
紧接着他又问道：“听说英雄科每年都会退学一些学生诶，请问是怎样的规定让学生总是通不过而退学呢？”
“不是规定通不过。”相泽消太微微低下头，这让他显得更有压迫感了一些：“而是达不到我的要求，所以被我退学。至于那是怎样的要求……”
水树幸莫名紧张起来。
相泽消太直起身：“先考进英雄科再说吧。”
水树幸：“……”这个死鱼眼的颓废教师好坏哦！
水树幸没有说太多话，很快便带着自己的短刀离开了，剩下相泽消太和宇智波镜还留在道场。
感受到相泽消太的气场没一开始那么紧绷了，宇智波镜翘起的嘴角压不下去：“怎么样？会是你喜欢的学生吗？”
相泽消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重复道：“先考进英雄科再说吧。”
宇智波镜的笑意微微收敛：“唔，确实。不过我也得再说一次……还请多担待。”
相泽消太心中狐疑更甚，此刻他怎么都想不到，未来自己会为新的英雄科A班和刚才那个实力并不出众的少年愁掉多少头发……
……
水树幸没多在意来到宇智波家的陌生人，他放好东西后一阵风似的离开宇智波家。
半路上还遇见一个白发、有着与他相似红眸的男子，水树幸打了声招呼：“扉间叔！”
千手扉间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水树幸已经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来到对门轰家院门口，水树幸敲门后，轰焦冻从里面打开院门，放水树幸进去。
“恭喜保送考试圆满通过！”水树幸兴奋道：“以后轰君就是英雄科的学生啦！”
轰焦冻依旧表情缺乏：“嗯，谢谢。你的考试呢？”
水树幸一下子垮下来：“完全不行……笔试在努力一下还可以，但实战考绝对过不了。”
轰焦冻：“那直接考普通科吧，体育祭上展现实力，校方也会考虑把你转入英雄科的。”
“体育祭……”水树幸猛然间意识到：“那岂不是我得和你竞争？！”
轰焦冻理所当然：“那是自然。要展现实力的话至少也得进入最后一轮16强，如果前两轮碰面，肯定会爆发冲突。”
他这话说完，水树幸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道：“说起来，雄英高中可以用个性诶尤其是体育祭……小学和国中都不给用我差点忘了还能这样。”
水树幸偷瞄轰焦冻：“你知道我的个性是什么吗？”
轰焦冻迷惑道：“不知道，你的个性是什么？”
水树幸立刻有了自信：“哈哈哈就不告诉你！”
轰焦冻：“……”
水树幸见他真的信了，连忙道：“说笑啦！我的个性是……”
轰家暂时只有轰焦冻在家。据他所说，轰家三姊弟，他姐是小学老师，今天周末出去玩了，他哥在外面上大学，混蛋老爹安德瓦则晚上才回来。
这让水树幸小小的松了口气，因为自从安德瓦知道他也是个宇智波，还跟在英雄委员会当顾问的宇智波镜同辈，态度不可避免的奇怪起来，隐约的想拒绝与上司家人走太近同时又想留个好印象的矛盾感在牛高马大的安德瓦身上格外违和。
而且……安德瓦自从知道轰焦冻不听他话自己去考了雄英，而雄英又是安德瓦手够不着的地方，安德瓦就一直处于低气压中，身上的火焰压得低低的，看颜色却是温度更高的蓝焰。
今天来轰焦冻家，除了祝贺他考上雄英，水树幸还想起一件事，要请轰焦冻帮忙。
水树幸表情难得阴险：“等进入雄英以后……”
……
在水树幸暗戳戳地计划的时候，欧尔麦特和相泽在宇智波家吃完午饭，启程离开。
专车内，相泽消太严肃道：“欧尔麦特，以后请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我来就是为了陪同您的，眼下NO.1万一出了任何问题，霓虹国都承受不起。”
欧尔麦特没出声，他自从从茶室里出来后就显得异常沉默。
被今天请他来的三家人所掌握的情报震惊还是次要，无论是谁，当被告知自己穷尽毕生之力打倒的敌人一朝卷土重来，艰难接受时又被告知，令你虚弱至此的伤，有救了，都会五味杂陈。
——何况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继承人，只等着将one for all的个性传给对方。
可是对今天这场谈话做担保的是漩涡水户，一个身份颇为神秘的医生，五年前被恢复女郎请来为他主刀，恢复女郎治愈的个性和这位医生宛如神赐的双手相结合，他才能从死神手中溜走，以病弱之躯留在人世间。
漩涡水户说，她和另一位名为千手扉间的科学家一起工作了数年，两人开发的技术中，有一项或可以运用在器官缺失的人身上：自体细胞培养移植，无排异反应无任何副作用。甚至还有额外的个性强化药物能帮助他重回巅峰……
而这一切，他们需要欧尔麦特……或者说是雄英，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少量的情报、一点点信任，还有，保护一名可能成为雄英学生的少年的安全，如果这名少年没有进入雄英，那么前面的条件也成立。
欧尔麦特问漩涡水户，为什么要提出如此优厚的条件，自体细胞培养的技术要是公布出去，不仅能拿诺贝尔奖，更是一项惠及全人类的进步。
“请不要这么说，欧尔麦特先生。”
漩涡水户穿着一身巫女服，柔美的面孔就跟另外两位男性家主一样看不出年龄，她轻声道：“这项技术是把双刃剑，公布出去只会造成灾难，而我们只是把它拥在我们自己的目的上罢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年前，我们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如今技术一成熟我们就请您来合作。”
漩涡水户神色淡淡：“与您相同，我们也与那个人有仇。”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不堪回首时刻之八 （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