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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赠以玉环表歉心 ...

  •   公元1621年4月,科尔沁部东面二十里处,月亮湖畔。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此时此刻,映入皇太极脑海的便是幼时读过的这首《国风周南关雎》。眼前的小姑娘虽然看似不过八、九岁之龄,只不予一言的站在那里,便已自内向外散发出了一种清雅高华的气质,已然显现出了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的女子韵味。这时,天上的日头早已比不了正午时的炽烈,微风拂过,榆树之上三三两两的落叶飘过,伴随着阵阵雀鸟的鸣声响起,小白也无聊的发出不算太响亮的嘶鸣,好像是在询问我“怎么了”。
      和他对视了良久,感觉怀中那只火红色的小狼崽似是不安的动了动,哈日珠拉这才狠狠地裂了男子一眼,便撇开了头,不再看向他。她缓步行至潭边,蹲下身子,将小狼放置在之前自己坐过的那块岩石上,用左手一舀一舀的清洗着它的那只伤足,而右手却是在有一下无一下的尽可能轻柔的轻抚着它的毛发以作安抚。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辛晓琪的“俩俩相忘”,口中便不自觉地哼出了声:“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然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萧萧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青山、绿水、溪流、鸟鸣,如此的“世外仙境”,佳人如此空灵清澈的歌声,在皇太极毫无察觉之时,已悄然扎根在了他的心间,直至多年之后,即便当他独坐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金殿之上,午夜梦回之时,这一刻的情景依旧时刻萦绕,不曾忘却。
      觉得自己第一次竟被一个小姑娘这样轻视,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懒得对自己说,嘴角微微翘起,他一步步向着她走了去。
      察觉男子的靠近,哈日珠拉终是停止了歌声。见小狼的伤口不再出血,遂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瓶创伤药,打开了瓶塞,头也未回的便对身后之人唤道:“没看到它受伤了吗?还不过来,帮我按住它。快点。”
      之前29年的生命中,见识过了太多或是柔弱顺从或是精于算计的女人,还从未有过这样一名女人敢这样大声响亮的呼喝自己。这次科尔沁一行,本是奉父汗之命行拉拢亲善之意,不想在途中狩猎之时,却遇见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丫头。而此次会盟事关重大,自己又不便泄露身份行踪,是以只能无奈的一笑,听从她的吩咐,走了过去。
      哈日珠拉见男子按住了小狼胸腹,使其动弹不得,随即便将瓷瓶中的药物洒在了它的伤口处,旋即又迅速利落的用帕子将之包裹住,这才方方松了口气。再抬起头时,竟是望进了两滩深不见底的深渊。
      不想再去理会这个莫名其妙闯了进来的陌生奇怪的男子,再次抱起小狼,哈日珠拉径自向小白走去。
      “请等一下。很抱歉,在下并非有意伤了你的宠物,不过误伤而已。”
      “难道不是我的宠物,就可以随意射杀吗?”哈日珠拉回身怒视道。
      “你我绝无此意,你莫要误会才好。”
      “误会?于你们而言,一条生命就这么不重要吗?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你们平日里吃的、穿的,哪一样离得开天地万物。罢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后会无期吧!”
      “等等这是我随身的一块玉环,你且拿着吧,权当做是我的歉意。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他日你若有所求,便可拿着这块玉环到大金国土之内,必有人相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扯下了腰间的玉环,放到了哈日珠拉的手中。
      “谢啦!但愿不见。”将之收入荷包之内,纵身上马,小白便已瞬间远去。徒留下皇太极立在原地,久久驻足不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赠以玉环表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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