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决裂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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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飞在冷风簌簌的夜空，萨迦给嘉兰披上了一件斗篷，双臂将她环形护在怀里。簌簌的风吹动着斗篷的帽檐及鬓边的碎发，她的头发终于快触及肩膀了。
“怎么了？”萨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德有伤到你吗？”
身后坚实的身体紧紧贴着后背，环抱着她的姿势让她感觉特别有安全感，分明这么靠近的两个人，嘉兰发现其实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萨迦和凯蒂在一起这么久，穆德桑看上了凯蒂他就可以拱手让人，最后还把凯蒂流放了。
他还送自己注入强大冰魔法的锤子，冰魔法是属于暗黑系的希勒神族和冰雪神族瓦尔纳的冰系魔法，卢瓦尔部落的神族天生不会使用，其实他一早就知道她是希勒神族了吧。
——当他得到了消息的第一时间没有对塔莫克下令做疏散，反而用一个城镇的血换来一次战役的胜利，那时候……他有没有想过你？
——他根本没有碰过你，因为你的血统……
莫德的话长时间在脑海回荡，挥之不去。
一只大手握住嘉兰露在外面的手，她发现其实他的手很大，他站在卢瓦尔部落的地图面前指挥的时候，也是同样用这只手点着塔莫克的坐标说着这里的居民不能疏散，不然计划就失败了。
多数人的和平都是建立在少数人的牺牲上的。
“嘉兰？”感觉到身前的人少许异样的感觉，萨迦靠近过去。
“我没事。”嘉兰轻声说，声音被吞噬在呼啸而过的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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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迦的房子离皇宫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到的时候客厅的落地钟刚敲响12点的钟声。那巨大的深沉的敲击声，一声一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安排侍女准备一个空房间，萨迦给她倒了杯热牛奶：“今天一天很累了吧，一会儿早点休息。”
抚摸着杯子光滑的口沿，她将那杯牛奶放到茶几上：“我们为什么要分开睡？”
他刚换下一身正装，简单的白衬衫和紧身裤，还有一双做工精致的尖头中长靴，他有一头极浅的金色短发。
将外套交给侍女，萨迦挥手让侍女退下，来到嘉兰的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里：“我们当然可以睡在一起，我怕你不习惯。”
“总要习惯的。”嘉兰起身，兀自走上通往二楼的台阶。
感觉到她今天明显的异样，萨迦遣退了跟上来的侍女，带她到了自己的房间。
萨迦的房间很大，但东西很少，长桌，床，衣柜，全身镜，都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跟嘉兰贴近生活地摆满零零碎碎很多小物件都没有太多空间的房间完全不一样。
“莫德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萨迦回顾一遍她今天可能遇到的人与她的转变能发生联系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双眼正式地看着嘉兰：“他是希勒部落的人，他对卢瓦尔部落的仇恨你是知道的。”
“我也是希勒神族。”嘉兰抬眼，一双眼睛直露露地对上萨迦的，在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楚。
确定她今天遇到了莫德发生了什么事，萨迦郑重地扶住她的肩膀，低下身来与她平视：“嘉兰，你不了解希勒神族，莫德这次出现肯定是有目的的，你想想，他的目的会是什么？”
莫德的目的是什么……一个部落的法王，穿着隐身斗篷潜进图书馆找一本雷电属性最惧怕什么的书，做出这样幼稚事情的人能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目的。
而嘉兰此时此刻心思完全不在对方的话里。
萨迦穿着的白衬衫将他的身材勾勒的特别好，那是一具完全成熟的成年神族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衬衫面料能隐隐感觉得到里面坚实健壮的肌肉。
她没有回答，嘉兰伸手，将萨迦束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拉出，紧接着从他身后伸入进去，紧紧将他抱住。
萨迦的个头很高，嘉兰需要高高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
这个主动的吻让萨迦有些错愣，以为她想清楚了什么，他将她搂住，开始温柔地回应她。
但接着，嘉兰的手开始往下游走，嘉兰一边吻着他，一边开始摸索着解他裤子前的纽扣。
“嘉兰！”萨迦喝止住，一把将人推开。
“为什么不做？”被推开的嘉兰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直接露骨地问。
萨迦凝视了她很久，说出了一句让嘉兰觉得可笑的话：
“你还太小了。”
他的声音分明因情/欲变得有些低沉沙哑，却找了这样一个最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不，我可以。”嘉兰蹲下来，迅速拉住他整个裤腰往下一扯——
嘉兰的表情全被萨迦看在眼里，当她还没反应过来，萨迦将她整个人扛上肩，往床边走去。
嘉兰没来由地开始后怕，但一切是她挑起的，她咬紧牙关，任由萨迦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床里。
整个人天旋地转，头顶是明晃晃的灯，很快，视野被萨迦放大的脸占据了。
“你这样主动引诱一个男人，没几个能忍得住。”萨迦有些急切地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上的人维持这个姿势很久，却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嘉兰犹豫地睁开眼睛，萨迦习惯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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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看到嘉兰整个僵硬的身体，看到她的反应，她知道害怕就行了，不要做太多。
萨迦起身，开始穿衣服。
“为什么？”嘉兰轻声问，那个宽阔的背影在面前很快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嘉兰道：“1229年，新的婚姻法规定，女子年满40岁就可以结婚，我41岁了，完全可以……”
萨迦有一头浅金色的短发，他穿上简单的白衬衫和紧身裤还有那双做工精细的尖头靴，将他的身形勾勒地非常美，简直是完美的一个神族男人，他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卢瓦尔部落下一任君王……
想到莫德的话，嘉兰在原地苦涩地笑笑：
“我是希勒神族，是我……配不上卢瓦尔部落尊贵的萨迦殿下……”
萨迦回过身，将嘉兰搂进自己怀里，她为什么不懂自己的隐忍，能在这种时候让理智控制自己的人才是最珍惜她的。
萨迦解释道：“那是因为要打仗了，这将是一场持久的战争，需要新的生命来维持年轻一代的人口数量。”
“你是希勒神族，但在卢瓦尔部落长大，你的身体在卢瓦尔部落发育的会比一般神族缓慢很多，这不是用年龄来规定的……”
“假话，都是假话！”嘉兰已经被冲昏头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的身材确实很不经看，分明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跟三十出头刚来过初潮的小姑娘似的。
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嘉兰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她实在太瘦小了，萨迦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整个后背全部盖住。
嘉兰再一次开始亲吻他，学着他之前每一次亲吻的动作，有些生涩地将舌头伸进他嘴里，但萨迦没有回应，萨迦只是抱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嘉兰着急地在他身上扭动，想挑起他的状态，但萨迦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漫无边际的悲伤席卷而来，两人僵持在那里，嘉兰搂着他的脖子，低声抽泣：
“为什么……”
。
萨迦抓过边上的外套，披在嘉兰的身上。
她真的太小了。
知道她年纪小，所以他一直忍着，想等她长大，但她不止年纪小，经历的也少，他们或许认识的有些早，要是晚几年再认识就好了。
萨迦想说些安慰她的话，让她不要多想，又怕多给了她一些希冀：
“你需要冷静，我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睡吧。”
言不由衷的表述，她肯定会被这话伤到……
也好，把她推远一些，等她再大一些……
“我以前喜欢的人叫席恩……”在萨迦打开房门，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嘉兰还是瘫坐在那里，声音闷闷的，对着他的背影道：
“我们虽然见面不多，但他对我很好，他对我很温柔，他是全世界最好最善良的人……后来他变成了你，你对凯蒂那么残忍，你对塔莫克那么残忍，你对我这么残忍……”嘉兰说话带着哭腔，不愿相信似地摇头，“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你……”
在听到“塔莫克”的时候，萨迦猛然回头，他的眼睛在夜里，情绪十分复杂：
“你都……知道了？”
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没有过多的解释，得到的是这样简单的回应，这样的回应真符合他的作风。
“我不该知道吗？”
萨迦重新走回她身边，蹲下身，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不知如何开口。
“嘉兰，战争……总是会有牺牲的……”许久，萨迦口中艰难地说道。
“多数人的和平总是用少数人的牺牲换来的。”嘉兰重复了一遍他曾经说过的话，她有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此刻明亮得仿佛坠着星子，嘉兰冷笑，“只是，刚好是塔莫克……”
萨迦上前将她紧紧搂住。
“对不起……”
。
他承认了……
他的力气真大，嘉兰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揉碎了，但她一点都不疼，她的心疼……
嘉兰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信任他，不论是他对自己身份的隐瞒，还是对凯蒂的残忍，她总是会在他随意地对自己招招手以后又一次陷进他编织好的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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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空气清透地仿佛能净化人的灵魂，没有风，每一片树叶都在窗外安静地呼吸。
楼下的落地钟在黑暗里一声一声敲出沉闷的声响。
嘉兰回抱住他，靠在这个坚实的胸膛里，发现她从没能说出这样理智的话：
“战争总会有牺牲，我不怪你……但是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决裂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