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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夜半惊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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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送走,一想到镜子会自动出现在案发现场我就毛骨悚然,根本不能自己待着,慌张跑回房间,当然是阿岁的房间,直到中午,感觉他们应该回来了,才慢慢开房门下楼,果然回来了,不过确是在天台那里,阿姜提着桶,跟阿岁站在门口聊天。
阿姜背对我,只看见阿岁表情严肃,忽然笑起来,阿姜侧过脸,嘴角翘起,给阿岁带上他的项链,阿岁把他塞进衣服里,又塞给阿岁什么东西,阿岁还去掐阿姜的脸,可当我走到的时候,阿岁接过阿姜的桶,走到楼顶,阿姜把我堵在门口。
“你是在用行动分享第二个秘密吗?”阿姜的话略显诡异。
“什么意思?”我并没有第二个秘密。
“你是同性恋对吧?”语气肯定。
同性恋?那是什么,没听说过啊,我摇摇头,但显然阿姜对结果并不满意“别开玩笑了,你对阿岁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事情?那是什么事情?我觉得阿姜越来越难懂了。
“脖子,还有身上的那些红点是你干的吧!”,他的目光渐渐犀利,看得心里发寒,觉得自己像是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所有秘密一览无遗。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和他做朋友真是个错误。
“真恶心”,他根本不能成为朋友,“别对阿岁出手,否则不会放过你的”。
已经出手了,你要怎么办,“阿姜你不是个好朋友”,我低着头,冷漠的看着眼泪滴在地板上。
“我们来分享我的第二个秘密吧”。
我已经没有兴趣了,对于阿姜的秘密,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
“无论镜子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很不明白,但阿姜显然不想解释,他又走了。
阿岁提着桶过来,看见我就问“怎么了?”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阿岁,只能摇头,阿岁没发现我的异常“你知道阿姜去哪了吗?最近他似乎很忙,已经很多天不去上课了”。
他竟然没去上课!“不会是为了照顾花朵,荒废学业吧?”我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
“照顾花朵?”阿岁显得很吃惊。
“对啊,你们学校的园艺社”。
阿岁疑惑的看着我“什么园艺社?我们学校没有这个社团”。
怎么回事,没有园艺社,阿姜为什么要撒谎,明明没有撒谎的理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因为你穷”
“啪!”
“滚!”
“砰!”
还没想清楚,思路就被打断,黄诚和他女朋友的吵叫声从楼底下传来,对方似乎被打后夺门而出,黄诚也直接回房,我和阿岁无言的看着对方。
拨打父亲的电话,想让他安慰我,刚要说,结果他就来了句开会,就把电话过掉,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个好父亲,我要跟他绝交,还是先回房间拿换洗的衣服,反正镜子不在。
开门,立刻关上。
我两边视力都是5.2,我敢肯定刚才立在床上的肯定是我们家镜子,不是说被警察拿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我需要阿岁陪我进房间拿衣服,阿岁你在哪里!
找遍整间屋子别说阿岁,连黄诚都不在,意思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要不要那么可怕,正当我考虑要不要躲到外面时,透过二楼走廊的窗户,看见阿岁和黄诚坐在院子的长椅上,两个人基本上就是互相靠着,背对我,看不见表情,忽然黄诚抱住阿岁,阿岁没有法抗,反而回抱住黄诚,我看见阿岁在笑,为什么总在笑,无论跟谁都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笑,不是在安慰黄诚吗?那为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阿岁起身坐在黄诚身上,黄诚搂着阿岁,时不时能看见阿岁回头对黄诚笑,其实我喜欢阿岁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某这程度上来说,阿岁就是个放荡的男妓,处处留情,稍微有点意思,都能被他勾起欲望,笑得越是单纯,就更想让人毁掉,看看他别样风情,我相信,单是给他点上红唇,就足够引人犯罪了。
阿岁和黄诚走进来,黄诚似乎好了很多,主动跟我打招呼就去做饭。
“你真的很缺钱吗?”莫名其妙的蹦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什么?为什么这样问?”阿岁疑惑的看着我,犹豫着,不知道说出来他会不会生气。
“就是,你不是申请贫困生嘛?”
从他的表情就知道并没有,“你听谁说的?申请贫困生?别开玩笑,我一点都不缺钱”阿岁语气轻松,毫不做作,所以说我又被骗了,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对我撒谎。
“你跟黄诚刚才在干什么?”还是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就是在安慰他,安慰着,安慰着,就聊到过几天他们公司要举办的活动,说是双人比赛,刚好他队友身材跟我差不多,因为对方是个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要抱我试试重量,怎么了?”他说的很详细,说的时候又开始笑起来,带着些不好意思的感觉,估计连他自己都觉得被同性抱着感觉很奇怪吧。
直到就要睡觉,袁白和阿姜都没有回来,我照例回到阿岁房间,半路被阿岁拦住“小桐,你今晚跟诚哥睡吧”。
“为什么?”难道他知道那些事情了?可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反常。
“是阿姜让我今晚跟他睡,他大概十一半点这样就会回来,你也知道他房间刚好对着李大妈家,你又不敢自己睡,所以就擅自这样安排,我跟诚哥打过招呼了,他女朋友估计今晚不会回来,放心吧”。
他女朋友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我不想跟他睡,没来得及反驳就被黄诚强行拉走。不得不说黄诚房间还挺整齐的,他说这些都是他整理的,我才不信,洗澡直接上床睡觉,才不管黄诚想跟我聊天这件事。
半夜被黄诚叫醒,都说不醒,不醒,“吵什么,好困”。
他满头是汗,今晚是有些热,应该再把空调的温度调低点,不过这种事有必要两个人一起做吗?
“啪嗒!啪嗒!”好像有东西在敲打窗户,难道是下雨了?
他脸色很白,用手指向我后背,这是怎么了?难道遥控器在我身后吗?还是让我去收衣服?无奈,只能先看看再说,转身,扫过窗户,袁白的脸正贴在玻璃上,脸上是浓艳的装,裂开嘴笑,嘴角已经开到耳根,头一下下的敲打在窗户上,原来声音是这样发出来的,我回头看向那个缩在杯子里的黄诚。
“我记得这里是二楼吧?”,黄诚点头,那她是怎么到这里的,有梯子的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袁白的眼珠猛地朝上,露出大片眼白,整个身子朝上空直线升起,我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镜子,尽管是镜子的背面,我也能立刻认出,然后开始更用力的敲打窗户,砰!砰!砰!
“好厉害啊!”我出内心发出感叹,黄诚点头。
“跑啊!”怎么看都太诡异,联想起之前那些人的死法,我有理由相信这次袁白不会太温柔,缩在被子里的黄诚夺门而出,真是激发人类最大潜能,我们两个争先恐后的跑到阿姜的房间,有机会刷新我的50米记录,疯狂敲门。
“咚!咚!咚!”
“阿姜!阿岁!快起来!”
没人开门,估计睡太死了,黄诚说句得罪了,刚要一脚踢开门,我发现门可以扭开,开门开灯,对门的窗户,袁白一只脚刚跨过窗户,整个人弓身卡在窗户上,咧嘴笑的看着我们,撕拉,头突然180度扭到下方。
“啊!”
我直接吓哭了,黄诚也好不到哪里去,瘫坐在地上,靠在围栏上发抖。
“大半夜的,你们在吵什么”阿姜站在阿岁的房门口,困倦的看着我们,似乎是注意到袁白,顿了一下。
“阿姜!”我跟黄诚两个人拔腿就跑,朝阿姜飞奔过去,对方却是冷静的关上房门,关门!
我们跑到门前,直接开门,阿姜正把睡眼惺忪的阿岁拉过来,不出所料,袁白又到这边,窗口是打开的,而她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外,头已经恢复原样,跟我们对视后开始向上直升,这次没有停留。
“她在干什么?”我实在是看不懂。
阿姜冷静的分析“看她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跟她上去”。
“上哪?”我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她会告诉我们的”说完就拉走阿岁,我和黄诚果断跟上。
来到三楼,袁白正在窗口看我们,就像是在等我们一样,看见我们达到就继续向上升,我们也继续往上走,来到楼顶。
她背对我们站在围栏旁,穿着一条红色的哥特式裙子,却衣着凌乱,该怎么说好呢,对了,跟那种红灯区里面刚办完事的样子。
她优雅的转向小阁楼,缓慢的走过去,好像是位高贵的淑女,就跟她平常一样。
“小袁?”黄诚试探性的呼唤袁白,可她就像是个夜游人,对我们的呼喊充耳不闻,黄诚慢慢走近,伸手要去直至她,突然袁白的脸猛的转到背后,黄诚吓得晕了过去,倒在地上,袁白继续往前走,我和阿姜才敢把黄诚拉回来。
袁白爬上阁楼顶,我发现镜子不在她身上,她没穿鞋,手脚并用的爬上避雷针,动作跟猴子和猿类完全一致,爬到顶端,她四肢抓住尖端,缓慢移动,调整自己身体,然后挺直背部,缓慢下移,我看见有血水从裙子底下冒出,顺着避雷针往下流,针头穿出她的腰部,她又重新往上爬,把针头埋进身体里,从背部穿出,又往上爬一些,挺直背,双脚加紧避雷针一点点下移,直至避雷针穿过头顶,把她弄得像跟烧烤串那样。
如果没有避雷针和逐渐下流的鲜血,她就像守护边界的卫兵,笔直的伫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