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狼的饲养员》涉尘

5、第五章

　　三年前的云南边境比现在要山清水秀的多，袁朗想，要是吴哲看到当时的景象，一定又会说，小生尚未婚去，到找到一个可以终老之地。可惜，当时的吴大硕士应该还在学校里ABCD呢。他们接到国安的通知，有笔特大毒品交易将在这个山清水秀之地完成。交易一方是公安盯了很久的境内云南的毒贩，另一方就是……谷队当时的国际犯罪集团。铁路亲自带队，他们埋伏在那里已经两天了。云南的毒枭就在他们包围着的竹楼里，可是境外的另一方迟迟未到。队员们有些心急，却被铁队的脸色寒得硬压下心头的火，继续潜伏着。

　　庆幸的是，直升机的声音终于由远而近响起来。袁朗小心的贴紧树干，他是当时的狙击手，谨慎的藏在还算茂密树干之间。直升机很小心，盘旋了一阵才渐进飞近，然后几个外国人利落的绳降到地上，姿势标准的不亚于受过专业训练的老A。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袁朗的警觉，谷队长，果然来了。

　　云南的毒枭们听到声音从竹楼里出来已经等了一会儿，看见他们下来，热情的迎上去。

　　他发现，那伙人站的位置虽然分散，却不约而同的都是如果被突袭可以被云南的呆子们挡住要害的位置。那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间才练出的本能。

　　铁队在耳机里压低了声音，我们的任务是在毒品出现后全歼云南毒贩，境外的人由埋伏在另一边的国际刑警负责，但是，那个人不算境外的，袁朗，你明白吗？

　　是。他同样小声回应，透过瞄准镜盯紧了那人。

　　然后，出现的毒品像是死神的号角。铁队一个手势，战斗打响。云南的毒贩们荒成一团四处逃窜，却在子弹的召唤下相继倒下。耳机里不断的传出“目标丧失战斗能力”的汇报声。

　　另一种枪声也随即响起，先是一阵火力逼得直升机不得不飞到高空避开子弹射程。飞机上绳子顺得很长，伴随着留在上边的外国人叽里咕噜的喊话，袁朗想，该是叫底下的同伴们抓紧时间上飞机撤退吧。国际刑警的人策略是不错，不过显然直升机的火力配备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强劲的高空扫射和航空机关炮压的他们几乎抬不起头。谷风他们早在枪响的瞬间借着云南人逃窜的身影找好了掩体，借助同伴的掩护和直升机火力的掩护下以最快的速度攀绳上机。

　　袁朗躲在树上没有动，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炸开，狂暴的气流卷着石子乱飞，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战友们基本收工了，趁着这阵的混乱有序的撤退。袁朗的手很稳，枪口一直对着那个熟悉的人。那个人最后一个爬上绳梯，他总是这样，战场上也许不是冲在第一位，但撤退决定是最后一个。猴子临死时的话不期然在耳边响起，小狼崽子，我看见队长了……

　　猴子，我也看见了。

　　那人顺着绳梯马上爬到舱门，他的同伴们大笑着伸出手接他，袁朗眯着眼，扣下扳机。

　　那人在心口中枪的一瞬间回头，好像错愕了一秒，抬手一扫，袁朗只觉得小腹一热，整个人从树上摔下来。他睁着眼，看见那人在瞬间被同伴及时拉住，悬着的心收了回来。

　　对不起啊，猴子。

　　铁路放下望远镜，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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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袁朗在办公室里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已经是午夜了。回到寝室，习惯性的把衣服丢到凳子上，到盥洗室简单冲个澡出来，才接着盥洗室微弱的灯光注意到桌上没动过几口的饭菜，好在药已经不见了。

　　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伤没好就闹着出来（这事铁路的原话），烧的迷迷糊糊的站不稳了还有精神挑食？袁朗咬牙，想起搞成的一句名言：闹鬼的毛病你！

　　走近，摸摸他的额头，没白天那么烫手，往常一有人靠近马上就清醒了，今天却还昏睡着。拍拍，“谷队，醒醒。”

　　“嗯，”鼻音很重，谷风费力的睁开眼，“回来了？”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煮袋方便面吧，康师傅红烧牛肉？”

　　像是想起来，撑起身却又倒了回去。谷风咬着牙咽回溢到嘴边的呻吟，一点点的深呼吸平息身体里叫嚣的疼痛，神智却是清醒了许多。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袁朗一愣，在桌上翻出那袋子药，一样一样的看了半天，才笑道：“可能是有镇定剂的成分，难怪我回来你不知道，效果倒是挺明显的。”

　　“什么时候了？”

　　“十二点多了，你睡了很久了吧，起来吃东西。”袁朗打开柜子找方便面。

　　“别忙了，没胃口。”

　　没胃口？无视心里窜出来的火气，袁朗抬头又是一脸的痞笑。“早说啊，我知道哪儿有吃的，等着啊。”

　　谷风强撑着做起来，没等出声，他已经一溜烟窜出去了。听见走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似乎是楼下传来的踹门声，小狼崽子嚣张无比的声音——打劫。五分钟不到，提提踏踏的走路声，袁朗回来，一脸笑容。

　　“吃吧，康师傅美味酥，鬼脸嘟嘟，可比克薯片蓝莓味儿，营养快线菠萝味儿……虽然我一向觉得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啊，不过好歹也有点味道。和谐社会，生病的人有权挑嘴。”一堆吃的堆在谷风眼前。

　　谷风皱着眉头，扫过眼前这些五颜六色，“拿走。”

　　很静，然后袁朗摸摸头发，笑道：“你知道，食堂已经下班了，我做的东西除了烧烤又实在拿不出手。理论上烧烤之类的食物不适合病人，要是你真的想吃……”

　　“不想吃。”谷风按着胸口，低低的喘气。

　　笑容敛去，袁朗硬了语气。“吃饭，或者吃了药继续睡。”

　　寂静。

　　“还是我打晕你直接送回医院。”

　　“袁朗……”

　　“选。”

　　谷风不再说话，拉紧被子躺回去。

　　袁朗故意弄出来的声音在午夜格外明显，拖鞋趿拉的声音，刷饭盒的流水声，饭盒丢在桌子上桄榔桄榔的声音，椅子跟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折腾了一会儿，估计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袁朗悉悉索索的重新穿上作训服，甩门而去。走廊上传来跟刚才一样的脚步声，踹门声，不一会，就听见楼下远远传来齐桓饱含怒火的大吼：“紧急集合！”

　　谷风用被子蒙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