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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光的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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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贝利亚感觉到严重不同的气场,惊愕中带了些仓皇。一个红蓝色的身影在平台上起立,站得顶天立地,无所畏惧。
“我是赛罗,赛文之子,赛罗奥特曼!”
赛罗的声音如同雷霆,身影似若闪电,一个闪现便出现在贝利亚的眼前。
“又来了个好玩的小崽子,”贝利亚将阴险、狡诈、卑鄙的神色全然挂在脸上,这使得他的笑容及其可恶、可怖,“等战斗结束了,我要把你和那个光之子一起收藏!”
“光之国由我们一同守护,赛罗和泰罗并肩战斗!”
贝利亚惊呆了,自出道以来,从未见过这么能打的。红蓝相间的身影在凶残的怪兽中间来回穿梭,招式奇多,身法流畅,格斗、光线、头镖、近身、空战,无一不是令人叹为观止。贝利亚相信,即便是把光之国所有奥特战士的天赋、力量和技巧都结合在一起,都不一定比得上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很快,成群的怪兽在赛罗和雷操纵的怪兽哥莫拉,雷欧兄弟的支援,以及人类的飞船干扰下全部被杀死。贝利亚的终极战斗仪被打飞,尽管恼羞成怒,却又莫名地兴奋,笑容和声音都满是嗜血的味道。
“光之国竟然有这样强大的战士,可惜你也不能阻止它灭亡!”
掉进熔岩里的贝利亚从烈火中升起,死去的一百头怪兽的碎片纠结在一起,与贝利亚的身体和灵魂结合,形成一个恶心可怖的庞然巨怪。贝利亚魔鬼般的狂笑在怪兽墓场的上空回荡,赛罗紧握双拳,怒气值接近极限。
赛罗以手怒指贝利亚:“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大!”
光的使命是驱散黑暗和带来希望,所以,奥特曼战士的使命就是继承和延续光的使命。
“赐予我力量吧,泰罗!”
赛罗将双手伸向等离子能量核,从光芒中汲取能量。赛罗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在向光祈求力量,而嘴上却喊了泰罗的名字。也许,我需要的不仅仅是光的力量,还有某种与泰罗有关的羁绊吧?赛罗如是想到。
如果不曾感觉到绝望,就不会知道希望有多宝贵。倘若没有经历低谷,就不会了解到潜力爆发的时刻会有多么的恐怖。贝利亚只是觉得这个奥特少年不可思议地耐揍,赛罗也没有想到,赛文的目光、泰罗的笑颜、奥特之父的沉着、奥特之母的温柔,以及光之国千千万万的奥特曼们的期许汇集在一起的一瞬,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充盈了无限的力量。那种力量过于强盛,从心中直冲四肢和头顶,喷射而出。赛罗取下头镖,将两个头镖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巨大而锋利的光镖。
“黑暗结束了,贝利亚!”
铺天盖地而来的闪光之后,谁也不知道贝利亚死于何故。是赛罗等离子火花斩的头部重创,还是赛罗意志的关键爆发,或是初代、梦比优斯、雷欧兄弟的光线以及人类飞船炮火的佐助,没人理得清楚。可是赛罗认为,一切的一切,源于一种未知的强大力量,那种力量,以前的赛罗不曾见识,现在的赛罗也不能够自私地据为己有。
特别容易满足,时时会因为一点成小小的成就就会兴奋雀跃的人类在欢呼。初代和梦比优斯对视、点头,向上跃起。他们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赛文。三道光芒消失在恢复平静的怪兽墓场,只留下赛罗、雷欧兄弟和身后正在庆祝的小小的人类。
显然初代和梦比优斯还不知道赛罗的出现是源于何故,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将赛文送回光之国,不论生死,奥特兄弟们都要团聚在一起。至于赛罗,他们认为,他自然有自己更重要的使命——将等离子火花送回光之国,作为一个打败贝利亚、拯救光之国的大英雄,载誉而归。
“带着能量核,”雷欧从后面拍上赛罗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回归光之国吧!”
赛罗走进冰窟般寒冷刺骨的火花塔顶层,手里的等离子火炬滋滋地喷射着细小的火花。曾几何时,觊觎整个火炬的少年向纯明圣洁的火光伸出手去。此时,望着手里的火炬,每一点眨眼即逝的火花,都孕育着无穷的力量。一个火炬能够毁灭曾经最为强大的灵魂,而一点火花却能拯救整个奥特之国,以及一个误入歧途、迷茫叛逆的少年的内心。
泰罗依然保持着守护的姿势,奥特之心里面的光团早已熄灭。这样的泰罗,仿佛依然可以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永远地将光之国守护下去。赛罗的心中充满一种神圣的感情,以至于将火炬放进防护罩的情景,像极了一种神圣的仪式。
你看,光和希望都燃起来了。
你也回来吧,泰罗。
等离子火花归位的一瞬,万丈光芒蓬勃而生,笼罩了整个光之国。光芒逐渐消减的同时,冰雪消退,冰冻的光之国恢复了往日的形态。
“你回来了?”
赛罗还在逐渐消退的强光中茫然出神,一个声音在面前温柔而不失惊喜地响起。
“嗯。”
赛罗痴痴地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笑脸,贪婪地汲取着那双眼睛里的明光。
泰罗并没有说更多的话,他起步前去查看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是否无恙。在一家三口确定对方全都安然无恙之后,作为宇宙警备队的领导者,他们快步离去,前去查看情况、稳定局势。
历经劫难的光之国显得更加崭新、闪耀,就如同暴雨洗礼之后的森林,更加清新、活力。曾经涉足这里,是作为一个万夫所指的罪人,如今,赛罗亲自护送能量核在此归位,那种澎湃在心中的感情,完全不是当年的激动、惶恐和小心翼翼所能比拟的。
光之国,能接受我吗?
他们,会原谅我吗?
赛罗独自站在等离子火花塔的顶端,俯瞰翡翠般通透的光之国中心的全景。这颗星球历经了一场黑暗寒冷的灭顶之灾,此刻便犹如新生一般充满了幸福和安宁。尽管刚刚拯救了这个令他熟悉而陌生的故乡,本应接受欢呼和拥戴,然而此时的赛罗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感受到更多的落寞和失意,像极了一个无人能懂的孤独英雄。
赛罗轻轻地降落在光之国的大街上,他想去银十字会的奥特医院看看,也许能在那里找到赛文。不管是死是活,他都想找到他。一群亲密无间的奥特曼从身前走过,留下一片欢声笑语。其中一个女奥手里还抱着一团小奥,她身旁的男奥满脸的温情和喜悦。
赛罗静静地站立在他们身后,眼中失去了神采。那群奥特曼已经远去,赛罗的头也深深地垂下,整个奥都毫无生气。
父……呃,他,怎么样了?
他,在哪里?
轻轻地降落在地,那个孤独而倔强的背影如同最锋利的光剑,深深地刺进心头。赛文望着眼前红蓝相间的身影,眼中开始模糊离析起来。
从失意中缓和,感受到身后强烈的与众不同的磁场,赛罗的心瞬间提起、纠缠,一种理不清的混乱情绪从心口喷发,直冲入喉。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声音因为带了些哽咽,而显得比往常略微沧桑。赛罗的眼睛开始朦胧,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整个沉迷于这样美妙的梦境而不会醒来。
是他吗?
这究竟是梦境?还是意念?还是……
赛罗迅速回身,正面对上一个令他心疼不已的眼神。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赛罗怯生生地往前缓缓挪动步子。
他在泪目吗?
他在心痛吗?
他现在就在我的眼前吗?
赛罗很怕继续向前,因为他害怕触摸到赛文的那一刻,会产生在意念之境中触摸泰罗那样的幻像,对面的人突然消失,或者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触及。
“赛罗,”对面那人颤抖着声音和身躯,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粒子,“很抱歉这些年让你独自一人……”
“父……亲……”
赛罗颤抖着双手,声音也极其不稳。然而下一秒,一切都变得坚实而牢固起来。赛文将赛罗抱进怀里的力度很大,大到赛罗觉得这一瞬真实却又虚幻,好像仍然在怪兽墓场激情杀戮,还没脱离危险、得以喘息一般。
此时此刻,曾经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
赛罗不敢相信,却又迫切地想要相信。这双温暖有力的臂膀,真的是属于那个梦中影像从未清晰过的父亲吗?
“赛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暖而厚重,“我的儿子,你是我的骄傲!”
赛罗没有说话,赛文奥特曼的肩头第一次染上光粒子泪点。赛文含泪微笑,赛文奥特曼的儿子,再多了不起,也还只是个孩子啊!
父亲,今天是我十六岁生日。感谢命运,赐予我如此厚礼,我会像珍惜此时此刻的时光一样,永远地珍惜和守护你。
父亲,直到时间走到尽头,我们也要永远不分开,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