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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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拜访，因为是私下的拜访，因此鬼族辅佐官鬼灯只带了户羽一名下属。他们由小鹿妖童子引路，步入凌月仙姬的住所时，凌月仙姬正坐在廊下看女妖侍从们用采集的露水烹茶，犬妖童子正在庭中与宇智波田岛对战。
那很明显能看得出来是一场指导战，犬妖童子并未动真格，只是以妖力凝结的光鞭与指爪与对方过招，而宇智波田岛躲避反击的招式带着宇智波一族忍者特有的灵巧诡变。他瞬身速度与对招反应速度在与妖怪们这段时日的对练下，已经淬炼得极快，如果此时让宇智波族内得族老们来看，估计也会惊异宇智波田岛瞬身身法的迅猛与变招应对的敏捷多变。
鬼灯与户羽刚步入庭院，凌月仙姬便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此刻看儿子与宇智波田岛一场对战已近尾声，女妖便拍了拍手，浅笑着提醒两人停下休息，一边请鬼灯与户羽入座用茶。
当凌月仙姬想要表现得如一位待客进退有据的女主人形象时，即使是深知其母本性的儿子杀生丸也无法挑出一点半点的问题来。
鬼灯与户羽欣然入座。
此时，步入廊下的宇智波田岛近户羽外貌看起来，便觉得某种眼熟的既视感更为强烈了。
倒不是对方相貌可亲，让他一时之间觉得与对方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而是对方通身的气质与言谈举止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就仿佛——在什么地方，十分近距离地接触过这样让人一见便印象深刻的讨厌的敌意。
不错，敌意。
如果说在会谈场上时，宇智波田岛因与对方未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对于第一面时对方审视的视线也是一触即分。那么，此刻近距离对坐饮茶，宇智波田岛便能十分肯定，对方毫无隐藏的是某种不知缘由的敌视了。
察觉到这一点后，宇智波田岛并未出声询问，只是不动神色的饮着手中茶，一边听凌月仙姬与那名地狱鬼族辅佐官寒暄。
“妾早前听闻阎魔大王身边新任的地狱辅佐官十分年轻有为，这几日在会谈上见鬼灯大人进退有据、言谈自若，果然名不虚传。”凌月仙姬以袖掩唇，浅笑盈盈。
鬼灯亦说道：“我亦有听闻犬之西国在主事者的管理下仅仅有条、蒸蒸日上，若有机会，倒是想安排下属们去学习，也十分欢迎如有犬族的妖怪感兴趣能来地狱就事，毕竟地狱常年缺人才。”
如此一番大家心知肚明的商业互吹后，鬼族辅佐官便选择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
“这次前来打扰，是因为我族的户羽想要来当面见见宇智波田岛，我亦有相同的想法。如凌月王您所知，这些年地狱在监管亡魂的同时一直也在派出人手镇压地狱狭缝，因此无暇他顾。前些日子，突然听闻昔年神子的后裔来到了妖界，阎魔大王考虑到近年来几界形势日益严峻，所以今年特意让我前来，也是为了探知这位神子的后裔想法。”
凌月仙姬心知对方说的是实话，地狱不同其他几界，虽说鬼族也属妖界，但地狱所在的疆域实际自成一处，与妖界便如鸡蛋的蛋芯与蛋清的关系一般。
地狱疆域飘渺无边界虽居于妖界之下如被蛋清包裹的蛋芯，但并非真正地理意义上的地下疆域，而是独立的一方小空间，非鬼族不能轻易进入其中，更何况，地狱中收纳的灵魂实际上囊括几界生灵，而各界的生灵如果想要轮回转世，也必须依靠地狱的轮回道。而地狱中的鬼族，亦依托其他几界生灵转化为鬼繁衍而来，因此从某一方面来说，地狱与各界可以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因此也就不奇怪，阎魔大王与鬼族对于外界变化的敏感警惕。
鬼灯亦接着说道，“我来之前，阎魔大王也有告知我，如果昔年神子的后裔当真下定决心担起责任，事急从权，我可视情况自行决策，这种情况下我的决定即地狱鬼族们的决定。”
宇智波田岛闻言，再次答谢。
鬼灯则摇了摇头，表示不必，“我族也并非是为了什么大义。各族都知道，地狱之下镇压着昔年六道与辉夜姬争斗遗留下的世界狭缝，近些年因这条狭缝崩裂越来越大，更有其他世界收到外溢灵气的影响，侵蚀狭缝日益严峻，阎魔大王担心这也是世界崩溃加速的征兆。”
说到最后，这位稳重严肃的地狱辅佐官忍不住叹了口气。
“恐怕我们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再加上昔年辉夜姬种下的神树，对灵脉破坏严重，至今还有许多那颗神树的残留未曾清理，对各界的本源损害，不言而喻。”
“神树？”宇智波田岛听到这个词，忍不住心中一动，想起了梦里的那颗巨木，忍不住发问。
凌月仙姬为他解惑，“相传当年辉夜姬降世，曾带来一颗神树，种植于大地的中心，神树的根脉与地脉纠缠盘杂，以至于辉夜姬被封印后，六道曾想将神树完全祓除干净，结果因神树根脉与地脉纠缠成一体而无法达成，只能将树的本体草草封印了事。”
地狱辅佐官点头，叹道，“也正是因为这样，为之后的世界崩毁埋下了隐患。”
“是因为那颗神树破坏了地脉吗？”宇智波田岛猜测道。
“并非如此，”鬼灯为宇智波田岛解释道，“地脉本身就具有流动性，并不是实质的物质。只要本源之树不被破坏侵蚀，世界就始终无虞，但坏就坏在这一点，那颗神树的根系竟不知为什么能够顺着地脉从本源之树上抽取力量蕴养自身。”
“本源之树？”宇智波田岛疑惑道，“世界的本源还有另一颗树吗？若是如此，那颗辉夜姬的神树又是什么？榭寄生？”
“你想的虽然与真相有些区别，但也相差不远。”凌月仙姬点点头，正色道，“一开始大家并未在意神树残存的根系，因地脉本身蕴含非常丰富的本源之力，能洗刷排斥地脉所在区域的残留异物，因此当地脉衰弱，接着又发现本源之树枯萎之时，我等也都始料未及。”
“这也未必不是辉夜姬暗自留下的杀手锏。”地狱辅佐官淡淡道，“近些年我方翻阅亡魂记载，发现人世每年都似乎会消失一些亡灵。”
说到这里，鬼灯侧首想了想，又接着道：“其实说是人世也不太准确，更准确的说法是——忍族的亡灵每年都会消失一部分。并不是说他们没有投胎转世，我发现之后有派人前往人世忍界探查资料，结果，你们知道发现了什么吗？”
地狱的辅佐官说到这里，周身的凶恶气势越加浓厚，脸上神情同时也变得诡秘起来。
“难道还能是那神树残留的根有什么新的变化，比如吸纳人魂，生产白色人偶之类的？”宇智波田岛想到之前发现的白色孢子人形傀儡，猜测道。
鬼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并非是这些，而是，我方发现凡是地脉附近，每年都会有部分忍族并未通过地狱的轮回道，就转生了，而从力量的残留来看，似乎与昔年的辉夜姬是同源，但又有细微差异。”
宇智波田岛闻言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莫非，昔年辉夜姬的后裔，还有遗留？”
“那倒未必，”鬼灯肯定道，“辉夜姬的俩子，在地狱的生死账薄上已经显示死去多时，那本账薄蕴含有世界本源的规则之力，不会出错。”
“而这，才是最可怕的。”凌月仙姬叹气道。
“不错。”鬼灯神情严肃道，“如果是还活着的活人做这样的事，死后自然会被严惩，世界的循环不可轻易打破，有来亦要有往，便如河流奔腾东去到海充实海洋，水自海中升起化为云雨再落回河流。但若是死者所谓，并还能避开地狱的规则，这就无形中相当于绕开了这方世界本身的规则。”
“当这个循环一旦被破坏，那么世界的基座也就不稳固了，长此以往，必然加快世界崩毁的速度。但是无论是地狱这边还是妖界其他各族，因与人世长久分割，已经被人世的疆域视为外来者，无法前往探查久留，所以也就无法彻底探清异状的情形。”
“我明白了。”宇智波田岛听到此处，也明白了对方的来意，“我会知会家族，暗中查探地脉附近的异常。”
听到他这样说，那位地狱辅佐官明显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快速接道：“如此最好，这是我族近年来探到的人世地脉位置，其子异常的区域已经标注清楚，还请贵方详细探知后告知我方具体
情形。”说完，鬼灯便示意户羽拿出一卷写有封禁字样的卷轴放到了茶桌上。
宇智波田岛也不客气，就此收下。
见目的达到，鬼族的地狱辅佐官便也顺势起身，打算告辞，却被宇智波田岛的一句话阻拦下来。
宇智波田岛淡淡笑着看向随着鬼灯一同起身打算告辞的户羽，漫不经心道，“我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千手一族的忍者，竟会化为鬼族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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