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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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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风在房间内,不断地玩弄着她的珍珠耳环,她看着已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惆怅地叹了口气,一想到秘道里面的情况,她不禁又觉得恶心起来,她紧紧地捉住自己的衣领,强迫自己从思绪中走出来。
“小姐,我要进来了!”缇缘说了这句话,就走了进去,她把食盘放下,继续说道:“小姐,你不吃饭也要吃点什么啊,来,缇缘做了些点心,吃几口好吗?”她看着靖风苍白的脸,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小姐觉得哪里不舒服了?”
“没事,不用担心。”靖风还是笑着回答,但当她一眼看到食盘上放着的红豆羹之后,血腥的场面又进入眼帘,她终于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要叫大夫来看一下吗?”缇缘吓得手都颤抖起来,她连忙出去打了盆水,用毛巾擦了擦满脸是汗的靖风。
“只是胃口不好,还是不吃了。”靖风不再去看那红豆羹,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她定睛一看,窗外似乎有一个修长的身影,又长又黑的头发,眼里闪烁着点点光芒,犹如要将黑夜的星辰都吸进去一般。是哥哥!她一动不动,看着窗外人影的移动,怎么,哥哥走得那么的落寞?一阵恐惧又涌上心头。
果然,房门被推开,当上官摄看到地上的污秽之物时,他蹙蹙眉,问道:“怎么了,小风?”靖风把脸别了过去:“没事,哥哥不用担心。”
“少爷,小姐,小人先去换盆水!”缇缘深知自己不该留在房间内,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见上官摄点了头之后,缇缘捧起水盆就走!
靖风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人,恍惚不认识一般:他是我的哥哥,他的手是不是沾满了血?心痛再次袭来,她多希望面前的人依旧是那个她深深眷恋着的哥哥,不是杀人凶手!
“靖风,没事怎么不吃点东西?”上官摄的眼神温柔起来,他伸手要帮靖风梳理有点凌乱的发丝,但靖风却避开了他的手:“不想吃。”上官摄看到他的样子,终于明白到,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柴锁说得没错,靖风的确发现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事情。他的嘴角流过一丝无奈的笑容,然后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好。”靖风简单地回了过去,一看天色,跟北条和也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就在上官摄要出去的时候,他看到靖风手中紧紧握着的珍珠耳环,回忆像风一样散了开来,他久久地站在那,忘记了自我。
“哥,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靖风坐到了床边。这一叫,上官摄才发现自己的情不自禁,他没有任何回答,走了出去。
“是时候了。”靖风换好了一身黑衣,从离大门最近的窗户爬了出去。月亮已经爬上了树头,纱一般朦胧的月色,靖风扯出了一个笑容,陷入陷阱的自己,应该如何为自己来祈祷?
终于在郊外的树下,看到了北条和也的影子。
“来了?”他没有转身,但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那一点笑意。靖风停住了脚步:“你在什么地方?”
“果然聪明,看来我能够教导你还真的是我的福分呢!”树下的影子一消而散,真正的北条和也从她的身后走了上来。
“以后不要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靖风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简直就是小看她嘛!
“有人跟踪你吗?”北条和也慢条斯理地问道,朝她的身后又探看了一下,漆黑的路上没有半个身影。
“如果有人跟踪的话,相信你也不会轻易出现吧?”靖风用嘲笑的意味说道。北条和也又是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如果要陷害人的话,装一回傻子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敢!”靖风回头就是一刀!却被北条和也用两根手指紧紧夹住,一时之间,靖风握着刀动弹不得!
“功夫还是嫩了点,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调教你的。”和也松开了手指,走到靖风旁边,在她耳际说道。靖风斜着眼睛看他,正好对上了和也那让人有如活在火中的眼神。
“好了,开始吧!”和也也没再多说什么,端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今天教你的,是长距离的阴阳术,可以用于联系和刺探……”他把这种阴阳术的精髓和要点都一一地向靖风解说了一次,还好此前靖风有了一定的阴阳术基础,否则肯定会被复杂的术语弄得一跳三丈高!
两个时辰过去了,靖风总算在这个困难的地域中取得了少许的成果。
“好,你只要回去再多加练习,很快就可以很上手了。接着,我要教你轻功……”什么,还要继续?靖风有点犯困了。和也看到她这个样子,只好说道:“算了,今晚你就先回去吧,明天这个时间,记得来见我,听到了没?”
“听到了。”靖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的方向走去。北条和也眼神望向不远处的树上:“她已经走了,不知道您还要在哪里呆多久?”树上的人“哼”了一声,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游戏呢,只是不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呢?”北条和也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鬼魅般露出了狐狸样的笑容。
“北条,你觉得她怎么样?”不知何时,一个十六岁的倭国少年出现在湖边。
“少爷,是个不错的利用品。”北条和也有点兴奋的回答道。那少年听到之后,闪过黯淡的眼光:“那就好好利用吧。”
回到家中,三更的铜锣响起,靖风早已倒在了床上。一抹身影乍然离去!宁静的夜空,到底知不知道,平静的时刻已经越来越珍贵呢?
阳光不解风情地透入了窗纱,射在了靖风的脸上,金色光芒照射下的靖风,粉红的脸颊,如水般柔美,一颤一颤的睫毛,让人心生爱怜,冷不防,靖风坐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惊醒了这睡梦中的可人儿?
“哥哥?”
上官摄的指腹还停留在靖风的脸上,他似乎被靖风这么的反应吓了一下,他尴尬地收起了手,站了起来:“看到小风这么久都没有起床,所以就……”
靖风心一紧,脸微微烫了起来,她低头一看,自己还只是穿着薄薄的纱衣,她脸一红,连忙扯过了被子:“我……我就起床了……”
“那,我在大厅等你一起用早膳……”上官摄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弧度,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靖风定定地看着上官摄的背影,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让他与这么多人的惨死联系起来,这当中应该是另有别情的吧?应该……应该与哥哥无关的吧?忽然,她留恋起那个修长的身影,阳光下的那个身影,收藏了多少的苦涩和无助?自己五年来不负责任的走掉,此时此刻又怎能这样怀疑为家里立下这么多功劳的哥哥?
鼻子一酸,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哭了?”缇缘捧着水进来,被狠狠地吓到了,她赶紧扭了一条毛巾,轻轻地擦拭着靖风的泪水:“如果小姐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就好好地哭出来吧……”听到这话,靖风终于忍不住抱住缇缘疯狂地哭了一遍,缇缘一个不忍,也哭了起来。
“谢谢你,缇缘……”不知道哭了多久,靖风终于感觉到心里稍稍舒畅了点。她整理好衣衫,梳理好了头发,便走向了大厅。对,哥哥还是哥哥,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上官家的事情来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走到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上官摄,他又长又美的手指正轻轻地握着一只白玉杯,嘴唇碰了杯沿一下,他就下意识地看向门外,靖风扶着门,正在看着他。他笑了笑,那笑容比水还要温柔,像要把人都给溶化了一样。
“怎么站在外面呢,进来啊。”上官摄放下了杯子,伸手招她进来。靖风的脚不由自主地踏了进去。
“来人,把东西都拿下去热一热!”上官摄命令道。
“哥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靖风坐到他身边,说道。
“没关系,只是……”上官摄关切地凝视着她:“以后不高兴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上官摄注意到,她还戴着珍珠耳环,心中不禁一喜,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这一笑还真把靖风吓倒了,她回来这么久了,好像还是头一回看到笑得这么高兴的哥哥。
上官摄发现靖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连忙收住了笑容:“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有……啊,不,没有!”靖风害怕自己说漏了嘴,马上修正道。
“那就在家里休息吧,看你,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没有睡好吗?”上官摄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没有啊!”靖风紧张地站了起来回答,上官摄似笑非笑地答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好,来,坐下来吃东西吧。”靖风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实在有点过大了,赶紧一屁股坐了下来。
“对了,明天慕容家就要来拜访了,好好准备,今天别让自己太劳累了,知道了吗?”上官摄又漫不经心地说道。靖风咬着筷子问道:“那个……可以不出现吗?”
“当然……”上官摄眼神一转,答道:“不可以!”然后微笑着给靖风的碗中夹去一块点心。
“可是哥哥你知道我跟他们三兄妹……”靖风有点冤枉地说道:“我跟他们有点过节啊……”
“没关系,过了明天就没有事了。”上官摄拍了拍靖风的头,说道。面对这么温柔的哥哥,靖风也只好极不情愿地答了句“好”。
早膳过后,靖风便一个人在府中散步,不知不觉,她又走到了祖先堂的门前。她抬头看着烫金的牌匾,心里像翻倒了五味瓶:到底真相是什么呢?她脑海里回想起那个这么疼爱她的哥哥,她是绝对不愿意去相信,哥哥就是杀人凶手,但是,她没有证据,只有一堆死尸,而他们又不会开口告诉自己到底是谁杀了他们,靖风此时的脑内一片混乱。
“对了,我没有发现到马哥的尸体……难道,他逃出来了?”靖风细细回想道。的确,她没有找到马哥的尸体,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怎么了靖风,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什么呢?”上官摄难得地出现在上官府的院子内,平常他都在书房处理国家大事,根本不会踏出房门半步,今天居然破例了。
“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了爹和娘……”靖风的眼睛又开始变得红红的。上官摄看状,轻抚着她的肩,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想太多了好吗?”靖风把头埋在了他的衣襟:“如果事情都可以很容易地忘记,那我们就不会痛苦了对吗?”
上官摄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背,风中,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