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雪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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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北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沙做响,转眼望去房上地上到处是白茫茫的大雪,此刻空荡的一条街只剩下谈音失魂落魄的独自行走.
已经过了午夜,街上的酒店小吃摊早已经打烊,路上偶尔有一盏橘色的小灯,照着本来就漆黑的夜晚显得更加苍凉.雪还在静静的下,一片片落在谈音白色的纱衣上,仿佛把她也溶化在这一片夜色里.
已经忘了走了有多长时间,又走到了哪里,谈音就这样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心里什么都不想.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偶尔听到的也是一阵阵风声,急速从她身边闪过后又恢复平静.
还记得在武当的时候........
有时自己也喜欢找一个寂静的地方待上一整天,而每次玉渊总是能找到她,然后2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湖面上映出一片片波光粼粼的水文,看着它一层层荡漾然后消失再起.就觉得很温暖很幸福,哪怕2个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还是让她感觉到舒服.
直到她发完呆.玉渊才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轻声问:"师妹在想什么,竟能坐这么久."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她告诉他,这样坐着真好什么都不用想,心里很平静就跟这湖水一样.
玉渊则一本正经的说:"原来这就是师傅说的上善若水境界,心如止水."
结果2个人都开始哈哈大笑,这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为什么现在觉得已经恍如隔世,离她竟已经这么远.
也许是她想的太简单,太天真.总以为有天她能摆脱一切跟他在一起,但是这个世界上正邪怎么会共存?
是她小看了那些人,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只是未表明而已.就像刚才在那个小酒店内,她正差异着无剑怎么这么轻易的认出他时.
无剑已经猜中她心中所想,冷冷开口说:"人的样貌可以变换,可是身上的气质却无法改变."
她自嘲的笑笑,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呢.眼前的这个男子已经跟当初武当后院里那个落寞的无剑师兄搭不上边了.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那时的他浑身都散发着颓废的气质,坐在地上痛饮,只不过那次是消愁,这次已经看不出喜怒哀乐.
"许久不见,师兄可还好?"
无剑注视这她,这样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拨开一般,久久他才说:"师妹看呢?"
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言,他的一句话竟让她把满肚子的疑问生生咽下去,一句都已问不出来.
终于小2时不应景的跑过来,卑躬屈膝的说:"2位客官,小店已打烊,您看........"小2不安的踌躇着,却被无剑冷冷的一瞥又吓回了厨房.
桌上的炉子还在旺旺的烧着,酒壶"叮当"一声被无剑放在桌子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定碎银扔在桌子上,起身往外走.
正要跨出门槛时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背对着谈音说道:"玉师弟,被掌门罚跪在大殿门口3天3夜,处罚他在飘雪袭击武当那晚,私下去会飘雪妖女,魔笛谈音."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玉师弟从飘雪回来后,被掌门罚在罪涯面壁思过,并受了掌门一掌而重伤."
她的脸色渐渐泛白.
"因为在天山的时候阻挡奕风师弟捉拿飘血妖女魔笛谈音,又跟同门大打出手,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给重伤的妖女运功疗伤.被处罚1年之内不许下山,如若再犯当逐出师门."
她双手紧握,指甲已经染上了点点血丝.
无剑依旧继续说:"对你说这些是因为..."他顿了一顿,嗓音突然有些沙哑:"那晚你帮过我和她..以后...."
"以后我只是飘血的谈音,跟你再无任何关系."
无剑长长呼出一口气:"不错,下次再见面时,我对你出手不会再留情."说完一闪,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谈音默默起身,她的脸上沉寂的可怕,只觉得浑身上下似被冻在冰窟里,难以窒息,险些连手中的离情都无发抓住.
眼前出现的是玉渊的脸庞,他的眼睛,每一次说话时的微笑,紧紧皱眉时的样子,耳旁回响的是他一句句的低喃:"师妹..师妹...."
夜里的街道,很黑很长,房屋上几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灯笼轻轻摇曳在风中,里面是只剩下一小截的蜡烛正散发着淡黄色的烛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她像个孤独的孩子般颓然坐倒在地,把头深深埋进双膝当中,无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在她的心上.一字一句已经让她痛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当绝青妙影找到她时,她已经像雪人般不知道在地上坐了有多长时间,身上落下了厚厚的雪已经逐渐结成了冰,身上的温度更是低的可怕.
她听见耳旁妙影失了神的大吼,绝青恨恨的磨牙声,忆囡有点带哭腔的大声呼喊.
她用尽全部力气,微微朝他们一笑:"我没事."
紧接着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渐渐离那吵闹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雪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