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那位陈先生》雨滨

9、了解（1）

　　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草和他女朋友，只听人家说两家人都搬离了A市，至于去了哪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许那件事后，我就隐隐明白陈先生的不同，只是我潜意识地不愿承认罢了...

　　“嗯，你今天想吃什么？”
　　“老陈今天你做主。”
　　“为什么？”
　　“平时好像都是我做主...感觉自己略微霸道了一点...一点点。”
　　陈先生抿嘴笑了一下，然后说“甜的咸的？”
　　“咸的。”我张口就答。
　　“国内的国外的？”
　　“国外的。”
　　“辣的不辣的？”
　　“辣的！超级辣的！”
　　“不准。伤胃。”
　　“老陈，你霸道...”
　　“现在谁霸道？”他像只狐狸一样眯着双眼看着我。
　　“你...你做主，我不回答了。”
　　就这样在他的“意愿”之下，我们来到一家味道很棒的日式料理餐厅，老陈去了卫生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第一次我并没有在意，但好奇心就像一颗种子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了我的心中，随着第二次电话的响声响起，扎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我转过头，张望着老陈有没有出来，一只手缓慢地接近了那个发出响声的物件。当手指按下接通键的那一瞬间，我就明了有些命运就像蝴蝶轻扇一下翅膀，最后变成飓风、洪水漫卷而来。
　　“老陈，跟你说个事，最近才处理好的那两人好像背地里有小动作...”还没说完，一只手强势地拽出了我手里的手机并按了挂断键。
　　“老陈，我...”
　　“吃饭吧。”
　　“刚才...”
　　“吃饭。”他的语气突然加重，我也被吓到一跳，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地咽了回去。整个餐厅只传出杯碟、碗筷碰撞地声响，我们一时无话可说，气氛压抑得像未发酵完全地酒缸，散发出浓郁、腐闷的味道。
　　回到家，老陈进了书房，我站在客厅中央久久地望着那个门的方向。我知道这种被迫浮现于水面的事实，只要我一伸手便能捞个干净，但我习惯了逃避，习惯了忽略，因为这种如剑般锋利的冰刺，会让我害怕，让我恐惧。
　　书房的门一直没有打开，我也不想独自睡在那个大床上，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思绪早已飘忽其外，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我听见分针转动地规律声响，听见门被推开地吱呀声，听见那刻意放轻地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越来越不像话了...”说完，他便抱起了我，走向了卧室。这熟悉的温暖，让我自然地依偎，像只酣睡地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真拿你没办法...”
　　这时我微睁双眼，喊出声：“老陈...”
　　他行动的脚步微微一顿，复杂地情绪来不及收敛便被我尽收眼底。
　　“老陈，别瞒我。”
　　“...”
　　“我的老陈。”
　　“...”
　　我换了个姿势，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
　　“君如磐石，妾如蒲苇。”他的眼神忽明忽暗，我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轻轻念道，“执子之手，共度余生...”
　　这是一句诺言，也是一个砝码，用来交换、了解他的全部。

作者有话说

　　老陈的背景在这几章给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