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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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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儿门前抓乖卖俏，赛特帐内慨叹时艰】
“啧啧啧啧，”赛特老妈子一样啧了几声，嘴一撇，满脸不屑，说道，“看你那小狗腿子样，要是有个尾巴，都能把你摇的飞起来。”
“赛特大人！”卡蜜拉毫无惧色，“你带我一程，生死我自己去挣，八百年前，多谢你放水，要不是你手下留情，齐杰拉死的更早。我知道你也恨他们，你帮我得到力量，真正的巨人的力量，我来助你复国。”
“唉我去，小姑奶奶，你可小点声吧。”赛特慌了神儿，他忙一挥手，顷刻间，两人被暗紫色的光晕包围住，这光好像帐篷一样，将两人与外界隔绝。
卡蜜拉惊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许是有八百年前沉淀的记忆，她对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并没有过激反应。
“我开了道屏障，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让老妖婆听见，不过不能太久，万一被她察觉一定会引起她怀疑。”
“果然是赛特大人，好厉害~”卡蜜拉奉承着眼前的男人。
“我不管你有没有齐杰拉的记忆哈，唉，你怎么把这名儿给那破花了呢，叫着真别扭。”
“那就太子，随您喜欢，我无所谓的。”
赛特道，“你们整那些神魔鬼道的东西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只求你老人家别再坑害我了行吧？就因为给你们放了水，我踏玛的当了八百多年的看门狗，风吹日晒的，我容易么？”他大吐苦水道，“老二自诩为科研工作者，成天捣鼓他那些废铜烂铁,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手艺人那，你指使不动。凯因更会做人，直接躲到门里面不出来，美其名曰清扫漏网之鱼。这下好，就可我一人祸害。我告诉你啊，你要作死，就一个人死去，可别连累我，我还要等着救世主拯救世界呢，哼~”
卡蜜拉笃定他要和自己结盟的，不然不会张开这道结界，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和自己说几句私密话。
假使他没有帮自己的心思，见自己要通风报信，心中不屑，大可杀了自己了事，何必费此周张。
卡蜜拉心思一转，刚刚只顾兴奋，心里太过紧张，却没想这么晚了他在为何徘徊在这里，便问道，“这深更半夜的，您一个人来这儿散步啊？”
“啊，咳，可不是......我就是随便溜达溜达，没想到撞见你了。”
“你们个个都那么神通广大，依我猜，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儿您老人家也一五一十的看着呢吧，只不过这会儿又跑这儿来游荡，是不是想着怎么跟丽丽丝说才好呢？”
“呵，丫头片子，会读心术？你果然你冰雪聪明。”赛特见心事被戳穿，也不隐瞒，干脆承认，“萨达木最近作死作得厉害，我就是想替他瞒也瞒不住啊。要我说加图索这个新王啊，人到还凑合，就是有点蠢，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他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成功，那我们哥儿三个不早就扯旗造反了，还用等他？他要是就此偃旗息鼓，还能捡条小命，要是仍是这般执迷不悟，迟早整个加图索都被他玩儿完。”
“可说是呢。”卡蜜拉恰当的附和。
“哎不过我可跟你说啊，什么扯旗、什么造反，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是看你和太子有缘，才多说几句，你可别害我。”
“大人放心，”卡蜜拉指天发誓，“我要是存了害你的心，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别说是您了，就是萨达木，我与他无冤无仇的，也不必害他，只不过我若不踩着他上去，又怎么能得到强大的力量。他是我丈夫的大哥，就是我的大伯哥，若不是情势所逼，我是断不会出此计策。毕竟基里艾洛德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丫头，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就算完成超进化，得到巨人的力量，也打不过他们。况且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等离子光，一个弄不好，整个人都化了，到那时才后悔莫及呢。”
“这我当然明白，我也不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愣头青，我不过是想先取得他们的信任，尤其是丽丽丝的信任，说这话您也别不高兴，毕竟她才是‘露露耶养殖场’的负责人。至于之后的事，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古话说得好，最坚固的城堡要从内部攻破，您只要知道我从没变心就行了。在力量没有达到足矣抗衡他们之前，我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我会一直潜伏下去，哪怕被自己人的唾沫淹死呢，我不后悔。”
“唉~”赛特感慨道，“我白天跟着你们看萨达木作死，晚上回到王宫，本来还期待着那个转世的星宿能有什么作为呢，结果他个完蛋玩意，惊成那样。谁承想，左等右等把你给等出来了，一上来就要告密。”
卡蜜拉心里暗骂，这家伙可别是个偷窥狂吧，以后她和大古可得小心，但面上却笑道，“大古他其实人很好的，就是太心软面善了些。”
“哼~他这算什么，谁还没个纯洁的时候，想我当年......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提起当年的事，赛特有一丝唏嘘，“其实八百年前，我有心把光盗给你们，但当时的人类就是一盘散沙，早已各自为政，我就是舍了小命，让你们都进化了，你们也打不赢，少不得还有投敌叛变的......谁让你们心不齐啊。到时候再多出几个丽丽丝那样的来，就更愁人了。”
“大人放心，”卡蜜拉含笑说道，“这一次，我一定小心谨慎，再不莽撞行事。”
“好，这是你说的，我就暂且信你一回。”
“我还有一事想要询问，丽丽丝她有什么爱好？或者喜欢的东西？”
赛特笑道，“这你可问着我了，我认识她少说不到两千年，她除了爱听别人叫她妈之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别的爱好。”
卡蜜拉噗嗤一笑，“还有人喜欢被叫妈，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估计是心里阴影吧，她个继后，耍阴招上的位，我们哥三谁也不认她，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呗，这毛病到现在也改不了，也不怕把她叫老了。不过你还是要见机行事，惹恼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回阿贝尔被她打断好几根骨头呢。”
“我明白。”卡蜜拉认真说道，赛特提起继后，到让她想起了芙蕾娅，那个温婉平和的女人，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大。
“好，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咱们现在就去地狱门。”
卡蜜拉点头。
话毕，赛特把手一挥，光帐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仍旧站在夜晚的街道上。
赛特说道，“晚上天冷，我带你飞过去风又大，要不我把披风给你吧。”说着要解开自己的扣子。
卡蜜拉连忙阻止道，“大人不必了，我没那么娇贵，况且让她看见了，倒像和你有什么似的，白让她怀疑，岂不是得不偿失。”
赛特笑笑，知道自己对她来讲是大古以外的男人，只说道，“行，那就上路。”
赛特凭空打了个响指，只见银白色的光芒如闪电一般，从他指尖出迸裂开来，那光芒在顷刻间将他笼住，赛特的身体也在那光中变得巨大无比，转眼间，一个银灰与黑色相间的巨人凭空出现，卡蜜拉站在这巨人的面前，如同面对着参天大树。
卡蜜拉惊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不自觉得长大了嘴巴，感慨道，“原来您是黑暗巨人啊。”
“这叫什么话！”赛特只用平常音量说道，声音却出奇的大，他弯着腰，忙压低了声音，“是黑色巨人，不是黑暗巨人，黑色，黑色，老妖婆那样的才叫黑暗呢，可恶的二层假阎王，作威作福，空长了副好皮相。”突然意识到此刻已经没有光帐的保护，赛特又连忙住了口。
卡蜜拉忙道，“哦哦，黑色，黑色，我知道了。”
赛特蹲下来，将手平摊在地上，卡蜜拉提着斗篷，挽起裙子，一跃而上，在赛特的掌心拢着双腿坐好，看着巨人的双目，说道，“我们走吧。”
赛特站起身，将双手上下扣住，如同一个贝壳般，将卡蜜拉保护在里面，他说道，“坐好了啊，出发~”
说着巨大的身躯跃到半空中，向地狱之门飞去。
卡蜜拉坐在巨手之上，她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她扒着赛特巨大的手指，透过指尖的缝隙，能清楚的看见夜晚的城市建筑飞快的向后移动，偶尔有零星的人影，也都如蝼蚁一般。
她在飞，这是她平生第一次飞翔，她感到无比惊奇。心中却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能变成巨人，也能向这样自由自在，肆意翱翔了。
“你可坐稳了，掉下去我不负责啊~”
赛特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没事儿，我好着呢。”卡蜜拉此时唯有兴奋。
“怎么样，好玩吧？”
“嗯！太厉害了，千里马也比不了您这速度。照这么飞下去，今晚就能见到地狱之门了。”
“那是~我这还为你放慢速度了，要是再快些，一起一停，你还吃不消呢。”赛特洋洋得意的说道，“告诉你吧丫头，我们光之一族曾经有一个很酷很拉风的名字，我们叫奥特曼。”
“奥特曼？那是什么意思？”
“奥特曼，奥特曼就是超级人类的意思，简称超人。”
赛特说完，卡蜜拉却没能马上回应，赛特见手心里没有动静，马上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配不上超人这个词？明明是三个亡国奴，偏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既然超进化后的巨人被称为奥特曼，那你们原来是什么模样？也和我们人类一样，有着脆弱的身体吗？”
赛特叹息一声，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差不多吧，我们原来和你们也差不多，他们来的时候，我们也本可以全民皆兵的，只可惜被那些所谓的道德伦理束缚住了，错过了最佳时机，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们哥三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就是等着有一天能......唉。”
听赛特这么说，卡蜜拉没有再追问，她隐约明白了这三兄弟的苦衷，若是硬拼，白白丧命，不如苟活在世上，隐忍复仇。
她又暗想，自己从做到赛特手上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上了贼船，无论有没有机会进化，无论进化成功与否，她再也不能回头，与大古两人，也再回不去了，只是能多瞒他一时是一时了。
正思忖间，忽听赛特说，“到了。”
卡蜜拉忙向外看去，只见那本该悬在半空中的地狱之门，此刻仍然紧闭着，与她近在咫尺。赛特停下来，卡蜜拉紧张的不行，她甚至都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忙理了理头发，匆匆整理好思绪，此时赛特的双手已经重新张开，她努力从容一跳，在高台上站定，仰望着夜色中的巨大石门。
赛特将卡蜜拉放下之后，自己也变回人类身姿势，他对地狱门说道，“母亲大人，我带回了重大消息，您快出来看看呀~”
赛特说完之后，并没有立马得到回应，过了足有两三分钟，只听一个妖媚的女声说道，“今天怎么这么乖，一定是有事儿求着我了。”
那声音十分空灵，好像是从门内传出来的，又像是直接在头脑中植入进去的一般，让人无法抗拒。
赛特嘿嘿一笑，“看您说的，我什么时候不乖了，我不比老大老二，我一直是您老的乖儿子呢。”
“呵呵呵呵......”
一阵尖细放荡的笑声过后，一个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前，门一直是关着的，那身影就这样突兀地站在了卡蜜拉的面前。
卡蜜拉被吓了一跳，她有片刻的失神，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眼前人的相貌，那是一个金发碧瞳，烈焰红唇的美丽女郎，那女郎穿着轻薄，身材惹火。
就是卡蜜拉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艳，和她比起来，自己就成了个生瓜蛋子了。
这人必定就是丽丽丝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卡蜜拉赶忙跪下，低下头，乖觉道，“这么晚了打扰您，实在万分抱歉。要不是有重大机密要向您禀报，小人也不会贸然求见。求...求......求祖奶奶您怜惜。”
丽丽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伸出手指，用保养得十分光亮的指甲抬起卡蜜拉的下巴，问她，“你叫我什么？”
“祖奶奶，我叫您祖奶奶，奶奶，您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立马就改。”
“哼哼~你到乖。”丽丽丝对一旁的赛特说道，“你看看人家，你们哥儿三也该好好学学，成天摆着张臭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费力不讨好，倒像是欠了你们钱一样。”
赛特嘻嘻笑着，“可不是嘛，我还算孝敬您，就是他俩事儿多。”
丽丽丝俯视着卡蜜拉，又说道，“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你和八百年前的那丫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是她回来寻仇的吧？说吧，来我这儿什么目的？敢说一个字的慌，立刻把你丢进门里喂了他老人家。”
“祖奶奶，祖奶奶...”卡蜜拉的心碰碰直跳，她强装镇定，说道，“我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是有我是太子转生的说法，可人怎么会转生呢？当年的她死的那么干净，被埋在哪儿了想必也是瞒不过您的，您这样一位伟大的人，怎么反倒信起这些奇谈怪论了。”
丽丽丝饶有兴味的看着卡蜜拉，卡蜜拉继续说道，“别说我和八百多年前的那位没有关系，就是有，难道我还没吃够亏吗。上辈子被自己人送到门前，自尽而亡，这辈子还不知悔改，不知天高地厚的敢挑战您老人家的权威？那样的话我也太糊涂了。您要觉得我不是她，就给我个表白的机会，您要觉得我是她，就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祖奶奶~”
丽丽丝说道，“那你倒是说给我听听，要表白什么？”
卡蜜拉一听，知道这事儿有门儿，便手舞足蹈的讲了起来，把她和大古省亲后，萨达木是怎么邀请他们观看小狗变怪兽的，怎么亲自喝下精华液变成巨人的，又是怎么邀请托勒幂也加入到反抗斗争中去的，添油加醋的演了一遍。
说到最后，卡蜜拉发誓跺脚，言说萨达木必反，就算今年不反，过几年等攒够了精华液，也一定会不再交人。
丽丽丝听罢，知道这确实是个咬手的事，现在齐杰拉已经开遍露露耶，要想根除还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烧了那花球。她倒不是怕萨达木，只是这片养殖场是由她负责的，出了岔子，基里艾洛德人最先问责的就是她。
心里虽不痛快，但丽丽丝面上却是不屑一顾，“几瓶精华液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我有哥尔赞和美尔巴两支大军，他要是敢动一动，我就好伺候。”
“就是。”卡蜜拉顺着杆儿往上爬，谄着媚说道，“您老人家要是这点小事儿都摆不平，哪儿就能顺顺利利的治了这儿八百多年，里里外外还不是全靠您一个人操心。”
“那可不是，我白付了一腔心血，人家还不领情。”
卡蜜拉笑着说道，“我就想啊，您虽然是手眼通天，可露露耶这地儿边边角角的地方实在太多，您一个不留意，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说完捏斜着眼，看着丽丽丝。
“丫头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您也该多有几个手眼，帮您照看着南边北边，也让您少操劳些。哎，我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我有心成为您的左膀右臂，给您看家护院，要是我也能向他们那么厉害，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第一时间向您汇报，我是托勒幂的公主，又是加图索的媳妇，两边我都方便。”
“好啊，原来你藏了这个心思。”丽丽丝笑了，“倒也不是不可以，看你大半夜还赶来通风报信儿的份儿上，就让你尝尝超进化的滋味，又有何妨。不过......”
丽丽丝拿指甲轻轻划着卡蜜拉的脸，“不过你要是敢跟我弄鬼儿......”
“祖奶奶，我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那你跟我发个誓，要是你存了别的心思怎么办？”
卡蜜拉就把那天打雷劈天诛地灭的话又搬出来说了一遍，谁想丽丽丝不满意，她说道，“这誓发的算不得什么，你只说，要敢骗我，就让你最爱的人永远恨你。”
“好，我发誓。”卡蜜拉指天说道，“我卡蜜拉发誓，若是敢骗祖奶奶半个字，对您有半点不忠，就让我最爱的人永远恨我，再不得解脱。”
“嗯......”丽丽丝满意的点点头，卡蜜拉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不想却听她又说道，“阿贝尔，你过来，把我上次让你做的那东西也带来。”
不多会儿，一个银发的瘦高男子出现在高台上，手中还拿着一个银色的头饰。
阿贝尔将头饰递给丽丽丝，丽丽丝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着，只见这银色的头饰好像一顶小小的王冠一样，两头角尖尖，如同蝙蝠的两扇翅膀，中间一个低走，勾勒出一个美人尖的弧度，像是蝙蝠的身体。她问他，“就这么个东西？”
阿贝尔很郑重的点点头，指着那两个凸起，“这两根天线，一个控制神经，一个接收信号。”然后他又递给丽丽丝一个手镯，“戴上它就能控制这个头饰了。这手镯是用你的生物电供能，永远不会失效，除非受控者和你有一个人没了，契约才算解除。”
阿贝尔这话不中听，但丽丽丝也不和他计较，她将头饰给卡蜜拉，对她说道，“把这个戴上。”
“啊？”卡蜜拉接过头饰，有些忐忑，问道，“这是什么？”
丽丽丝道，“让你戴你就戴，哪儿那么多废话。”
卡蜜拉刚要戴，阿贝尔忙阻止道，“稍等，小姑娘，我跟你说，这个是控制你神经系统的，戴上去入肉生根，就再也摘不下来了，除非你死，否则别想取下来。”
“控制神经？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放心，倒不会你想什么她都能知道，我也没有那个本事，控制不了人的思想。只不过你要敢不听话，她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啦。”
赛特冷笑，“老二什么时候这么黑了？”
“这可不是我要折磨人家小姑娘啊~”
“是我让他做的，”丽丽丝说道，“谁让你们太不中用，我也早就想有个帮手了，就让他做了这个东西，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小姑娘我跟你说啊，这个东西你戴不戴一定要想清楚，戴上可就摘不下来了啊，不过你放心，这个虽然是长在肉里的，摘不掉，但是你洗脸、化妆、美容、理发，就连变身，都不耽误的。”
“戴上这个，我就有资格获得力量吗？”卡蜜拉睁了大眼睛问道。
丽丽丝道，“没错，快戴上吧。听话，我让你成为和我们一样的巨人。”
“好...好，我戴。”
卡蜜拉将头饰扶在额头上，那银箍就像生了根一般，一下子缴进肉里，卡蜜拉只觉得有细针刺到两边的太阳穴里，她嘶了一声，但马上就不疼了。
丽丽丝又问阿贝尔怎么操控，问完之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个响指，轻轻说了声，“给我疼。”
声音一落，卡蜜拉再也受不住，她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嚎叫起来，有几次滚到高台的边缘，险些摔下去。
赛特也暗暗替她捏了把汗。
过了片刻，丽丽丝说了声“停”，卡蜜拉突然就不疼了，顷刻间恢复了正常。
她爬回到丽丽丝的面前，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却只得哆哆嗦嗦的跪好，还有些气喘。
丽丽丝十分满意，只说道，“这样才叫人放心呢。你不是想要力量嘛，跟我来吧。”
阿贝尔忙说道，“哎~等一下，丫头，不是每个人都能超进化的，我有个测光仪，你先测一测。”
卡蜜拉疲惫极了，她问道，“测光仪？那是什么？”
“就是看你能不能变成巨人，只需一根头发丝就好，万一你超进化失败了，小命不保，何苦呢。”
卡蜜拉想到古书上写过，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应超进化，有些人在强等离子光的照射下会灰飞烟灭。
“不必了，二祭司，”卡蜜拉拒绝道，“能不能进化，都是我的命，就算失败了，不过多费你一个箍儿，于我这条命，也并没有什么可惜，多谢你的好意。”
丽丽丝牵着卡蜜拉的手，拉她起来，说道，“你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站到门前，丽丽丝用手掌轻摸了一下石门，那石门便开了一条缝。
丽丽丝牵着卡蜜拉走了进去，这是卡蜜拉第二次进到门内的世界。
两人站在门后的台阶之上，百丈之外的对面，就是基里艾洛德人的蚁后，蚁后现在很安静，好像睡着了一般，它身上黑色的触手变得又短又小，如同漂浮在海中的珊瑚虫。
她们头顶是夜空，脚下却好像是个晴空，可那晴空的光芒并不是太阳发出的，而是由下方的无数个等离子光源发出，忽明忽暗，忽强忽弱。
丽丽丝绕道卡蜜拉身后，她伏在她背上，伸手指着下面的虚空，贴在她的耳畔说道，“那里就有你想要的力量，去吧。”
说完伸手一推，将卡蜜拉推进万丈深渊。
“啊—”
卡蜜拉短促的叫喊了一声，身体便被无尽的虚空，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光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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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最终圣战》中卡蜜拉头上的装饰，我参考了《西游记》中的紧箍咒，在此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