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六魂六》赤灵龙墨

40、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彼此的交易
　　“你怎么肯定我会接受你的故事，你须知道，命运承诺从来都不是便宜货。”
　　“您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我的故事一定新奇的让您想知道，我听闻利益商人所缺的从来不是玉石枕，而是装入玉石枕的记忆。”
　　“你懂的那么多······”
　　“是琉璃告诉我的。”
　　“那个守护规则的人？”
　　金色的人影在黑暗中默默徘徊。
　　“她既然告诉你那么多，就可能放你出去······”
　　“然而，我的灵魂已经锈蚀了，不是吗，利益商人。”
　　暮色漆黑的目光直直望着默默蹲下身的锦衣人，那个虚幻中请求的声音仿佛在欣慰的大笑。
　　“是······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悲伤。”
　　“您这样惦念过去的人，定然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善水者溺亡，所谓的好结局，那可不一定的。”
　　“那您会怎样呢？”
　　树梢下，金色的人影抱着闭目的白衣人，淡淡轻声道：“我会一直寻找朋友，找到，我死的那一天。”
　　·······
　　澈溪望着烁，有些冷，凉风吹得冷，注视烁在那僵硬着抱着已经再无声息的蓉玉更冷。
　　“蓉玉这个名字我一向都不喜欢。”
　　澈溪皱起眉，盯着未转身的利益商人，听到她又继续说。
　　“我就知道这种人又怎么可能有这么俗气的名字。”烁的声音漠然，澈溪望望树梢，那人已经离开，暗月树梢，仿佛那人未曾来过。
　　“她和你交易过？”
　　烁的头缩进领子，又是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我怎么能不答应。”她重复一遍，生硬地说，“我怎么能不答应。”
　　澈溪静默，过了大概像一个时辰一般那么长的时间，她闷闷道：“也许我也会和你一样和他人交易。”
　　“没有。”烁放下蓉玉，缓缓站起，站直，挺直，僵硬，舒缓，“审判长不会让你们干这种事情。我们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我们是利益商人而已，仅仅是这样而已。”
　　“然而利益商人的权限不是比审判者大吗？”
　　然而，那个锦衣人没有回答，她似乎疲倦于解释，便任由面前这个初学者随意地猜测。放在地上的蓉玉渐渐透明化，她的身上没有一滴鲜血，然而却如同死亡一般，再不能睁开眼睛。
　　“蓉玉为什么一定要死？”澈溪走到那个已经消失的看不见的人影旁边，烁望望天上的星辰，喃喃道。
　　“这个世界要消失了，我觉得那个人是故意的。”
　　“那个人？”
　　“那个绿衣人。”烁目光扫向四方，“她也许会把蓉玉放出去，但是蓉晴出去了，所以作为这个世界消失的代价，这两人必须要死一个，不，那不是死，而是消失。”烁的眼睛诡异地闪烁着，“从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地消失，从生命到灵魂。”
　　澈溪抽口冷气，又问道：“这个世界到底谁是主角？”
　　“你玩过游戏么？”烁突然打断澈溪的问话，慢慢道。
　　“怎么，当然都玩过。”
　　“若是想让你从一个游戏里解脱出来，什么是最好的办法？”
　　“·······”
　　烁嘴角嘲讽：“当然是让玩游戏的人觉得这个游戏没有意思，没有意思的游戏自然没有玩乐的价值。”她拍拍澈溪冷瑟的肩膀，“蓉玉让蓉晴对这个世界绝望，这个世界就是个游戏，如果你把游戏当成真的，现实就是假的，当然它附带了失忆的功能，不过看那些人玩得那么愉快，却没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恐惧，就如同饮毒麻醉的人，到死的那一天还乐飘飘的。”
　　“那谁是主角？”
　　“谁是主角有什么意思么？”烁背着手向着大道走去，接着又指着星夜天幕，“在这天之下，有谁会是主角！”
　　“在这天之下，有谁会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