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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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56年初春，止水哥哥在族里集会之前的傍晚，投河自尽。
我跑到南贺河的时候看见几个在警卫队任职的族人，他们拦下我问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看着他们身后的南贺河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泪来。初春的河水仍然冰凉的有些刺骨，地面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止水哥哥就这样把自己的生命终结在寒冷的河水里，在失去所有意识的前一刻，他脑海中会想到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到去年樱花祭的时候两位哥哥一个忙于任务一个不停地练习，只有止水哥哥难得休息过来陪我，我问他做忍者是不是很辛苦，他笑着回到我说如果有想要保护的人和想要变得优秀而改变现状的目标的话就不会太辛苦，我做出似懂非懂的模样点点头，他伸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说：
“光咲的话，现在这样就很好。”
和那个人说的一样，我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明明一点都不好吧。
现在的我，一点也不好啊。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转身离开南贺河的我感觉一点也不好。融入了这些人的生活的我，一点也不好啊。前几天去到止水哥哥家，他看起来和鼬哥哥一样渐渐的平时很少在笑了，我回家之前他送给了我一只他养的乌鸦，他说这只乌鸦是我来到族里那年开始养的，他说以后他和鼬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和这只乌鸦玩耍，他说一直都没有给乌鸦取过名字不如给送我的那只乌鸦取名叫小光什么的，那时候我只顾着吐槽他脑洞开的真大我要怎么和乌鸦玩耍而忽略了他尽力隐藏起来的并不是太好的神色。
我还是走到了止水哥哥家，看着明显哭过的我止水的妈妈反而安慰我不要哭，她说其实在那之前她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说一开始她只是希望止水做个普普通通的忍者可是止水和他爸爸一样，她拉着我说了许多许多事情，最后她说：“光咲啊，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看着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勉强的笑笑，然后离开了止水哥哥的家。
生活总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给出重重的一击，先前的我已经沉浸在表面上过于安逸的环境里，已经忘记或者说根本没有来得及去察觉周围早已变得危险的气氛。如果说先前我还抱有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话那么许多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的侥幸心理的话，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会这么想了，一切都会按照剧本走下去，并且整个故事已经要完全拉开序幕了。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一族，执着于名利”
就快要到家的我却听见了鼬哥哥的声音，我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发出声音然后躲到一旁的遮蔽物后去悄悄探出了头，鼬哥哥背对着家门，他的对面是3个倒在地上的人，一个长发，一个短发，还有一个是发色在族里比较明显的银色中长发，我一直都很喜欢吐槽他的发型，但我今天没有这个心情。他们都是警卫队的。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
“那将是制约自己限制自己器量的可怕行为”
鼬哥哥越说越激动，
“也是对未知事物恐惧和憎恨的愚蠢行为…”
已经来了一会儿的富岳爸爸忍不住呵斥一直在自顾自说着他们所无法理解的话的鼬哥哥：“住口鼬！ 给我注意些分寸你究竟是怎么了”顿了顿，他说：“鼬…你最近有些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鼬哥哥冷漠的回应道，“只是在达成自己的使命而已”
“那昨晚怎么没来”
“为了更接近巅峰”
“什么意思”
鼬哥哥迅速转向富岳爸爸抽出一把苦无在富岳爸爸惊讶的目光中他把苦无扔了出去直直的刺在了对面的族徽上，
鼬哥哥收回手，语气中带着压抑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了”
富岳爸爸看着墙上被鼬哥哥扔出的苦无刺中而有了几条裂纹的族徽表情不是很好，大概鼬哥哥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不管是实力还是现在所说的话。
“正因为你们太过于执着一族这种渺小的东西”
“所以才会看不到何为真正重要的东西”
“所谓真正的变化”
“是无法局限在规则制约预感或想象之中的”
富岳爸爸出声打断了鼬哥哥：“你太傲慢了”
那三个族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到了富岳爸爸的身边，银发的族人也不希望鼬哥哥再继续说下去于是出声阻止道：“够了再胡言乱语就把你关进牢里”
族人对鼬哥哥的不满我都是知道的，族里的不满太过明显了。
“好了打算怎么办 ”长发的族人说着转向了富岳爸爸，“已经无法忍受了队长下达逮捕的命令吧”
就在这时候一直躲在玄关内的佐助哥哥出声了，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温柔的哥哥会变成刚刚那样子说着那些话。
“哥哥别闹了！！！”
我看不到背对着我的鼬哥哥的表情，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僵硬了一下。然后他恭敬地行了士下座礼，
“杀死止水的不是我但我仍要为之前的失言郑重道歉”
我感觉很难过。不是他的错，我想。
“非常抱歉”
这时富岳爸爸为鼬哥哥打圆场道：“最近忙于处理暗部的任务看来多少有些疲劳了啊”
“队长！”
“暗部是火影大人的直辖部队即便是我们警务部队如果没有逮捕令也无法拘捕他……而且鼬的问题我会负起责任来监视的拜托了”
虽然还想反驳什么但是族长已经这么说了并且还低下头请求，3个族人只好回答：“明白了”
富岳爸爸往家里走去，嘴里说着“进去了鼬”但是目光并没有落在鼬哥哥身上。
鼬哥哥并没有起来，只是稍稍抬起了上身，把头转向了家的方向。我并不想看到他这样，这会让我更加难过。我走上前，看见了他的眼睛。
已经由三勾玉写轮眼转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了。
我没有说什么，他也沉默着。我拉起他的手拍掉上面的灰尘，“回家吧，鼬哥哥。”他没有动，我也只是站在一旁。初春的傍晚风还是很冷，我一点没有感受到生命即将复苏的喜悦，我感觉很难过，我想这一族的灭亡很快就要到来了，我也快要到结束的时候了。我想哭，可是风吹的眼睛好干，我哭不出来。我抱住了鼬哥哥。
“太冷了，哥哥。”
那天之后鼬哥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不出门，午饭晚饭也是我和美琴妈妈送到他的门口，我经常会在鼬哥哥房门前坐半天或者一天，我想说些什么自言自语也好，可是我说不出来，脑海里空白一片，所有声音哽在喉咙里。
那天中午鼬哥哥走出房门在我身旁坐下，我看着他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或许是想说的话太多也或许是无话可说。
“一起去走走吧，我很久没有陪你了。”鼬哥哥这么说目光转向了我，嘴角带着微笑。但是看着这样的他我依旧觉得难过，像心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一样感到难过。
“啊……。是啊，哥哥很久没有陪我了。”
在街道上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没有以前那么暖了。我只是跟他走着，并没有说话，我觉得这样也就很好了。
“不管哥哥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哥哥。”在上山的路上我这么说。鼬哥哥似乎有一丝诧异，我抬起头来对他笑，“哥哥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人。”
我并不知道鼬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想上山，只是那天他和我说了很多话，我也并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后颈仍然有些痛，时间已经临近傍晚，鼬哥哥并不在我身边，但他的外套却披在我的身上，我揉着后颈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向山下跑去。那个人却出现并且拦住了我。
“不留下来陪陪哥哥么~”他脸上带着笑，但是绷带上却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我心中有不好的猜想，咬咬牙使劲摇头，然后推开他想要下山。他抓住了我的手，手劲很大，疼得我差点哭出来，我死死盯着他，他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他说：“不要下山。今晚不要下去。”我摇头，我想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久没有说话，我挣脱不开他抓着我的手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哥哥，求求你…我想下山去……”我带着哭腔说着，但他只是看着我。
后来他给了我一把苦无，他说希望我永远用不到这把苦无但是必要的时刻希望我也能保护自己。我把苦无抓在手里，或许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让我无论怎么拿都觉得别扭。最后他说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笑着说不如今天最后陪他一次，我抿抿嘴说对不起啊 哥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我感觉眼泪跑了出来我伸手狠狠擦掉，我想我从来没有哪一次比今天跑的更快了。
我停在了山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抓着苦无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颤抖，满身的汗在被风吹过之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我以为我已经对接下来要面对的场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我真正面对死掉的族人的时候我差一点就要吐了出来，眼泪像没有关上的水龙头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外掉。整个族都是这样的场景，前几天还在笑着和我打招呼的婶婶现在却躺在血泊里，眼睛都没有闭上。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的我吓得腿软，我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攥着苦无扶着墙却摸来了满手的鲜血。我捂住自己的嘴却还是挡不住自己的哭声，太可怕了…这种场景真的是太可怕了……
鼬哥哥所生存的环境就是这副模样的么？
我跌跌撞撞地朝家的方向跑去，看见了崩溃的瘫坐在地上了的佐助哥哥以及准备离开的鼬哥哥的背影，
“鼬哥哥！！”因为恐惧而颤抖的破了音的我一边哭着一边叫着他。我只知道向他跑去，我只想向他跑去。
他回头看我一眼，满脸冷漠与傲慢。
而我除了叫着鼬哥哥和向着他跑去什么也不会做。
我看着他抽出自己背上的草雉剑，然后插进了我的心脏。
疼。真的疼。疼得我的眼泪再一次流出来。
我感觉有什么液体从胸腔涌上来直直冲向喉咙，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压制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厉害。
我伸出干净的左手去摸鼬哥哥握着剑柄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
我想问问他害怕么，可是我不能开口，我感觉我一开口就会吐血。我只是看着他，眼泪模糊视线让我不能确定最后鼬哥哥脸上的泪水究竟是他哭了还是我的错觉。
我感觉到他慢慢在抽出自己的剑，我没再看他而是低着头，剑刃上都是血，有我心脏上的也有我没有忍住吐出来的。我没再看他，我倒在地上，感觉越来越没有力气，我感觉心脏好像漏风了，夜晚的冷风灌了进去我感觉我全身冰冷，我想我就要死了。
我好想问问鼬哥哥，他为我取的名字，究竟有什么含义。
没机会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