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洞的日常》有麦田金发的腾仔

22、番外篇之拍死你的二货朋友3

　　过了三个钟头，战国来了一趟，给他们仨送了饭，走的时候带走了卡普中将：＂你们不要老是等在这里，文件还等着批呢，明天萨卡斯基还有巡航任务要出航，休息一下。＂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看手术室的门的眼神却带着抹不去的担心神色，反倒是库赞安慰他道：＂那小子一向都命大，没事的啦。＂
　　卡普中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看，博亚萨里诺虽然不是他的弟子，但平时和他聊天喝茶，很谈得来。卡普早已经把这个看上去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但里子只能做他儿子的青年当作了好友，在手术室外一动不动地坐了三个小时，要不是战国要和他聊聊关于那个罗杰的问题，他恐怕要一直坐下去。
　　坐在萨卡斯基大腿上的大脸捧起一碗拉面，吸溜着汤汁，轻轻感叹着＂好好吃。。。＂萨卡斯基拿起一个面包递给库赞：＂吃一点吧。＂
　　库赞望着来来往往的护士，推进推出装着带了血的绷带，还有血袋，相当忙碌。没有一个护士开口说话，所以坐在边上的三人也不敢问。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他们几个，包括不少现在海军的高层，哪一个不是血里滚打出来的，谁没有过一次重伤。
　　越是天才，越是危险，他们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倘若没有过无数次的体验到从鬼门关逃回来的感受，怎么磨砺得出这样一个猛人呢？既然已经习惯了取别人的性命，自然也习惯了被别人取性命，就像剑的两面刃一样。
　　库赞安慰自己。
　　萨卡斯基咬了一口面包，拍了拍同伴。
　　不知怎么的，萨卡斯基想起了大脸说过的话，他说＂人就是这么弱小的存在。＂，他说＂越是弱小的存在越会贪婪。＂，说得对，人就是如此脆弱的存在，不像神明，陨落之后还能重生。人也是如此贪婪，因为有些东西他们不像神明那样唾手可得。假如说，一个存在正在消失，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挽留他？
　　大脸把拉面碗舔得比洗过还干净，恋恋不舍放回旁边的空座位，伸手去拿已经不再冒气了的章鱼烧。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拿走了章鱼烧。
　　大脸仰脸看向萨卡斯基，兜帽青年阴影里的脸笼罩着寒冰：＂有些事问你，林莱格莱。＂
　　手术室长廊对面，卫生间
　　大脸坐在洗手台上，摸着下巴，萨卡斯基拿着章鱼烧在他面前显摆，章鱼烧已经被他热过，冒着腾腾的热气和香气。
　　＂你说过你是神明。＂萨卡斯基开口道。
　　＂对。＂大脸两眼不离章鱼烧。
　　＂你能救人吗？＂萨卡斯基把章鱼烧藏到背后说。
　　＂。。。＂大脸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让我救他？那个黄衣服的未老先衰？＂
　　萨卡斯基点头：＂对！＂
　　＂喂，在开玩笑吗？我可是神明中的帝王。。。好！没问题！＂
　　萨卡斯基把作势要倒掉的章鱼烧递回大脸的手里，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嘈杂起来。
　　出了卫生间，看见长廊的那一头，手术室的门大开，从门内推出了一张手术床。
　　白色的手术床，上面还沾染着刺目的红色。
　　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不会吧。。。
　　一路向那狂奔，萨卡斯基远远地看见库赞提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医生的衣领，暴怒的吼声在整个长廊里回荡，没有听清他吼的是什么，只听见了那个医生不停地道歉，其他的护士和助理连忙偷偷溜走了，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个煞星的霉头。
　　不会吧。。。
　　萨卡斯基缓缓，缓缓地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库赞的声音库赞握着从白色的床单盖着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微微听见库赞在轻声呢喃，萨卡斯基转过了头。
　　＂喂，你死了吗？死了的话回答我一声。＂
　　＂不回答就是没死咯？＂
　　＂被我猜对了吧？＂
　　＂喂！醒过来啊！！＂
　　库赞攥紧了手中冰冷的手，吸了口气。
　　抹了把眼泪。
　　＂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库赞一把掀开了床单。
　　床上躺的男人，微微笑着，双眼微阖，不知在看向什么地方。
　　库赞皱眉，盖好了床单。
　　萨卡斯基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博亚萨里诺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