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撒祭之朱雀悲鸣》金芦苇

58、第十五回 约定，金帝乌！（节一）

　　“你看，那是什么？”
　　归寒突然一指天空，奔水玲珑顺着归寒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原本洁白如玉的月盘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斑纹。
　　斑纹越来越大，直至将整个月亮遮掩，奔水玲珑冷冷的盯着那团金光，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归寒。
　　“你怎么了？”
　　“是金帝乌！”
　　归寒再抬头，那金光中缓缓伸出两只金色的翅膀，一双女人的眼睛也出现在了金光之中。
　　“呜……”
　　归寒只觉得眼睛花了一下，一团金光破空出现在小路的尽头，金光褪去，借着月光可见一个少女的身形渐渐浮现。
　　这少女戴着面纱，看不清相貌，但是这双眼睛归寒却有似曾相识之感。
　　“你是……金帝乌？”
　　少女转身，背对着归寒和奔水玲珑，就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跟我走！”
　　这少女声音如夜间深谷百合，不食人间烟火。
　　奔水玲珑道：“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奔水玲珑惊诧道：“你真的是金帝乌？”
　　“跟我回去”，这少女声音依旧清冷。
　　“去哪里，卜月城？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少女依旧没有转身，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是你们跟我走，还是我带你们走！”
　　一直没有插话的归寒突然开口：“金帝乌……姑娘，你不是上古灵兽吗，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帮助那些坏人？”
　　听到归寒的声音，这少女身体动了一下，缓缓转过身，那双熟悉的眼睛再一次出现在归寒视线，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你想活命？”
　　归寒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多余，随口道：“当然了，我还不想死呢。”
　　“好，你可以活着，那你去死。”
　　这少女一指旁边的奔水玲珑，她的声音没有半分情感，而且有一种不容人质疑的味道。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到了她嘴里竟然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归寒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开，黑色的火焰图案出现在其眉间，一个麒麟虚影绕着归寒转了几圈，一阵阵低沉的音波由归寒向外散去。
　　这少女似乎没有看到归寒的行动似的，任由归寒施展灵术，可就在四周的幻境要完成的一刹那，这少女抬起右手，向前轻轻一指，归寒额头的黑色火焰瞬间熄灭，而幻麒麟也被打回他的体内。
　　归寒没有惊讶，笑道：“你是上古灵兽金帝乌嘛，我知道你灵术通天，我们也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但是你在抓我们回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抓我们的真实目的，你也是为了要我们两个融鼎？”
　　“难道真的是因为奥西斯的儿子死了，她想借朱雀逆转时空？”
　　“你没必要知道。”
　　奔水玲珑冷声道：“是魔族对吗？亿万年前，我们四块大陆和魔族抗争，牺牲了多少人，据我所知，自那一役后很多的上古灵兽都离奇的消失了，你也是上古灵兽，为什么要帮她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少女没有说话，眼神中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我们今天在劫难逃，但是我有几件事情想要弄清楚，就算是死也要让我们死的明明白白吧。”
　　少女道：“你问吧。”
　　“那血婴儿的朱雀本源到底来自哪里？”
　　“朱雀！”
　　“什么！”奔水玲珑张大了嘴，“真的是神鸟朱雀，那朱雀已经死了吗？”
　　“没有。”
　　“那是为什么，难道奥西斯真的找到了朱雀，而且控制住了它，可是有谁会有本事伤到朱雀……”
　　归寒见少女没有搭话，接道：“这个问题你不愿意回答没有关系，那我们的心鼎为什么会有一半？朱雀圣灵子当年抛入混沌之中的本源为什么被一分为二？”
　　“这其中牵扯的人太多了，你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归寒笑道：“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如果将来有机会活下来的话，我一定会去找这些人报仇的。”
　　这少女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变化，不过一闪而逝，归寒并没有发现而已。
　　“奥西斯、伽珀、伯赏山三兄弟以及玄武域的水灵尊者和火灵尊者！”
　　“还有两位灵尊者？难怪了，他们几个真的联起手来，说不定和朱雀真的能拼上一拼”，奔水玲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伽珀是奥西斯的哥哥，伯赏山三兄弟并非朱雀域之人。”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归寒和奔水玲珑相视一笑，二人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好，跟我回去，接受你们的宿命吧！”
　　黑夜中，金光一闪，三人仿若三颗流星一般消失天际……
　　……
　　【玄武域石蛇山脉】
　　“我老师呢？为什么把我们带到石蛇山来！”
　　“奥西斯大人已经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了，你不会以为逆转万年时空只凭借你们朱雀域的空间力量就行了吧！”
　　蛇窟内，数百根雕花柱子分两侧整齐排列，数百级台阶向上延伸，石阶尽头有三把巨大的蛇形王座，戒行独自一人端坐于中间的王座之上，奔水玲珑则站在高处的石台上。
　　“除了需要空间力量，莫非还需要时间之力？”
　　“奔水玲珑果然聪明，我想如果你如果不是朱雀域的灵子的话，我也愿意收你为弟子。”
　　“戒行大人过奖，不过找寻时间之力需要前往位于东方的‘青龙域’，雪后这次亲自出手，我想她的目的不只是逆转时空回到万年前那么简单吧。”
　　戒行饶有兴致的说道：“奥？那不妨你来猜猜，我们的真是目的到底是什么。”
　　“亿万年前天灵之门打开，而后被封印，但是万年前它又出现了一次异动，我们朱雀域圣灵子化作封印解除了危机，我不知道雪后的儿子在那时到底有没有出生，如果没有的话，她选择这个时间节点，定然和那……”
　　奔水玲珑顿了顿，戒行一脸微笑的望着她。
　　“定和天灵之门有关。”
　　戒行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她莫非想要阻止朱雀域圣灵子封印天灵之门，她是疯了吗，难道她想帮助魔族，这太离谱了！”
　　戒行轻笑道：“这可都是你自己的猜想，我可一个字都没说。我念在你好歹也是奥西斯大人的弟子，所以才没有把你关起来，你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不要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弟子？她只当我是一颗棋子罢了！假如我没有利用价值，她恐怕早就杀了我吧。”
　　戒行道：“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受益者，死的只是那个小子而已，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因为这样做相当于成全了你。”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好人，你要是真想成全我，就放了他！”
　　“放了他？奔水玲珑，你也该想清楚，假如你们回到朱雀域，死的那个极有可能就是你了，你难道会为了这个小子牺牲自己吗？”
　　“人到了关键时候，都是要自保的，现在如果你们交换过来，说不定那个小子也会选择牺牲你保住自己，你这又何苦呢。”
　　奔水玲珑大怒：“你说的那是你自己。你休想动摇我！”
　　“哼！”
　　戒行轻哼一声，他忽然伸出右手屈成一个奇异的形状，奔水玲珑额头上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火焰，奔水玲珑如遭雷劈，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戒行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放下手。
　　“你怎么会这禁咒！”
　　戒行站起身，从王座上走下来，望着一脸惊容的奔水玲珑。
　　“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这件事情以后由我全权负责，没有这禁咒你怎么会听我的话呢，奔水玲珑，命，是逃不掉的！”
　　“七日之后，水星凌日之时，五灵祭坛就会开启，那个时候，就是你们进行心鼎融合的最佳时机。”
　　“朱雀域真正的灵子，就要重现世间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