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玖]经年》德卿

1、全

　　00.
　　“为什么他们要死去呢？”
　　“因为这是命运。”
　　“命运？不试试怎么知道命运不可更改？”
　　“……”
　　01.未来
　　“我最讨厌父亲了！”
　　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叫，一个男孩的身影跑出了漩涡家的大门，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身后，墨蓝色长发的妇人带着小小的女孩担忧但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背影。
　　漩涡幕留人在跑离母亲的视线之后也没有减缓速度，而是一味的低着头向前跑。小孩子总是因为父母的忽略而闹脾气，漩涡幕留人也不例外。得知父亲再一次因为工作而不能回家的愤懑之情溢满了胸腔，身为火影之子他是骄傲的，但却又因为经常无法见到父亲而感到生气。等到他累了停下脚步后，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较为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街道尽头有一间店面亮着灯，想了想，幕留人还是走了过去。
　　“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幕留人走近才发现这里是一家居酒屋，一小孩子的年龄他是不应该来这里的，但是他已经别无他选。
　　居酒屋并不大，掀开帘子进去后幕留人才发现这里没有客人，但是桌椅很干净，四五张方形的矮桌随意的安置在榻榻米上，旁边放着舒适的软坐垫。正对着门的墙上有着一张高台，里面靠墙的架子上摆着一坛坛清酒，架子上还挂着一副字，上书“上善若水”，幕留人不懂字，但还是觉得那字很漂亮。
　　“这么晚了，竟然还有客人吗？”
　　“哇啊！有鬼！”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幕留人身后响起，吓了幕留人一跳，连忙回身戒备起来。
　　“鬼？怎么？你当老人家我是鬼吗？”
　　借着灯光，幕留人这才看清他所谓的“鬼”竟然是一个穿着淡青色绣有竹叶的和服的老爷爷，老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背有一些驼，但是乌黑的双眼却十分有神。觉知自己刚刚言语不妥的幕留人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道了歉。
　　见幕留人态度良好，老人邀他进了屋坐下，不多时他的面前已经摆好了一份精致的文字烧和一杯热腾腾的抹茶。
　　“吃吧，吃完后就回家去，这么晚了别让父母担心。”
　　本来被食物吸引了眼球的幕留人听到老人的话心情又糟糕了起来，他扭过头看着地面说道，“我才不要回去呢。”反正回去了也见不到父亲，更不见的会有人担心。
　　后面的话幕留人说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老人看了看幕留人的样子，似乎是察觉了什么，没有继续说让他回家的事，反倒是提起了其他的话题。
　　“既然无事，你要不要听我讲一个故事？”
　　“是谁的故事？”
　　“是有关，四代火影的故事。”
　　“四代的故事我都听了无数遍了，各种版本都有，有什么好稀奇的。╮(╯_╰)╭”
　　“我这个故事可是有关四代火影和他妻子少年时的故事，你听过？”
　　“这个……”幕留人顿住了，故事听了不少，但大都是关于战争和英雄事迹的，至于爷爷奶奶们的某些故事，鉴于年代久远知道的人不多，他还真不知道多少，这种可以知道长辈八卦的事情，幕留人真就被挑起了兴致。“咳，那我就勉为其难听听好了。”
　　老人微微一笑，也不戳破，便开始缓缓道来。

　　02.过去
　　Ⅰ
　　田中礼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他不哭不闹，也不跟其他小孩子玩耍，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发呆看着东方，似乎没什么可以引起他的注意。茜色的眼睛总是无神的，让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时间一久，人们也就不去管他，放任他在村子里自生自灭。
　　你说他的父母？早在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为难产而死，父亲也在他三岁的时候被流匪杀害，只剩下唯一的爷爷抚养他长大。
　　田中礼人记得那个干瘦的老人总是摸着他的头说，“你本不应该生于此世啊。”
　　语气中并无憎恨，反倒是亲近中有一种让田中礼人感到莫名的敬畏。
　　对于一个孩子有什么好敬畏的呢？但是田中礼人并没有从老人那里得到答案。
　　因为山匪的侵袭让这个村庄消失了。
　　没错，为了生存而烧杀抢掠在这个战争年代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看着老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在了山匪的刀下，肆溢的鲜血和火光以及村民们的哀嚎求饶声在田中礼人的世界中突然间静止了。
　　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等到田中礼人回过神来所有的山匪也倒下了，和他们抢夺的财物一起沉眠在此。田中礼人就那么看着村子燃烧，直到将一切化为灰烬。
　　于是等到姗姗来迟的忍者们，就只剩下田中礼人一个人了。他被带队的忍者当做村子的幸运儿带回了木叶村，要知道这场大火可真的是烧的什么都没留下。

　　Ⅱ
　　跟田中礼人同一天入学的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小姑娘，看起来有些腼腆，好像也是从别村来的。
　　在听到小姑娘名字的时候，田中礼人的眼睛亮了亮，“漩涡玖辛奈”，明明从未见过却又似曾相识。
　　忍者的学校中途插入班级的人总是会受到排斥，尤其是田中礼人和漩涡玖辛奈他们这样看起来很“软”很“好欺负”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被围堵了，同班的孩子扯了漩涡玖辛奈的头发，而田中礼人已经被其他几个孩子围住了无暇救助小伙伴，当然，估计他也没那个能力。╮(╯_╰)╭
　　等到漩涡玖辛奈将前来挑衅的家伙们撂倒在地上时田中礼人心底有一个声音说“果然如此”。
　　并且接下来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没有让田中礼人感觉到丝毫意外。
　　“波风水门”这个名字似乎打开了什么封印，漩涡玖辛奈，波风水门，两个名字不断在田中礼人脑海中回荡，看着跟自己打完招呼后凑到漩涡玖辛奈身边的波风水门，田中礼人茜色的眼睛终于鲜活了起来，【终于找到了】
　　Ⅲ
　　“礼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很快就回来的，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少年的波风水门拍着田中礼人的肩膀，脸上看不出丝毫将赴战场的忐忑。
　　“礼人君，你就在木叶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一旁的漩涡玖辛奈也微笑着说。
　　入学没多久田中礼人就被发现无法提取查克拉，体术方面似乎也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练习，总而言之，田中礼人是无法成为忍者的。
　　在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担忧的目光中离开学校，他本人倒是没有多大感触。对于忍者这个职业他并没有多大兴趣，之前跟随木叶忍者来到村子也是因为他觉得有什么是他需要的在这里，现在他找到了，也就没什么可着急了。
　　跟两个人成为了朋友，理所当然。

　　第三次忍者大战打响了，波风他们这些刚毕业的下忍也不得不奔赴战场。
　　乱世出英雄，渐渐的，“金色闪光”和“血红辣椒”的名号在新一代中名声鹊起。
　　远在木叶的田中礼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微微一笑，接着又开始酿起酒来。
　　然后某一天，当两个人重新站到他面前时，看着明显气氛不一样的两人，田中礼人轻声道——“欢迎回来。”
　　Ⅳ
　　战争结束了，木叶和岩忍之间算不上和平，但也暂时维持了表面的稳定。
　　慰灵碑上又多了好些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字。活下来的人有的欢喜，有的悲伤，然而作为忍者的他们却必须坚强的走下去。
　　因为波风水门在战争中突出的表现，他被推举为第四代火影，实现了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在披上代表火影身份的袍子那天他向漩涡玖辛奈求婚了。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感情发展的很顺利，这种水到渠成的事情收到了很多人的祝福。
　　那天晚上波风水门很高兴，在田中礼人的居酒屋他第一次喝的烂醉，然后，这个一直坚强阳光的男人哭了。
　　“礼人，我很害怕，真的。”泪水从波风水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落下，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沉重，“我害怕战争让民众流离失所，我害怕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去，我害怕自己不能肩负起保护村子，保护玖辛奈的责任。所以我只有变得更强。……还有啊，礼人，我一直觉得你离我们很遥远呢，按理说我们是朋友吧，但还是觉得你会随时消失呢，就像茂朔一样……你不是忍者真的太好了……”
　　借着酒劲波风水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似乎是想要把长久以来的压抑全都发泄出来。
　　一时之间田中礼人似乎能理解这个男人了，他张了张口，最终只说了三个字，“我不会……”不会什么？是不会消失，还是不会让他们死去？
　　后来是漩涡玖辛奈来把波风水门带回去的，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甜蜜又有些纵容。
　　后来田中礼人和波风水门都没有提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两个人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Ⅴ
　　波风水门是一个出色的火影，他将木叶治理的井然有序，战后恢复的很好，不多时木叶又变回了那个和平安宁的忍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田中礼人却频频感到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忘记了的。
　　直到传出了玖辛奈怀孕的消息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了。
　　深秋的天空越发高远，空气也有些凉了，田中礼人为坐在窗边的玖辛奈披上一件外衣。
　　“也不休息保暖，水门知道了又该唠叨你了。”
　　“哼，他可不敢。”玖辛奈伸手轻轻抚摸着已经很高的腹部，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鸣人就快要出生了呢，一转眼都过了这么久了。”
　　“是啊，鸣人一定会像你们一样出色的。”田中礼人为玖辛奈倒上一杯热茶，茶香悠悠，弥漫了秋日午后的小小酒屋。
　　“说起来，礼人君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村子里可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呐～”
　　“我吗？”听到玖辛奈的调笑，田中礼人愣了愣，记忆中一闪而过一个褐色短发的少女的影子，“大概……是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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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们要死去呢？”褐色短发的少女看着一部名为《火影忍者》的漫画中两个人物问身边的黑发少年。
　　“因为这是命运。”少年推推眼睛，习以为常的说到。
　　“命运？不试试怎么知道命运不可更改？而且命运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吗？”少女不乐意了，似乎是有要逆天改命的想法。
　　“杏子，不要任性。”
　　“安心啦，不会有问题的，只是一个衍生世界，大人她不会说些什么的。”
　　“……”
　　两个人又关于这个话题争论了好久，最后，以少年的妥协告终。
　　——————这里是睡醒了的分割线——————
　　一梦醒来，田中礼人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梦的内容却记不清了。只剩下“改变”，“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我来到此世又是为了什么呢？杏子，是谁？

　　Ⅵ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让田中礼人困扰多久，就在得知玖辛奈剩下一个男孩的同时，尾兽九尾袭击了木叶。
　　火，漫天的火焰，视线所以之处都是残烧的屋瓦和慌乱的人群。现在的情景，莫名的和十多年前他所在的村子毁灭的那一天重叠了，一起回忆起来的，还有被他遗忘的所长要做的事情。
　　“水门，玖辛奈。”一道残影闪过，原地便失去了田中礼人的身影。

　　“对不起，鸣人，不能陪你长大了。”波风水门抱着奄奄一息的玖辛奈看着怀里的婴儿轻声说着，“但即使是这样，你也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还有，对不起，玖辛奈，我……”
　　“水门，我很高兴呢，我并不后悔。”玖辛奈制止了波风水门的话。
　　“喂，我说你们两个，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吧？”
　　“……礼人？！”

　　03.未来
　　“那后来呢后来呢？”故事戛然而止，漩涡幕留人追问着老人。
　　“他们的故事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他们孩子的故事了。”
　　“那他们孩子的故事呢？”
　　“这个嘛……你该回家了，天已经完全黑了。”
　　“可是……”
　　“其实你可以亲自去问问的。”
　　“我才不要！”
　　“那我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就是……”
　　居酒屋里传来男孩的大笑，“我决定了，我要去恶作剧！”
　　漩涡幕留人跟老人告别后便往家的方向走去，蓝色的眼睛溜溜的转着，在谋划着些不好的事情。
　　漩涡幕留人没发现的是，在他离开后，居酒屋里的老人渐渐变成了一名瘦高的青年，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五影会谈的日子。
　　漩涡幕留人开始了他的恶作剧计划，跟六代火影漩涡鸣人斗智斗勇；妹妹向日葵和母亲一同到慰灵碑祭奠亲友；与此同时，木叶村大门口也迎来了一对年迈的夫妻……
　　他们所期望的安宁的生活，真的实现了。

　　04.此间
　　“啊啊啊啊啊，礼酱～有人动了我的女神嘤嘤嘤QAQ”褐色短发的蓝眼睛少女风火搬闯入了田中礼人的房间，将少年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唔，杏子，又怎么了？刚从那边回来我很累啊。”声音中带着疲惫却又十分纵容少女。
　　“我今天早上在跟踪女神的时候发现她脖子上有一个吻痕！那是吻痕啊我绝对没看错！竟然有人躲过我山下杏子的眼睛碰到女神简直不能忍！”=皿=
　　“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他们的结局改变了。”田中礼人没管山下杏子的抓狂，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啊咧？！真的吗礼酱我果然最爱你了么么哒～”听到这个结果的山下杏子一下子扑到了田中礼人怀里，暂时性的忘记了关于“女神”的问题。
　　在山下杏子看不到的地方，田中礼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