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前篇]》潘妃

19、第 19 章

　　“天啊！伊尔莎小姐！您怎么在这？”
　　伊尔莎正踩在小教堂外一个长歪了的矮树叉上，透过窗户偷看里面的修士们唱圣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惊得她差点跌下来。
　　回过头，看到让·朗特同样穿着见习修士的衣服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大叠的书。
　　“见鬼！”伊尔莎从树上跳下来，走到让·跟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咬着牙说：“白痴！即使你不这样大声嚷嚷我也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
　　“不过……”伊尔莎看看让手里的书，“你在干嘛？”
　　“呃……院长让我把这些书送到日课室去。”
　　伊尔莎撇撇嘴，“这就是他们不让你去我那边儿的原因？就为了多一个打杂？”
　　“啊……”让有点儿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切！”伊尔莎挑起眉毛，“就知道跟你这么个闷葫芦开不得玩笑！”说完，接过让手里的书一古脑地扔在地上，“好了！这回书没了，你也不用去什么日课室了。陪我到处走走吧。哎……这地方建得跟迷宫似的，我怕等到他们把我捉住我还在原地打转呢！”说完拉起让·朗特就走。
　　男修道院比女修道院还要大，而且又增加了数不清的密室和暗门，就像是卡特琳皇太后的传说中的皇宫，充满了讳莫如深的密谋味道。但是这些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和十四岁的男孩子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的。而且也无法理解。人生下来虽然带着原始的天性，原始得有时可能接近残忍。但是，他们的残忍属于天真。而人世的残忍属于邪恶。
　　一个教士走过，伊尔莎一拉让的衣角，两人躲进墙角边少的可怜的阴影。等那人走过才松了口气。
　　“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你带我看的我早就看腻了！”
　　“好玩儿……？”
　　“嗯……就像什么平时不允许进入的地方。如果进去了就要被惩罚一类的？”
　　“啊？！伊尔莎小姐，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等男爵来接我们吧。要是惹出些麻烦干怎么办？”
　　“胆小鬼！能有什么麻烦！你没听见桑尼尔院长说雷格在给这个修道院捐款吗？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可是……”
　　“少啰嗦！到底有没有？”伊尔莎有些生气了。
　　“呃……好像听说……”
　　“那就是有了？”伊尔莎一把抓住让，“快带我去！”
　　“但是……”
　　“天啊！你啰嗦的像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