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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情人(美好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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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天还刚蒙蒙亮。纪寻就静静的站在窗户前,
而陈橙却是在自己房间里来回踱步。
一阵手机响声,陈橙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按接听。
“喂,纪队吗。”是周队是声音。
“恩,周队你好。”清醇的声音带着刚刚醒后的低沉。
“是这样的,那张卡登记的姓名是叫文卿的一个男人。”
“文卿?”纪寻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好,谢谢周队的告知。”
“这没什么的,都是同事,相互帮忙,应该的。对了,文卿现在人还在XXX大酒店的贵宾区”客套了几句,纪寻就挂了电话。
纪寻将灰色的睡衣换下,穿上白色的衬衫,套上黑色的长裤,
待他整理好领口边,他就用手握住了房门的把手一扭,打算去找文卿。
打开门却看见陈橙站在自己房门口,还有停在半空中作势要敲门的手。
“怎么了?”纪寻轻声的问了问。
“这个……我想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梁婉珈很久以前跟我提过她即将要跟一个叫文卿的男人结婚。”
“文卿?”纪寻听完,眼神里就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是!”只见纪寻什么话也不说,就迈出了长腿下了楼。
这个时候的他,好像在课堂上低下头认真写作业的他。
他认真思索的表情,永远让人不忍心的去打扰。
陈橙一路跟在他的后面,什么话也不说。
陈橙想起了,高中时期,那个时候临近期末。
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留下来了复习功课,
她遇到不会做的题目的时候总会抬起头,看着坐在前面的他,直到他写玩完一道题,感受到了陈橙注视的目光。
他转过身来问:“是这道题不会做吗?”他指了指卷子上空白的地方。
“是。”陈橙苦恼的望着他
“我没做这张卷子,不过题目的类型都是千篇一律,我做做吧。”他认真的在她的草稿纸写下娟秀的字迹,陈橙望着他认真的侧脸,闻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的脸开始发烫。
“做完了,看看我写得过程,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我。”当时的纪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离她考得太近了,近到足以碰到的鼻尖。
纪寻转过身去,继续做着自己下一道题目,陈橙望着纸上详细的过程,她竟然会做了!
天将近快黑了,这时候窗户外下着细小的雨,陈橙听到雨声,放下笔,看着窗户外的雨丝风片,她就起身,打开了窗户,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味,她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
回过头,却看见纪寻在整理着书包,她便开口问:“下着雨,你要回去了吗?”
纪寻将书包放在桌面上,走在她身后,跟着她一起欣赏窗户外的雨景,雨水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雨丝轻轻的落在枝桠上,对它吹起了气来。
“要回家了吗?”陈橙询问。
“一起吗?”纪寻说。
“好啊!”
年少的他们,便背起书包,楼梯上传来她们青春的脚步声,
陈橙细声的问“要淋雨回去吗?”只见纪寻脱了外套,将外套举起来放在她们的头顶上。
陈橙就这样沉浸在少年的回忆里,回忆像是泛黄的老旧照片,虽然看起来年代已久,但是照片里的画面却清晰可见。
是啊,少年的回忆匆匆,回忆起来一切又清晰如昨。
纪寻停住了脚步,走在他后面的陈橙,只顾着沉浸在回忆里,没有看前方,就这样撞上了纪寻的后背。
痛的她,眉毛紧皱。
“痛吗?”纪寻想也没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蛋。
“不痛了。”陈橙望着他心疼的神情。
眼前的是,一座豪华的大酒店。
一片深蓝的海,酒店的外观的颜色是深蓝色,外观像是蒙古包的外形,壁上筑嵌着华而不实的美玉。却散发出浓郁的地中海风味。
“我们进去吧。”陈橙刚提议到,便看到。
一个穿着昂贵的西装,清秀的脸庞,棕色的皮鞋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正当他打算上车的时候,
一位妇人冲了出来,抱着他的手臂说:“当时你明明看到我的女儿在水中挣扎,你明明听到她的呼叫声,你为什么不救?”
妇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文卿你不是人,我女儿以前还跟你交往过,以前我就只觉得你没有责任感,现在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没有良心没有同情心的混蛋,还我女儿来。”
纪寻走了过去,她也跟在他的后面。
“阿姨,别哭了…您的女儿,一定是个好女孩。”陈橙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妇人的眼泪,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是啊,她是个好女孩,可惜命薄啊……”
陈橙跟妇人聊了几句,妇人面无表情的离开,脸上还残留着深深的泪痕。
纪寻拿出了证件,询问道:“我问你,3月17日的晚上,6-7点你在哪里?”纪寻对待这种人的语气有点不善。
“警察,这已经过去了怎么长时间的事情,我怎么记得了。”文卿脸上流露出十分不耐烦的表情。
“梁婉珈她死了你知道吗?”纪寻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他死了。”他表现的特别惊讶。
“那你那晚去过她家吗?”纪寻严肃的说
“不,我没有去过她家。”
“这位文先生,你对于自己见死不救毫无后悔之心,麻木不仁的态度,对重要事件的情感反应冷漠,你的这些表现都说明着你是反社会型人格。
而反社会型人格的特征是一贯不顾社会义务、缺乏感情、对他人漠不关心、缺乏真正的洞察力,不能自知问题的性质、生活无计划,没有任何的生活规律。
他们的犯罪行为也是突然进行的,您可能在感情方面上也比较随意。”陈橙分析道。
“……”文卿脸上一变
“警官问完话了吗,我还有事。”文卿看了看手表。
“你走吧。”纪寻回答。
文卿就打开车门,摇下玻璃窗,离去了。
“纪寻我觉得这个文卿在说谎,真正吃惊的表情是稍纵即逝的,他可能知道梁婉珈已经死了,对问题的生硬重复典型的也是在撒谎,前天出现在梁婉珈家里的影子很可能就是他。”陈橙认真的分析着。
纪寻眸子沉了下来,他也觉得文卿的确在撒谎。
“你呀还有力气分析啊,怎么早来找我,没吃早饭吧。”纪寻摸了摸她翘起来的头发。
“肯定没吃,怎么,你会请我吗?”陈橙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
纪寻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笑了笑。
他带她来了一家面馆,
面馆的老板笑的和蔼可亲,脸上还沾有些许的面粉:“小纪啊,又来吃面?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很有气质。”
纪寻跟她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不回答,只是对面馆的老板腼腆的笑了笑。
面馆的老板:“你们两个明明都是成年人,谈起恋爱看起来就像早恋一样。青涩又甜蜜。”
“老板,两碗牛肉面。”陈橙记得他喜欢吃牛肉面。
因为以前的时候,他就经常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吃牛肉面,
每次她经过的时候都会在玻璃窗那里看他几眼。当时夏浅还说她:“橙子你真臭美,大路上的还照镜子!”
当时的她摆了摆手:“我还可以用你的眼睛照镜子呢。”
夏天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马上就来。”说完,老板就转身,煮面去了。
过来不久,面馆的老板就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陈橙实在太饿了,端上来她立马就掰开筷子。
“纪寻,你在家都不自己煮东西吗?”陈橙疑惑的看着他。
“没时间煮,再加上家里就我一个人住,我自己解决一下就好了。”纪寻淡淡的说。
“这样会跟不上营养的!改天我送便当过去给你吃,保证吃了之后你还想吃。”陈橙吃完抹了抹嘴。
“好。”
“话说你家长年累月都是你一个人在家,你父母好像都出外地工作了是吧。”陈橙永远记得,开家长会那天,她小心翼翼的躲在窗户外旁听的时候,教室里纪寻的位置永远都是空的。
“是,他们很忙。”
“你不想他们吗?”
“这些年来都习惯了。”纪寻说完,就站起了身上。
“等会你去哪?”纪寻询问。
“我应该去陈橙舞蹈室,毕竟早上还有课程,你呢?”
“去警局。”
警局。
纪寻走了进来就说“调出前天晚上7点之后的摄像头。”
“好的,纪队。”长得清瘦的男人惊慌失措的看着纪寻,刑警队大兵嘴上还有面包屑,桌子上放着一瓶啤酒。
“上班时间还喝酒?”纪寻冷冷的撇了大兵一眼。
“不是,我打算下班之后去找我朋友跟他来两杯的。”大兵笑着说。
“喝了半瓶的?”纪寻向他靠近。
“那个……那个……我去调监控。。。”大兵扔下手里的面包,赶紧坐在电脑前。
“调出来了!”大兵大声的说。
刑警队的人都走过去盯着屏幕。
几秒钟之后,出现了一个高大清瘦的男人。
“放大。”纪寻命令道。
“好的!”大兵按了按键盘,屏幕里的男人被锁定目标,越放越大。
俊秀的面容,穿着棕色的皮鞋。
“文卿,他果然在撒谎。”纪寻用笃定的目光紧锁着屏幕。
“文卿不是送了张VIP卡给局长的吗?”肖雨涵疑惑的说。
“就是他,他是受害者的未婚夫,我觉得有必要请他来警局一趟了。”纪寻淡淡的开口。
“这小子竟然不接电话。”刑警队的一员打了打文卿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找出他的位置。”纪寻盯着大兵的屏幕说
“好!找到了他现在人在XXXX园”
“立刻出发。”纪寻拿了桌面上的车钥匙。
江面上开始涨潮了,有几只洁白的鸥踏过江面上,溅起来的水珠又重新滴回在江面上,引起了一道道的波光水痕。
银鸥在蓝天碧水之间自由得摆动着翅膀,彼时,银鸥它突然飞在半空中嘶声鸣叫。像是在吟唱一首悲惋的哀歌。
远处的轮船慢慢的靠近,逐渐的显露出船隐隐约约的轮廓。
沙滩上站着这样的男子,任海浪拍打也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
“我们怀疑你谋杀中国籍女子——梁婉珈,还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肖雨涵拿出证件在他面前给文卿看了看,又拿出了手铐打算烤住文卿。
“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文卿看着银鸥,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鬼管你的心情怎么样。”憨厚的男人正想出手用力的牵着文卿的衣服将他提起来,却被纪寻所拦下来了。
“我现在的心情就跟这海鸥一样宁静而痛苦,警官这里的景色很美吧?真的很美。”文卿丝毫不理他们的话,开始自问自答起来。面无表情的阐述着悲痛之情。
“烤起来,别跟他废话那么多。”憨厚的男人说完,肖雨涵就用手铐将文卿烤起来了。
憨厚与清瘦的两个男人,按着他的左右两肩架进了警车里。
“我问你,前天晚上案发过后,你是不是在梁婉珈家附近。”大兵将灯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盯着大兵什么也不回答。
“别跟我们耗时间,别以为我们会24小时过后就释放你。”大兵用拳头捶了捶桌面。
他就是紧紧的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纪寻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审讯室。
一个人呆在办公司里,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起来。
心理想道:仿佛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引着我们,寻找文卿逮捕文卿,
而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逍遥法外。纪寻心理想道,他紧皱起眉头,手里紧握着那张VIP卡。
纪寻将整件案情的经过在脑海里回放着,像一部漫长的电影。
突然他顿时想到了什么,站直了身体。
走到审讯室门口,审讯室还是像刚才那副场景一样。
无论大兵怎么逼问,文卿还是一样紧紧的抿着唇。
“放了他。”纪寻缓缓的说。
大兵懵地看着纪寻,一脸的不知所云。
文卿带倔气的脸庞抬起来,瞪了他们一眼,随后就离开。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放人啊?”大兵不解的问。
“他不是凶手,凶手一直在步步设迷障,让我们绕进了这个局里。”纪寻简略的解释着。
“真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肖雨涵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肯定是了!”憨厚的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他只是在事发之后去过被害者的家里,但他那晚没有进去被害者的房间里,因为根本没有人会给他开门。或许也可以说,死者从早上去陈晨舞蹈室跳完舞就压根没回过家。”纪寻淡淡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照这样说,他很有可能就是个靶子。”肖雨涵漫不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