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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游戏篇:统统都是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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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故事发生在莎拉刚到波士顿的那会儿】
绿龙酒馆,一楼。
“莎拉,你为什么要加入圣殿?”
“……大概是因为肯威大师救了我?”
莎拉可不想回答NPC“因为我觉得主线流程好像是该这么走”。
欧瑟恩拿起莎拉的酒瓶,往自个杯子里又倒了杯淡啤酒:“觉得这里怎样?”
怎样啊……
莎拉想起了两个多月之前肯威大师对她说的话。
当时,这位圣殿大师立在莱茵河口,饱含水汽的风从遥远北海吹来,他的风衣下摆猎猎作响。
“我们北美分部……富庶而强大,政府、军队、商会、甚至贩夫走卒地痞流氓,无处不有我们的眼线,我们的力量无所不达。但现在……”海尔森回头看跟在身后的莎拉,逆着光,他的三角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表情,“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是啊,现在她来看了。
莎拉虚着眼瞟了圈绿龙酒馆旧糊糊的四壁和油腻腻的老板娘,啃手指,不搭腔。
“后悔了吧?”欧瑟恩哈哈大笑,屋顶嗡嗡作响,落了莎拉半杯子泥巴。
莎拉翻着白眼把杯子反扣回桌上: “我们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哈,那可是个很长的故事,”欧瑟恩伸出一只食指来回摇晃,“你去过别的分部吗?”
“去过意大利分部,看了眼就走了。”
“明智的决定!”欧瑟恩大着舌头开始诋毁意大利的同僚们,“意大利分部看着有钱有四吧,其实就是个猹!”
“就说那边的头头西泽尔,那叫一不要脸,”欧瑟恩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压低嗓门——从全酒馆都能听见压低到了整个一楼都能听见,“资道我们私下里叫他什么吗?妹控大魔王!”
欧瑟恩义愤填膺:“妹妹啊!妹妹是多么可爱多么僧洁多么不可亵渎的存在!这个混账人猹居然……居然……不可饶恕!仄总败类领导下的教团是什么鬼样子可想而资!”
莎拉起身抹了抹满脸的口水:“我去拿瓶酒。”
“我还没索完!”欧瑟恩一爪子把他可怜的学生揪回座位。
他开始手舞足蹈:“……这个人猹完全把意大利教团当成了自己的家族产业!眼睛里都是权力!权力!和权力!我们的教义、我们的理想、我们的血和忠诚,完全被他妈的当成了狗屁!这人猹一门心思就是把自己当层神,还想让别人也把它当层神……呵呵,神?这世上哪里有神?真是可笑!又他妈的可怜!”
“老子以前就是他娘的意大利分部的,你资道那个人猹是怎么对待我们圣殿同胞的?哈,脏活臭货全他妈扔给我们去干,干完了他就拖出干得最棒的几个杀掉,来保证他公正无私的他奶奶的好名僧哈哈哈哈哈哈哈……”
莎拉再次试图起身:“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于是她再一次在全酒馆圣殿同胞的围观中被师傅揪了回去。
“……所以意大利分部最后留下来的不是废物就是懦夫!老子他奶奶的真是忍够了和那群【哔——】【哔——】混在一起了,正好肯威大师去欧洲招人我就跟着来啦。果然啊像我这么内秀的人到了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啊……”
欧瑟恩大叔肆无忌惮的吐着敏感词,经过系统过滤,听在莎拉耳里就是一连串的【哔——】。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咳……那个,你是叫莎拉吧?我有点事要找你帮忙。”
还没等莎拉应声,欧瑟恩就抢了先:“什么寺?我也来帮忙。”
结果就是两个倒霉蛋垂着脑袋聆听欧瑟恩大人的谆谆教导。
“阿诺德-杰利科,很高兴认识你。”这是个中年人,笑容温和,身上的风衣和披风款式和肯威大师的有些类似,柔软的褐色三角帽安放在桌上,一柄很长的火枪立在桌边。
“我是莎拉……”
“老子在讲话你们在下面嘀嘀咕咕什么!”欧瑟恩霸气十足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两位圣殿新兵的交流。
“……这就导字啊,意大利刺客相当的嚣张,连带着意大利的妓【哔——】小偷雇佣兵都尤其嚣张!我还在意大利做事的寺候,听说还有个听说有个格外嚣张的男妓跑到我们圣天使堡门口的那条桥上摆摊卖笑,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好在还没等我们卫兵围上去,这个男妓就因为服务态度不好被一个女顾客绑起卖掉了哈哈哈哈简直大快人心!我要把那个英勇的妹子馊进教团!”
莎拉好像被呛到了一样狂咳起来,阿诺德奇怪地看着她。
“意大利刺客那叫一多,围绕着一个老色鬼简直要反了天了,那状况你也看过吧,河里吐泡泡的不是鱼,是刺客;草堆里不是草,是刺客;屋顶上不是瓦,是刺客;跑去找个妓【哔——】消消火,一掀被窝他娘的抖出来一打刺客!”
“最最可笑的是,总有刺客试图爬到我们圣天使堡堡顶旗杆上跳伞玩儿,他们技术又不到家,一到天气好的时候,头顶总有刺客打着旋儿往下掉,有的掉在河里,有的挂在树上,个别直接砸到巡逻兵头上,跟鸟屎一样。”
“最严重的时候,我们不带百十个人都不敢出门巡逻,走在大路上一看,路边的脚手架扒满了刺客,路口聊天的人群里有一半都戴个兜帽低个脑袋当我们是瞎的啊!那是刺客吗?那就寺群蟑螂啊!
屋顶上的人比街上还多,天天有倒霉的巡逻兵尸体从屋顶上被扔下来,搞得我们上天台晾袜子都要抓阄;我们真寺受够了,试着往草堆里丢叉子,结果扎到的捉迷藏的小屁孩比刺客还多;我还下药药过鸽子和老鹰,结果通讯部的糟老头子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要我赔他们的信鸽和猎犬,之后两个月我都是靠黑面包和清水活下来的的……你看你看我们圣殿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呜呜呜……”说到动情处,欧瑟恩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莎拉和阿诺德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决定趁机离开。
没想到欧瑟恩不过是稍微喘口气,脖子一直又弹了起来:
“但寺!”
刚站起来的莎拉和阿诺德只好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