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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虎王酒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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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还是篱清先幽幽转醒,撑起头来,却没有看到澜渊一贯的温情注视。篱清羞赧地回到原来的位置躺好,深怕惊醒了尚在熟睡中的澜渊。想着:“那丹药果真如此厉害,昨夜自己那般异于往常的热切,也不知澜渊是否有了疑心。”遂又悄悄地抬起依旧酸软无力的手臂,慢慢地向自己的小腹处探去,继续想着:“昨夜那么一番折腾,这里怕是已经有个小澜渊了。”不禁弯起了嘴角,心里不知怎的燃起一丝甜蜜和温暖。再次微微仰起头,看向睡梦中的澜渊。真实地感觉着与身边这个俊逸非凡的二太子终于彻底地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良久,澜渊许是被注视得久了,有些不安地动了下身子,篱清以为他醒了,谁知那人竟挪了挪又沉沉睡去。篱清轻笑着想:“怕是昨儿夜里当真累着了!”便轻轻起身,披了件衣服向浴室走去。洗罢,见澜渊还没醒来,篱清便又轻手轻脚地迈出了房门,往厨房去了。元宝和银两,铜钱正在厨房张罗着早餐,见着篱清,便恭顺道:“王,早餐已经备下了。”篱清看着精致的餐点,满意地“哦”了一声。元宝道:“是给您送去房里用,还是您和二太子要到前院来用餐?”篱清挑了几样放在托盘里道:“我自己端去房里,你们不必伺候了!”元宝等人继续恭顺道:“是!”篱清便径自回房去了。隐隐听着元宝的声音:“王这是怎么了?还真难得呢,往日多是二太子会这么做。”银两回应这:“是啊,这可真是难得!王真是转性子了!”
篱清端着早餐进了房门,澜渊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也醒了过来,支起身子看着篱清一身清爽地端着餐盘,便笑着道:“今日倒是你醒得早了。早餐都端来啦?”说着起身,披好衣服懒懒地搂住了篱清的身子道:“难得啊,这是体恤我昨夜辛苦?”篱清将早点放在桌上,浅笑着推着澜渊说:“快去洗洗。来吃早点。”澜渊在篱清脸上迅速地偷了个香,笑道:“我这便去洗,你别等我,先吃吧,该凉了!”遂往浴室走去。谁知等澜渊洗完了回房,桌上的餐点却分毫未动,篱清坐在桌旁静静等着。澜渊边拢了拢浸湿的墨发,边道:“不是让你别等吗?”篱清递了双筷子过去,轻笑着道:“不喜欢与我一同用膳?”澜渊接过筷子坐在篱清身边道:“若与你日日一处,便是不用餐也不觉饿的。”篱清挑眉:“哦?”了一声。澜渊继续笑着调侃道:“不是说秀色可餐吗?我日日与你一处,怎还会觉出饿来?呵呵……”篱清嗤地笑了一声道:“那你便日后都别吃了,也好省些粮食。”澜渊夹了块糕点放在嘴里笑着说:“怕你也舍不得!”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早餐也吃得分外有滋味。饭罢,篱清第一次亲自给澜渊一件件穿戴整齐,连腰间的佩饰也仔细地戴好,又拉澜渊坐在妆台前,帮他仔细地梳理着那一头墨发,澜渊受宠若惊地说:“怎么今日待我这般殷勤,我倒有些不敢身受了。”篱清浅笑盈盈道:“不好吗?”澜渊道:“自然是好,只是让狐王陛下这等伺候,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嘛!”篱清梳理完毕帮其戴上那顶紫金冠,左右端详了一番道:“你看,可好?”澜渊只盯着篱清的脸,看也没看镜子便握住篱清的双手握住道:“你这双巧手,做什么自然都是极好的!”说着拉篱清坐在自己腿上抱住那纤腰道:“告诉我!何故如此费心体贴起来?”篱清把头轻轻搁在澜渊肩上幽幽地说:“没什么,只怕将来若有一日要分开,会后悔!”澜渊轻笑道:“后悔什么?”篱清继续道:“后悔拥有的时候付出得太少,想付出时又失了时机。”澜渊轻抚着篱清的背道:“怎么忽然这么感伤起来,还是为了我大哥说的那话?”篱清坐起身来轻轻摇了摇头道:“也许,终归会有那一天的,那可是天规戒律啊,谁可轻犯?”澜渊握住篱清的肩头认真地说:“不会有那一天!你我,是谁也不能拆散的!父皇母后也不行!”篱清无力地笑着劝慰道:“好,我们都别去想那一天。”澜渊也宽慰道:“篱清,你不必太过担心的,我那母后终究是最疼我,父皇也总拿母后没办法的,你当天界那一年一度的蟠桃盛会是白办的呀!”篱清笑道:“呵呵,你又知道。”澜渊瘪一下嘴道:“我自然知道,每年的蟠桃盛会天上地下请的都是要紧的神仙,母后的人缘可是连我那朝堂上的父皇也望尘莫及的!”篱清听着澜渊的话,稍稍放了些心。
两人一上午就在房里腻歪着,聊着闲天。时间也打发得快。不觉已是正午,便同往前院用了午膳。元宝与诸小厮不时投来奇怪的眼神,心下奇怪着今日的狐王看起来尤为温和,脸上也总带着三分笑意。盼着日后若都能如此,便好了。也都替自家的王开心。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地过着,狐王篱清便从那一日起,果然每天的笑容都多了起来。澜渊也几乎哪都不去,整日在狐王府待着。篱清去议事时,他便有时会亲自打理酒水和点心在花园等着。有时也会拿着经卷细细研读在房里侯着。当真修身养性起来,连狼王和虎王那都去得少了。
这一日,虎王家的小世子过生日,擎威差人送来了帖子,澜渊便与狐王篱清同去祝贺。一进门见虎王府张灯结彩的好生热闹,擎威抱拳迎出了门道:“二太子与狐王多日不见了,快请快请!”澜渊携篱清边往里走边祝贺道:“小世子今日生辰,我二人怎可不来祝贺。”进了门,篱清从袖子里拿出个金色的锦盒递给虎王道:“一件俗物,还望虎王莫要嫌弃才好。”虎王擎威大笑着接过道:“哈哈哈哈……能让狐王中意的,岂能是俗物,多谢多谢。”篱清轻笑颔首,擎威又道:“今日宾客甚多,若招呼不周,狐王莫要见怪,请里面坐!”遂有小厮过来,引篱清和澜渊在前厅坐下。便有众人围了过来向二人问好。狮王,蛇王等人均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久闻狐王与二太子如今琴瑟和谐,真是羡煞我等啊!”“我瞧着这现如今二太子更是丰神俊朗,狐王也是满面春风啊!想必这传言是真呐,羡慕羡慕啊……”
狼王墨啸在一旁拽了下澜渊的袖子轻声道:“看你们这般恩爱,你那事儿和篱清商量得怎么样了?”澜渊小声地回应着:“我那大哥前些日子去了狐王府,许是天界有了什么传言。篱清这阵子正忧心呢!对我却格外体贴起来,我都不知该如何劝慰。怎好再提其他!寻个好时候再说吧!”墨啸道:“这不正是好时候!”澜渊无奈道:“我只怕此时再提起,他更要疑心事态严重,要更担心!”墨啸道:“你呀,是关心则乱。我看不如趁早说了,这会子他心里有你了,你倒又要担心。莫要拖来拖去的,又误了好时候。”澜渊道:“再过一百多年又该是他的天劫了,待我帮他渡了天劫再说吧!”墨啸诧异道:“你不会真打算要服那丹药吧,我前次只是玩笑,其实擎威说得确有道理,你那父皇母后若知道,必然大怒,只怕罪责更深,所以那丹还是篱清来用才好!”澜渊叹了叩气道:“那也得他情愿才好啊,再说我也确有不忍。”墨啸笑着啐道:“真是世事无常,你澜渊如今倒也成了情种了!哈哈……”
澜渊与墨啸在这边闲聊,篱清也与众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各族的趣事,虽不热络但终究也不似以往的清冷,常常听得浅笑出声。看得众妖王也不住地打趣起来。“二太子当真是有手段啊,狐王日后也能多与我等走动才好……”“若说一笑倾城,难怪二太子如今也转了性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虎王府大宴宾客,晚宴尤其热闹,众妖王推杯换盏,大声地调笑着,庆贺着。伴着丝竹之声,舞姬们也跳得衣袂翻飞,异常热烈。篱清推说着酒量浅薄,便以茶代酒,众王自是不依。澜渊倒是拼命维护,代篱清喝了好多酒。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羡慕调笑,便也不强求了。
酒宴直至半夜才散去,篱清扶着有些薄醉的澜渊告辞离去。虎王送至门前道:“多谢二位今日到贺,招呼不周啊,改日必定专程登门致谢。”两人便带着元宝和铜钱驾祥云而去。